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久且长

虽然从王婆那里稍微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修者是有的。

修者的教派也并不是有几千万几十万那种。并没有一条捷径，一种心法，通过修习写在本子上的东西便能轻易入道的。

最重要的还是悟！

“哈，何止不错？极好极好啊！”赵衡崆复又大笑：“这世间奇人异事不胜枚举，今日竟然瞧见一个。果真高手在民间啊。”

“还是公子最高了！几层楼那么高！”小莲嬉笑。

赵衡崆用扇子点了点小莲的头：“乱说！此诗他只说了上阕，应该还有下半阕没做出来。”

而慧心便非需要悟！能灵光一闪，福临心至便入慧心，若是不能，枯做百年至死不得。

可谓：世上无真法，只在人心中！

有人触景生情，悟了，有人醉生梦死也悟了，有人至死追求，至死不悟。

其中道理说不清道不明，只能说悟了便是悟了，没悟就是没悟。

因为这些个原因，仙门宗派人数通常只有几十人少的俩三个。这些个人还通常是几十上百成千年才落下的。

开宗立派，需要弟子传承，这弟子不止需要悟性，还需要合适宗门术法的天赋。

而散修就比较多了，有的散修是因为宗门法术与自己不匹配，下了山重寻机缘，体悟红尘，有的则是一朝开悟入凡俗得些富贵。

正是知道了这些李长玖才问这船家这业城的奇人异事，神话传说。若是能寻到一俩个道友，与之论道一番也算增长见闻。

空穴不来风！这些故事传说中多半有些真事。就算是骗子，若是无伤大雅便算了，若是恶贯满盈，便顺手除了。

当然，这只能悄悄的，而若是真遇到同道，观察一番，察觉别人心怀鬼胎，当即停止接触就是了。

“嘿嘿，客观第一次来吧？”粗布麻衣的老汉，在船尾摆着双桨，咧嘴一笑。

“正是！”李长玖回应。

“这业城啊要属最大的传说故事非得那澧水望夫石了，其二便是那蛟龙借道，这第三嘛……”

“老汉我啊，看人还是准的，一看公子就是冲那业城中的那人来的。”老汉神秘一笑。

“是想得些仙缘吧？”也不摇桨了，靠近李长玖附耳说到，同时老汉露出一副我都知道的眼神。

“哦？老仗，实不相瞒，小生此次却实是第一次来这业城，但是不曾听说这业城有什么仙人，在下只是对这些奇人异事，神话故事心中向往，因此周游而已。

倒是老仗你所提的那仙缘是？”李长玖眼睛一亮，心中有些好奇，不曾想这随便一问竟然会有收获。

老汉露出一副你装你继续装的表情，明显的一脸不信。

李长玖哭笑不得。

见李长玖这副模样老汉也不打趣了。

“公子你若是问别人，那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或许都不知道，但若是问我提老丈，那我可能说出个一二来。”提老丈哈哈一笑。

………………

小莲似懂非懂的摸了摸脑袋，点了点头，倒是旁边三个大汉，摸了摸脑袋觉得奇怪。

文人才子偶然灵光一闪，便会偶得佳句，作诗多半不会一气呵成，除非是大才子，文曲星下凡。当然这指的是极好的诗句，若是胡拼八凑的稍微有些学识的也能扯出来一些。

或许也正因为这些平台，才有了这流传久远澧水诗会。

“船家，不知这澧水业城可有什么奇闻异事，神话传说？”李长玖一席青袍，脚上也换上了布鞋，长发束冠，长鬓轻摆，手上拿着一本闲书，站在船头向着船家询问。

以前就因为这些个话语被当做怪异，从前或许会彷徨不安，可随着心计成熟，又远离他乡，自己也已经及冠，身体也长开了，到像是大人了，这些个事情便也再算不上烦恼了。

。“公子，这诗竟然不错。”小莲也是有点学识的，特别是更在赵衡崆身边久了，见识也不错。但若是论品鉴诗词，也只是半桶水，半懂不懂的，只能说好或是不好而已。真要她说个五六七八九，那还是算了吧，着实为难人家。

他们哪知道，李长玖灵光一闪了是灵光一闪了，可闪的好像是自己的记忆，又冒出了些许片段，这记忆之中就有这诗的下半首，可惜不应景，便没有说出来罢了。

跟本不是他们猜测的没做出来！

但自己家公子已经决定了，那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现在不是河水涨时，澧水河面有些地方露出了青苔陆地，一眼望去就像青草谷地，偶有游客寻些大的平台郊游野炊。船就停泊旁边，这副景象倒是令李长玖心中舒展。

若是从业城城墙上看去，便是凸现在澧水这副画卷上的点缀，池塘里的浮萍，当得是一大奇境。

说来也怪，每三年一次澧水便会退潮，澧水诗会也借此举行，从无例外。

“不了，人生何处不相逢，若是有缘便会再见，那有别人刚走就在寻他回来的？何况若是别人还没作出来，怎么办？左右不是什么大事。”赵衡崆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了。

小莲见此也不在说些什么，她是知道自己家公子见着好诗好句，若是不品其完整，心里就会抓耳挠腮一般的。

就算有前人栽树，你也得把那些经验心得悟透了才能入道，只是这个过程比之天地自然简单无数倍。

就像剪纸术，第一层境界便是巧手，而第二层就变成了慧心。巧手境界只需要熟练掌握里面的技巧，熟能生巧。相当于前人把那些经验心得掰碎了喂给你，在修习剪纸术，比之自悟何其简单？

远去了李长玖当然不知道一首诗竟然引的别人震惊莫名，他是真没撒谎，自己真的没学过多少字也就常用三千字和一些稍有境界的词语罢了。

当然知道了李长玖也见怪不怪了，自己时常会有些记忆片段闪现，又或者像是灵光一闪，奇思怪想之类的了。

“公子可要乘船去追？询问一下？若是真做出来了，也能一睹风采！”阿大看着公子这般失兴，便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