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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书生乱武

第一百十八章:江东伯符

适夜,在自家庭院辗转踱步的孙策,心中愤懑不已,哎,公瑾所言不差,袁术袁公路只是想借我之能征伐占城,不会真正放心重用于我,前番许诺的九江太守,今晚竟是给了亲信陈纪,而自己只是得了一空职,未有兵将。

欲成大业,必得取舍,公瑾,看来如今只有你说得这条路可以走了。(孙策虽然是投身在寿春袁术之下,但其母亲、亲儿等一家老幼却是暂居于曲阿,靠母舅丹阳太守吴景照顾)

次日,孙策暗招父亲生前的旧部亲将会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策恍然大哭,伤然道:“昔日父亲何等英雄,我今沦落至此,何以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

小小的庭院里不知何时荡漾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感觉,张毅轻咬了一下舌尖,醒了醒神,轻声问道:“两位姑娘自那日返还皖城,可知江东今是何如?”

那晚偶观星象,竟是发现东南方白虎立威,帝星大明,怕是那孙策孙伯符、周郎周公瑾又做了什么大事。

张毅不由得有些担忧,有些疑惑,按照历史上原本的发展,二乔如今是不可能来到豫州许昌,黄忠之子黄叙也不可能还活在人世,张辽张文远更不应该差点重伤早逝...命运的轨道已经慢慢偏移,自己能提前预判的事也将越来越少。

众将默然,袁术袁公路所为,确实比不得曾经的老将军孙坚孙公台。

发觉众人竟然全如公瑾所料,暗自神伤,孙策顿了顿,沉声说道:“母舅吴景今在丹阳,日受刘繇压迫,吾今欲以救援为名,借兵往江东而走,暗图大业,承父遗志,望诸位叔伯助吾!”

“君快快请起,我等生受尊父大恩,当不得如此!”众将慌忙去扶突然屈膝抱拳的孙策,不觉互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只恐袁公路不肯借兵放人。”吕范担忧道,这里大多数将领的妻儿老小皆在寿春城中,袁术若不同意,怕是难以走脱,但若是留在此处,又是对不住老将军遗恩,公子看重,难,实在是难啊!

公瑾真乃神谋,竟能分毫不差的通晓人心,孙策看着眼前皱眉纠结、沉思默然的众将领,顿时叹服道。

“诸位,吾有亡父留下的传国玉玺,以此质当,袁公路必肯借兵放行。”

“此事不妥,传国玉玺乃是尊父拼死所得,袁公路窥视已久,今若质当,日后必是难以赎回,望君三思。”老将程普抱拳劝道。

“区区一死物,若能换得诸位免去束缚,又有何不值!”孙策默然思忖道,若无此物,父亲也就不会死在袁绍、刘表这两贼子之手,哼,皇帝?某不稀罕!

用传国玉玺换取将领,此等气魄实非一般人所能拥有,众将士顿时满是感动,几乎同时屈膝抱拳,沉声说道:“我等自此跟随主公,破阵杀敌,绝不背弃!”

大计已定,众将领纷纷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征,孙策独自一人拿着传国玉玺入见袁术,哭声说道:“父仇不能报,今母舅吴景,又为扬州刺史刘繇所逼,策老母家小,皆在曲阿,必将被害,策敢借雄兵数千,渡江救难省亲,恐明公不信,有亡父遗下玉玺,权为质当。”

(兴平元年,朝廷命刘繇继陈温为扬州刺史,本来扬州刺史的驻地在寿春,但当时纷争四起,淮南一带已是袁术的势力范围,于是刘繇只好撤到曲阿,也就是说朝廷名义上的扬州刺史是刘繇,但诸侯所承认的扬州刺史却是其真正的掌控者袁术袁公路)

什么?玉玺!袁术立马兴奋地接过朱红小匣,方圆四寸,方上镌五龙交扭,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入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果然是传国玉玺!难道这就是天意?

袁术大喜过望,轻笑道:“吾非要你玉玺,今且权留在此,借兵三千、战马五百与你,平定之后,可速回来,你职位卑微,难掌大权,我表奏你为折冲校尉、荡寇将军,克日领兵便行。”

孙策拱手行了一礼,沉声说道:“多谢刺史,不过策虽勇猛,却无可用之将,恳请刺史着亡父旧部同行,也好早日平定归来。”

“准了,准了。”袁术双手微微颤抖,轻轻摩挲着这象征大汉天命的传国玉玺,心中早已听不进其他言语,遂不耐烦地说道:“吾有些乏了,伯符你若无事,便退下吧。”

“是。”孙策抬头扫了一眼高坐上的袁术,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精光,公瑾你又说对了,想要毁灭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令他自己疯狂,袁公路啊,袁公路,这传国玉玺就是你的催命符!

为免夜长梦多,生出其他事端,孙策得到袁术的应允之后,便立即统领军马,带着朱治、吕范、程普、黄盖、韩当以及他们家小妻儿起兵出城。

次日清晨,阎象、杨弘两人听闻孙策同孙坚旧部领着三千精兵出城平乱,立马赶到袁术卧寝之处,不惜惊醒袁术,沉声劝道:“孙策,世之悍将,今放其离去,如虎入深山,龙入大海,日后必成大患,现若派重兵追回,为时未晚。”

龙入大海?笑话,传国玉玺在吾之手,吾才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况且曲阿的刘繇、秣陵的薛礼,县南的笮融,会稽的王朗、严白虎皆手握数万重兵,孙策区区三千兵马能翻起什么大浪,遂不予理会。

且说孙策行至历阳,只见一军站于道路两旁,当先一人,仪容秀丽,资质风流,见了孙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伯符,你可是来晚了。”

没错,此人便是周郎周公瑾,与孙策同岁,两人年幼相知,如今更是推诚相待,结为义兄弟。

“公瑾,此遭可多亏了你的谋划。”孙策侧身下马,略显激动地抱住眼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兄欲成大事,瑜自当一效犬马之劳,不过此先还需得江东二张也。”

“哦,何为二张?”

“一人乃是彭城张昭,字子布,另一人乃广陵张纮,字子纲,此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因避乱隐居于此,吾兄何不聘之?”

孙策大喜,随即同公瑾亲自拜访,与语大悦,力聘二人,自此,孙策手下内有精通政务的长史张昭、正议校尉张纮,行军军师周瑜、前锋大将程普、黄盖....

伯符,你的命格已被师尊所改,此生我两兄弟就尽兴征战一番,共襄大业,周瑜静静看着伫立在船前的孙策,微微一笑,张公礼?虽然不知道前些日子师尊为什么特意传信让我留意、防备你,不过,瑜自信不输给任何人!

你等着看吧!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历史磨盘碾压前进速度从来未曾改变,自己也许不能再预测历史,但千百年之后,自己又何尝不是后人纸上的文字典故。

“江东?”乔莹惊讶道,看来爷爷说得没错,天下四乱,先生怕是已经不得不出世卫道,只是不知道他又能布下多大的局,拯救多少百姓?

孙策也不负所望,身先士卒,攻城拔寨,如百炼利剑,锐不可挡,大胜而归自是当然。

庆功宴上,袁术好言问劳,论功封赏,升孙策为破虏将军,感叹道:“使术有子如孙郎,死复何恨!”

也许是天见尤怜,令其成了第一个攻入洛阳皇城中的诸侯,间接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送给了孙家。

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姑娘不清楚江东的事?”张毅看着眼前似乎有些出神的乔莹,满是不解,皖城属于庐江郡,北接寿春,南靠江河,实则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妙地,往来商旅、客贩可是不少,就南边的消息,传播扩散应是不慢。

“公子,江东如今可是乱的很。”乔婉摆弄着院边垂落出来的花朵,有些不满地说道。

这一刻,乔莹突然到平时随和淡然的张毅身上似是有种坐拥千军,果断自信的魄力,这...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嘛?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孙家若是未得走漏消息,好生保管传国玉玺,待时机成熟,必是如虎添翼,声威大震,可惜,可惜世间想做皇帝的何其多也,袁家两兄弟听闻此事,当然是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追查此事。

袁绍暗自送给刘表的一封书信,不但彻底埋葬了世间猛将孙坚孙文台,更为后来江东、荆州生死敌对的断裂关系种下了因果,不过若能得到传国玉玺,袁绍自是不在意此事,奈何走投无路的孙策孙伯符,暂时隐忍地投奔了袁术麾下。

袁术此人骄奢*,横征暴敛,孙策归降,阎象等人皆言不可重用,但袁术却惜其勇武,着令其出征破敌。

“先生,其实小女子刚才还在犹豫此事当讲不当讲。”刚在思虑的乔莹,柔声说道:“我跟婉儿自回到皖城以来,几乎是足不出户,所得消息,大多都是侍女、他人转述,先生问此,必有深意,只是这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之事,难免有些出漏,怕影响先生决策。”

原来是这样,张毅恍然明白过来,这乔莹还真是与众不同,不像一般市井女子喜好八卦、以讹传讹,他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姑娘直言无妨,某自有决断。”

“伯符何故如此,尊父在日,多曾照用我等,君今有难言痛心之事,细细说来,我等必是鼎力相助。”黄盖、程普、韩当、朱治、吕范等将领立马出言安慰道。

“策所哭者,恨不能继父之志耳!”

姐妹两就着自己知道的,缓缓将事情说了出来。

昔日虎牢关前十七路诸侯(算进刘关张,那就是十八路诸侯)威风凌凌,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孙文台,更是勇猛忠义,一心想把国贼董卓除去,奈何袁术气量狭小,导致未得大功,却是损兵折将。

“哦?”张毅忍不住看了看另一边的乔莹,皱眉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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