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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娥

第一百零五章 秋末气清杜娥山吟(三)

刘宝祥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丢了大丑,不禁对那边人怒目而视的。

可怒目有用吗?

自然没有用!

单单一篇序是不够的,做为邀社的人自然要自己谱一篇。那“延年”又取来一张纸,重新沾墨成一律。

不久写好了,捧给其他人传阅,早有人吟诵出来声音不小,引其他人侧耳听。

“秋末九月半,秋风送秋寒。古木红叶尽,瘦竹碧枝残。乘马山路远,谱诗石崖巅。愁心何所寄,远望倚栏杆。”

谁写?

有了前面两个人的教训,还有谁敢写诗给别人看呢!

呼喊三次,一直没有人说话。

没人说话?

终究是让延年急了,开口催促会写诗的人。

“含墨弟,你来吧。不请自来也要有好诗相配不是?”

他递过去纸笔。

……

赵印文见了这场景也没有推脱,接过纸笔后铺开面前。

“才疏学浅,还请见谅。”

他说,脸上带笑却不动笔。

看得有人心急。

“若要作诗,磨蹭做甚?尽快把诗词拿来,以便众人品鉴!”

刘宝祥率先开口,言辞中笑意不浅。

催促?

赵印文嘴上带着一丝笑含义不少,笔尖终于落下墨迹延伸。

他写得忽快忽慢,笔画舒展赏心悦目。

“攀高逍遥亭,山高风更狂。野竹枝疏乱,荒树叶落光。旷目山川远,惊心险径长。但爱绝顶景,遥遥见吾乡。”

写完微笑,开口一句“看如何”搁笔。

……

这诗好吗?

自然说不上好,倒也评不了差,终究是让他写出来誊写在纸上的。

可接下来又是没话说了。

不过时候也不早,午时人多饥。带来了酒水放中间,更备些炸熟的米花同时令水果供人自取的。

多是些小吃。

杜安菱看了真有些馋,可自己年纪不会比他们中任意一个人小,又是那女子,总有些顾忌不敢动手——却看到身边南笙眼里有话。

他想说什么?

犹豫,听来他问语。

“可是有什么顾忌?”

杜安菱连忙摇头说不是。

“何必过意不去?大不了抚琴一曲做酬金!”

他笑着,可不让她不好意思!

众人目光聚集过来,杜安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

抱琴上前去盘膝坐下,琴弦拨动声悦耳。太久没有勤于练习手艺确实生疏,到底是春月楼里面出来惊艳许多人。

……

曲未毕,诗先吟。

李南笙从边上拿来笔墨,落笔纸上引抚琴人分神。等诗作写完递给边上人读出,琴曲停滞人气愤。

“你——莫不是早有预谋!”

杜安菱指着那“风鸣簌簌送叶去,琴语铮铮携韵来”的句子,气不打一处来。

“悦音弟独好写这么些裁句,可不是喜好那音韵!”这边有人过来就是讲和的,拉住李南笙的手就往一边去——“至于那杜……杜娘子,妳也别生气!”

别生气!

自己生气吗?杜安菱苦笑却见到李南笙脸上飘红一片。

他挣开抓着他手的人,失去了平衡却倒像杜安菱这边——他的手抓住杜安菱手,感觉很是柔软光滑。

他道歉,一句“抱歉”伴着他绞起双手。低头有些畏缩回到自己的位置,两只手重复刚才那一瞬间动作好几遍。

他对上杜安菱目光有缩回去,不禁让杜安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东西时候,那边酒香四溢竟是打开一壶。

“杜娘子不喝点暖下身子?”

听得延年的话,看到递过来酒杯,杜安菱不好再推却了。

接过,小小一盅一饮而尽。

听者起初是很有兴趣的,听了却纷纷摇头,无他,雕琢太甚,还有那个“愁”在哪里无从得知,更虚构了什么“栏杆”圆韵。

确实是指责者多。

这话一出,鸦雀无声。

又是“延年”说的,他反问一句“谁要罚你了”,脸上带着玩笑神色。

“是的,大大地罚!”

山巅正午盛会起,舒展才华汇诗集。

……

按捺不住的人多有,诗社上面何其多!

“小生刘宝祥,字取’承福’,第一次来着,写得不好莫罚!”

“罚,罚他再写三首!”

应和声不绝响起,这里人自惭低头——“真要罚——我写不好啊!”

……

“秋风枫林下,叶落飞陡崖。行空腊月雪,浮水三春花。峭壁倚禅院,竹林有僧家。泉托枫叶远,景好游人夸。”

写到最后笔落稍缓显然是才思枯竭,到最后收尾字句稍此一等。作诗人深深鞠躬自称水平不足,依旧是报上名字给其他人知晓。

整片人看着他的表情爆发一阵哄笑,那是止不住的狂笑——笑得当事人不住瞪眼。

终究是让延年忍不住了,又开口倒是喊下一个写诗人的。

他对着周围一圈连连鞠躬,让那在坐众人都忍不住发笑的。

“该罚!”是那延年起的头。

站出来的是那坐得和“延年”很近的人,开口一句“请以诗对”,上去拿起笔沾染墨水,笔落又成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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