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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软汁糖

78、番外·梦中的婚礼

然后,乖乖地坐了回去。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邵岚、鹿小小加上文棉的妈妈,三人终于在十点之前把文棉的小闺房布置得像模像样。

而文棉,在

早上的七点钟, 太阳才刚刚升起。按照婚礼习俗,新娘要一大早就起床,做妆发。

但文棉是个小孕妇, 还是正在不稳的头三月。所以婚礼一切都从简,甚至把时间都推到了中午。

如果不是双方长辈拼了老命拦着, 说很多人都是下午办二婚宴比较多, 贺怀为了文棉,能把婚礼推到下午。

甚至又在房里睡了一觉。

等到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十点半。

邵岚叫她起来换衣服。

她就乖乖坐起来,换上一身洁白的婚纱。

邵岚从包里掏出两个化妆包,哗啦啦倒出来一堆化妆品。开始有条不紊地帮她做妆发。

“请我这个伴娘可真是值了。一人兼顾数职。”她说。

文棉由衷地夸赞:“姐姐什么都会,很厉害。”

开酒吧、开民宿,会做饭、能调酒,还会化妆……而且样样都能做很好。

邵岚帮她打粉底的手一顿,笑了:“哪就什么都会了。都是小时候缺钱,什么赚钱就干什么。”

说完还不忘往她脸蛋上捏一把:“这小脸蛋可真嫩。便宜贺怀那个糙老爷们了。”

“不行,咱们这么娇气,一会得全程让贺怀抱着。这婚礼还没办呢,先把包子给揣上了,真有他的。他和他弟弟,一个德行。”

文棉听的眼皮一跳。

忍不住半睁了眼,悄悄往邵岚肚子上瞥。

邵岚:……

“看什么呢?闭眼。画眼影呢。我可没揣包子。我说他兄弟俩一样,又不是说让人揣包子这事一样。”

文棉后知后觉,终于明白邵岚指的是哪方面。当即红了整张脸蛋儿。

邵岚噗嗤一声笑出来:“都在一起快一年了,证也领俩月了,还羞呢?男女之间,这种事很正常,没什么好羞的。哎,你怎么这么纯情……不过,祝希尧和我滚那么多回床了,到现在都脸红。哈哈哈,他更纯情。你们怎么都这么可爱。”

文棉:……

要不是现在脸还被这个人按在手里,她都要上去捂嘴了。

这个女人是真的口无遮拦。

十一点半的时候,文棉已经做好了妆发,还在做妆容最后的微调。

门已经被敲响了。

“新娘子在吗?我们新郎官来接亲了!”门外有人叫。生怕里边的人听不见,还特意拿了个话筒。

文棉立刻慌乱地睁了眼:“已经到时间了吗?我是不是要

回卧室了……”

被邵岚一把按了回去,说:“看我的。”

于是,气势汹汹的女人,啪嗒啪嗒踩着高跟去了客厅。就开了一个猫眼,朝着门外喊:“等着。给你老婆化妆呢。”

然后,又把猫眼啪一声给合上了。

……

外面站着的,一个新郎官贺怀,还有一个伴郎祝希尧。被凶了,大气也不敢回一下。

没办法,兄弟俩的命门全在里头呢。谁反抗谁就是死。

跟着过来的司仪还在拱俩人的火:“好家伙,咱们这位新娘架子可够大的。刚才那是伴娘吗?哈哈哈,连伴娘都这么凶。你们俩大老爷们,怎么怎么这么听话?她们让等就等吗?当心等等娶不着媳妇喽。”

被俩男人凉凉地看过去。

贺怀:“不等才是娶不着媳妇了。”

司仪:“新郎官妻管严,伴郎上哎!总得有人冲锋陷阵吧?伴郎团不就是给咱们新郎官撑志气的吗!”

祝希尧:“刚才说话的那个……”

司仪:“怎么了?”

祝希尧:“是我老婆。”

司仪:“……”

好家伙,这波是要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了。

从业这么多年,没见过被压制这么彻底的夫家人。

贺怀是在十二点才见到自己的新娘的。

11点40分的时候,邵岚就开了客厅的门。然后给新郎团出了个题,说既然小包子都揣上了,勒令他们画一幅画,送给新娘他们娘俩。

于是,贺怀和祝希尧又开始吭哧吭哧地蹲在茶几上画画。

等终于画完了,给新娘呈上去了,贺怀从门缝里听见小姑娘软绵绵的声音,说:“已经很好了,你们不要再为难他们了。”

贺怀一个没忍住,从祝希尧的包里掏出一打红包,直接往门缝里撒。

然后,带着他的伴郎和老二老三急挤进了新娘的闺房。

穿了一身洁白婚纱的姑娘,正坐在她常睡的那张小床。

长长的头发盘成了漂亮的麻花。

头顶和手腕上都挂了鲜花编成的花环。

像个藏在古堡深处,初次见于人世的公主。

而现在,她是他即将迎娶的新

娘。

“愣着干什么呢?换了身衣裳就不认识自己媳妇了啊?我们家姑娘同意了,新郎官赶紧的,给人抱下去。”

邵岚恨铁不成钢地提醒。

贺怀这才匆匆几步上前,在女孩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而后便穿过她的膝弯,抱进了怀里。

文棉因为怀着宝宝,所以不能穿高跟鞋。

从自家的家里到婚礼现场,一双脚就没沾过地。

直到礼堂正中央,到了高高的t台上,才在众人的起哄声里,放下他的新娘。

“脚上凉吗?”男人温声问她。

女孩摇摇头。

她穿了很厚很厚的白绒袜。脚下的t台,是临时换上了毛绒毯子。毯子的下面,还埋了几个电热毯。都是贺怀细心的设计。

文棉双脚踩在上面,整个人都暖暖的。

“宝贝,剩下的你自己走。我在对面等你。”男人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

文棉点点头,然后抱了抱他,说:“好。”

等到贺怀从t台上离开,整个大厅的灯都暗了下来。

一束镁光灯落在t台最头上的正中。

那里,鲜花掩映的亭子里,站着待嫁的新娘。

正对着宾客的大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闲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交叠着双腿,看向镜头。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啊?当时她正画一幅画,画的人是我。她画了我常抽的烟的牌子,还有我经常戴的那对袖扣,连袖子上的暗纹都特别清楚。我说,画的真好,马上今天就拿去裱起来。她说还没画好,她少画了三根睫毛。你懂那种感觉吗?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了几根睫毛。但在这世上,有个人比你还了解你自己。”

接着,画面渐渐弱了。

穿着短裙的姑娘,现在屏幕里。

女孩抓抓脑袋,说:“喜欢他啊……我也不知道。我妈妈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结婚了,就可以一辈子都在一起。我那时候就想,我得和师哥结婚。唔,我觉得……想和他一辈子在一块,应该就是喜欢吧?”

屏幕上的采访还在继续,文棉就在这舒缓的音乐声里一步步迈向t

台的正中央。

“对他的最初印象?就是……见到他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他很了解我的世界。我得记住这个哥哥。”

“她啊……挺安静的,还乖。跟她在一块就觉得舒服。”

“他给了我全世界。”

“遇见她之前,我还挺黑暗的。但她是光。”

最后采访结束,画面渐渐淡出,屏幕也忽然暗下来。

柔和的音乐,缓缓地熄了。

一行字出现:

在即将结婚的这一天,你想和对方说……

“宝贝,我爱你。”

“老公,我爱你。”

男声和女声交叠在一起。

竖琴和大提琴的乐声响起。

灯亮了。

文棉就站在t台最根上,而身穿西装的男人,就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

正单手插在兜里,唇角含着浅浅的笑。分明一身的痞气,却又满目柔和。

女孩仰头。

四目相对。

“新郎,有什么想对你的新娘说的吗?”司仪问。

男人含着笑意的声音就顺着扩音器传了开来:“宝贝,过来。”

而后,朝她伸出宽大的手掌。

女孩就拎了长长的裙摆,一步步地朝他走去。

那步子越来越快,最后踮脚跑了起来。

男人伸出手臂,跨一步上前,就稳稳地接住了她的姑娘。

“跑什么呢,嗯?你老公又跑不了。刚才白那么小心翼翼地把你抱过来了。”贺怀双臂环在她的腰上,唇瓣碰在她的耳朵尖上。

“我想快一点抱住你。”她说。

男人微微一顿,说:“我也是。”

音响里,柔美的女声还在唱着。

那匆匆的时光啊,风化了所有的伤疤

就像凋谢许久的花

又重新涅槃,生出新芽(*注

在满座宾客的注视里,他们手牵着手,并肩站在一起。

“文棉小姐,请问你愿意成为贺怀先生的妻子吗?从此爱他、关心他,无论贫穷与富贵,都不会离开吗?”司仪问。

“我愿意。”女孩回答。

司仪又看向高大俊气的男人:“贺怀先生,请问你愿意成为文棉小姐的丈夫吗?从此爱她、关心她

,无论贫穷与富贵,都不会离开吗?”

“我愿意。”他说。

“我宣布。现在,新郎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穿着婚纱的姑娘,就转了身子,仰头望向他。

带着薄茧的手,牵过她,又挤进她的指缝。

男人手臂紧紧箍在她的腰上,缓缓地近了。

闭了眼,像是天地之间的一切都切断了。

呼吸里只剩他的气息。

真好。

文棉心想。

从年少懵懂,到后来婚纱。

这长长的一生里,第一人是他。

最后一人,也是他。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注:摘自歌词《如期而至的光》——本篇结尾曲,也是这首啦。

文棉和贺怀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

感谢喜欢棉棉的大家。爱你们(笔大心心)

推同类型言情预收《先结婚后初恋》:

偏执聋哑的金融鬼手 x 骄纵活泼小姑娘

文案:

传闻霍家的大少爷,7岁开始自学金融,13岁就给霍家的首席操盘手当学徒,是金融领域难得一见的天才。

然而十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又聋又哑。

昔日的金融天才,自此变成一个阴冷、易怒的废物。

项南萁家道中落,父亲挟恩求报,要求和霍家联姻,以挽救岌岌可危的家业。

霍家家主一声冷哼,开口就把大儿子许给了项家。

在这样的情况下,项南萁“风风光光”地出嫁了。

嫁到霍家才知道,这位大少爷的处境有多难堪。

做饭的阿姨仗着他听不见,面上带着慈祥的微笑,说出的话却无此刻薄:“不想吃就别吃,一天天冷着脸给谁看?饿死也是活该。”

家政的管家当着他的面,嘱咐所有人:“夫人吩咐过,万事以二少爷为主,其他随意。”

而这位漂亮又阴郁的大少爷,从来都是安安静静在窗边坐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哦,不是仿佛……他是真听不见。

简直标准的美强惨。

项南萁当时拳头就硬了。

小姑娘一边打着电话和闺蜜吐槽:“这些人竟然敢欺负我老公!那可是我项南萁的老公!他们怎么敢的啊!”

从此,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口吐

莲花、舌战群儒!来一个怼一个,来一对就怼一双。

气的不行,还能上脚踹!反正她跆拳道黑带!

直到有天……

小丫头又和二少爷对上,差一点就要被人泼了热汤。

一双手揽在了她的腰间。

男人滴滴在手环上打了个几个字,暗哑的机器男声,就传了出来:

[夫人辛苦了,后面的为夫来。]

项南萁:“???”

这个人不是在只喜欢在自己房间呆着?怎么给出来了?

男人眉梢一挑,给她发了一条文字消息:[听见动静,出来看看。保密。]

项南萁:!

不是说好又聋又哑吗!

所以……

她之前天天当着这个人的面,和闺蜜打过的电话……

电话里叫过的老公……

还有尖叫鸡一样说自己老公多帅,腿多长……身材多好……

全……被……听见了?!!!

再后来……

霍鸠:[怎么不叫我老公?之前不是叫的很顺口?]

项南萁:“老……老公……好。”

霍鸠:[怎么不进我卧室?不是经常说,好想和他睡一张床?]

项南萁:“我我我,也没有很想,呜呜呜……”

霍鸠:[哦。但是我想。]

项南萁:!!!

文棉从自己家两室的小房子里出嫁。到时候由贺怀接去附近承办婚礼的酒店。

邵岚早在两天前就拉着祝希尧一块来到南京, 就住在办婚礼的酒店。

超凶。

文棉默默交出手上的气球……

然后,继续干她的活。

12月的21日。是个晴天。

两人在婚礼这天分开。

邵岚自称是娘家人, 跑来当文棉的伴娘。而祝希尧则被贺怀薅过去,当了伴郎。

她一边说着, 一边踩着高跟鞋吹气球。

文棉坐在床上,看着她忙前忙后,愧疚地动动身子。

随手拿起一个气球,说:“岚姐,还有打气筒吗?我也可以吹。”

被邵岚瞬间收了床上所有的气球,并按了回去:“你给我好好坐着。躺着也行!别瞎掺和!”

不只她自己一大早过来, 进门之后就开始疯狂地给鹿小小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 帮文棉布置闺房。

“她怀孕了,不能累着,咱们娘家人得支棱起来啊!咱家姑娘马上要出嫁了,现场不得好看一点吗!气球、彩带, 拉花,什么都不能少!别人有的,咱家姑娘也得有!”

他们布置了一半,准备换床上用品的时候就被赶到了隔壁妈妈的卧室。

然后……继续躺着。

文棉的妈妈还在厨房做饭,见邵岚过来,特意从厨房探了个脑袋出来, 说:“岚岚来了啊,辛苦你了。我正做早饭呢,你吃过了吗?一会一块吃一点啊。”

女人动作熟练地给气球打结:“我吃过了, 姨。您忙您的。”

这个圣斗士一样的女人,早上七点半就已经化好精致的妆,踩着细高跟敲响了文棉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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