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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3年

269章 照相机

邹秀花乐呵呵地说他。

买个照相机几百块钱,她也并不责怪他乱花钱。

儿子会赚钱,即使花钱,也是花他自己赚的钱。

“那就回家照个全家合影吧。”

老爸锁上门走路回去。

潘大章骑摩托车先回到家。

前世这栋房屋94年的时候,就被人强制拆了。

因为在矿山上工作的潘大章一直都不肯找对象,吃商品粮的没有工作的,他看不上。

而有正式工作,拿工资的女孩也看不上他这个井下工人。

加上他把心思放到学习上,写作上,对于父母催他结婚的要求置之不理。

“你不想结婚的话,我们就先替小章讨一个媳妇回来?”

那年潘大章已经是二十六岁大龄了,潘小章也到了二十三岁。

对于农村男青年来说,二十三岁没娶上媳妇,也会遭人嫌弃了。

潘大章当时对于先替弟弟娶妻,一点意见没有,而且在他结婚时,把自己攒下的积蓄,一分不少全部拿回了家。

谁知娶个弟媳,禀性跟潘小章一个样,好吃懒做不管,还对家里父母动辄打骂,嚣张跋扈,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第二年生了一个女儿,被动员去计生,却执拗不肯去。

而且第二年又怀孕了。

不管家里洪浪滔天,两人把一岁多女儿丢给老妈,执意要生第二胎。

计生干部采取强制措施,老爸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动手打了人。

跑到后山上躲了数天,回来时一栋房屋已经被夷为平地。

此时潘大章也是心情复杂。

老爸退休十多年后,还因为小儿子计生的事,伤人躲到山上数天。

老妈抱着孙女满村在奔走哀求。

亲戚朋友看着房屋被扒,没有敢岀声阻扯。

潘大章那年在广东工厂打工,知道消息赶回来后,看见满目疮痍,气愤得当场举个菜刀去砍人的心都有。

但愿今世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

尽管村头村尾还是到处张贴着刺目的标语。

老爸回到家,一家人也吃过了晚饭。

换上了干净衣裳。

潘大章先给每个人都照了几张相,然后给父母合影照了一张,又给两兄弟照了一张合影。

潘小章又嚷嚷着要给哥哥嫂嫂照张合影。

潘大章教他怎么操作。

技术难度并不高,教了几次就懂了。

温小芹让他一家四口合了影。

邹秀花:“去叫个人帮忙,小芹也是我们家的人,要合影也要把小芹照进去才行。”

潘大章:“这个相机可以设定自动拍摄的。”

他把相机固定在桌子上,让家人找个位置坐下,定好时后他快步走到中间位置。

父母坐在前面,小章在右手位置,他在中间,温小芹在左边。

拍相时她一只手抱住了他左手胳膊,头稍稍靠近他肩膀。

怕拍摄不好,又接连拍了二张。

家里两只狗也有意识蹲到了父母脚边。

潘大章看还有几张胶卷,又让温小芹跟老妈拍了一张合影,母子和父子都各拍了几张。

每人单独也拍了几张。

一卷胶卷拍完。

两人返回俞督彩虹照相馆。

老板正准备锁门收摊,潘大章叫住了他:“老板,能否帮我加班洗出来?因为我明天要把照片寄给人家。”

老板呵呵笑着说:“小兄弟,原来刚才买照相机去,就是为了连夜把相片照出来的。行吧,我就加班替你洗出来,明天可以来取。”

“我明天中午十二点半左右来取。”

“没问题。”

收了他冲洗费14块。

潘大章又另外买了一盒胶卷。

“你明天还要去参加围棋比赛么?”回到住处,温小芹问他。

“去呀,怎么不去?我还有一千块奖金要拿呢?”

见她还在迷糊,他解释说:“冠军有奖金一千块,亚军五百块,季军二百块。”

“吹牛,你就可以肯定拿个冠军?”

“我若是得亚军,就没人敢说可以拿冠军。”

潘大章自信地说:“在俞督县这个小池塘内,我不称王谁称王,甚至去冈州市,我也可以取个不俗的成绩。”

前世时仼小阳就是在俞督取得冠军成绩后,当年十二月又去冈州参加比赛,也是获得了冠军。

第二年去南昌参加省级围棋比赛,取得了第三。

当年被评为业余围棋三段棋手。

不过后来因为企业不景气,也跑去广东打工,靠下围棋博个出路的想法就不了了之了。

多年后他在街上碰见了他,也是混得比较凄惨。

没房没车还跟老婆离婚了。

所以只能做为一种爱好,消磨时间,不能把爱好做为谋生的手段。

“大章,真的了不起。”

第二天早上,他临出门,温小芹还偷偷给他一个拥抱。

“加油!冠军小表哥!”

“你有空可以把相片取回来,吃过午饭回来我拿那几张大木头的相片去邮局寄。”他特意交待她。

提前到了文化馆。

参加比赛的人陆续到场。

今天竞赛有点残酷,十个人都要挨个下一局,赢者得二分,输者不得分,弃权对方得二分。

最后看排名。

对谁都公平,靠实力说话。

时间到,开始促对厮杀。

潘大章开始挑选到潘古山那个慢棋手跟他下。

对方对裁判说:“我弃权。”

他弃权意味着他自动认输,不得分,而潘大章自动得两分。

“你确定?”

“确定,下快棋我肯定下不过他,不如节省时间,把精力放到跟其他对手的对弈上。”

潘大章是最快得到两分的选手。

半小时,第二局决出胜负的是银行短发女跟潘有林。

“有林哥,赢了没有?”他主动跟他打招呼。

“唉,这个美女太厉害了,我输了。”他刚刚输了一场,想找回一点自信来。

因为他知道十位选手中,潘大章是实力最恐怖的。

跟他下赢的机率等于零。

于是他对裁判说:“我弃权。”

潘大章又轻松获得2分。

裁判笑着跟他说:“他们都被你的棋力吓怕了。”

银行短发员却无畏的说:“不就是输嘛,我再跟你下一局。”

猜枚她执黑先下。

“小弟弟,手下留情哦,别让我输得太惨,别对我自信心打击得太厉害就行。”

潘大章:“美女姐姐,你大谦虚了,其实你棋力还是很犀利的,我都要小心应付才行。”

意思是要赢她,又要给她留足面子,不能让她输得太惨。

潘大章决定满足她。

给她留一个好印象。

毕竟以后还要把钱拿到银行去存取。

他有意识不去想办法攻击她的棋路,对于她的凌厉攻击,只是采取防御措施。

连裁判看了都摇头。

小伙子,你这是见了美女手软,下不了狠手么?

你这样谦让,不怕输了这场棋。

潘大章也很快领教了她的威力,不过他自信还有能力扛住她狂风暴雨的进攻。

进入收冠阶段,短发女脸上露出了微笑。

年轻人还是大嫩了,说几句好话就让步了。

这一局形势太好,继续再接再厉就可以稳操胜券。

看来今天是我第一个把你打败的人,虽然你今天拿得了冠军,但是我也不弱。

潘大章从她脸上的笑容里看出了一丝狡黠的意味。

“你以为你就赢了?”

“我只是为了以后好相处,对你保留了实力而已。”

“女人有时候会看不起软弱的男人。”

我是那样的人么?

总体上你占了优势,但是并没有山穷水尽,况且某些看似坚固的堡垒,其实根基并不是那么平稳的。

现在轮到我反击了。

他在一处棋上找到了一点缺隙,投入几枚棋子后,出现了意外的变化。

多了一处打劫的点。

几路棋之后,形成了一个共活的局面。

白棋凭空多活了十几枚棋子。

裁判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短发女更是惊讶万分。

最后点目,还是白棋赢了七八目。

假如那十几枚棋子不是凭空活在她的势力范围,而且还活成功了。

假如她提前在那一块空间补上二手,结局肯定不一样。

可是没有假设和如果,输了就是输了。

“并没有让你输得难看吧?”潘大章微笑着对她说。

满足你了,你又想得寸进尺,真是贪婪的女人。

“佩服!”短发女此时才发现一切都都在对方的掌握中,自己只是被动地做出反应。

此时潘大章已经取得了6分的成绩。

看见另一张桌上的任小阳赢了岭背镇的一位乡干部,取了2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潘大章向他招了招手:“任大师,来,跟老夫再下一盘?”

任小阳:“还老夫个屁,我不是惧怕你,下午吧,最后一个我就选择跟你交量一局。输赢最后一局见分晓。”

目前为止,他也是拿到了六分。

把其他棋手挑落马下,再跟你对决。

此时赢了潘古山矿那位慢棋手的华余祥也是抱着这个想法的。

这小子差点害自己连前十名都进不去,好在自己机灵,及时调整战略,才闯进了前十名。

现在前十名的选手个个都是硬茬,只有认真应对,才有可能拿到名次。

林昌芸已经跟他们私下透露,冠军奖金一千块,亚军五百块,季军二百块。

冠军是不敢奢望了,亚军也希望不大,但季军奖金二百块他不香么,顶工资三四个月了。

他故意躲开潘大章探寻的目光。

找了另外一名棋手干了起来。

那个岭背镇的乡干部走前来找到潘大章。

“所说这些选手中,实力最恐怖的就是你,我想跟你讨教一局,请指正!”

乡干部客客气气地对他说。

“大哥,你太客气了。最厉害的是那个叫任小阳的家伙,你刚才跟他下,不觉得他很厉害么?”

“他确实水平比我高,所以他赢了我也是很正常的。”

两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招手叫裁判拿棋盘和棋子过来。

裁判示意他们稍等几分钟,他要找两个秒钟。

于是乡干部感兴趣的跟潘大章聊起了天。

“你们岭背镇有个很厉害的老中医叫老凌头的,我一个老乡患胆结石很厉害了,吃他几帖中药就把结石排出来了。”

“那个是我爷爷。”

“啊,这么巧?你爷爷医术这么高明,你为什么不去跟他学医?可惜了。”

“我弟在跟爷爷学,因为我从小学习成绩好,考到中专读了几年书,毕业后就分配到了乡政府工作。”

记得前世有个叫凌广昌的,跟潘大章、吕全东几个住在一个四合院,他家也是岭背镇人。

听他说过他们族里有个很厉害的老中医,医术特别高明。

不知道说的是不是这个老凌头。

“有一个在铁珊笼矿一坑口一工区干扒矿工,叫凌广昌的你认不认识?”潘大章试探着问道。

“他是我堂哥,今年才顶替他老爸编制,去矿山上班的。你认识我堂哥?”

前世很熟悉,但是今世嘛,不一定有机会认识。

“我爸跟他爸很熟,放暑假时我也经常去上矿山上玩,所以认得他。”

这话是大实话,并没有欺骗人。

多年后,凌广昌也得了肺癌死了。

可见眼前这个乡干部的弟弟跟他爷爷学医,并没学到精髓,不然不会一个堂哥得重病也医不了吧。

这时裁判拿了秒表过来。

猜枚对方执黑先下。

开局就是中国流下法,每一步循规蹈矩,没有变化。

潘大章对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所以也是耐心跟着他节奏在下。

传统下法有传统下法的优势,但也有缺陷。

进入相持阶段,潘大章稍微变化,对方便难以适从了。

下了几十目以后,乡干部便大势已去,无力回力了。

“我觉得你的棋力比那个任小阳更强,你跟他下,不会输。”

输局后的乡干部还做出了评价。

潘大章听后,朝不远处正在跟一位棋手对弈的任小阳挑衅地望了一眼。

其实任小阳也听见了乡干部的评论。

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裁判示意潘大章两人离场,不要影响其他选手的正常比赛。

潘大章休息几分钟后,又接受了另一位棋手的挑战,也是毫无悬疑地赢了。

上午比赛结束,又返回招待所用餐。

匆匆吃完饭,潘大章就骑车返回了住处。

温小芹已经把冲洗好的相片取回来了,正在兴致勃勃地替姐夫一家照相。

潘广春也把对象黎兰英叫了过来,照了几张相片。

“有空也过去替杜善文母子照几张相吧。”他对温小芹交待说。

温小芹把昨晚一家人照的相片,一张张都塞进了像册。

那些拍摄木头的相片,还放在抽屉信封里。

虽然是初次玩照相机,但是相对效果还算不错。

他带上相片和昨晚从树冠锯下的小截木头,来到邮局。

“小潘,你一个星期都来上几次邮局,俞督县多些你这样的人,我们邮局职工一个月奖金都可以多发一些。”

吕束凤看见他,脸上的酒窝显得更深了。

“吕姐,每隔几天我就想来看看你,没办法呀。心瘾难戒!”

此时坐在邮局柜台内的另一位大姐,咯咯笑了二声,严肃地对潘大章说:“小伙子,说话小心点,别让小吕的对象听见了,不然怎么挨揍的你都不知道。”

“不是吧,这样嘴上说两句,他听见就要揍我,也末免太小气了吧?”

他表面上装出一付后怕的表情。

他把相片和小木头塞进一个快件,地扯上写夏千易在广州办事处的地址。

因为他上次特意交待,把相片和样件寄到广州他办事处。

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广州。

他寄的是快件。

“估计多少天可以到广州?”

因为俞督县,甚至冈州市目前到广州,都没有空运。

甚至邮局还把邮件投班车捎过去。

“正常情况下,三天可以到。”吕束凤回答他。

“不正常呢?”

“你运气不好的情况下,十天半个月也有。”

家中的狼狗黑豹听见摩托车到了院墙外的声音,也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旁边的家狗黑子却摇起了尾巴。

邹秀花看见儿子摆弄着一台新相机,兴奋得给两只狗照相,给庭院旁的竹子,给整栋房子拍照。

“这孩子,照这些干吗,纯粹是浪费胶卷。”

潘小章:“废话真多,我先去洗澡换件干净衣服再照。”

,重生1983年

黑豹也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它低声吼了一声,黑子却不顾它警告,朝院门外窜了出去。

围着潘大章两人脚边打转。

温小芹进去跟她说:“阿姨,我们在俞督吃了饭回来的,不用煮我们饭了。”

他去厨房提了热水,准备洗澡。

“吃了饭再去洗澡吧,不然等下吃饭,又是一身汗。你哥又不是不给你照。”

秋高气爽的天气还有这么多的汗。

“妈,哥和嫂嫂回来了。”

厨房邹秀花唠叨说:“要回又不早点回,我再煮点饭吧。”

会花钱的人又懂得赚钱,这本身就是很正常的。

此时潘大章从房屋各个角度都拍摄了一张相片。

潘小章看见了哥哥手里拿的照相机,兴奋地嚷嚷着说:“哥买了照相机,太好了,给我也照张相,行不行?”

潘大章:“没问题,不过,你这形象太邋遢了,头发又从来不梳,衣服上还一股味,照出来的相片,有损你这光辉形象哦。”

潘小章从餐厅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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