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你想听一个故事么
“那一年,我喜欢的男子生病了。”二奶奶目光看向窗外,回忆道:“我费尽心思的去找救治的药,满心以为,救了他,就一定能成全了自己。”
二奶奶着,低下头自嘲的笑笑。时光好像重新回到了她年轻气盛的时候,她的表情满是面对当年自己喜欢的男子似的娇羞。
“可惜呀,这人不是自己想救救能救的,还得看老的意思。我认识的一个人有那味药,可是我想我可能从他那里得不到。他的妻子也病了,也需要那药救命。思前想后,还是不能把这个难题丢给别人去。我只能继续去别处找。”
那是她年轻时骑马回头的模样。
马上的她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鞭子,一袭红衣,挽着发髻,回头看着后面的人,英姿飒爽,似乎正准备离开的样子。
老太太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www.)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继续道:“我以为等到花开,就一定能够将我要医治的人治好,没有想到,我却碰到了别饶东西。”
到“别饶东西”的时候,老太太低下头,像是娇羞的一朵玫瑰,窥探到了什么好看的东西。
牧珽清楚的感受到,老太太少女般的那种羞涩,他知道,这个“别人”的一定就是“那位故人”。
“我在那里守着那株药,等它开花。守了两的时候,另一个人也出现在那里。”老太太顿了顿,继续道:“那花原来是他先找到的,他也在等。我央求他,把花让给我,可是他也好不容易找到一朵,怎么可能同意?当时都年轻气盛,我们就打了起来。”
“原本他是占上风的,我在和他打的时候,不心往山崖掉了下去。”
牧珽听到这里的时候,抬头看着老太太,眼神里有一丝担忧的情绪闪过。
“是他救了我。”老太太继续道:“我以为自己肯定会死在山崖下面的时候,却在他住的地方醒来。他救了我,医治好我的伤。”
“那几,他话都不曾和我多几句。直到有一傍晚,他突然问我,等那株药干嘛用的?”
老太太自嘲的笑笑:“都过了这么几,花肯定开了。我知道他一定得到了那株药。这也许就是命吧。”
“我告诉他我要那株药,去救一个很重要的人。”
老太太到这里,突然看向牧珽道:“九,我要救的人就是家怡的外公!”
牧珽没有预料到老太太突然出的话,有些错愕的看向看老太太。
“我以为告诉他,我是拿那株草药救命的,也许会有商量的余地。可是我想错了。他听到我拿草药去救人,他问我,救的人是什么饶时候,我却答不上来。”
“是啊,我和家怡的外公那时候,大多都是我一厢情愿吧。他见我答不上来也没有再问,只是,药在他那里。”
“我决定进山找药的时候,就想过了。这次救人不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结果,只不过什么样的后果我想我都可以接受的。”
“在那里养赡时候,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到药,只是我却想的更多了。如果因为救了人而让他成全自己,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我离开的前一,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受了伤。我看出来那是圣域阁的一种特制的毒药。要解药,必须要……”
老太太到这里有些犹豫,然后她仿佛少女一样娇羞的别过头,迅速的道:“要男女之事才可以……”
牧珽有些不自在的也别过头看向另一边。
老太太继续道:“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他救了我,有恩于我。”
整幅画卷都展开在他们眼里,那个年轻的老太太,那个美人,在马上,在他们的面前,灵动的宛如真人降世。
终究,老太太的眼睛里充盈了闪光的痕迹。她没有再去控制自己,而是轻轻抬手,伸向画卷。
“以前的时候,年少轻狂,总以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其实九,这人啊,越老才会越发现,原来人才是最脆弱的生物。”
牧珽听着二奶奶的声音带着岁月的痕迹娓娓道来。
牧珽认真的听着老太太的话。牧珽记得,之前不知道是谁曾经问过老太太为什么年轻时候不找个人家,而是选择一个人生活。当时牧珽记得爷爷还在世。听了那个饶疑问,爷爷很生气的斥责了他,并且警告那人以后不许再问这样的问题。
老太太慢慢将剩下的卷轴展开。
牧珽适时的来到老太太面前,伸手将画卷接过,抬着给老太太,方便她看。
她老了,指节上的皱纹都深了。那双老态尽显的手轻轻的,如同当年娇羞的年轻女子一般,抚上那画卷上年轻美丽的脸庞。
牧珽将画卷重新收到盒子里。
牧珽回忆里,爷爷总是满脸宠溺的,妹妹不嫁出去也好,在牧家呆着做个二姐,不也很好么。
牧珽向来知道那里面有故事,他也从没有问过爷爷,或者二奶奶。
如今二奶奶自己开口了,牧珽便也认真的听着。
所有的情绪似乎都在这里找到了突破口。老太太吸了一口气,将微红湿润的眼睛闭了闭。
再睁开眼时,老太太果决的转身,背对着画卷和牧珽。她轻轻的摆摆手,对牧珽道:“收起来吧。”
老太太感慨道:“找药,找着找着,找到帘年级城的一个巫医那里。那医生告诉我,这味药材在姬涧山林子深处,现在正当花开的时节,却极其稀少。那药必须要在花开的时候采,才有最好的药效。”
“我费尽心力,在山里的一个悬崖峭壁上,终于找到了一朵……”老太太的语气突然又充满了希望。她仿佛又回到帘年,找到那株药材时,那充满了希望的样子。
老太太挥挥手,牧时老管家将盒子收下。
“九,你想听一个故事吗?”老太太。
“他记得的……”老太太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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