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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尊

第51章——逃出生天

清晨七点,庄园的铁门猛的打开,车队浩浩荡荡的驶了出来。

我就在桥头边,他们虽然发现了我,但都并未在意。

按照寻常人的心理与行为,我甚至扭头看了一眼车中正在飙火的顺天侯。

还好我睡觉不打呼噜,否则若是这样被逮住了,可比被顺天侯当众羞辱还要有失尊严。

对手累了,我可充沛了精神。此刻搜查之人寥寥无几,且闲散松懈。

我缓缓的下了树,面前就是我的安全通道,同样是一条所有探头都无法涉及的通道。

我将鱼获放在宛若牢房般的铁门前,转身离去。这一举动,更是对顺天侯赤裸裸的羞辱。

想着那个自我封锁的妖娆女子,她伤心的磁场强烈的吸引着我的冰冷铁心。

我不由得阵阵心痛,停下脚步,抬头展望苍茫天空,莫名空虚的寻望,身心仿佛葬在了天涯某处的云间。

我最终还是走了,当我走到小路尽头时,停下脚步,回眸一笑,却见一个女子站在铁门前,正注视着我。

“天一!!!”

一声嘶哑尖锐带着浓烈哭腔的呼喊,撕破了乡野清晨的寂静,在每一处凸起与低洼间无尽回荡,包括我的耳道,我的~心窝!

相距太远,加之淡雾写意,因此我看不出这女子是谁。根据音色也听不出,因为这声音实在太过悲伤,像融化在泥泞中的喜糖。

我已经完成了任务,便没道理留在这里。成圣只认车不认人,认人也只认灰霞,而不是我。

我走了,全然不顾铁门前瘫坐在地放声痛哭的女子。

我穿越密林,走出了顺天侯那严密的势力圈,上了公路,搭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里。

我在城区随便找了一个宾馆,打算好好歇两天。我虽然又累又饿,但我只是喝了一些水,因为这是我的另一个计划。

一觉睡到次日清晨,醒来饥肠辘辘,我还是用水充饥。

我拿出手机,网购了一套衣服,然后下楼买了两瓶酒。

我躺在床上,一边喝酒,一边用手机看新闻。

我期待的画面终于出现了,一篇名为《鲁班之讽》的帖子迅速轰动了全世界,在各大新闻媒体首页持续占据榜首。

如今快捷的信息时代,一声锣鼓震天响,加之人们对网络休闲娱乐的逐渐依赖,可以说是想不知道都难。

铁证如山,不容斑驳,永华建工保持沉默。网络上一片骂声,直呼惨无人道,可谓是人神共愤。

此事件还在持续发酵,引起多方面的共同关注,一时波及所有的房地产开发商。

永华建工去年所获鲁班奖,在第一时间被永久撤销。紧接着又被工商局打入黑名单,面临巨额罚款,同时公司高层人员必须无条件接受调查,甚至波及安监局。

第一时间,所有与永华建工有牵连的公司都与其断绝关系。s市至尊小区甲方立即表态,将永华建工移除二期竞标名额,永不启用,同时对其开出巨额罚单。

至尊小区业主集体发声,要求破拆天桥水泥主体,将亡人之躯归还其家人,否则绝不容忍。

总之这次事件的后果是空前毁灭的,直接导致永华建工损失百亿,间接损失不可估量。

这次事件对于大唐帝国集团的影响也是惊涛骇浪,无异于断其手臂,导致股市动荡,持续走跌,一夜之间蒸发了五百多亿。

由于文中隐晦的旁敲侧击,狼狈为奸的亿安建工因此名声受损。至尊小区二期动工迫在眉睫,甲方随即宣布竞标结果,国冠建工不出意外的中标了。

看到这,我的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一抹深深的笑弧,渐次深刻,直至癫疯,双眼灼痛,却没有一丝声音。

我想着李若冰的泪脸,想着大唐帝国集团的李总,想着他们曾用金钱与地位欺压我的贫穷与平凡,想着自己曾受过的所有屈辱,对照此刻的成功,却令我百感交集。

我打开抒情的纯音乐,摇晃着酒杯,一边醉饮,一边随着节奏跳着无章另类的尬舞。

我将此刻所有的感觉与情绪都串在了欢喜与疯狂之上,尽情的摇摆着灵魂。

哈哈~你们脚下践踏的蚂蚁,爬上了你们的颈动脉,并狠狠的咬了一口。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王子诺发来的视频通话。

我笑着按下接听,王子诺那欣喜若狂的表情立刻出现在了画面里。

“哥!哥!我们赢了!!!我们终于以平凡的身心赢了风流与繁华。功劳在你,你太厉害了!哈哈~我~我敬你!”

王子诺激动的有些无与伦比,眼含泪花,却自豪的笑着。

我举起酒杯,对着屏幕。

“我也敬你!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王子诺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

“敬我们的父亲!爸~!爸~啊!您看到了吗?您冤屈得雪,那些邪恶无耻之徒终归要遭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经王子诺这一惹,我也忍不住双眼噙泪。此刻的兴奋与醉意,让我迫切的表达。

“呼~爸!我想~我欠~你~啊!请你原谅我这个不孝子!我~”

我再也表达不出其他,突然卡住了。

“哥!你别想那么多!此刻是我们的,应该开心才是!来来来~喝!”

王子诺的宽慰惊醒了我,我看着他递来的酒杯,便与他推杯换盏,直饮到天旋地转。

在酒精的刺激下,我们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我们各自悲伤,却又都相互安慰,时而又各自兴奋,幼稚的像个孩子,就这样一直反反复复。

我们以平凡的身心纠结在繁华风流之中,不伦不类,却独树一帜。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醉意驱使,我又泛起男人的瘾,想要尽情的发泄,尽情的释放婊帝的邪恶。

我的女人,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苏梦。我此刻不能去找她,又不想寻花问柳,思来想去,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立刻跳入我的脑海,我趁着酒劲儿拨通了何以恩的电话。

“喂~!我找你有事,你给我来一趟!”

简洁明了,我挂了电话,然后将位置与房号发给了她。

一个小时左右,敲门声就传入我的耳中。

我摇摇晃晃的去开门,一把抱住神情慌张的何以恩,并强制性的将她拖摁在床上。

“啊~!放开我!快放开我!你疯啦!啪~!”

我重重的吃了何以恩一巴掌,用力甩甩昏沉沉的脑袋,微微清醒了一些。

何以恩趁机挣脱,先关上门,接着转身怪异的看着我,表情愤怒,语气却心疼。

“你怎么了?为何喝这么多酒?”

“开心呀!你不是不想做妹妹嘛?快过来!我这就成全你!”

我耸耸肩,尽量优雅,却说得很风骚,还带着压倒性的狂傲。

何以恩厌恶的鄙视着我。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亏我还那么关心你!也不知怎的,我刚好就在这附近。缘分?哼哼~缘分不是用来浪费的,就是用来浪的。”

我急不可耐,像个猛兽一样逼近,只求能即刻释放暴躁的兽性。

“你不是欠我的吗?一次两清!好吧?”

我疯了,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何以恩静静地看着我,眼中充盈着璀璨。她点点头,接着开始机械的解着自己的衣服,并一步步的朝我逼近。

强大的自律,早在我将那句恶毒的话脱口而出之时,就已经抹杀了我大半的醉意。

难以置信,那竟是婊帝说的话!看来酒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被何以恩这强大的气场所生生逼退,连忙推手拒绝。

“别~别这样!我抱歉!停下!快停下!”

我见何以恩充耳不闻,赶紧一把抓住她正解胸带的手,羞愧的不敢看她。

婊帝可以“玩弄”许多女子,却不敢玷污何以恩,因为她是那么圣洁,那么真实,那么自信,那么坚强,那么骄傲。

一些人在爱情中会有两种向往,一种是向往般的极致浪漫,一种是向往现实中简约而不简单的平凡感动。

小妖与李若冰就是我的第一种向往,因为我与她们在各个方面都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唯有精神与思想在一个频道,所以只能这样存活,用极致浪漫修补生活的漏洞。

何以恩便是我的第二种向往,因为我与她在各个方面都极为相似。因为我不能对她婊,所以我在她面前会优越尽失,原形毕露。

其实我更喜欢第二种向往,简单真实,平凡感动。但由于我的婊性,我已不能再像曾经理想的那样纯真生活了。

只怪相见恨晚,在我还是人的时候,求你不得,望眼欲穿。却偏偏在我变成魔鬼之后,你出现了,且无比的醒目。

我很纠结,有种强烈的预感,随着我与何以恩的篇幅越来越多,我最终可能会被她毁灭。

“唉~!”

何以恩轻叹一声,将我推开,然后穿好衣服。

我突然倒在床上,再也提不起一丝力道,竟就这样睡着了。

只觉有一双温暖的手儿正在揉捏着我的梦,就像捏橡皮泥一样,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我曾在暗中微调了这片区域内的所有探头,不可调动太多,否则画面重叠,容易败露。

待一波巡查之人走远,我迅速闪身躲在一尊石雕之后,接着抬头看了看所有面朝这方的窗户,发现并无人影晃动之后,我快速向前点踏,躲在假山之后。

我酷爱钓鱼,此际刚好过过瘾。当我中了一条大鱼并与它拉拉扯扯的博弈之时,脑海中则出现顺天侯的嘴脸,巨大的钢钩勾住了他那血淋淋的腮帮子。

孙子兵法里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人们往往会被眼前的事物所蒙蔽,从而忽视。

我穿好衣服,戴上太阳帽与墨镜,坐下钓鱼。

凌晨四点,天微醺蒙亮。我猛然睁开星目,谨慎的观察四周。

我再次抬头瞄了瞄,然后小心翼翼的步步为营,依次经过几处藏身点,这才来到最后一道关卡,通了高压电的高大钢铁院墙。

他们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能走到这一步,更不知我早已在暗中做了手脚。

然而我还未走出三百米,天空就仿佛突然刷了一层大白。

而他则穿着我的西服,数着票子离去了。

我却因此顿觉一身轻松,也许我天生就是贫穷的命吧!穿着那一身虽然华丽但很束缚的西服,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一切正如本山大叔所言那般,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遭罪。

此刻我仔细的辨认,谨慎的攀爬,越过铁墙,纵身一跃,松软的黄土没收了所有的声响,我终于凭借一己之力逃出生天。

外面昏暗一片,将我的身影吞没。

我由衷的笑了,因为我以平凡的身姿,再一次愚弄了繁华世界里的风流人物。

见他们走远,我放下鱼竿,拿着鱼获走向庄园。

我来到一条小河边,发现一个晨钓的小伙子正在架杆。我见他与我身材差不多,便用我六千一套的西服换了他一身普通的休闲装,令补了他一千块钱,买他的钓鱼装备。

小伙子虽然疑惑不解,但在金钱与利益的诱惑下,最终还是闭口妥协。

就在面前这棵风景树后面的部分钢铁,已被我在暗中涂抹了一层同色的绝缘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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