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族开始的馆长大人

“然后呢？”斯华年注视着古德里安。

“在人类逐渐掌握了知识的力量之后，原有的传说随着科技的进步而越来越弱小，到了现代几乎就没有什么超人之类的传说了，甚至因此诞生出了“层累说”这一个历史流派。”古德里安看向斯华年和路明非二人，他需要停顿一下，这是对那个时代和这个国度的尊重。

“他叫顾颉刚，我读过这本书。可事实上应该不是如此？”斯华年点点头。

斯华年的快步伐让路明非打消了问东问西的念头，异国他乡的还是待在一块比较好，拖着行李箱跟在了斯华年的后头。

“你这样很容易被别人误会成演技拙劣的跟踪狂的。”车厢内斯华年帮路明非拿着行李，芬格尔借着指导学弟的理由厚着脸皮和斯华年二人挤着一个车厢，事实上他只想蹭属于S级的夜宵罢了。

列车在漆黑的夜色里疾驰，隔着一张橡木条桌，斯华年、路明非、芬格尔和古德里安教授对坐。车厢是典雅的欧式风格，四壁用维多利亚风格的花纹墙纸装饰，舷窗包裹着实木，墨绿色真皮沙发上刺绣金线，没有一处细节不精致。斯华年躲在厕所换上了学院的校服，表面皮肤光滑的他，在灯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就如同龙类光滑的鳞片在阳光下舒展的模样。

“你见过这幅画？”古德里安教授眼神玩味。

“天赋异禀吧”斯华年言简意赅。

“路明非，我们到了”富山雅史的办公室里，路明非晃悠悠的醒了，过量的信息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所以我们是到了一群精神病组织的学校吗？”路明非看向斯华年。

“很遗憾的告诉你，他们说的是真的。”斯华年看向摆在室内角落的一个手提箱，他感受到里面似乎有一个龙类生命。

“你也疯了？”路明非觉得这个地方似乎只有他一个正常人了。

“不急的话，我建议你先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出去走走再考虑入学的问题。”斯华年觉得有必要给路同学好好的做一下心理建设。

“好吧。”路明非沮丧的低下了头。

斯华年一脸计划通的看向了古德里安教授。

休息了一阵后斯华年带着路明非走出了大楼，旁边跟着有些不放心的古德里安教授，阳光下，路明非的神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急促的空袭警报响起，“你们今天在搞防空演习？”路明非看向古德里安教授。

“没时间解释了，快回教职工办公室。”古德里安教授话音刚落，远处一抹亮光闪过，红色的血液溅射在路明非的脸上。

“课表？”路明非心想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要死了知不知道关心我的课表干嘛。

斯华年一把将路明非拉到了墙边躲过了一个冷弹，“怎么样，有兴趣参与吗？这有可能是你漂亮的处女秀哦。”斯华年明显对此相当的有兴趣，跃跃欲试的样子看的路明非心惊胆战。

“冷静啊，外面的都是些真枪实弹，会死人的。”路明非试图打消斯华年危险的想法。

“那就把它当成是一场游戏就好了。”斯华年看着外面对峙的黑红双方。

路明非还没有做好真正踏进真实世界的准备，僵直的站在墙边，“还是个孩子啊。”斯华年叹气。

“那是什么人？好像是新生？”黑红双方的指挥麦里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斯华年凭借着自身强大的身体速度强行从侧边插入了战场，双方同时察觉到了这个不速之客，没有任何犹豫的，同时朝着斯华年倾泻火力。

“你可千万别死啊。”路明非为斯华年祈祷，一边试图替古德里安教授收尸。

弥漫在战场的硝烟散去后，停车场只余留下了一个人影，是斯华年的，路明非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在入学第一天就替老乡收尸了。

“新生？”停车场边缘一个穿着深红色作战服的人脱下了面罩，金色的头发以及腰间的指挥刀昭示着他就是恺撒，斯华年没有理会恺撒，转头看向另一边那个同样摘下面罩的年轻人。

“斯华年？”楚子航在当初也是听过斯华年打架休学的故事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你很不错，不过作为新生，我建议你现在离开，等我和你面前这个面瘫结束之后，我欢迎你来诺顿馆做客。”恺撒冲斯华年挑了挑眉头。

“你说的这个结束他正经嘛。”斯华年握紧了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唐刀。

“那就让前辈好好教育一下后辈吧。”恺撒见斯华年的姿势就放弃了劝说，身躯里流淌着龙血的人总是要用肉搏分出高下的，而他对此很有自信。

与此同时楚子航也动了，两人的目标相当一致，先清除掉场上碍事的那个。

狄克维多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向斯华年砍去，这是要杀人的刀，楚子航的刀则从后背袭来。

斯华年其实什么招式都不会，唯一的好处就，他够快。普通材质的唐刀必然不可能参与对青铜炼金刀具的对战，斯华年用刀背击打狄克维多的刀身，蛮力驱使下改变了下劈的方向。

路明非只看到，恺撒与楚子航在冲向斯华年之后又改变了主意，两人死死的对拼在了一起，然后在斯华年的打击下，恺撒与楚子航的武器同时脱手落在了远处。斯华年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两把伯莱塔手枪对二人进行了爆头。

“帅啊，这家伙从哪里学的？”路明非张大了嘴巴。

“蹲下”，是诺诺？路明非赶紧抱头下蹲，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听她的不过蹲下就蹲下吧。紧接着两道身体同时落地的声音惊动了路明非。

诺诺胸口大片的血花蔓延开来，路明非看向背后同样倒下的女孩手中的狙击枪，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要他答应些什么，好像只要答应了一切就会发声改变，漆黑色的瞳孔渐渐染上了赤金的颜色，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拎起了那把巴雷特狙击枪。

“冷静啊少年。你看这世界多美好，别想不开。”斯华年一把将路明非拍醒。

路明非环顾周围的尸体，一时间有些茫然，丢开了手中的巴雷特蹲坐在了墙边。

“你看？”斯华年指了指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医护人员正在给地上的尸体打针，原本在路明非眼里死透的人一个个站了起来，路明非呆呆的看向斯华年。

“欢迎来到卡塞尔。”阳光下斯华年对路明非伸出了手。

“可恶，让你装到了。”路明非拍开了斯华年伸出的手，站了起来，“是啊，欢迎来到卡塞尔。”

（卡了很久，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打斗以及路明非在这里面的定位，而且我是有私心要让路明非不要再那么怂的，所以勉强算是做了一个处理吧，还有，彦祖真的不给张票吗？）

斯华年从厕所走出来的那一刻，路明非倒吸了一口气，心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厮还有斯文败类的潜质，再给他来一副金丝眼睛岂不是成了少妇收割机。

“你们想喝点什么，咖啡、牛奶还是其他更有意思的饮料。”古德里安咳嗽了两声将注意力吸引回到他这里。

“稍微有一点了解。”斯华年看向古德里安教授背后。

“人类历史发展的原初记载总是有数之不尽的神话故事，摩西开海，上帝创世，盘古开天此类的。”古德里安顿了顿。

路明非签字的手有些哆哆嗦嗦，他的死党斯华年的表现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如果拒绝了，那看着和善的老头说不定会摔杯为号从面蹦出三百刀斧手将他们抛尸在荒野。

“两个S级？”当斯华年和路明非的票划过验票机时，列车员的眼睛有些发亮，他没想到学院里盛传的S级学员居然让他见到了第一面。

“不用。”斯华年并没有什么心情喝东西，一旁芬格尔的要求则被古德里安教授相当自然的无视。

“为了你的心理健康我建议你还是点一杯烈性饮料好一点。”芬格尔凑在路明非耳边说。

“似乎我们并没有拒绝的权利。”斯华年看着古德里安教授。

古德里安教授小心地收起文件，“作为一家在美国教育部注册的正规大学，卡塞尔学院一直致力于向有特殊才华的学生提供高质量的教育，并且推荐工作。例如你们两，哪怕是芬格尔这样的在当初也是因为特殊才能从而收到我们的入学邀请的。一般来说开学后，我们是实行封闭式管理的，除了极少数天赋异禀的学生之外。在正常的四年学制之后会颁发相应的结业证书。而且包分配，只是犹豫一些特殊原因，你们之后想要继续深造的话，只能回到卡塞尔学院。”

“特殊？”路明非更加警觉了

“你们喜欢神话，或者说历史吗？”古德里安教授试图组织语言。

“事实上确实是有一定风险的。”古德里安教授并不否认这一点，“在入学前每个学生都要经历一次3E考试，没通过的将不能入学，不能入学的话你的奖学金也不能生效。”

“这份保密协议需要你们签署一下。”古德里安教授将两份纸质文件推到了斯华年和路明非的面前。

“平常人世界的历史下藏着更多的阴影，卡塞尔学院研究的就是真实的神话，以及研究并杀死这些所谓的神，或者说龙”古德里安教授起身，抓住自己身后那幅巨型油画上的帆布一角，猛地抖开。

路明非被油画的猛烈冲击而晕倒在橡木桌上，斯华年平静的模样仿佛这不过是一篇普通的画卷，“这和我在穹顶上看到的画一模一样，龙王与龙王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完全和谐吗？”，斯华年端起茶杯。

“这是制度要求，没一个卡塞尔学院的人都签署过这份协议，在大部分时间里这份协议对你们是起到保护作用的。”古德里安耸耸肩。

“我接受。”斯华年只是对此感到有些好奇，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见导师还有心理健康的风险？”路明非有些惊了，他感觉到这奖学金好像不是那么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