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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车旅人

薄言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所以你的名字是出自诗经了。”

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回头就见黄灯闪过最后一秒,上一秒还旋转着曼妙身姿的云英子此刻目光炯炯的站在斑马线上盯着我,对面的车子已经行驶而来,眼疾手快的将她拽了过来。

“要是方行旅知道...”

“因为九说,我是九,你是三,除了你还是你呀!”

“我去,土味情话,哈哈”

小姐姐被逗的哈哈大笑,我手上的雪糕也快吃完了,大中午虽说没人,我多少还是影响人家工作,而且事务所大门还开着,我还是自己拎回去算了。

接下来两天方行旅都没有消息,赵安虽然一直忙着工作,但是早中晚测血压他到是很准时,在我家,事务所和医院来回奔波。

终于在一下午,我给云英发了消息让她帮忙送点吃的过来,她回复的挺快的。

送东西的不是云英而是那个收银小姐姐,云英子还让她带了一袋新口味的小零食给我。

所以方行旅到事务所的时候,我还在安置着那两袋东西,门口的铃铛叮铃铃,说了句欢迎光临,将最后一包塞进茶水柜。

“听赵安说你从苏叶回来的第二天就来上班了,有没有去看过沈伏清?”

站起身就看见方行旅已经坐在门口的沙发上了,从冰箱拿了瓶咖啡递给他,面露难色的坐在他对面。

“不是啊,领导,这个沈伏清在的时候,我还在休假,我们完全不认识,还有他挺特殊的,我去,我怕门都没进去就被轰出来了。”

“行吧,那我去医院看看,你一会按时下班。”他麻溜的站起来,拧着瓶盖就往外走,玻璃门推了一半又停住了,回头叮嘱道,“我提前十分钟回来,下班一起走。”

见我点头才走了出去,好像又记起什么似的,将身子又探了进来,“少吃点零食,晚上我们烧排骨。”

晚上赵安测量时,我就注意到方行旅的表情不是很好,果然不出所料,我吃药的时候,赵安整理好东西就跟着方行旅出去了。

好奇心这种东西是个人都有,可惜上次我在赵安这旁敲侧击都没有结论,再问下去都不会有结果,明智之选就是不过问。

等了半个小时他们两都没有过来,于是我便洗漱睡下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第二天要上班。

侧着身子透过薄纱的窗帘盯着外面的竹影,有人轻轻打开身后的卧室门,空气陈静了好久,门才被带上。

早上起床后才听来我家报道的赵安说方行旅昨晚就走了,我晚了些时候去上班,到了才发现大门都还没有开。

接下来的时间方行旅带着他的律师朋友一直在为沈伏清赔偿来回折腾,我乐得清闲,和云英子的关系到是亲近不少。

“哪里?这个才好看好吧,我给你试试啊。”

“怎么试呀?试一个不就得做这个了嘛?”

我就夸了夸云英子的美甲很好看,她说是自己做的下次给我做,我以为就就是说说而已。

就有了现在的这幕,她坚持的钳住我的手指仔细的上着甲油胶,我还在端详着那瓶被打开的蓝莓紫,方行旅就推门而入。

“小沈,你朋友?”方行旅十分淡定的瞅了瞅云英子去冰箱拿了饮料,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这什么色?跟被砸紫了一样。”

我立马将手里的玻璃瓶递给了他,“老大,怎么样?”我问的是沈伏清的事。

“蓝莓紫?”他皱着眉头随手将瓶子放在了桌子上,“已经处理妥当,而且他快出院了。”

“来我家薅羊毛就算了啊,还想薅我家小姐姐呀?”

侧头就见摘下太阳帽,身着米色茶服的姑娘掀了门帘走进来。

我掀起门帘看着云英脚步一顿,脸色僵了下来,不知怎得我的心咯噔一下,随后她皱着眉头望着我,“这名字起的也太随便了吧,薄盐生抽的薄盐吗?”

她这句话直接逗笑了我,招手让她出来,不然凉气都跑光了。“不是,是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斜对面方行事务所”

“九在大街上遇到三,就非要和它结婚,知道为什么吗?”收银小姐姐十分配合的摇摇脑袋。

“好久不见”

她落落大方的跟我打招呼,将自己的随身物品放进收银台的柜子上,任由我惊愕的瞅着她。

她翻了蔑视的眼神露出浅笑,“呵,不见得哟,应该是...”她倾身俯到我耳边道,“该是你凝望深渊,深渊也在凝望你。”

她点着头却没有提袋子而是拿了手机,“加个微信呗,我们有送货服务,不要跑腿费哟!”冲我俏皮的放了电眼。

见我听话扫完码就立马拎了那两包东西往外走,“叫我云英或者云英子都行,听我家小姐姐说事务所有个姓沈的帅哥,不会就是你吧?”

干笑了两声跟上去,“真不是我,那个小伙子跟我们老板出差去了,不过我也姓沈,我叫沈薄言。”

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堆着假笑把缠绕在她纤细食指上帽绳解下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站在桥上看风景,风景也在看我嘛。”

她淡淡开口望着我浅笑着直摇头,她后面的字句淹没在疾驰的车流里,拎着东西往事务所走,我跟在她身后。

不知道她是不是刚才被吓到了,将东西放下招呼都没打就离开,我抬着欲挥动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感慨道这自来熟和高冷女神也太切换自如了。

突然就觉得她的笑一点都不媚了反而毛骨悚然起来,她用手背拦住嘴噗嗤笑出了声。

“叶子,这位顾客要送哪里呀?”她丝毫不介意我审视的目光,扭头问了旁边擦桌子的收银员。

“干嘛这个眼神呀,才从苏叶回来都没过五天,你就不记得我了?”她转了转灵动的眼睛,拉了我连帽上的帽绳,“我可没忘记你站在桥上偷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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