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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梦醒时分

第19章真正的事实2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其实蛮多事情动动嘴皮就可以解决。“规矩是人定的,吴律师,我想你也知道以我的能耐就算不通过你我也会知道那个司机姓甚名谁。这样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原告和被告的两方就私下见面一旦不和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倒不如有一个权威的专业人士在场好吧。”我摆出了架子,长这么大,陈老头说过的场面话到学了不少。

无胜爷盯着我许久,还是叹着气,“行,就这一次。时间不会长,不会让你们直接接触。”

“不会直接接触?”我反应了一下,“你说电话?”

就在我望向身后的时候,一辆货车急刹在我面前,在监控里倒是能看出来距离我还有个半步远。最令人诧异的是我竟然至始至终,就算是差点被撞飞我都没看车一眼,反而直勾勾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司机走下车指着我,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我缓缓地转过头,这是最诡异的地方,我的身体并没动,转动的只有头。

听起来可能没什么,但之前我回头望向身后的时候脖子已经扭了接近九十度,几乎是背朝着货车,现在又转头朝向货车,这不是人能做到的。

我伸出手摸着脖子,看着视频里的司机后退两步,然后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随后视频就到了头。我抬头看向无胜爷,他也在看着我。

“明后天左右,等我电话。”无胜爷挺了挺肚子,从律师服上衣兜里掏出一只录音笔,“没什么事的话我得要回去整理下资料。”

毕竟是律师,他比我想象的要稍微精明一些。他故意把录音笔漏给我看,就是告诉我他拿住了我一个把柄,我刚说过的那些半要求半威胁的话就在他手里。

“那我等你的电话吴律师。”我看着他离开房间。我一直想不明白,现实和梦中透着一股怪异的相似,不单单是什么创后后遗症能解释的,比如说这个病房内的格局,车祸的位置,包括我所接触的人的性格。无胜爷在梦里就是那种很谨慎的样子,和现实如出一辙。

人们对于梦境有很多自己的解释,像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啦,梦是人的黑暗面啦,还有阴谋论说梦里是另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包括梦是现实的预言。我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梦中和现实总有一种微妙的相似,但细想的话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弃。我拿起手机,翻出刚刚无胜爷传给我的视频,细细的看了一遍,也看不出什么,倒是我那个扭头还真是怪异无比,别说是人的脖子了,就算是香肠这么扭也早两截了。我倒想到了两种可能,一个是视频文件传输过程中产生的图像扭曲,就像无胜爷说的,但一般传输视频文件不太可能会造成这样的问题,如果说黑屏或者音画不同步到很常见。还有一个就是视频被动过手脚,尤其是这段监控被剪出时间这么短的一截,搞点小动作并不难。但是意义何在,就是为了吓唬我一下?

我又用0.5倍速放了一遍,也看不出什么,马赛克般的分辨率几乎要刺瞎我的眼。我看着视频快要结束,不由觉得心烦,拿起手机想要扔到床头柜上。忽的一股刺痛扎在手背,痛的我一松手,手机摔在了地上。

“嘶——”,我吸着气,收回手看着手背也没有伤口,刚才的那股疼痛也随之不见。神经性疼痛?我暗骂着趴到床上伏下身捡起手机,好死不死的手机上摔出几条裂痕。我看着手机上的裂痕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股无名怒火慢慢被恐惧所替代,手机上的裂痕确实很熟悉,和在梦里的一样。我看着不知多长时间,才想起了应该解个锁看看手机有没有摔坏。

所幸屏没坏也没花,解开锁屏幕亮了起来,那个视频已经播放到头了,进度条顶满了。我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我,一道裂痕从头到脚直直的穿过,一头连接到上面的一杆路灯,另一头连接到左下的一处阴影。这个视频翻来覆去也看了几遍,那个阴影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模糊之中有着一个人形。

我伸出手,手略微有些颤抖。把视频的进度向前划了一点,划到我回头的那个时间点。视频里的我对应的方向正是之后这个黑影所在的方向,但是这时这个黑影还不在画面中。我按下了播放,就在我的脖子扭转了大半圈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人影缓缓出现在左下角。不是移动进视野里的那种,那是像是由黑色凝聚成的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活动一下,可以照见大半个身体,但是模糊不清。这是谁?或者说这还是人吗?

“那是什么?”我摸出我的手机解了锁,调成自拍对着自己的脖子拍了一张,我感觉到我的手在发抖。

“不知道。”无胜爷从我手里拿回他的手机,“但那就是你。”

“我还有个要求,”我看向他,“如果你要去找那个司机的话,带上我。”这一次,我绝对不能和梦里一样做到那种地步。

“这不合规矩,陈先生。”一样的话,一样的语气,一样的人。

那一瞬间我看他有一些厌烦,如果之前在梦里是因为他的外形,那么现在就因为他的思想。“没必要做成这样吧。”

我不知道这样合不合规矩,但他作为律师允许,那我自然求之不得。视频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看来被剪辑过了。画面相当模糊,呈俯视记录一个斜下方的画面。在视频十秒钟左右的时候,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跑上马路。是我没错,但看上去有些奇怪,好像在逃避着什么,期间还回过头望着身后。不过可惜画面的视野有限,看不到后面有什么东西。

我看着刚刚拍的照片,没有红印和折痕,食管颈椎肌肉摸起来也没有问题。“没有人能做出那种动作,那样脖子早就断了。”

“我知道,我是昨天晚上接到的委托,”无胜爷又掏出手帕擦着汗,不知道是不是我给他的压力太过于巨大,“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来确认情况。”

“既然你不记得事情的原委,我只能想办法去找找那个肇事司机。但照我的经验来看,你们没有胜算的可能。”无胜爷摇着头,“首先根本不存在交通事故,其次是你违背了交通规则在先,那个司机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有……”

无胜爷倒是胸有成竹,“陈院长找我,就是为了让我们能赢下这场官司。”

我平稳住有些想要骂人的冲动,“成,微信加一下,把这个监控视频传给我。”

“嗯,也好,你最好能想起一点事件的原因或者经过,这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他用手机扫了下我,加为好友后把那个视频传了过来。

无胜爷点头,“可能是视频剪辑或者图像清晰处理的时候有些失误造成的图像扭曲,这些我也不是太懂。”

“我现在知道的可能都没有你多。”我抱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对,只能通过电话交流。”

这也足够了,我答应了下来。

“什么?”我看着无胜爷,他似乎在笑。

“因为当时受到了惊吓至昏厥,只有这一点责任在他。”我顿时明白了什么叫衣冠禽兽。这和敲诈没什么区别,甚至更恶劣。

“情况你看见了?”我指着自己的脖子,但心里却无比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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