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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歌云长渊

第979章 唱对台戏

师父这是为了他的“妻子”,要对她敬而远之呀。

他甚至为了他的“妻子”,强行忽略掉对她的感觉。

他莫非是以为,他对慕九歌的感情,其实是在婚姻之外的背叛?

“师父……”

慕九歌下意识的喊他,云长渊却不为所动,甚至是冷漠的移开了视线。

他眼底没有她半点影子,虚无的侧影,透着不容接近的冷漠。

海葵捂着胸,忽然难受的咳嗽了起来。

她脸色是还未痊愈的苍白,看起来憔悴可怜,惹人心疼。

更让人愧疚。

云长渊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他想伸手,可却只看见自己是虚影的手掌,什么都触碰不了。

他周身的气场刹那更加冷漠了,都是以为他的疏忽,才会害的海葵如此。

“长渊,我没事,你无需如此自责。”

海葵虚弱的说着,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还照顾着云长渊的心情。

这般大度。

云长渊便更加心疼。

他沉沉的叹息,犹如誓言,“此事再也不会发生。”

此事,说的便是丢下海葵去救慕九歌的事情。

慕九歌僵僵的站着,看着海葵和云长渊,像是她才是第三者,无法融入他们的二人世界。

云长渊这次出现,是铁了心的悔过呀。

因为救她,而悔过。

何其讽刺。

慕九歌鼻子阵阵发酸,胸腔哽咽的似乎要炸了,她痛苦的咬牙切齿,“海葵,你又对师父做了什么?”

她笃定。

必然是此前海葵让师父回去玉简碎片,再重新召唤的时候,又对师父做了情绪暗示或者记忆更改指令。

否则,师父不可能忽然这样。

海葵无辜的看着慕九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长渊的心意都是他自己的,我能做什么呀?”

说着这样的话,可是海葵的眼底,却满是挑衅的笑意。

亦是明晃晃的警告。

她在警告慕九歌,别妄图做任何的挣扎,她可以让云长渊记忆错乱,也可以压制云长渊的感觉,便是慕九歌做再多,都无法抗衡。

只会让云长渊更爱她。

当云长渊的记忆和情绪都完全被控制在海葵的手中,这种无力的感觉,发自心里,灵魂深处,让人绝望的看不到丝毫光芒。

慕九歌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如纸,颓败丧然。

如今,她还能做什么?

看着云长渊凝实了许多的虚影,她麻木的想着,能做的便只有尽可能的多找一些赤礁石吧,让师父的神魂快点凝聚稳定。

待他神魂稳定了之后,或许,不用再这般依靠海葵,她才能放手做事。

慕九歌思索着,要怎么拿到更多的赤礁石?

……

慕九歌这边焦头烂额,悲伤逆流成河,墨无殇那边却是另一道热闹光景。

此刻鲛皇的寝宫里,除了日常伺候的宫人,还多了两大一小。

墨无殇抱着小云桥。

从不在宫殿多呆的蛇君,竟然也在。

蛇君冷着脸站在鲛皇的面前,挡在墨无殇和小云桥的前面,怒目盯着鲛皇。

无声,但却霸道凌厉、苛责。

鲛皇却半点没有被他的威呵所惧,而是目光灼灼,嘴角带笑的戏虐道:

“蛇君深夜闯入我的寝殿,阻止我和美人同、床,是为何意?”

蛇君脸色更冷,这话听起来格外不顺耳。

鲛皇幽幽的笑着,忽然往前,爱昧的靠近他,说话的声音满是撩、拨。

“莫非,蛇君是见不得我与美人共枕,吃醋了?”

“呵。”

蛇君冷嗤,便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笑他的痴心妄想。

“你与谁共枕,都与我无关,但是这个孩子,你碰不得。”

若非慕九歌将小云桥塞给了墨无殇照顾,他也不会逗留在宫殿之中。

本想着趁着墨无殇睡觉的时候,把小云桥悄悄偷走,可是左等右等,等到了大半夜,居然等到的是鲛皇要带着墨无殇和小云桥同、床而枕。

他自己睡墨无殇便罢了,带着小云桥算什么事?

他还是个两岁的孩子!

丧心病狂。

蛇君忍无可忍,这才冲了出来,拦住了他们这荒唐的行径。

鲛皇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小云桥,脸上露出疑惑表情,“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我又不会对他做什么,便是看着他可爱,想抱着睡而已。”

“蛇君放心,我只是当娃娃抱着,绝对不会伤他的。”

说着,鲛皇便想饶过神君,手就朝着小云桥伸去。

蛇君当机立断的打落鲛皇的手,再度拦在他的面前,脸色铁青。

“我说了,你不能碰这个孩子。”

说着,蛇君又对墨无殇催促,“还愣着干什么,快带着孩子走。”

墨无殇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说的一本正经,“我现在是鲛皇的人,鲛皇让我留在这里侍寝,我不敢走。”

蛇君:“……”他怎么不知道墨无殇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分明就是和他唱对台戏。

该死的,这邪神脑子坏了么,忘了谁和谁才是同一阵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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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歌整颗心一阵阵的凉,她心慌无措,此前在珊瑚林的时候,师父还不顾一切的救她,保护她,甚至还对她的身份有了怀疑。

为什么,不过几个时辰,他的变化却如此之大?

多余的……

慕九歌脑子里嗡嗡嗡的回响着这句话,便是万箭穿心也没有这种苦涩的疼。

“那便是错。”

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抓住的心凉恐慌。

仿若在瞬间,就将她踢出了他的眼中,驱逐出了他的世界。

“师父……”

慕九歌像是被冰冻住似的,浑身僵硬,她十分艰难的保持着理智,不让自己被情绪冲垮。

他看着海葵,似眼里心里,只有海葵。

“我的妻子,只有海葵,因为你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是我的失责。无论何种缘由,你都不该出现在我和她之间,慕九歌,你是多余的。”

多余的。

他说,“慕九歌,离我远点。”

冷漠又厌弃。

慕九歌心疼又苦涩,“师父,我才是……”

“咳咳咳。”

“师父,你怎么了?之前都还好好的。”

云长渊背对着她,浑身上下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慕九歌站起身想靠近他,可是刚走了一步,云长渊冷硬的声音,便像是一道无形的结界,将她生生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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