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破产
老板轻轻摇了摇头“哼哼~他们可抓不到你们。我是可一直在里面看着你俩的，怎么会把你们让给外面那些人？”
少年听到这里，不由地插话进来“你的摄像头，不是都被打坏了吗？”
“哈哈哈哈，放在明面上的摄像头从来都不是用来监视的啊‘小刺猬’”
外围的枪声渐渐边远，四周狼藉的地面上有两个人正在打斗，其中一人随手从身旁拿起一根铁管，冲着脑袋就打了过去。一人应声倒地，铁管同那人一起躺在了地上，胸口正往外渗出殷殷血迹。而另一人耷拉着刚被打断的左手，收起了弹簧刀，划拉着摊位上的一切。
玛嘉狠狠地踹了一脚大门“那些该死的反抗军为什么要把这些该死的摄像头全都打坏！”
少年听到，骚乱正在逐渐的被平息。从外围正逐渐地变得安静了起来。那个只能单手拾着东西的男子此时好像也察觉到了异常。提着满满一袋子的过滤盒向外跑去。
“啊？”少年急忙拉开了腰包看向了里面。一张与玛嘉一样的金属卡片，一张写着名字的纸，一个发黑的小熊玩偶，一把水藻。
少年把水藻都拿出来后，就拉上了腰包。
“玛嘉，这些也还价不少钱的。我以后会，我以后会，我以后会赔给你的。”
“切，我还以为你会说养我呐。一点担当都没有。”玛嘉转头看向老板“老板，这些换完笔和本子之后还能再换多少物资？”
老板看了看桌子上的水藻，没有犹豫“一支笔一本本子再加上两罐氧气，五人份的物资。”
“行吧。”
“还有一个特别优惠。”老板看着少年“你的氧气罐没有全丢掉把？你若是去氧气储罐那里打氧气，这两罐可以换六次。之前那里的人消失了几天，我就把那里买下来了。”
少年点了点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半个小时后，对坐在一起的二人闲谈了起来。
“周方，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一直都生活在联合科技的那个大楼里。”
少年抬头看向了玛嘉的眼睛。
“在那里面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未来，但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无关出身，无关钱财。在做出选择后人们都会接受到同样的教育。若是能他们觉得你能胜任那份工作，你的人生就会发生改变。若是他们觉得你不能，那就会被强制送到基础岗位上，做着简单且重复的工作。就如同机械一般。”
“你当时选择了什么工作？”
“我当时有可能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我即使是一直努力地学习，可成绩依旧落后。我当时心里真的是害怕极了。若是我没有成功，我该怎么回家面对父亲。我要是在基础岗位上工作的话，一定会做不下去的。到时候就会和犯人一样被送出大楼，而在外面待了几个月之后还要回去做那样的工作”
少年握住了玛嘉那抱着头顶的双手“没事的，你在外面不是还有我嘛。”
“周方，我有时候很羡慕你有家人。在大厦里面，家人，就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我的父亲很忙，忙到他几个月才能回家一次。而他每次回家都说希望我能继承他的工作。可那怎么能继承？我那么笨，即使是再努力也通不过他们的考验的。不论是我失败还是去做别的工作，我都会被划分去别的区域居住。那样我就再也没有权限回家了。”
玛嘉用胳膊擦了擦流到脸颊的泪水“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在联合科技里，有些人注定回不了原来的家。”
“玛嘉。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失踪了。我从不记得他们的样子。奶奶总是跟我说，他们或许是在哪个地方等我。可我，快要走遍古城的每一个角落了，还是没有找到过任何的踪迹。”
少年真诚地看着玛嘉“不论是什么事情，只要肯努力就总能看到希望的，不是吗？”
玛嘉低下了头，苦笑了起来“或许吧，周方。或许，这就是希望吧。我是不会再相信那些了。”
“我们来讲点儿开心的事情吧，别总是讲这些了。”玛嘉抬起头了，对着少年勉强地笑着。
“开心的事情。我跟你讲一个比较有趣的事情吧。你知道龙吗？”
“只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奶奶说，在古书中记载‘龙升则遨游宇宙，潜则隐于波涛。大可伟比山岳，小可藏于芥子。能隐能现，神妙异常。’。你知道古书中龙是怎么叫的吗？”
“怎么叫？”
少年伸长了脖子，嘴唇微拢“呜呼~~~”
玛嘉看着少年那搞笑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怎么可能。龙怎么会叫的那么奇怪。”
少年脸蛋微微泛红“我就说很有趣吧，古书里就是这么写的。”
“哈哈哈，确实有趣，确是有趣。哈哈哈哈”
见玛嘉笑得如此欢快，少年也跟着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二人笑了不一会儿老板走了进来“你们两个笑得这么开心，难道是已经知道集市已经安全了？”
见二人的笑声逐渐收敛老板继续说道“那些人已经撤离集市了，你们可以走了。你们要的东西都在柜台上，不过我不建议你们全都带走。现在古城只有较远的北门没被封锁，其他的三个城门都不知道要封到什么时候。”
“嗯，好的。我们知道了。”
待老板走出去后，少年刚想要开口，就被玛嘉打断“等我们出去再说，在这里，不安全。”
少年跟着玛嘉的目光看向了关着的门口，点了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一束光芒，透过雾气与浓烟照射了进来。身穿深蓝色制服的维安人员一棍把男子打倒在地，随后又用膝盖压住了他的后背。用力地把男子的双手向后一拉，一声惨叫传出。而那个维安人员并没有理会，继续的进行着下一步的流程。
更多的维安人员排队走出，散落在地的过滤盒被一双双硬靴碾碎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板听着不断从玛嘉口中说出的‘还有’大声地笑了起来“小姑娘，我是个商人，可不是个慈善家。看在与你们合作这么久的份上，我可以接受你们的前两个请求。算是免费赠送。”
“切。我们当时就应该被他们抓走，被你这个奸商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就在玛嘉的哭声逐渐平息时，老板走了进来“好了，他们再不会进来找你们的麻烦了。我们的交易结束。”
来到商店大门之前，玛嘉用力地拍打着，并大声喊着“老板！是我！反抗军他们都走了！老板！是我......”可里面始终无人应答。
百米，五十米，少年已经能清晰的他们一手持枪一手拿着透明的防爆盾。三十米，二十米对面正在大喊“爬下！举起手来！”。十米，有人已经伸手摸向腰间的警棍。九米，八米，玛嘉还在拍打着大门。七米，六米。几人组成的盾墙快速的靠来。四米，两米。少年的手伸向了腿边。一米，盾后的警棍已经抡了起来。少年双腿微弯，抽出了小刀。
正在少年将要扑上去时，被玛嘉一把拉住。少年被玛嘉拖着走向了商店的内屋，少年只见向外走去的老板手上拿着一个熟悉的金属卡片。
在愣了一阵后，放下了手中的小刀，学着奶奶的样子轻轻地揉着玛嘉的头发。
玛嘉突然抬起头来“不行！那么多钱都给你了，不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老板右边的眉毛挑了起来“那么你说，你还想要如何？”
“在他们撤离集市之前我们都要住在这里，你要保证我们的安全。你还要给我们相应的情报，让我们能安全的回到古城。要有物资，新的本子和笔，还有......”
说着说着玛嘉哭了出来“你真的是吓死我了。他们可不管你是谁，要是落在他们手里你就算是不反抗都会留下伤口。更不要说像你这样了。”
手握小刀的少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柔弱的女孩。不知该如何应对。
少年想了想自己家里的布局，点了点头“倒也是。”
玛嘉见少年点头一把拍在了少年头顶“是什么是！你早不知道！我可是一进来就把全部身家都给交出去了，我已后可怎么办啊。”
玛嘉打开了少年的手，扑倒了少年的怀中哭的更伤心了“哇！~哇~哇~你都把我的头发给弄乱了，呜哇哇~”
看着怀中的玛嘉，少年思索了一下便又试探性的抚向了这个柔弱女孩的头发。这次玛嘉没有反抗，原本被少年弄乱的秀发也逐渐的...好吧，并没有变好。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玛嘉对着少年大吼道“你疯了不成！敢对着他们亮刀子！你知不知道，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会开枪！要不是我手快，你现在已经快被他们给乱棍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