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 堕落的意义
嘉娜咬着唇，眼神哀伤。
但....没有用，这种涉及到了大动脉上的伤，凯尔的魂技和嘉娜的魂技能起的作用太薄弱了。
要是....要是唐三来，以他的二次觉醒的蓝银皇武魂特性，让唐昊断臂重生的效果，肯定能治愈这样的伤口。
但还没等到凯尔下手，那位杀手却脸带诡异的微笑，脑袋一歪，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死掉了。
“竟然是死士！”凯尔怒不可遏。
很明显这个杀手来的时候已经心存死意，或者说背后的人让他在完成任务时，立马咬破藏于嘴中的毒药包。
一群身上纹着红色羽毛的人从人群中出来，然后跪地看向凯尔。
“封锁人群，阻隔人群，查下还有没有可疑人物！”
凯尔看都没看他们，只是对着赤瞳说道。
“是的！大人！”然后“万象”守护者们开始行动起来，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
赤瞳现在在痛苦的咽气了，凯尔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他从来都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哪怕是曾经那对毫无责任感的父母惨死在他面前，他都能为其留下泪水。
何况是赤瞳这样的小女孩....
一个....深爱着他的女孩.....
“一定还有机会的，一定会的！”凯尔抱着赤瞳无助地抹着眼泪，他的身上慢慢被赤瞳的血所染红。
“第一魂技！”
“第一魂技！”
....
凯尔体内所有的魂力都化作星降恩典使出，但是哪怕是再多的星光之力，也只能是延缓下赤瞳咽气的速度。
而赤瞳玉脖上那恐怖的伤势却没办法好转。
“第二魂技！坚毅咏叹调！”嘉娜也咬着唇发出一道道治愈性的能量。
但....于事无补！
赤瞳只是一直用尽力气抓住凯尔的手，眼神一刻不停地看着凯尔。
仿佛要将凯尔的样子记到下辈子去。
“第一魂.....”凯尔还在使用星降恩典的时候，突然觉得手心一空。
凯尔低头。
那原本紧紧握住凯尔手掌的玉手，无力地垂在一边。
它的主人很想继续握住凯尔的手。
那么一百年、一千年。
但它却松开了。
因为，
赤瞳死了。
凯尔一下子懵了，他想起了刚刚开始见到赤瞳的时候。
那时候的赤瞳只是麻木地坐在囚笼角落里，身体在微微发抖。
再到后来，赤瞳逐渐变回普通人的模样，帮着凯尔整理房间、清洗衣服。
和后面哪怕凯尔被追杀，一路上的不离不弃。
以及现在紧闭着的她，不再有生人的气息。
“不.....不.....不。”凯尔顿时泪流满面，他开始自我否认。
“连这样一个小女孩你都保护不了，你能保护得了谁？”凯尔一巴掌刮向自己，巨大的力量在凯尔的俊脸上划开，凯尔白皙的脸被刮得通红。
“可恶！可恶！”凯尔拳头锤向地面，咬牙切齿。
....
“越是要保护人，就越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才对。”一道带着质感的声音在凯尔面前传来。
凯尔抬起头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黝黑的环境中，嘉娜和周围的事物都消失了。
只有凯尔怀里的赤瞳还安然躺在凯尔怀里。
然后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子出现在了凯尔面前，她赤着脚，光滑小巧的脚掌就像一双完美的艺术品，凯尔看着她愣住了。
黑发女子的脸上露出一道倾国倾城的笑容，歪头对凯尔说，“怎么？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
这个声音凯尔仔细回忆了下，然后凯尔就从回忆中找到了这个声音。
那是在凯尔无数次杀人时心底响起的声音！
“是你！”凯尔下意识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又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黑发女子顿时呵呵笑道，“你再看看。”
然后黑发女子的眼睛变成紫黑色，仿佛紫黑色的太阳一般，然后身后出现一双黑色的羽翼，身上出现了一身紫黑色的战裙。
黑发女子带着黑暗的笑意看着凯尔，“现在呢？”
凯尔的眼睛瞬间睁大，俊脸上满是戒备，“你是....堕落天使——莫甘娜！”
凯尔并不知道莫甘娜怎么到这的，以凯尔前世那并不认真的故事观知识，凯尔下意识以为堕落天使是邪恶的存在。
与正义天使完全是相反的绝对邪恶的天使！
但恰恰相反，莫甘娜在英雄联盟世界观内，绝对不是邪恶的存在。
莫甘娜甚至还是著名得德玛西亚城邦的守护神，正义天使的光芒太过炙热，她崇尚的绝对正义，受正义星灵力量的神性影响，会逐渐毁灭凡人。
莫甘娜则是为了保护凡人，才自甘“堕落”，拥抱黑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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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毒素能迅速致人死亡，凯尔哪怕使用第一魂技——星降恩典都救不回来那种，星降恩典只能救活人，尚存一丝气息的星降恩典都能救。
但这种已经气绝身亡的......
“第二魂技——坚毅咏叹调！”
凯尔回头望去，看着嘉娜手上那把古风纯纯的蓝色宝琴上道道优美的音符化为无形的能量涌入赤瞳的身体内。
源源不断的星光之力传递进了赤瞳的体内，但赤瞳玉脖上那红色的线仍旧挂在那，越来越粗越来越粗。
凯尔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然后手中的剑刃就要砍下杀害赤瞳的那位中年杀手！
除非将现代医学搬过来，洗胃、心脏起搏器、急救措施来一轮，可能还能将人救回来。
但能救活的概率也是很渺茫，毕竟斗罗大陆这个玄学世界的毒素不知道是怎样的。
......
“呜——”赤瞳那逐渐苍白的俏脸看着凯尔，仿佛想说点什么，但是很可惜.....
她的气管允许她发出任何声音了，割开的不仅是她的颈部大动脉，还有她薄弱的气管。
赤瞳只是紧紧握住凯尔的手，美目一直盯着凯尔。
“那个女孩要死了啊.....”
“那是钢血大人吗？”
凯尔的星降恩典做不到这样的程度，毕竟星降恩典只是个泛用类魂技，除了治疗伤势以外，提高魂师本身的额外百分之五十的速度。
“大人！”
凯尔紧紧抱住赤瞳的身体，没有理会因为发生声响而围过来的人们，口中默念，身上一道黑色的魂环亮起，手中的重剑一道黄色的光芒从剑尖传进赤瞳的身体里。
“第一魂技，星降恩典。”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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