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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枝寒

第一千九百四十三章 还钱

白蓉萱不解地向大秀打听,“知道大小姐如今在二房的情况如何吗?”

大秀摇了摇头,“不知道,您要是好奇,就让嘉兴出去打听打听,那小子十分的机灵,肯定不会被二房发现。”

白蓉萱的确很想知道白玲珑的情况,闻声没有阻拦,叫来了嘉兴。

白蓉萱道,“可说是什么事儿?”

小厮摇了摇头,“没有,要不我再去问问。”

白蓉萱叫住他,“算了,将人请进来吧。”

白蓉萱听说之后,便让嘉兴退了下去。

大秀在一旁道,“还能和人斗气,可见是没什么事儿。”

白蓉萱却颇为唏嘘,感慨地道,“可她再也不是白玲珑了。”

不是那个在风雪中趾高气扬痛骂她的白玲珑,不是那个艳丽得如同红玫瑰的白玲珑。

她被磋磨掉了光滑,变得死气沉沉,人生仿佛都没了朝气。

重生后的白蓉萱实际上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和白玲珑正面较量一番,好能一血前世之耻。

没想到她最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白蓉萱吩咐大秀将那张存票收起来,自己则整理好心情准备和闵庭柯去东林寺的事。

等到出发的那一天,早上居然又下起了濛濛细雨。

白蓉萱不怎么高兴,和小圆嘀咕道,“不知是不是得罪了雨神,怎么一出门就下雨?”

小圆天真地道,“这样的天气不是正好吗?又凉爽又舒服,反正您是坐车去,又淋不着,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这样湿漉漉的天气,让人的心情都跟着消沉起来。

白蓉萱叹了口气,陪闵老夫人刚用过早饭,闵庭柯便撑着伞赶了过来。

闵老夫人连忙道,“你吃过了没有?”

闵庭柯笑着道,“在家吃过了,我是来接治哥出门的。”

闵老夫人点了点头,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在寺中要小心身子,一副不怎么放心的样子。

闵庭柯全部答应下来,闵老夫人这才放行。

等出了栖子堂,闵庭柯不解地道,“姑姑这是怎么了,从前出门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上了年纪的关系吗?”

白蓉萱忍不住笑,“你的前科太多,怪不着老夫人不放心。”

“前科?”闵庭柯一愣,转念想到自己连累的白蓉萱中枪,甚至还误打误撞地识破了她女扮男装的秘密,他猛地一拍脑门,“可不就是吗?”

这一巴掌力量着实不轻,‘啪’地一声巨响,将好好走路的白蓉萱吓了一跳,“怎么样?拍疼了没有?让我看看。”她捧住闵庭柯的脸,细细地端详起来。

额头上果然红了起来。

白蓉萱心疼地道,“你也真是的,怎么对自己下手也这么重?”

雨伞下的空间有限,她忽然捧住闵庭柯的脸,两个人的距离就更近了,闵庭柯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仿佛一根轻柔的羽毛,在不断拨弄他的心弦。

闵庭柯的脸瞬间便热了起来,整个人如同一只烧红了的螃蟹。

白蓉萱尚未察觉,诧异地道,“你怎么了?”

闵庭柯虽然不自在,却很喜欢这样的亲近,故作轻松地道,“没怎么……”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雨珠轻轻拍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

远处的一声惊呼打破了一切,白蓉萱循声望去,便见从长房出来的戚嬷嬷一脸震惊。

白蓉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与闵庭柯的举止实在太过亲密,她急忙松开手,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

可再往后走,就要被雨淋湿了。

闵庭柯一把抓住她,低声道,“小心些。”

白蓉萱一颗心怦怦乱跳个不停,甚至连抬头看闵庭柯的勇气也没有了。

闵庭柯不悦地向戚嬷嬷望去,阴鸷的眼神如刀子般寒光凛冽。

戚嬷嬷也知道自己办错了事,顶着雨快步过来道,“六爷,治少爷,下雨地滑,刚刚一脚没踩稳险些摔倒,因此发出了声音,没惊着你们吧?”

闵庭柯才懒得搭理她。

倒是白蓉萱,很是客气地道,“没事没事,你这是要出门吗?”

戚嬷嬷笑着道,“是啊,我要去趟东林寺。”

那岂不是一路?

白蓉萱看向了闵庭柯,发现他一点儿接话的意思也没有,她便不敢多事,笑着应付了戚嬷嬷两句。

戚嬷嬷匆匆行了礼,这才快步离去。

白蓉萱和闵庭柯也出了门,坐上车子后,闵庭柯对司机吩咐了一声,车子便缓缓开动了。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先前的亲密举动却不断在眼前回现,白蓉萱恨不得将脸埋在缝隙里。

还是闵庭柯打破了安静,“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元征给家里留了封信,也偷偷跑出去了。”

“什么?”白蓉萱很是震惊,“他去哪里了?找尧哥了吗?”

“谁知道的。”闵庭柯一脸无奈的模样,“现在的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白蓉萱听得想笑。

还说人家是孩子呢,明明他的年纪更小。偏偏他自己毫无察觉,总说些老气横秋的话,再配上他这张少年的脸庞,让人啼笑皆非。

没一会儿白宝珊便跟着小厮进了门,她小心地瞥了周科和服侍在白蓉萱身边的大秀、小秀一眼,低声道,“我有事要单独与治少爷说。”

白蓉萱十分诧异。

这个白玲珑还真是骄傲,说什么都不肯欠自己的。

不过她为何要让白宝珊代为转交呢?

白宝珊等了半天,见她仍旧一动不动,这才红着脸道,“信已送到,那我就告辞了。”

自从上次被白蓉萱当面拒绝后,二房的人便不再登门了,今天又是怎么了?

她看了周科一眼,示意他退出门外。至于大秀和小秀却是不能遣退的。

周科果然恭敬地走出了门。

她给自己写信做什么?

白蓉萱也没有挽留,吩咐小秀代自己送客。

等白宝珊出了门,她这才拆开白玲珑的信。里面一句话也没有,只有一张存票,上面的数额正是之前从这里借走的。

原来是为了还钱。

一句‘珊小姐’便将彼此的关系拉得老远,白宝珊苦笑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大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

白玲珑?

嘉兴听了吩咐后,很是痛快地答应下来。

等到了下午,他回来禀告道,“听说二房将大小姐看得很紧,身边除了一个很得蔡氏信任的婆子照顾之外,就只有两个十岁出头的小丫鬟服侍。大小姐房门也不许出,每天都被圈在屋子里练女红。大小姐也是个倔脾气,整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针线一动不动,蔡氏拿她没办法,只能拿下头的人出气。”

大秀缓缓上前,双手接过了白宝珊的信。

白蓉萱并没有急着拆的意思。

白蓉萱对白宝珊道,“这对姐妹是我的心腹,不用避讳,珊小姐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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