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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为何如此

第68章

“还是你去帮她梳头。”成怿推推不知。

不知摇头。

“我不会,只会梳直。”

萧鱼收起剑来,很是冷酷。

“起来!帮我!”

“是是是!”可是……

妆成。

萧鱼揽镜自照。

呃,似乎的确好看了许多,萧鱼放下镜子扶了扶鬓间发钗,泠泠流苏银光闪照。

她脸微微红。

回头看向成怿,他低头看着叽叽喳喳的不知。

“你好厉害啊!是怎么这样这样的!”

叽叽喳喳,的确很吵。

“你,”萧鱼试探问道,“你怎么会女子发髻的?”说完有些心虚,自己一个女的都不会,实在好奇。

“那没什么,因为她也不会。”成怿回以一笑,就拎起不知给萧鱼看看。

萧鱼点头。的确这个也不会。

不知泪流满面。

我是个男的好不好!

“她既然不会,总要有一个人会。”

萧鱼,不知两个人都愣住了。

萧鱼想的是安载如何如何。

不知想的是这家伙行啊!骗骗小姑娘一定很行。

萧鱼顺顺自己头发,不知看看她,似乎还是缺了什么。

她一把跳到萧鱼衣橱前,打开就是一顿乱翻。

萧鱼大惊,成怿自己退出去。

“不要总穿这青衣!有了!你穿紫色最好看了!”不知终于翻出来。

一件淡紫色襦裙,绣着同色较深一些的鸢尾花,一簇簇的,鲜活美丽。

“这是我从来没有穿过的。”

萧鱼看着有些犹豫。

“穿着试试看!”不知很是殷勤。

“他似乎不喜欢鸢尾。”

“嗯!”师父很是喜欢鸢尾。

“这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萧鱼摇摇头。

“那……”别惹了安载的嫌。

“我穿。”

萧鱼很是响亮地说着,眼睛亮晶晶的。

很好。

……

白衣依旧飘起,安载在后崖通往前庭路口那树下等了一会。佩剑光亮如许,整个人很少精神,还含着笑。

萧鱼慢慢走过来,软鞋履上青草,淡淡青色沾染紫色绣鞋。泠泠声响,是鬓间流苏轻摇。

“师妹!”安载看到这样的萧鱼果然惊讶了一下。又慢慢笑出来,他眉眼不似寻常男子英气,而是有种柔和的温顺。但是抿着嘴时又有种不怒自威的严厉,但是眼睛极亮,笑起来更是夺目。

“你今天真好看。”

安载很是高兴,我趴在草里偷瞧,暗暗使劲祈祷萧鱼开窍些。

“走。”秉承了不知满怀期待的第一句话,依旧冷漠。

不知泄气趴在地上好一会。

成怿暗暗偷笑,拍拍趴着不动的不知,十分开怀。

“不要过于伤心了。”

此处草长莺飞的,倒是适合趴着睡觉呢。

不知实在不知晓热恋中的男女动不动脸红是为哪般?那种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欲语还休含情脉脉是如何。

但是他冷眼看着相顾无言,愣愣发呆的二人有什么情愫流动。实在是有些尴尬啊,萧鱼信步闲走,安载却是跟她身后,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笑意,但是还是有点勉强。

实在是怪哉。

“成怿你瞧,萧鱼这个木头不开窍,安载想如何都无法,实在让人焦急。”

不知叼着根草,很是烦心。

成怿看向那二人。

“师妹。”安载开口,萧鱼僵硬的脚步停下来愣愣回头。

“嗯。”她开口,不知仰倒。

“今日师父已与我说,我可下山历练增长见识。命我后日便下山去。”安载轻声说着,看着萧鱼。她却是面无表情,木讷看着他。

他叹一口气。

“师妹是否不喜我?”

安载已经是思量许久,他自小与萧鱼一同长大,但是却不似幼时亲近,甚至都少有笑语。年岁渐长却是疏远更甚,如今萧鱼得师父青眼有加,而自己修为有限,实在是不相匹配。

萧鱼讶异,罕见地睁大眼睛,一向漠然的眼眸里露出焦急来,她摇头。

“不是。”

安载不知应该是欣慰还是苦楚。

“便是只这一句吗?”

安载摇头苦笑,萧鱼看着欲言又止,却还是沉默。

伸手拉着他径直走向荒山去。

已是走到深处,却不见桃花艳红点点,甚至绿叶也无。那片所谓的桃林却是一片焦无,萧鱼停下,眉头紧皱。

“这是?”安载惊讶出声,明明昨日还是……

“安师兄!”看守此处的弟子看到安载赶紧上前,却不防临近才瞧见萧鱼,她从未着过如此颜色,所以这弟子倒是认不出来。

“萧!萧师姐!”

萧鱼明显心情极差,冷冷一瞪。那弟子吓得腿抖。

“师妹莫气,这是因何如此?”安载安慰一下萧鱼,又对那弟子笑了笑,示意他安心。

“昨夜内门弟子练功不慎引火烧灼至此,抢救不过来,就烧了这片林子。”

“如此不巧。”安载皱眉,却依旧还是温和微笑。

“不打紧。”

“如何不打紧!”萧鱼却是横眉冷对,出乎意料地出言反击。

“是不是涂木!整天捣鼓着御火,不事修行,倒是烧了不少地方!”

说着就要找他算账。

安载急忙拉着她,萧鱼看着他牵住的手。

安载却是放开。

“失礼了。”他松手,语言客气。

萧鱼不由眉目垂下,带着一丝不乐。

“不要因为这点事就生气。”

还是温和的语气,萧鱼却是不耐烦了。

“你不懂吗!他就是故意的!哪有如此巧的事,你不过是昨日才提及,今日就烧了。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御火,如此放肆。”

萧鱼脸色极是冷漠,本就是清冷的性子,发怒起来更是寒气逼人,让人心生畏惧,瑟瑟发抖。

“鱼儿!”

安载也是气急。

两人竟是横眼相对起来。

萧鱼是有些真的动气,更气的是安载吧。

不知捂脸,怎么他们两个倒是斗起气来了。

“涂木应该是无意,不要妄自揣摩。”

安载先是退步,但是脸色还是很冷。萧鱼竟也是不让。

“你为何总是维护他们,他们可有如你一般对你。”

“这不是我所重,我只是遵循本心而已。”

成怿一觉醒来,身边已是无人,外边阳光满庭潋滟水。

“不知?”

萧鱼披散着头发,冷眼看着梳妆到一半的不知大叫着夺门而出,然后带回来一个男子。

成怿执起梳子,摇摇头。

“救命啊!成怿!我不会打扮啊!萧鱼她……救命啊!”不知大叫着,拉扯着成怿衣袖。他抬手按住她头,按到怀里。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呢。”小心推开剑锋,吓死我了。

不在啊。

成怿看了眼屋里,大概是去瞧萧鱼了,这家伙担心的要命。

不由抬手拽着衣襟处。

“好。”

咦?好什么?不知暗想。

成怿满眼温柔的,摸着她毛毛的头,很是宠溺的靠上去。

不过……

突然门推开,满眼绚烂阳光突然灌入眼中,他不住挡住眼睛。却看见不知背光站着,面容看不清楚,但是那种豁然而来不由拒绝的感觉,却一如既往。

成怿挑眉,看看萧鱼垂下长发倒是更添了几许温柔。略一思索,拿起梳子来。

“就梳一个文雅些的发髻。”

“成怿啊!”不知带着哭腔扑过来,扑了成怿一个满怀。他不由睁大眼睛,表情僵住。

心里被填满了似的。

成怿微笑,走过桌子看到昨夜的画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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