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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萌妃:狼性王爷霸道宠

第369章 羡王之死(一)

当行至于内侧发现那哑声竟然出自玟嫔之口时,景仁帝骤然愣住了。

玟嫔正瘫坐在地,散乱着头发,怀抱着八皇子祁羡东,祁羡东左边胸口处正中一剑,面目惨白的闭着眼睛,伤口处的血已不流了,但狰狞的痕迹却到处都是。

不只祁羡东身上,从正殿到宫院门外,一路上都是血脚印,显然是刚出事儿时候玟嫔足下有血跑着出去寻人时留下的。

这两个字同时出现,那么传位于谁便基本可定了。

景仁帝写完便将圣旨收好在提前预备的锦匣里,十分满足的盯着敲了一会儿,“传膳吧。”

大概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定,这顿饭皇帝破天荒的用了整整一碗半,齐公公乐得高兴,又说了一阵子好话,这才趁着如厕的功夫出了御书房。

令所有人震惊的是,玟嫔嗓子眼里只能发出如乌鸦般难听的粗音,只有口型,却根本听不出她要说什么。

齐公公不敢置信,景仁帝更是睁大了眼睛,“这,怎么会如此呢!”

玟嫔哭得更为凄惨,真正成了吃黄连的哑巴,有苦说不出。只得呜呜有声的哭个没完。

就在这时,禁卫军擒着一个太监上来,那太监身形高挑壮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周身也有伤痕,但都是些皮外伤,并不严重。

“陛下,这便是行刺之人,小的皆已查明,此人……的弟弟在四执库当差,因为早年玟嫔还是贵妃的时候执掌六宫的一次庶务调整,风寒未愈便当差,送了命。他妹妹也曾在三年前伺候过玟嫔娘娘,但被娘娘训斥过一次后,便消失的无影踪了,后来是在一口枯井里找到的。”

人都已经腐烂的不成形状了,若非身上的佩饰还能辨识得出,真真没法认出身份。

“所以……”景仁帝沉声,阴鸷的看向那太监,“羡王……又是怎么回事?”他的额头布满青筋,气愤难当,没了老八这个最趁手的儿子,就剩下老九了,可老九还小啊!

难不成伏商的权柄真要交到邵羿那个小子手里?

景仁帝不甘心,一股怒火积攒在胸,喷涌的他口干舌燥,双目赤热,“说话呀!”

猛一脚踹在那太监的腿上,直听到咔吧一声脆响,自太监的膝盖骨处,一条腿已然向内弯折,折断了。

齐公公愕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揣摩着景仁帝这一脚的劲儿怕是用了吃奶的力气。

太监惊叫一声,瞬间生出满头的细汗,“是羡王冲出来为玟嫔娘娘挡剑的,我并无意害他,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来杀玟嫔的!她害死我两个亲人,我报偿一条性命,已算仁至义尽了!”太监视死如归,将死之人也怕不得什么了,一股脑将心底深处的想法全都倒了出来。

殿内气氛冷沉如水,齐公公紧盯着皇帝的反应,见他抽出利剑朝着太监胸膛刺去,却在剑尖钻入太监衣襟的瞬间顿住了,景仁帝浓眉紧皱,忽的郑重看向那太监,“有无人指使你?”

一听这话,周遭人肃然垂下了眸子,刺杀玟嫔,刺杀羡王,当朝之中除了一人,无人敢为。

那太监顶着一头的冷汗,被断腿之痛折磨的表情扭曲,但闻声却是淡淡皱起了眉头,仿佛并未听懂其中深意。

景仁帝神色凝重的打量着他,不想放过一个微表情,踟蹰良久,撤了剑,“拖下去,重刑拷打审问!”

禁卫军们拉着太监下去,这空挡晴妃带着宫女姗姗而来,看到玟嫔宫里这般光景,惊恐莫名,问了礼之后挤出几滴惊慌的眼泪,抱着玟嫔哭过一通后,将另外一则惊闻通报给景仁帝,“陛下……瑶岑宫那边,似乎不大对。”

思忖着怎么将这个消息递出宫去告诉琰王。

正仰头看天之际,忽的一个小太监手忙脚乱的跑过来,显然吓的紧了,一路上跌跌撞撞过来的,通体灰尘。

“传轿辇,快传轿辇!”老齐头儿跟在后头,招呼着服侍景仁帝。

簇拥着来到玟嫔的宫门口,一应宫人都已跪拜在门外,宫院内传出撕裂嗓子一般的哭喊声,哑声哑语的,听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究竟怎么回事!”景仁帝重重捶打扶手,骨头都快要砸碎了。

齐公公心下忐忑,只扫到圣旨上一个“八”和“东”字,便再不敢多看了,乖乖退回到下手位置去。

但他全然都顾及不得,灰头土脸的叩拜在齐公公跟前,压低声音回禀了一句,齐公公立刻脸色大变,转头进了御书房。

头皮发麻的看着心情大好的景仁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齐公公吓得一哆嗦,双手叩拜着磕了个头,触底发出脆响的瞬间开了口,“羡王殿下……殁了。”

想想自己也可笑,刚刚才写好的传位昭书,没捂热乎呢,继承之人就一命呜呼了。

“难道……天要往我伏商么!”愤愤的发出一声感慨,他拼着一口气豁然起身,走到齐公公跟前,“还不快说?”

齐公公将小太监回禀的事情一并说了,话音落景仁帝已愤然走出御书房。

齐公公跪拜下去,双手紧张捏着衣襟,露出从未有过的焦急之色,“陛下,奴才说了您可千万不要着急啊!”

这个开场白足够震撼,景仁帝当即站起来,预感不详的皱起眉头,“还不快说!”

玟嫔身边已无人把守,她宫里的人都在混乱中被刺伤。双目无神的护着羡王,玟嫔的眼睛空洞洞的,就像是在脸上挖了两个空洞一般。

见到皇帝来了,她精神猛地一震,仍不肯松开祁羡东,就地跪拜着哭诉道,“啊……bi啊……”

景仁帝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半步,被龙椅挡住,整个人颓然的瘫坐在上,定定的看着正前方空旷的御书房盘龙柱,久久没有回神。

“陛下,您自己可要稳住啊!现下都得您撑着了!”齐公公膝行上前,眼泪已夺眶而出。

这厢景仁帝刚刚心情有所好转,连带着感觉身子都没那么疲乏了,正考虑待会儿要不要去补个眠,便见齐公公哭丧着脸站在下头,他不由心下不悦,问道,“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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