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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萌妃:狼性王爷霸道宠

第393章 一个小美人儿

景仁帝彻底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祁慕南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从容跪在地上,将戏台子摆好之后,他突然惊叫出声,沾了两口唾沫在眼角,“来人啊,快来人,传太医,父皇不好啦……”

……

毕竟自己这个身份算是他手里唯一能够接手的底牌了,万一祁慕南真的如同景仁帝所言,去刺杀祁邵琰,那么一旦失败,景仁帝膝下就只有一个刚满四岁的十一皇子,到那时伏商可就真的落到祁邵琰手里了。

再者说,祁慕南多年养在深宫,他有几斤几两景仁帝大概也能清楚,且明妃早已亡故,明妃的家人在朝中也无甚地位,祁慕南后头根本就没有靠山,让这样一个没有倚仗,没有助力的孩子去对祁邵琰下手,而且还是下死手,亏皇帝想得出来。

思绪在脑海中盘过一圈,祁慕南轻笑出了声音,忽的双手托腮认真看向景仁帝,眸光澄净,“父皇,你当真属意于我去继承帝位?”

林初晓抬头看去,见她正扒着车窗看,专注认真的仿佛在偷窥一个帅哥洗澡,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出什么事了?”她爬起来凑了上去,见马车处着的位置是一家驿站的大门口,这应该只是一个小县城,街道并不繁华,临近日落了,来来往往都是奔回家的匆忙身影。

顾绘所乘马车的车夫正在跟驿馆的掌柜的谈价钱。

又指了指林初晓和卫晴前头的马车一下,掌柜的这才将驿馆大门敞开,迎了马车队出去。

林初晓好奇打量着自己前方的马车,“这辆车有什么不对吗?”

多日来林初晓睡着的时间卫晴几乎都醒着,因为不敢大意,所以车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耳聪目明也都猜了个大概。

听到林初晓感兴趣,她思忖片刻,措辞道,“前头那辆马车里,有个姿色出众的姑娘,驿站的掌柜老头儿刚刚看中,准备挑走留下呢。”

瞧着她愁眉紧锁,林初晓多问了一句,“有什么不妥的吗?”

卫晴点头,“那姑娘病恹恹的,似乎不大对。”跟着林初晓时间久了,虽不会诊脉治病,但多少看得出来。

话音落,前头马车传出一阵响动,主仆寻声望过去,便见掌柜的已经着两个小厮过来带人了。

姑娘显然是不愿意的,几乎被人拽下马车,散乱的头发下,是一张乱发都遮不住的俏脸,桃花瓣似的眼睛十分晶亮,白皙的皮肤像是能掐出水似的。

卫晴细细打量着,突然感叹,“这小美人儿,跟主司你长得倒是有七分像哎~明艳柔美,唯独少了些灵气。”

景仁帝长叹了一声,“为了你,朕这些年委实做了许多,韬光养晦要安排得益,还是很费一番功夫的。”他倒是懂得转圜,一个“韬光养晦”就把祁慕南在宫里多年的冷落和不受待见给遮过去了。

殊不知,倘若这样的想法为真,那么韬光的同时,也该暗中培养才对,身为父皇的漠不关心,装是装不出来的。

“小,小贱种。”

“我是小贱种,所以父皇就赶紧大告天下吧,说明白我跟七哥的身世,让朝臣们选择,是让一个原本正统的邵氏血脉继承大统呢,还是我这个压根没法寻根溯源的小子上位,哦不对,还有一种选择,让皇祖母垂帘,拥护着四岁的十一弟登基,那可就热闹了,你猜按捺了多年的西决,会不会一举攻过来?”

“哇”的一声,老血吐了连床榻带鞋凳子满满都是,祁慕南淡定多开,冷淡看着他,“七哥呢,你多少还知道他是谁家的种,我……”他嘲讽一笑,“连源自何处都不知道,你真的放心将皇位交过来吗?”

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祁慕南还是很敬佩景仁帝的。

若非明妃还懂得争宠,大概从祁慕南出生到现在,皇帝见他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出来。

如果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对上景仁帝这慈父一般的面孔,大概会被“苦心”所哄骗,可祁慕南不是孩子。

景仁帝双目布满血丝,颤抖的看着祁慕南,声音沙哑,“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景仁帝嘴角渗血,办撑在榻上呼吸粗重,“传……太医,传太医。”

挤出六个字后,无力的仰躺在了榻上,半翻着眼睛。

祁慕南双手交叉胸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明妃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如今你可以下令彻查,将我轰出皇宫,那这就是您在位期间最大的笑话。被后宫的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可怜可叹啊……”

景仁帝瞳孔圆睁,震惊的看着祁慕南,“你,你小小年纪,说的这都是些什么?”

“父皇,明妃娘娘多年养育,我知道的还不只这些呢,但我认为旁的你未必想听,所以就挑挑拣拣讲一些我的事儿吧,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这偌大的宫里,出了七哥琰王不是你的骨血之外,我也不是。”祁慕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轻松,很轻松,但说出来的瞬间仍旧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丢在景仁帝的心间,恍惚着快要把他这副濒临散架的空壳子给炸翻了。

当夕阳的余晖斜斜投射入锦布车帘子时,林初晓恍恍然伸了个懒腰,“什么时辰了?”

“大概六七点的样子。”卫晴吧嗒吧嗒嘴,回答的并不认真。

“明妃当年诞下的不过一女儿,她为了保住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为了家族的兴盛,将提前准备好的男婴偷偷换走了女婴,您的女儿我已经找到了,只不过她只在十岁前过了几年好日子,跟着农户过着耕织的生活,去年不巧被国公府老五给瞧见,玷污了。现下已非完毕,性情虽柔顺,却只能为人奴婢,了此残生。将来即便许嫁了,也不过是一些贫民落户。”毕竟,好好的人家是不会要一块破布的。

景仁帝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胸腔内有人点燃了一团火把,燃烧着,燃烧着,顺着胸膛火苗不住往上窜动,最后冒出嘴角的是一口腥红的鲜血。

“如果儿臣没猜错的话,您之所以明着喜欢七哥,护着七哥,却从不真正关心他,宠着他,一来是心怀愧疚,二来是心存戒备吧?因为七哥根本不是您的血脉,您之所以一直留着他的性命,不过顾念着怡贵妃。当年的这个决定一直如同针扎一般的积存在您的心底,如今您后悔了,所以即便面对我跟七哥这样尴尬的选择,您仍然会倾向我这边,而不选择七哥,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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