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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尊

第262章——无限充沛

顺天侯回应了我一些精彩的皮毛,接着喝了一口酒,然后赶紧继续说道:

“那人名叫项令荣,想必你对他一定略知一二,毕竟他几乎是世人皆知。”

项令荣的大名确实如雷贯耳,他六十多岁,不仅是政界大咖中的大咖,身为次主光荣这一要职,且还家境显赫,背景强大,在整个东方都屈指可数。

此时乌云密布,剧烈翻腾,狂暴肆虐而来,所到之处,大雨滂沱。

一切悄然而至,就像此刻我身后的人儿,竟从我的余光中溜走了。

我惊讶的扭头看去,终于不禁痛呼出声。

偶尔有关于他的传闻,都带有黑白灰的色彩,给人一种强大森寒甚至是冷血的感觉。

鉴于他的实力与身份,故而谁都不敢拿他做文章。世人对他的认知,都有一丝民族大义层面上的偏袒,觉得他无论怎样都有一定的道理,也正值东方必须具备的鹰派之风,从而起到一个安内攘外的巨大作用。

不错,我早知那人是他,也对他有过调查,但调查的结果基本与大众所知一样,没有多少价值。

下达次圣旨直接强行抓捕王上的人就是他项令荣。

可以这样说,无论是谁,他随意给你扣个帽子就能直接剥夺你的所有权利,且这还是他的功劳与荣誉。

这样的敌人可怕吗?那是自然。但我不怕,因为我的坟头草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我的脑海迅速的闪过这些信息,不禁淡然一笑。

“呵呵~一个土埋到肩膀的人能打得过一个土埋到大腿的人吗?”

我的表现让一直期待我出现怂样的顺天侯大失所望,可谓是浪费表情啊!

特别是我刚才所说的那句区别性质的谬论,把顺天侯的胡子都气歪了。

“唉~你呀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啊!此刻我无论怎样对你来说都难免带有嘲讽意味!”

“呵~天高地厚?搞得就像你知他知唯我不知似的!都是肉体凡胎,何必知道?又何苦问底或者问顶?知道又有卵用?我只知道我的天高地厚几何就行了!”我对此不屑一顾。

对手是谁,我确实不在乎,因为我一视同仁,只是打开的方式与难度不一样而已。

“你太自信了!你太骄傲了!这是一场巨大的斗争,你顶多只是一个配角,亦或是炮灰!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此事的最终结果。所以我奉劝你,你仅限于知道就好,不必自寻死路!”顺天侯的良言相劝裹着愤怒与讥讽。

“我说他明天也许要死,这不存在可能吗?而你却说他一定会长命百岁。算了!我不想与你在壳上争论,我现在只想知道瓤。”

顺天侯被噎得不轻,好一会儿才硬生生的吞咽下去,赶紧喝口酒,然后感叹道:

“唉~他是我的战友,曾提供给我许多帮助,我才能有如今。不瞒你说,我们都是黑白灰的性质,彼此都掌握了一些对方的把柄命脉,故而谁都不能决定性的去奈何谁。既然与你说这些,我想请你理解我,我不能以出卖自己的方式去帮助你。他与成神是把兄弟,关系非比寻常,所以他二人自然是统一战线,同仇敌忾。我不想说,地上的你不惹非惹天上的,因为这不仅对你没用,还反而会遭你鄙视。但你确实动了这两尊大神的太子,太子小霸王虽不是项令荣的亲儿子,但是他亲侄子,且他只有一个女儿,整个项家未来的主人,可想而知,项令荣定将他视如己出。对付你,他们强强联手已经绰绰有余,而他们的势力远不止这些,几乎联合了你一路走来所招惹的所有仇敌,其中包括李世首、成圣、倾城四绝、齐荣、罗萍、安杰拉等等,还包括一些像应梦影业老总郑允应与宝能集团董事长袁力等等人物的涉及,像所谓莫少那样的小喽啰我就不提了。这么多劲敌联手只为干掉你,你说你能赢吗?”

“能不能赢我不知道,但不努力一定会输!逆来顺受向来不是我刘某人的风格!我也确实活得有辱其名,可谓是监守自盗,就像是一个纸上谈兵自吹自擂的懦夫!我亲眼看着别人一刀刀的在我身上拉肉,而我却一直隐忍不发。每每想起我的两个兄弟,我都痛不欲生,心如刀绞。人生是平庸的,是低俗的,更是内心充满暴力与扭曲的。王子诺的下场存在他咎由自取的因素,我们也有强逼力压的过激,但他没错!错必须是对方的,一切也必须由对方来承担,同时一切也到了一个必须要血海相还的地步,否则我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否则难以为人!难以成活!同时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维护自己,才能对得起自己!你说我顶多是配角或者炮灰?我想说的是,有些电影只有配角获奖,而主角无人关注。而我若是炮灰,那么这灰里也必须要有所有敌人的血肉!”

我一口气说了许多,情不自禁的带入了一些个人情绪。

顺天侯听后陷入了长久的深沉,眉宇间锁着五味杂陈的沉重。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此刻仍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关于项令荣的一些真实的机密信息。

彼此之间,若是到了翻脸强制的地步,那就没意思了。

我能够看的出来,他有所松动,所以赶紧趁热打铁,用自己的言语魅力设计陷阱去套路他。

接下来,我成功的将顺天侯给套了个干干净净,直到徒留一个框框。

过程还算轻松,顺天侯直到最后才猛然惊悟,直呼不可思议。

“厉害!哈哈~真是厉害!与其这样被你愚弄,还不如我表功似的主动交代。回头我要仔细的看看监控,研究你的一言一行。不可否认的是,整个过程我依旧充满享受,包括在惊觉之后,因为这就像魔术一般精彩。”

我则态度陡转,冷峻地说道:

“我知道你很反感我钝刀割肉般的话,所以谢谢你的配合,再见!”

我说走就走,干脆利落,雷厉风行。

这与钝刀割肉背道而驰,让顺天侯反应不及。

“呃~?少爷等会儿!为何突然如此急切?莫非是我哪里怠慢了不成?你要走我也拦不住!但是小女萱萱怎么办啊?”

“项令荣一事与你无关,时间紧迫,我必须未雨绸缪,静观其变只是坐以待毙。萱萱已无需我那所谓的治疗,她自己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我只是脚下顿了顿,萧瑟的背影飘出冷嗖嗖的话。

几乎所有人都会对我突然严肃认真后的言行举止感到无比的敬畏。

顺天侯也不例外,在被震慑之下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只能目送我离去,不敢多言,多言就是造次,仿佛已被剥夺了这种权利。

然而当我打开门的刹那,萱萱竟赫然惊现在我眼前。

“你要去哪儿啊?可以不要走吗?”

萱萱的表情同语气一样平淡,只是眼泪异常的活跃生动,这种对比之下的激烈,使得她的这份伤感格外的袭人。

我不知她是何时醒来并来到这里的,我只知道我今天可能是走不掉了。

“萱萱~!!!”

我此生第一次如此大声的呼喊一个女子的名字,身体紧缩,微微矮身,用尽全身力气。

我一边说,一边摇晃着酒杯,欣赏着那令人迷魂的神秘液体,不知它有什么能耐可以让人们醉生梦死。

“我从第一次见你时对你的定位,你至今不仅没有跑偏,还拓展的一再令我刮目相看。但愿这不是你身份地位达到巅峰后的必然癫狂。我虽然很希望你能再次力挽狂澜,扭转乾坤,但这次是你这个齐天大圣也难以翻身的五指山。”

这一刻的体贴充实,就像洪水淹没干涸透伤的饥渴大地,无限充沛,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移,一波接着一波。

我不忍再看,猛转过身去,点上一根烟,吐出一朵朵浓稠的乌云。

声音在空旷的原野蔓延重叠,久久回荡,恰好对应上次离别时萱萱对我最后那声嘶力竭的呼喊,穿越琐碎艰难的时光,终于交相呼应。

萱萱猛的定住,清瘦的背景陡然凝聚了半生的悲惨。

她那比痛苦还沉重的半个剧烈的笑容,深刻凝聚着她的悲惨。

我们一动不动,化身永恒,永恒在文明不可触及的海底,腐朽了时光。

下午两点,顺天侯的私人办公室内,我与他相对而坐,把酒交谈。

“我想我们已无需再用废话铺垫了,因为我很累,已累到不能确保废话的营养。我真的好羡慕平凡普通的生活,我需要一个完美的谢幕,但除了交代生命之外,仿佛再无其他任何有效的方式了。”

我在她转身回眸的那一刻就已朝她飞奔而去。

萱萱淡淡的看着我,突然想用力的去笑,却卡在剧烈的欣喜之中。

他文武双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曾经过近代战争的洗礼,战功卓越,促就战神美誉,现一手掌控机密核心打击力量的实权。

他很少露面,至少是很少出现在大众日常化了解的局面,因此显得十分神秘。

她保持着夺眶而出的泪水与打开一半的怀抱,就这样倒了下去。

我已奔至近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五秒之后,她才机械的缓缓扭头,仿佛可听见发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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