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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尊

第146章——不搭噶

我点上一根烟,闭眼陶醉。

回忆以往岁月里的点点滴滴,灵感缓缓凝聚。

许多创作都是在一番自我讨伤之后有感而发的,需要忘我陶醉,全身心的投入到另一个境界与情景之中。

他将吉他六根弦由粗到细分别定义为哀叹、沧桑、萧瑟、清静、活跃、欢快。

此刻刘开沉重的看着仅剩四根弦的吉他,熟练的调节音调,接着闭上眼,酝酿一番之后,开始弹奏。

“卡!傲博,你表演的不错!但吉他弹得,确实不敢恭维。”彩朵听不下去了,果断喊停。

在我看来,每根弦都有它自己的情绪,并用它的音调表现出现。

这好比声音粗莽之人,他们也有笑声,难道不应该笑?

朦胧的细雨有朦胧的美,兴许他们笑得还别有一番风味呢!

反之活跃与欢乐也能表面出哀伤与沧桑。

所以说,只要发现这一点,并运用的好,在结合作曲的风格,那两根断了的弦,便无伤大雅了。

灵感在迷醉之中不断闪现,像一道道灵光激射在我的脑海之中,五彩斑斓。

我情不自禁的拨动心弦,很快就找出了一段相对沉重的旋律,接着试图用“清静”过滤,用“沧桑”衔接,再用“萧瑟”承上启下。

我的手指上下飞舞,左右滑动,精准到位,没有一丝拖拉累赘之感。时而按出不同的音调搭配,时而捻出精妙的和弦,时而扫弦,时而回带。

我的动作娴熟,轻重缓急,拿捏到位。

一个半小时之后,我终于完成了作曲。

这首曲子低沉伤感,偶尔平缓的点缀就像阳光一样温暖坚强,充满了希望。

曲子抑扬顿挫,连贯转折都十分的合辙押韵。

当然了,一个师傅一把尺,我对吉他与曲子的定义以及独特的技巧运用,其他人可能无法理解。

灵感惹出我强烈的创作欲望,在作曲的同时,歌词已然在脑海成型。

我赶紧拿起笔,狂草写下一句句关于,生怕忘记。

因为灵感稍纵即逝,不容耽搁。

一番润色之后,一首很“土”的歌词终于诞生了。

我想用家乡的方言演绎这首歌,因此也能更加贴切刘开这个人物的特点。

接着我将曲子又润色微调,直到满意为止。

完成这一切,用时刚好两个小时左右。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彩朵与水晶灵还有苏远谣三人猛的扑倒在地。

“哎呦!你压着我了!”

“啊!好痛哦!”

“哦~!天一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三人一脸窘色,别扭的起身,掸着衣服上的灰尘。

“呵呵~你们这是在干嘛?傲博呢?”我哭笑不得。

“师父!我在这里!嘿嘿~”

任傲博从另一面墙角跑了过来。

其实不止彩朵她们三人,众人都一直紧紧的贴着门窗,仔细聆听着屋中的动静。

话不多说,我赶紧招呼任傲博进房间,将歌曲教给他。

众人兴奋的涌入房间,激动的拭目以待。

我弹了一段,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多少有些扰心,竟突然忘了旋律。

彩朵见我卡住了,赶紧邀功似的拿出手机。

“嘿嘿~看来还是我最懂你。”

原来彩朵暗中录音了,这让我们都在欣赏之余松了一口气。

我转忧为喜,忍不住当众强吻了彩朵一口。

彩朵面红耳赤,却十分的激动。

我们赶紧打开录音,认真的听着。

我很快就了然于心了,接着开始教任傲博,一边弹奏,一边点头打着牌子。

我认真的样子,以及动人的旋律,让在场所有人瞬间石化。

他们纷纷心道,这是真的!这个神一样的男人真的是无所不能的!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就作出了如此摄人心魂的曲子!

任傲博紧盯着我的双手,仔细的听我弹了两遍,然后接过吉他。

只见他别扭的弹了起来,却怎么也弹不出我刚才的那种味道,而且偶尔停顿,还时而破音,手法也有些拖拉。

水晶灵又听不下去了,捂耳求饶。

“别弹了!傲博你快收了神通吧!”

“想听一哥亲自弹唱就直说,用得着这样打击我家博博吗?”夏花蓝白了水晶灵一眼,用笑容点缀玩笑的成分。

任傲博还想再试试,然而当他看到歌词之后,就主动放弃了。

“这~这歌词我驾驭不了!我虽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那些方言的具体发音我不会!”

大家赶紧抢着看,不时发出笑声。

为了照顾天南地北的人,我将歌词的方言发音用拼音备注,重新写了一篇。

经过商议,为了达到我的拍摄要求,我只能再次做任傲博的替身。

彩朵刻意多架了两台摄像机。

她经常这样做,私藏了许多关于我的画面。

我不懂,还以为这只是她的拍摄手法呢。

设备架好之后,我抱着吉他,闭眼酝酿了一番。

当我再次睁眼的同时,拨动了丝弦。

我目视前方,瞬间进入一种境界。眼前的画面一幕幕翻飞,往事历历在目。

我看见了父亲憨厚的笑容,以及他那略显笨拙的言行举止,还有他那一年四季都同样穿着的工作服。

我看见了母亲,在深夜里拖着板车,回到家中洗手做饭。

我看见了自己,在十五瓦的白炽灯下,趴在桌上写作业。

昏黄的土坯房内,香油味萦绕着忙碌且安详的氛围。

母亲见我面黄肌瘦,在罐中舀了一勺猪油,放在我的饭中。

父亲借着月光收拾稻谷,戳几在水泥面上磨得沙沙响。

时光一去不复返,那时候虽然穷,但穷的有志气,穷的有凝聚力,穷的那么去拼命。生活简单充实,有希望有传承,希望下一代可以为自己扳本。

我忘不了自己的泥土本质,满身的埃尊,是万物苍生的载体。

所以我很骄傲自己的出生,很自豪能拥有这样的父母。

只是~一言难尽,化作一曲相思。

“《不搭噶》

我“zhei,guo”这个“u,sou”粗俗滴人嘞……

不晓滴怎么说优雅滴

人生嘞~~~

只是心里头闷滴慌

就像“dou”堵死的“”烟囱!

你一身的仙气嘞

就像人家“ga”嘴“zei”中说滴天使嘞!

我梦想着“zhuo”

你能为我“sen”生个娃子嘞!

他会带着我们的样子

我会骄傲的大声宣布

他是我滴种

难道光明嘞,会把梦打碎“sei”

所以我的天,一直黑

一直黑~~~

我想你“chuai”踹不惯我咧哈的泥土“tou”

会弄脏你好看的羽毛

我想你过不惯我咧哈平淡的“sei”日子

是滴唉~我也怕你会失去颜色“sei”

两个不搭噶的人嘞

为么事“si”会碰到

我爱你……

我怎么说都土滴别扭!

两个不搭噶的人嘞

既然已经碰到

我恨你……

我怎么说也土滴别扭!

“dui”对不起哎~~~!

这句话也太难为我喽!

我不晓滴为么事

我就是说不出口

我没滴本事蛮

混出一点名堂

我好丑嘞

我不好意思……

说了这一箩筐

心里好受多喽

只是眼睛水

也止不住喽

梦都快梦不清楚“sou”

你们的样子咧

每次别离

你们都只有一句

好好滴

在外头好好滴

好好滴

在外头好好滴

好好滴……

好好滴……

好好滴……

~……”

何止是她,水晶灵都捂着耳朵抱怨。

“我说傲博,这就是你学了六年的吉他?还说可以即兴的自弹自唱,我信你个锤子!”

我心中哀叹,人在沧桑,日渐萧瑟,喜爱清静。

可以说,我的人生与这四根弦已完美的契合。

我样样精通,更是让他们瞠目结舌。

刘开是个业余的吉他爱好者,对吉他的见解,有他自己的独到之处。

“四根弦太难了!根本无法形成曲调,形成也是十分的单调,无法打动人。”任傲博努力辩解,尴尬的直挠头。

彩朵觉得也是,于是看向我,分析道:

我想挑战一下,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便从任傲博手中取走吉他,独自进了房间。

对于这次的难度而言,他们都觉得我很有可能会失败,但他们还是信任的退出了房间。

对于剧本,我更有体会,因为那是我的人生经历。

对于断掉的两根弦,也正是我失去的活跃与欢乐。

是的,四根弦作曲,确实有刻意刁难的嫌疑。就算花钱请人,专业的作曲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期间你们谁都不可以打扰我。”我严肃的吩咐道。

随着心灵感悟,我拨动每一根弦,仔细聆听它们的言语,试图让他们交谈。

根据它们的惯性,一点点的融合深入。

众人看我专注的样子,纷纷露出激动的神情,拭目以待。

印象中,我还从未让他们失望过。

“天一,你这要求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你也是想一出是一出,你早点告诉我,我还可以提前花钱请人作曲填词。现在可好,全面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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