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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车旅人

遇蛇

扫了一圈,这里的房间装修风格都差不多,木床和木桌子中间那具蹲在地上的尸体到是吓的我后退了两步。

玄黑色的长袍将尸体全部裹住了只能看见一头乱七八糟垂到地上的头发。待看清到也没有那么怕了,打开手电筒走了过去。

又拿油灯又带手电筒的实在是腾不开手,索性我就将灯放在离尸体半米远的位置,万一让我给点了岂不是罪恶深重。

是扇老式的木门,中间位置只有一层木板,受潮后就越加脆弱,几下就被我捶了一个大洞。

刚从洞里爬出来就看见门口的屏风,屏风已经发霉看不清样子雕花的框架诉说着它当年的风采,绕过它就能看见一张床和一张奇怪的桌子。

奇怪之处就在于它比床都还要长,完全是一面墙的长度,走近就能看见上面还有很老式的插线板和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机械,乱七八糟的线缠绕在一起,结合梦境里的情况,我竟然又觉得这很正常。

我发出来的声音立马惊醒了蹲在地上的人,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跳上了床,后脚一蹬就消失在了黑暗了。

这时候才发现床头上一米的位置有个大窟窿,看着上面光滑的边缘,他在这里应该生存很久了。还没等我细看,就从洞口探出来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蛇头,它吐着舌头,黑油油的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们四目相对。

他大爷的!我真是谢谢建这地方的人他全家!惨绝人寰也就算了还养这东西。蛇头都这么大,我怀疑它直接能把我给吞了!怎么怎么办?心里百转千回,汗瞬间就湿透了后背,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仔细回想着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关门,直接冲出去把门关上说不定还能顶一会儿,可根据我刚才踹门的经验,这门完全就是个摆设。

就两三秒的时间我还是决定跑出去,心一动就立马转身跑,眼看就要到门口了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记得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没有门口什么东西的,下一秒双腿就是一紧,腰上也有了束缚感,勒到我直接喘不上气儿,脚尖都没有知觉了。

眼前一片苍白,肺感觉像要炸了,内脏就像要被挤碎了似的,氧气越来越少,疼痛都没有那么明显了。想想也是够了,我这没被毒死反而要被勒死了,也不知道这大蛇吃不吃人肉,老赵和我领导能不能找到我的全尸,我只能在心里做最后的祈祷希望他们没有遇到这家伙。

于是便过去打开了抽屉,都是些瓶瓶罐罐,上面还印了英文也已经模糊的差不多了,此时此刻我突然无比想念起赵安来,要是他在这里就能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了。

从最角落里的抽屉里翻出了被烧掉多一半的笔记本儿,因放在最里面所以并没有发霉受潮,字迹很清晰,大概翻了几页都是些小女生情窦初开的寄托,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到是最后一句话让我有些感触。

这间和刚才那间简直就是粘贴复制一样,绕过雕花的屏风就看见了墙边的矮几,上面放了白瓷花瓶,里面的花已经枯成了干花的状态,旁边蜘蛛网里还有一盏琉璃的油灯,手电筒照过去能看见灯肚里剩了多一半的油。

掏了兜里的打火机,灯芯炸了几个灯花便燃了起来,跳跃的火苗让我心里有了些底气,这样也可以减少用电,不知道领导和赵安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不见了从而来找我。

刚才还那么剧烈运动,不知道这毒数已经到哪里了,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或许是发霉变质这扇门的咬和力惊人,连推好几次都没有打开,我的火气渐渐上来,索性就踹了一脚,潮湿的木板直接被踢了窟窿,我的脚就被卡在了里面还差点由着惯性劈了个叉。好吧,我可能或者说大概应该是一个粗鲁脾气暴躁的人。

她说,那些她曾视如珍宝的东西不过是些呛人的灰烬。

翻着手里纸张略潮的本子,我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烧到一半了又捡起来,以为能翻到些有价值的东西呢,结果就这。但我还是将它放进了自封袋塞进了我的背包。

准备将地上的手电筒捡起来,不知道大家能不能体会那种感觉就是你脑袋里想做些什么动作,但是你的身体压根就不想配合。我挫败的扭头盯着一直耷拉在肩膀上的左手,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浑浑噩噩的醒过来,看了眼手机也才过去了十几分钟,手臂开始有麻麻的感觉,难道是回光返照?

耳边除了轰轰声就剩下水滴的声音,挣扎着爬起来,旁边这帘水幕被我刚才意识不清楚的时候撞坏了外层大面积的堆砌,已经露出了里面漆黑长霉菌斑的木门。

挂在门上的锁已经全是锈蚀,稍微使劲一拽,锁和老式的门扣就掉了下来,推门而入,铺面而来的臭气和门的吱嘎声在空旷的甬道里回荡着。

没走两步胸口就一阵阵的闷疼,脑袋开始发晕,我只好扶墙就地慢慢坐下,难道是这里的氧气用完了?这条甬道没有被贯穿。

从裤兜掏出出打火机,咔嚓一下暖黄的火苗应声而起,它在空气中跳跃着并没有要熄灭的意思,看来不是缺少氧气,那是不是空气里有什么有毒气体。

扒拉开那些像蜘蛛网的头发就看见了半截雪白的手臂,脑袋里当时就出现了一个声音,这不是一具尸体,这是个活人!

拿手电筒往上一挪就对上了几乎已经透明的瞳孔,上面红色的血丝让我头皮发麻,都忘记惊呼直接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还打翻了油灯。

我中毒了,刚才那个小芝麻似的虫子有毒。疹子和红肿从手背蔓延至手臂,现在整个左臂没有任何知觉,要是赵安他们还不来找我,估计我就要真废了。

自然是不能任由它发展下去,稍微回忆了以前学的紧急处理措施。我高估了自己,这种时候千万不要信电视剧里撕布条,因为压根扯不开!最后还是拿的连帽衫上的帽绳儿才勉强扎住了手臂。

在这个房间里转了一圈再次来到甬道,手电筒照着前面的水幕,是不是基本上可以确定这里又是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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