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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师尊肚子搞大了

38、你回来了

那小子都已快为人父,只怕对师弟捧着哄着还来不及,怎还舍得羞辱。金以恒压了压嘴角的笑意:“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懒得和你打哑谜。”晓仙女一摆手,气得转身,无意瞧见床上的人,她计从心生:“倒不如用这小丫头去换师弟。”

提及离涣,金以恒又化作沉默,晓仙女见状,双臂环胸看好戏:“莫非你舍不得她?”

忆起洞中的种种,她只觉又羞又臊, 一个女孩子家言辞怎可那般露骨, 真是丢死人了!

床边的人动了动,离涣即刻闭上双眸,假装还未醒来。

金以恒微微舒展略显酸涩的眼皮,见床上的人还在安睡,替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离榻。

离仲轻舒一口气,殷切迎笑:“侄儿此次风光归来,着实为我离焰宫添了不少风采,你瞧你那表弟便

不如你,不仅不知礼数,竟还妄自冲撞兄长,却是该罚。”

话到此处,他语调一转:“只是这罚也罚过了,侄儿便莫要再与他计较。”

侧撑着脑袋半躺在坐榻上的少年连眼皮都未掀开,那时他年少,极度遵循尊师敬长的宫训,然而身旁这位位高权重的长辈表面和善亲近,背地里却处处给他穿小鞋,不过他离朝熠不在乎,要说能让他起了逆反之心的人,唯有离涣和玉澈,且不说当年仙林大会上他有意暴出他的身份让澈郎对他心灰意冷,光他以离火珠欺瞒离涣让离涣嫁于其子便是可恨,若非离涣体内流淌着他的血液他动之不得,怕是早已羊入虎口。

等不到他的应话,离仲继而卑躬屈膝:“你表弟年幼,还不懂事,侄儿你便饶了他吧。”

离朝熠依旧阖着眼眸,懒洋洋地反问他:“我这表弟不懂事,莫非叔叔也不懂事?”

离仲一惊,背后冷汗涔涔:“是叔叔教子不严,叔叔有错在先,既然侄儿重回这离焰宫,那这宫主之位,叔叔也当让贤。”

少年眼帘半掀,语气依旧淡然:“叔叔这是想拿宫主之位要挟我?”

“叔叔并无此意,”纵然让他听出话中之意,离仲却依旧要掩饰其辞,言语尽善尽美,“叔叔只愿侄儿能念及旧情宽恕诀儿一命。”

离朝熠还未答话,殿外匆匆跑来一人附到他耳边私语了几句,他当下精神一振,美唇轻曲:“宣!”

被忽略在一旁的离仲气得牙痒痒,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神色,在离朝熠从坐榻上起身之际毕恭毕敬地为他让路。

那仆从出殿不久,门外便扑来一身黑衣的娇俏少女,少女近身红衣少年,驻足瞧着他这张脸,忽地扑进他怀里,泪浸满眶:“哥哥,你回来了。”

轻抚少女的脑勺,离朝熠同样热泪盈眶:“啊涣,哥哥让你久等了。”

离涣从他怀里仰起脑袋问他:“哥哥这一次,还会走吗?”

若是他再变回那个无能的蠢货,只怕无人能护着他心上的小郎君,思及此处,离朝熠笑言回她:“哥哥这一次不会走了,会留下来陪着啊涣。”

离涣自是万般欣喜,但是转念一想

,若是哥哥在,小蛾子便不会出现,那他以后便再也见不到小蛾子了,她还没好好地同小蛾子道个别,就这样再也不见了吗。

察觉到妹妹的心思,离朝熠揉了揉头她的脑袋:“啊涣再想什么?”

离涣开口之际,却又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离涣既已平安归来,那么想必金以恒也定是来了宫中,离朝熠朝门外望了望,掩不住心中的焦急,便问离涣:“啊涣,可是姓金的送你回来的,他人呢?”

提及金以恒,离涣垂眸,难掩失望之色。

离朝熠托起她的脸担忧道:“可是他欺负你了?”

“他……”话还未出口,她便顿住,那一句“萍水相逢,有缘无分”在脑子里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那人不曾对她动心,而她那日在洞中与他所说的话,真是既可笑又自作多情。

见妹妹这般伤情,离朝熠不免心疼:“啊涣有什么事可尽管与哥哥说,哥哥并非旁人。”

“啊涣无事,倒是玉哥哥……”抬头间忽然发现一旁的离仲,离涣止住话语,往一旁躲了躲,小声问道:“叔父怎么也在这儿?”

发现离涣似乎对离仲有所忌惮,离朝熠瞥着离仲,故作强调:“啊涣你记住,但凡有人欺负你,哥哥会不惜任何代价替你讨回公道。”

离仲知晓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微微弓背以示敬意,不敢插上一言。

早已看透他表里不一的本性,离朝熠不掩厌恶之色,毫不吝啬讥讽之词:“叔叔不必如此谦逊,侄儿授受不起,离诀一命,我自会留着,毕竟叫他死了,岂非太便宜了他。”

说罢他拉着离涣出殿:“啊涣随我走,莫叫旁人扰了你我兄妹欢聚之兴。”

见着他离去的背影,离仲恼得暗自捏拳,总有一日,他要报今日之耻,叫他重回尘埃永不见光明。

待金以恒为床上的人重新处理了一番伤口,以内力为他疗了伤,离朝熠才偷觎一眼床上的人,嘴硬道:“看在你救了离涣的份上,我允许你可时常来探望他。”

金以恒挑眉,掩住笑意,感恩戴德地抬手示礼:“那金某可就谢过离少主不杀之恩。”

离朝熠掩

唇轻咳两声,佯作吩咐:“他既已无大碍,你便去照顾我的小离涣吧,我要是晓得你敢欺负她,我就欺负你的宝贝师弟。”

分明是急于与心上人独处,却还这般故作姿态,离朝熠你挺行啊,瞧你能硬气到几时,金以恒觑他一眼,不禁腹诽,到底也不再打扰二人,依言退去。

金以恒前脚既出,离朝熠后脚便急匆匆坐至榻前要将床上的人瞧个够。

见玉熙烟眉头蹙动,他立即收回担忧的神色,以一种藐视的神态俯视着床上的人,犹如在看一只豢养的宠物,眉宇却随着床边人逐渐掀开的眼帘在担忧和藐视之间来回跳动。

玉熙烟略显困乏地从睡意中清醒,瞧见榻边的暗红衣角,唇角逐渐溢笑,而此刻的离朝熠呼吸却逐渐紧促,还仍旧要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见榻上的人努力想要坐起身,离朝熠几欲伸手搀扶,却到底忍住,便硬是瞧着他自己撑起身子。

抬眸对上他的脸,玉熙烟随之淡笑:“啊烨,你回来了。”

许久不曾听他如此称呼自己,离朝熠心房一颤,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和险些上扬的嘴角,别开视线故作冷漠:“别叫得这么亲热,我可担当不起,谁不知道你玉棠仙君洁身自好,怎会与我一魔族同流……”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凑在唇角的温热让他脊背一僵,一时滞住。

微微拉开与他面庞的距离,玉熙烟在他唇边温声而语:“现在可担当的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离朝熠更新一条朋友圈金以恒:你就告诉我,我媳妇儿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金以恒:依稀记得幻境中师弟五百年前曾立下一个flag,你的坏,他总有一天要欺负回来

离涣:哥哥做受这么多年,怎么还跟没出阁的黄花大姑娘一样?

离朝熠离涣:臭妹妹,你哥哥是攻!你哥哥是攻!你哥哥是攻!你瞧他那弱柳扶风的模样攻的起来吗?!

此刻一直被玉熙烟搂在怀里的离朝熠手一抖,扔了手机蜷缩在媳妇儿怀里:嘤嘤嘤,伦家知错了,宝宝不打脸嘛~

一袭黄衣女子推门而入, 见到金以恒醒来,轻阖门扉低声而语:“现在离朝熠可是到处都在寻你。”

听到哥哥的名字, 离涣一诧, 竖起耳朵听其二人谈话。

比起晓仙女的担忧,金以恒淡然得多:“离朝熠虽说是软禁了师弟,可依着往日的情谊,他定是舍不得他。”

晓仙女终是坐不住,从凳上起身:“纵是如此,他难免也要说些羞辱师弟的话叫师弟难堪,难道就让师弟任他捉弄?”

师弟竟毫无反抗之力,着实怪异。”

离涣醒来之时, 肩上已被绷带缠住,只微微一动,伤口便牵扯着疼,目光所及之处, 是一帘陌生的床幔, 而手边,似乎还伏趴着一人, 此人不是旁人, 正是金以恒, 柔和的眉宇微微拧起, 似乎连睡梦都不安稳。

“离朝熠已经死了五百年却又重现,”晓仙女行至房中圆桌旁坐下, 满目皆是担忧,“纵然师兄你不说,我也晓得师弟定是用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手段保他性命。”

金以恒不答话,算是默认。

金以恒喟叹一声,眉目染上忧色:“只怕这一次不是这么简单。”

听他这么说,晓仙女立即明了他的意思,此次所来除去他们三人,还有师弟那蠢徒景葵和他蠢徒的同伴,名为简叠,按照昨日师兄在洞中与她所言,那蠢徒替了离涣,能指引师兄去洞中、又留有水云山弟子服饰的人便只有简叠,在景葵入上玄境之前,简叠与他同为门中打杂弟子,修为并无几分,却能游刃于离焰宫重兵重围之中还通晓离焰宫的暗道,想来定不简单。

往日在水云山,她鲜少插手师弟私人之事,又不爱掺和闲言碎语,对门中之事知晓得寥寥无几,如今有了此等事,她依旧不免惊讶:“师兄你是说……”

金以恒以折扇抵在唇边示意了两眼榻上之人,晓仙女会意地止住口,遂问他:“那当下该如何?”

“未必不可。”金以恒半是认真半是揶揄。

晓仙女被他气得心梗:“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叫我放任师弟不管了?”

淡瞥一眼床上的人,发觉她睫羽颤动了两下,金以恒知晓她已清醒,故而道:“我与她不过萍水相逢,终是有缘无份。”

面对大殿主坐上的俊秀少年,尽管离仲不尽信他是死而复生的离朝熠,然而无论从面貌还是动态举止上来看,都寻不出一丝破绽,可怪异的是五百年前他早该丧失了修为,此次竟以一人之威震摄了妖魔两界前来赴宴的人,更别提他那蠢子离诀已被他折磨得不人不鬼,生死不得。

觉出他话外有话,晓仙女不禁追问:“师兄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金以恒点点头,起身执扇,自房中踱步,道出心中疑虑:“往日在水云山时,师弟处处受损,却寻不得歹徒,那歹徒虽意在师弟,却又并不致命,你再想想,但凡师弟出行归门,修为必是一损再损,而此次离焰宫之行,

那日婚礼一事闹僵, 受师弟所托,晓仙女即刻便赶去援助师兄,携至离涣一同潜离了离焰宫,然不曾想师弟竟身陷囹圄,如今也不得出,更别提那销声匿迹的离朝熠又是从何而来,思及此处她戳戳桌案颇为头疼:“你们师兄弟俩真是不让人省心,他虽保住了那几派仙家,可现在毁的却是他自己的名誉,你又与这魔族的小丫头有了牵扯,如今水云山,可就只剩我一人孑然一身,难不成你们还要我来当这掌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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