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久且长

然而时也命也，你生在了封建的小山村，而我在绝望之计又寻到你！这时间命运令人琢磨不透！变化无常”王婆口中喃喃双目失神。

原本此时若是偷袭成功的几率很大，但一来自己尚不确定王婆婆想干嘛，是否真要残骸自己。二来也是她口中说出了道途二字！

“我恨呐！”声音突然凄厉，又带着点点嘶哑。“为什么！我整日苦修，别人一朝悟道就胜我三年苦工！为什么我唾手可得的机会，就因为一个名字！从而葬送！为什么我不叫风戚韵！”

然而，从腰间出来的红色纸人，便是打破了这个猜想。

“王婆婆？这是为何？”自己百思不得其解。平日里她待自己也颇为和善，虽然面容可怖，素日来与之交谈，自己也从未有什么恶毒心思啊。

疑惑渐起，便想将计就计，便装作中了招，双眼无神的跟着红色纸人行走。

“哈哈哈，别怕！别怕！不怪你，不怪你！”又一瞬间王婆突然大笑，又像是恢复了正常。

到得此时李长玖才看清了王婆，依然是身着五彩鸡翎衣，右手一把金蛟剪，左手持着一叠黄色纸人。身后悬浮着各样红纸小人，其上都点缀着五官。

常言道：画龙不点睛，纸人不绘面。意思就是说若是画龙的人画的像了，便不能点其龙目，若是点了龙目，契机牵引之下很可能成就精怪。

纸人也不能帮它描绘五官，不然也就会成精害人。

绕过李长玖，王婆竟然从祭祀案牍上一容器内拿出了一张人皮！又扫开多余物件，将其放在案牍上。

王婆婆小心翼翼的将其摊开，一一抹平褶皱，观其模样眉宇之间竟然与王婆相似。只是那人皮更加年轻，且毫无质感，又有王婆婆阻挡视线，倒也不太确定。

“快了，快了，只要用此秘法夺了他的灵慧，自己就可以，就可以……”王婆有些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什么。就要把人皮穿在自己身上。

“不能在等了！”自己本就是早慧之人，结合着王婆婆说的话语，显然是要施展邪法，淬灵夺基，达成一些什么事情。

眼看王婆就要将人皮套在自己身上，便不在迟疑。反手拿出别在腰间的蜈蚣弯刀，斩在了人皮上。

“噫历”人皮竟然发出似婴儿啼叫。李长玖一凛，知道不能以寻常待之，有加大力度。

“克克”入手竟然是寸进不得，李长玖心中大惊！要知道这可是蜈蚣前嘴巨鄂做成的弯刀，就算是最厚的牛皮革子也经不住这一下的。

哪成想斩在人皮上竟然寸进不得入？一击不中，便一蹬地面往后翻去，远离王婆婆。

王婆也是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想要抓住李长玖。或是没想到自己能挣脱迷惑，此时下意识伸抓，自然落了空。

李长玖顺利脱身。

“你竟然还能保持清醒？”王婆佝偻的身子，脸上阴沉。一手托着人皮，一手从桌上拿起金蛟剪。

“想不到，你比我想的更俱灵慧！好好好！”阴沉着的王婆，忽的大笑。

“为什么？就因为我早慧？你便要杀我？父母便以古怪目光视我？为什么！”李长玖大吼，声音竟有些哭腔。

似是质问，似是哀怨！

“哈哈……”

“为什么？哈哈哈！”王婆婆狂笑。

便是因为……

…………

“嘻嘻”中间路途红色纸人不时发出惑神般的嬉笑，每次从耳中听，自己心神便会朦胧恍惚一番，这时脑海中的那点灵光便会激发出点点荧光流转，助自己清明。

雾！更加幽深了！这纸人也不知道有何神通，左走三步右走两步的，一路上竟也没有磕磕绊绊，脚下触感也如履平地。

“记得初时见你，你还是只有半大的小子，那时你因为说了些古怪话语，便被送到我这里去邪！呵，世人愚昧，不识真神啊！年岁那般小便早慧成人，之后又懂得藏拙，掩埋心思。

若是入了道途，不知会成长到如何境地！或是生在富贵之家，皇权贵位成就一番经商奇才，万古帝王也未可知！

“长玖啊，长玖！不要怪婆婆，你便是老身唯一的希望了！”装作被鬼物控制的李长玖正还想大量一下，以便于等会设计。说话的声音带着熟悉与陌生。果真是王婆！

惊变时，自己已有满肚子的疑惑，起初自己还以为是那蜈蚣长辈来寻仇了，因为自己也没结什么因果，一时之间便只能想到这个。

李长玖按耐住心思，尽量的不露一丝马脚。王婆婆是个有神异的，就冲这红纸鬼物，自己也是万万办不到的。但不代表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一招鲜吃遍天！只要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底牌，那就有机会。现在自己就暂且且看她如何，耍些什么把戏。

屋内像是度了一层阴暗黄光，其间烟雾缭绕，甚是呛鼻。与前时闻到的，香烛味一般无二。墙上挂的不知名恐怖画像，只用余光看了一眼，便不细看。

不可置信之间，身体更是微微抖动了一下。

心中一凛，急忙收敛心神，若是被瞧出了破绽，便是大大的不好了。

还好，王婆婆口中依然在自说自话，似乎并没有看见什么异常。

“来了！”心中暗道，同时也依样画葫芦，照着纸人路径行走。倒也没出差错！

“噫，呜呜呜……似是男寂兮降世。”又是一阵的恍惚，身边雾气尽散，李长玖便发觉来到了一间屋子。

王婆婆突然发狂，摇晃着李长玖。观其模样已然入了魔怔！

“是了！是了！因为名字！你不是叫李长玖吗？长长久久！今日倒要看你如何长玖！”王婆脸上尽显恶毒，李长玖心中亡魂大冒，就要有所动作。

面前有祭祀案牍，其上摆着三牲五谷，左右有各有三只香烛草香。其上皆冒蓝光，该是这屋内唯一广源了！但怎么的不知为何屋内颜色与光源不符。

耳中又有鬼言鬼语在胡说八道，不听也把。人常说鬼话听不得，听的多了也就信了，一旦信了鬼话便离死不远了。

行不多时，前方突然有黄色光亮，但与鲜黄之色不同，稍显昏暗。但在这黑夜浓雾中便是唯一，纸人不知为何，好像也能看见这昏暗黄光一样，又是一顿乱走，然后直直的向着黄光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