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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杂货铺

第383章 停舟论话

然而我这个小辈是无法阻止他们两个老头子的想法的。

于是我只得抱着膝盖等待着。

老头再次吐了一口烟来,那烟圈飘飘荡荡很不稳定的往天空飘上去。

天底下的人似乎都对胖子有一种偏见,尤其是现在我明显在枯瘦的师傅和摆渡的精瘦的老头之间,觉得自己被排挤了。

除此之外,一切都还好,都恢复了平静。

不只是周围镜湖飘雪的景色,而是我的生活,我能够遇见,在经历了一黄粱一梦一般的生活之后,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中。

这样总算是温暖了一丢丢,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潮湿寒冷的空气流入温暖的身体里面,让人的精神好一个清醒。

老头子将烟袋在船上磕了一下,再次装好了第二袋烟这才说道:“这个嘛,你听就知道了嘛,那样的晚上你怎么可能看的出来颜色呢?”

他一句话将我震惊在了原地!

对啊!对啊!对啊!

我不由得震惊的在心里连叫三声,是啊,晚上是怎么也不可能看到颜色的啊!

我那次躲在柴堆里面能够看到那人的衣服上的颜色,是因为他离我很近,而且手里提着一盏灯。

再加上我本来就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哪怕是我没看分明,也知道那个便是天启描述的那个人。

是啊,站的那样高的天启谎称自己看到了一个打着红伞,穿着红衣服,甚至是穿着红鞋子的人,真的是······

师傅立马提醒我道:“也许他说自己跟着去看过的呢?”

我立马哦哦的叫起来,对着老头喊道:“是的,是的,他这样说过,去跟着过的,跟着到了高塔外面,看着他进去的。”

老头听得这话,只是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拿着烟杆对着我指着道:“那样的细节,是跟着在后面多近才能观察到的?白天也就算了,那可是那样的夜晚!”

是啊,那样大风的夜晚,打把伞都吃力,怎么想都进能够知道这个描述是虚假的。

我那个时候怎么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呢?

师傅再次给我解围道:“你不是忽视了这些常识,而是地牢里面的尸体将你震撼到了,你只觉得觉得这件事很离奇,所以哪怕有人给你描述一个比较奇异的画面,你都觉得,确实应该是这样的。”

是啊,师傅说的对,我就是觉得干出那样事情的人不可能是正常人,所以心里潜意思里面就建立了这个模样,所以听得那凶手的描述,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再说了,这些话是天启在森林里面和我说的,那样的场景,我自然的就觉得我们亲密,说的话都是真实的,这也是我的先入为主的印象。

我还是不适合当侦探,我的个人情绪太主观了。

老头继续拿烟杆指着我道:“你知道所有事情,连那个凶手都故意要让大家记忆起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我也记得那件事。”

说道这里的时候,老头对着师傅看过去,可见他们当初也是讨论过这件事的。

果然,听得老头说道:“你还记得我当时的话吗?”

师傅笑着对老头道:“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听得这件事就说过的,是老堂主的儿子放的火,现在看来,你说的又是对的。”

听得师傅的话,老头子将头一昂,那烟袋对着天上乱挥舞着道:“听说地狱里面也有摆渡者,等老头子我死了一定要下去继续摆渡,见识人间百态!”

能这样说,还真是别具一格的想法,我不由得对这个老头的印象完全改观了,这个老头真是的扫地僧一样的存在,这么能干不说,还特备敏锐。

后来听得师傅偶尔说起来,我才知道,这个摆渡的老头年轻的时候可是一把好手,行走江湖,很是见过一些世面,当过一个不小的头领。

却在江湖的沉沦中,流转到了这里,当起了摆渡者。

至于具体的事情,我知道师傅是知道的,但是无论我如何巧妙的追问他都不说。

那种每次种菜耕作的日子,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觉得适应,甘心,但是此刻我的心里是没有逃避的。

在船上我将正气堂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师傅,那个摆渡的老头听得只是咋舌。

我三个就这么坐在了船上,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许多我隐约记得的古代的诗句。那些文人才子好歹是坐在舒服的船上,怎么也得有一个小火炉吧?

然而我们就这么顶着风雪坐着,还想要畅谈,未免就太没情趣了吧?

他将那布条绑紧了之后,不恍惚忙的从腰上取下自己的旱烟袋,抽出火折子就点燃了,吧嗒吧嗒的吸了两口,似乎都忘记了我还在等着他回答。

胖子的日子真的不好受,我现在是感受到了。

我很奇怪,在我按照故事的顺序往下面说的时候,师傅总是能够判断出这件事之后人们的心理,而摆渡的老头一下子就说出了凶手。

那个时候我都一点都没怀疑是天启,他却很敏锐的就觉得这个凶手是天启。

我不解的看着他摇头,老头便将撑杆立着,于是我们的船就停在了湖中。

但是我知道他没有忘记,不过是把人当东西当惯了,完全不在乎我的时间。

他过瘾了之后,就用嘴巴咬着旱烟袋坐了下来。

我去,这是要长聊的意思啊!

我微微皱着眉头的看他解释,这些东西是如何被他看透的。

老头看我还望着他,只是放了一个白眼道:“你傻啊,这种常识都没有?”

竟然天晴停雪了!

一瞬间,阳光从消散的云层中间冲出来,将整个湖都照的粼光闪闪的。

湖中的雪开始飘落累积,那中静和冷里面,老头子兀自发着热气,伸手摸了一需爱额头的汗,将双手裹着的布条扯了一下。

他的双手都帮着布条,我看那布条也不知道是继承了多少代了,反正黑黢黢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我问他为何这样认为,摆渡的老头那个得意的神情,望着头,将手里的撑杆灵活的摆弄着:“咱们这些行走江湖的人,什么东西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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