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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最末的大明

11人与江湖

明国的旧官僚都可以投降,继续在伪清的制度下吃香的喝辣的。

李来亨却不行。

按照法理,他是大顺政权的继承人。

一片石惨败之后,京师明国旧官僚纷纷跪于多尔衮马下。

而北方地方旧士绅则趁机纷纷反叛大顺,归正南京的大明,立即遭到满洲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打击。

满洲由此雄踞北方,大有横扫天下之势。

李破虏亮出肩膀给她依靠,同时手扶着腰以保持平衡。

他这很自然的动作,却让伸出手准备扶高桂英的邢氏和窦娘娘都愣住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

望见二人异样的眼神,李破虏心里有些纳闷。

失神之下的高桂英,反而觉得安全了许多。

她一生中从来没有靠过这么坚实的肩膀。

她这么一靠,有种从此再也不想起来的感觉。

只是看到邢氏和窦娘娘错愕的眼神,她脑子一下子宕机了。

巾帼英雄的反应很快的,她恢复了知觉,依靠的肩膀依旧很坚实,把在腰上的手,力度也恰到好处。

李自成都没有过这动作好吧!

而且不可能这么熟练。

高桂英的眼神一下子就直了。

继而她挺直了腰身,手刀如风。

李破虏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时代环境都变了。

北美野牛式现代交际规则在这里是大忌。

“东亚这腐烂的古代,屁事还真特么多,老子当了皇帝,一定把这个给删了!”

他心里吐槽,手上的动作也不算慢。

切向手腕的刀手,沿着大拇指边缘削了下来。

“嘶”

李破虏吃痛一声。

高桂英功夫极为了得,好在她收了一部分力道,饶是如此,大拇指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红的像根胡萝卜。

疼痛就像火苗一般,迅速向周围扩散,他整个手掌都麻木了。

“让你靠一下,你还削我!”

李破虏心里吐槽,看向高桂英的眼神很是幽怨:“小时候你抱我,我反应有这么大吗?”

心乱的高桂英,不知所措的邢氏,犹豫要不要上来帮忙的窦娘娘,听闻此言,全愣住了。

这么调皮的话语,三人还是第一次听李破虏这么说。

只是,怎么感觉这调皮恰到好处呢?

高桂英反应很快,双手又抱起了胸:“有,你不但折腾,还往我身上尿呢。”

李破虏:“……”

尽管她提的是原主的破事,但他还是有种社死的感觉。

窦娘娘很快就笑了:“高祖只要一抱你,你就尿,真是邪了门了,要不要给高祖说说,你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李破虏:“……不补这一刀就不舒服了?”

他心里吐槽。

窦娘娘已经上前走了一步,玉手拿起他的大手,翻过那胡萝卜一般的大拇指,轻轻地揉搓着,还不住地放在嘴边哈气。

最大程度地帮他减轻痛苦。

她的动作很轻柔,也很熟练。

身体的肌肉记忆习惯了这种招待。

只是,李破虏的脑电波,震荡不由自主地激烈了。

明国的老朱们,拥有全天下女人的交配权,饱汉不知饿汉饥,选美的标准自然不是白马会所能想象的。

窦娘娘真的很美,东方女人特有的韵味。

温婉柔顺,难以言表。

美眸频频闪动,檀口哈气如兰,犹如春雨一般,滋润着皮肤。

手上的疼痛,一点一点的消退。

她似乎很是敏感,察觉了他不正常的心理波动,抬头看着他。

李破虏转头看着高桂英:“我们冲不出去,对面也打不上来,正面已经陷入僵局。”

“要想打破这种僵局,双方都是奇兵。”

“咱们既要防着对面的奇兵,也要保证自己的奇兵,找准满洲兵的位置。”

“只要出其不意逮住了满洲兵,以李阎王的威慑力,就有机会打垮他们,扭转目前的困局。”

高桂英听他这一段话,没有说话,凤目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窦娘娘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邢氏犹豫了好几下,还是开口了:“破虏,你这可是以身犯险,万一……”

她这是长辈一贯的担忧了。

只是目前的局势,她这份担忧除了给李破虏平添心里负担,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高桂英摆手打断了她。

高桂英的一双凤目看着李破虏的眼睛。

就这么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从他眼中看到的一直是自信和坚定。

目前的茅麓山,沉浸在一片死气之中,没有人会有李破虏眼睛这么有神。

“放手去做吧!”

她语气很轻,不带任何感情。

不过,关爱和担忧,却在李破虏转身的那一刻,一下子就从凤目中流露出来。

邢氏嘴唇蠕动了好几下。

高桂英叹了一口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邢氏开口道:“破虏这孩子变了,来亨……”

她还是没有说下去。

三个女人却都懂。

高桂英做过皇后,邢氏是李过的老婆,窦娘娘曾在紫禁城住过,高层中间的那些事儿,心里比谁都要明白。

左和右的问题,要么左压倒右,要么右压倒左。

根本不存在妥协的问题。

哪怕是父子。

……

外围有十万清军封堵后路,正面有二十万清军虎视眈眈,茅麓山陷于三十万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内部还要想法设法从李来亨手里“接过”指挥权,以顺利实施自己的战略战术。

“哎,还是应了那句老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李破虏无奈感慨道。

高桂英虽然表示了支持,但只是表面而已。

李来亨作为上一代孩儿军首领,身边聚集着一大帮闖二代,他本人的战略战术水平都不敢恭维,更不用指望这帮闖二代能理解李破虏的理念了。

李破虏作为这一代孩儿军首领,身边是一帮闖三代,只是这帮闖三代被当做“炮灰”,差不多被李来亨给消耗完了。

探查原主的记忆,目前孩儿军完好无损的只有534人。

闖二代对闖三代有着绝对的优势,要想让李来亨交权,难得很。

即便李来亨肯交权,老资格的闖二代理解不了新式理念,难免会来添乱。

所以高桂英的表面支持,很难迈出实质性的一步。

况且以她的军事生涯,吃别人奇袭的亏实在是太多了,对李破虏的战术理念担忧远超希望,只是目前实在是没辙了,破罐子破摔而已。

刚一穿越,就面临着内外交困的局面,容错率几乎为零,哪怕是走错一步,都是直接狗带的节奏。

李破虏忍不住摸了摸枪。

这,是他目前唯一值得信赖的了。

他瞬间就有了安全感。

以史可法为首的南明旧官僚,先是奉行捐燕之议,给了满洲迅速稳定北方的时间。

继而坚持联虏平寇,将滞留在淮安的漕粮送给多铎,派使者前往北都和多尔衮议款求和,妄图借满洲的势力消灭大顺政权。

本来从明国的大坑中跳了出来,继而又跳进了明国的大坑。

最终被坑的只剩下一座山头。

只是这货没什么本事,在他一番骚操作之下,余下的部队又向满洲投降了十多万。

多尔衮趁明顺交替未稳之际,全族动员,上至七十岁的老人,下至十岁的少年,全部参军,趁吴三桂借兵之际,入山海关,和大顺争夺天下。

一系列骚操作,让李自成相当愤怒。

于是李自成集结主力,准备跟在左良玉后面攻打南京城,可惜九江附近,由于刘宗敏的大意,满洲阿济格一支轻骑摸到了大顺军的老营。

百万降军堵住了顺江而下的路。

40多万的东路大顺军几乎败光了。

此时,西路大顺军,高一功、李过的二十多万人,还远在川东一带遭到明国势力阻击。

危急时刻,高桂英只得以太后的名义,废了李自敬,去掉大顺国号,联明抗清。

再加上前方左良玉病故,其子左梦庚率军向一万满洲兵投降,满洲在安庆一带一下子就多出80余万的军队。

大顺军立即崩溃,当即就投降了二十多万。

从山海关开始,到如今的茅麓山,大顺和伪清之间,必然是要了结的。

不然的话,伪清正统中原王朝,法理上是说不过去的。

李自成几乎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不得不绕开沿江水路,亲自带人转入九宫山寻找出路,遭到了地主民团的袭击。

主心骨一下子没了,好在郝摇旗、袁宗弟等人推高桂英为太后,立李自成的弟弟李自敬为大顺皇帝。

家眷被一锅端了,致使几十万大军军心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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