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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书生乱武

第一三八章:再造

“文达,你这是哪跟哪啊!”周昂瞧着一脸诚恳地兄弟,豁然想到什么,一拳子捶了过去,笑骂道:“好啊,文达你居然这么小看我。”

“直平,某这可不是小看。”李通扫了一眼周围的邻客,发觉他们一个个都晕乎乎的未曾注意这儿,才沉声说道:“以直平你的身子居然才进去这么些时间,确实需要好生调养调养。”

“调养个屁!”周昂又是一拳捶打在李通的肩膀上,“某这身体好着,刚才只是进去谈谈心,聊些闲话罢了。”

“老头子,醒醒,醒醒。”老妇顺手从床头拿起一件外衫披在身上,借着从窗外散落进来的月光,缓缓走向桌子将上面的火折子往油灯上一引。

“嗯?大半夜的点什么灯?”睡趟在床上,满是劳累的老汉侧转身子,揉了揉还未适应的眼睛,埋怨道:“明日还要早起修葺田地,你个老婆子瞎忙活什么?”

“嘘!”老妇掌着灯转头瞪了一眼老汉,轻声说道:“老头子,你自个儿听听?”

“直平,看来你是真的想明白了。”李通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咧嘴笑道:“不过,以后能不能出手轻些,我这把骨头可禁不起你这般强拆。”

“文达你少来。”周昂轻哼了一声,不满道:“某可不信你到了那小县城后,便输于练习、打熬。”

到了嘴边的酒杯不由得停驻在手上,李通闻言突然有几分想念那小县城的味道,市侩、世俗,却没有杀戮、没有兵戈,甚至都没有多少官员、商旅愿意来压迫剥削老百姓,一切简单,随意,虽不富裕,却也能自足自乐,比这宴席上醉生梦死、酒肉相竞的生活要好得多。

“文达,你刚才的眼神,某不喜欢。”周昂看出了什么,沉声说道:“大丈夫岂能畏畏缩缩的掩藏一辈子,世道不公自是应当为扫清寰宇尽自己的一份力,不然人人都想文达你这般心冷自保,天下怎能改变,盛世何来?”

盛世何来?李通沉默了片刻,似是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深究,岔开道:“直平,刚才去传令的兵士可曾回来?”

“某刚才在里面怎么知道。”周昂摆了摆手,反问道:“倒是文达你这位置,那小子一回来,你岂会看不到?”

“直平,你家除了前门,可还有后门,某怎么敢确定你的兵士不是从后门而入。”

额,这倒也对,周昂对着不远处的一名兵将招了招手,问道:“索卡刚才可曾回来过?”

“索卡?”那兵将挠了挠头,沉声说道:“某是没见过,不过其他人是否见过,某就不知到了。”

周昂又相继问了几个,皆言没见过或是不清楚,一旁就坐的李通脸色深沉下来,看来这不安的源头就是不久前亲眼送走,却未能见回的传令兵。

“直平,事情可能有些糟糕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守将,周昂当然清楚,在许昌城中要悄无声息的封杀自己的传令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安排的所有暗哨硬岗全部阵亡,不然只要有一个尚存,自己就不可能到现在还得不到一丝消息。

如此种种,怕是四门已经岌岌可危,周昂的酒意去了大半,对着李通抱拳行了一礼,说道:“文达,你领着众宾客往内厅去,某需要去外面看看。”

“如此时间我等都听不到一丝回报,甚至连打更声都不知何时停了,想来外面的局势已经被其基本控制,直平,你如今出去可甚是凶险。”

“将畏敌,何以御兵!”周昂毅然抱拳说道:“这里就交给文达你了,某去也。”

“等等!”李通起身拉住周昂,沉声说道:“直平你既然决定要去瞧瞧,兄弟某怎能不一同看看!”

“文达,此战....”

李通挥手打断周昂要说得话,坦然道:“兄弟自是同生共死,结伴杀敌!”

“好!”周昂拎起两探子救,两个汉子默然地牛饮了大半,随即摔在地上,相视而笑。

留了几个兵士照顾有些酒醉、酒疯的宾客,其他尚有余力,还能动手的全部被周昂拉了出去,毕竟许昌城若是都被敌人控制拿下了,周府留再多的人护家护妻也是枉然无用。

“各位还不显身出来嘛?”刚出院门,周昂就感觉自己一下子被数双眼睛死死盯住,还未到街口,已是十余双的冷视瞄准,越来越重的压抑、沉重令得众人异常的紧张,个别兵士甚至是虚汗直冒。

如此下去,怕是没到城门就被活活耗死,全无所用,倒不如正面拼死一战。

李通戒备的扫着四周,心头却满是无奈,大喜的日子自己随身的枪放在住处,只能从府邸兵士中借得如此一根破旧生锈的老枪,端是不顺手。

“啪啪,啪啪!”轻脆的抚掌声中,一面带黑纱的柔弱身影从前方侧边的街道处走来出来,其左右两个站着两个壮实的汉子,身后是十余个黑色的影子。

“你就是此遭设计我许昌城的人?”周昂想起今晚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却被莫名其的破坏殆尽,随即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愤声问道。

“是亦不是。”空灵清晰地声音淡然地飘荡在寂静的街道。

女的?她是女流之辈!李通和周昂几乎同时望了一眼对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你是谁的人?”在周昂的感觉中,女的就应该在家学学女红,养养孩子,哪有这般夜袭偷城的,而且眼前的黑影和那两个壮实的汉子绝对不简单。

“我?”那看似柔弱的身影娇颤地一笑:“人家当然是自家男人的人,堂堂周直平周大军,难道连这个都想知道?”

“我呸,谁想知道这个!”周昂豁然拔出利剑,沉声说道:“说实在的,某真的很佩服你竟然能封锁消息将我等蒙在鼓里如此长的时间,但某绝不会就此放弃!”

柔弱的身影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轻语道:“周将军不是输给了某,还是输在了民心。”

“民心?笑话!”周昂怒极而笑:“某虽然算不上什么善人,但也未做过伤害压榨百姓之事,何来如此滑稽之谈!”

“将军未曾亲眼见过,当然是不愿相信。”柔弱的身影沉声说道:“城门激战,临间百姓岂会一点都不曾听到,岂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奈何忽见灯火亮,随见灯火灭,未有一个百姓愿意出门躺这趟浑水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四个城门那么多百姓,其间难道就没有一家听到异动,心向许昌,周昂豁然摇头,惊呼道:“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杀了那些想要出门报信的百姓。”

百姓,某等便是百姓,怎会自残其身,柔弱身影黑纱的女子嘲然一笑。

老汉起身披衣,歪着脑袋附在窗户旁边,侧耳倾听,无力垂落的眉毛不觉紧皱横立,一双粗糙开裂的大手纠缠在一起。

“老头子,听出什么了嘛?”

“什么太快?”来者便是不久前转入后院的周昂周守将。

“直平,大家都是男人,别不好意思的。”李通摆了摆手,轻声说道:“酒多伤身,你以后也注意些,也就罢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宴渐渐进入尾声,前来庆贺的守将、官员、邻里大多喝的满脸通红,醉醺醺地笑着、闹着。

本是平寂如镜的许昌四门突似炸开了的沸水一般,喧闹声,冲杀声,兵戈抨击的脆响声,重伤赴死的怒吼声.....终是惊动了附近街道昏睡的百姓。

“别吵!”老汉一拉往下滑的衣衫,低头从其间破漏的缝隙往外瞧看。

“到底是什么事,老头子你能不闷着嘛?”老妇听着外面的呼喊声,感觉眼皮直跳,心中犹有不安。

“喂,老头子你还没说外面到底是什么事呐?”老妇看着侧转身子面对墙壁的老伴,又瞧了瞧窗户,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喃抱怨了几句,无奈地躺了回去。

孤身一人的李通拿着酒杯饮着,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大,灌入口中的酒也慢慢变得索然无味,压不住越来越凌乱的思绪。

“文达,你怎么还一个人喝闷酒?”

李通抬起头一看,惊讶地将喉间还未咽下的酒给喷了出来,“直平,你这....这也太快了吧!”

“老头子,你这说得是什么话!”老妇朝着油灯轻轻一吹,苦闷道:“这动静若不是越来越大,吵得人睡不踏实,哪个愿意大半夜的醒来看。”

“叫你睡,你就睡,怎来的唠唠叨叨。”老汉自顾自得脱下衣衫,重新躺回床上,轻声说道:“你不睡,某可是睡了。”

“谈心?”李通将信将疑地看着周昂,“直平,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啊?”

“还不是听了你的劝,突然有些担心她一个人在房间内闷着,熬着,甚是难受。”周昂拿起桌边的酒瓶一口气灌了个精光,低声喃喃:“珍惜眼前,珍惜眼前呐。”

屋内夜色漆黑,安静沉默地连跟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楚,老汉听着街道外的哄闹声、呼喊声,愣愣地盯着面前的墙壁,担忧震惊道,这许昌居然也大乱了。

此时,地处城中的周昂府邸却还是喜气祥和的欢闹景象,四处城门派往通传的兵士全部被那些街道两旁屋顶上飘然出没的“鬼”所封杀,一条消息都未能靠近守将府邸。

老汉转身对着老妇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把灯熄了,自去睡儿,莫要再管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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