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吃不下的大餐
方蕊用关爱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余毓，说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就算没有东方晴，剩下的还有十几位呢，十几分之一啊，反正我是没有信心……”
“要不晚上我们请小田田吃顿饭，然后给你创造个机会……嘿嘿，干柴烈火、一触即发……”余毓变态的笑容，吓得单纯的韩泽猛地往后划出老远。
方蕊已经懒得理会这丫头了，因为之前准备面试积攒下了一大堆的工作，她是真的没功夫听余毓在这胡说。
余毓早就在瞄着总监办的门口，见到方蕊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那刻，她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挽起好友的胳膊连忙问道。
方蕊神情郁郁，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任凭余毓拉着她往座位方向挪着，双眼放空，有气无力的说道：“结果没出来，但……应该没希望吧……”
“方姐，面试都问什么了？”
面试、开会，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苏田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接近下班时间。
“有几个厂商打过电话，我已经按照你交待的说辞回话了，再有就是《GOBLIN》的副主编牛飞先生想和你见一面，我让他之后再打来……”
韩雪捧着记事本，跟在苏田身后汇报着，俨然就像秘书、助理一样。
“其他的还有吗？”
“没有了。”
“那行，时间差不多了，你下班吧。”
苏田坐回办公椅上，将今天会议的资料锁入抽屉。
“今天不加班啊？”
“我今天有事，你也就不用加班了……”
“那，那他们呢？”韩雪指着外面办公区的同事问道。
“加不加班他们自己部门组长说的算，我就不越殂代疱了。”
苏田又环顾一圈，见没有落下什么，然后提起背包，说道：“走吧，用不用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和佳佳约好去吃饭的，我先去问问她加不加班？”
“行，那你自己去吧，我走了哈。”
韩雪踌躇半天，眼见苏田将要走出栏目组，又急急忙忙跑到他身边，低声问道：“师兄，今天面试有结果了吗？”
“有了啊。”
韩雪愣了一下，她又不是想知道这个回答，于是又追了两步：“都是谁啊？”
“怎么？有你朋友面试了？”
“我，我就是好奇……”
“嗯，我只能告诉你……都是女的，走了啊。”
苏田挥挥手，扬长而去，留下韩雪愣愣的嘟囔道：“都是女的……”
“哎呀，师兄，你太讨厌了……”
……
“小苏，下班啊。”
“总监，怎么今天没有应酬？”
电梯口，张安民挺着肚子笑呵呵地与苏田打了个招呼，而苏田也很自如地顺口开了句玩笑。
“你小子……现在都敢编排起我了。”张安民依然笑着，拿手点了点老友儿子。
“总监，您这可冤枉我了，我哪敢编排您啊……”
“这可说不定，过年你都没来给我拜年，我这可都记着呢。”
“您过年不是回老家了吗……”
“那我可不管，我就记着你没来给我拜年了。”
“总监，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年轻不懂事，来年一定给你双倍补上。”
“叮”
“行，那我可记着了啊……”张安民率先步入电梯，苏田紧跟在后。
“哎呦，老张，咱们可好久没见了。”
“徐台长，您这是来视察工作？”
电梯里已经有两三个人，苏田认识的只有楼上影视频道总监齐南风，被称为徐台长当先说话那人约莫五十多岁，南方少有的魁梧身材，身高少说也有一米八五，与矮矮胖胖的张安民一比，更像是传统印象里的齐省大汉。
“老张，埋汰我不是，我一个闲散衙门的副台长能视察什么工作……”徐台长故作生气的样子，拉着张安民的胖手，继续说道：“遇到了就别走了，我正好要和老齐去吃饭，咱们一块……”
“对啊老张，平常请你可请不到，今天看在徐台长的面子上一块去吃点。”
齐南风倒是符合南方人的特点，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偏瘦的身材，戴着黑框眼镜，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
“老齐，你说这话就有点诛心了，你说你什么时候请过我?”
“哈哈，老齐，老张这可是挑理了，看来今天这顿不请不行啊……”徐台长指着两人哈哈大笑。
几人说笑之间，电梯停在了一楼。
“对了，小苏，我给你介绍一下……”张安民拉过退到后边的苏田说道：“徐台长，这是我们频道最年轻的制片人苏田。”
“苏田我可知道……”齐南风插口说道：“徐台长，这位年轻人可不简单，咱们电视台现在正火的《都市追踪》就是小苏一力策划的……我们几个总监可是很妒忌老张的运气啊。”
“小苏，这位影视频道的齐总监你应该认识。”
“齐总监您好。”
“这位是我们电视台影视制作中心的徐台长……”
“徐台长您好。”
“嗯，年轻人很不错，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制作中心？”
“徐台长，这你可不地道了……”
“哈哈，知道小苏是你老张的宝贝旮瘩，开个玩笑嘛。”
“小苏，有没有事，没事一块走吧。”
“不好意思徐台长，我妹妹来看我，现在一个人在家，我得赶紧回去……”
“对对对，家人重要，那你就赶快回去吧……”徐台长很是通情达理，摆手让苏田先走。
“那再见徐台长，再见齐总监……”
苏田走出了几步后，身后张安民却又叫住了他。
张安民快步走到他跟前，低声说道：“你们栏目那个主持人面试名单我已经看了，明天下午给你答复，还有……”
说着，张安民偷偷瞧了一眼不远处的徐台长一行，继续说道：“影视频道的老齐可能想要拍摄一部自制剧，你有空想想咱们频道有没有可能分一杯羹，我今晚也跟他们探探口风。”
“行了，你回去吧，有空时候琢磨琢磨就行，不用太放在心上……”说完，张安民拍了拍苏田的肩膀，一摇三晃的向徐台长走去。
－－－－－－－－－－－
“小漪，去哪了？”
苏田回到家时天已经昏沉沉了，房间里却是没有开灯，他各个房间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苏漪的影子。
“哥，你到家了啊……我正和一菲姐在超市呢。”
苏漪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你都认识一菲了啊？”
“对啊对啊，一菲姐简直就是我的偶像，今天带我去了跆拳道馆，真是太太太厉害了……”
“那你们赶紧回来吧，晚上带你们去吃大餐。”
“等会等会，我有电话进来……”
“那你先接电话，我在榕湖等你们，一菲知道地址。”
……
“小漪，怎么了，没胃口吗？”
榕湖餐厅是东洲历史最悠久的西餐厅，早在一个多世纪前就已在东洲开业，起初餐厅名字叫做欧罗巴，后几经转手成为了如今的榕湖。
餐厅内部，苏田三人坐在背面靠窗的位置，巨大的落地窗外便是风景秀丽的榕湖，在湖周各色灯光的照耀下，比之白日更加美轮美奂。
苏漪心不在焉的用叉子一下一下的戳着盘中的小牛排，既没有欣赏美景更没有享受美食，脸上写满了重重心事。
苏田的叫声没有让小姑娘回神，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你给她打完电话就这样了。”
胡一菲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轻声说道。
“小漪，小漪……”苏田见苏漪还是充耳不闻的样子，只好拿着餐刀敲了一下她面前的瓷盘。
“啊，怎么了？”
苏漪一副惊醒的样子，呆愣愣的抬起头来，正好碰上苏田盯向她的目光。
“哥……”
“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没，没事……”
小姑娘低下头切割盘里的牛排，假装若无其事。
“还没事？看你眉毛都快拧成八点二十了。”
“哪有……”
“哎呀，今天爷爷给我打电话了……”苏田提起装了矿泉水的酒杯喝了一口，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爷爷说这两天来东洲，好像皮带都准备好了……”
“不要，哥，千万不要让爷爷来。”
小姑娘被吓的一激灵，扔下刀叉急急忙忙的说道。
“小漪，这么大了还怕你爷爷啊。”
胡一菲在旁边有点幸灾乐祸。
苏田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盯着妹妹。
“好吧……”苏漪含胸驼背像是泄了气一样：“我姐要回来了……”
“苏涟？”
“嗯”苏漪撅着嘴点了下头，动作就像失去了力气，脑袋落下时还上下弹动了几下。
“那是不能让爷爷知道……”
韩泽滑动着办公椅也溜到了方蕊跟前，好奇问道。
“去去去，小屁孩打听什么……给蕊蕊倒杯水去。”余毓将办公椅转了个方向，连带椅子上的韩泽一起被她推了出去。
“为什么？”韩泽实时捧哏。
“鞠老太太这次参加面试应该就是专门为了东方的，电视台煞费苦心的关注东方干嘛，肯定是不想让她再出来搞事啊……”余毓说着，用力拍了一下方蕊的肩膀：“蕊蕊，你放心吧，东方晴没希望，那你的希望就大大增加了……”
办公室最八卦的余毓批评别人八卦，别说，还真有几分喜感。
“蕊蕊，蕊蕊，怎么样？面试通过了吗？”
“唉，我面试时候太紧张了，现在都想不起自己说了些什么……”
“方蕊，你也别太担心，苏田毕竟是我们办公室出去的，肯定会照顾一下你……”王连军从隔板上探了探头，安慰了一句。
韩泽一手端着杯子，双脚就像划桨一样又坐着办公椅凑到了跟前。
“那蕊蕊，东方晴面试通过了吗？”余毓批评别人的话转眼就忘，自己扭头急忙问道。
“不知道，不过她前脚刚走，后脚艺管部的鞠萍就跟着走了……”方蕊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接着道：“也幸亏鞠萍走了，不然我面试时候怕是更紧张……”
“看来东方晴这次又是竹篮打水了……”余毓捻着光滑的下巴，摆出一副智计百出的高士风范，神秘兮兮的说道。
“东方晴真去了？”余毓惊讶的问道。
“东方晴？唉唉，她是不是以前那个什么访谈节目的主持人……”
－－－－－
“小韩，今天有找我的电话吗？”
“她不是被封杀了吗？现在是要复出吗？”
“我说你个小屁孩怎么这么八卦，你到底是不是个男的？”
“唉，我运气太差了，前面就是东方晴，两相一比较我就更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