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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树拯救众生

第23章 狗又咬狗

圆桌席位上无人发言,底部掀起舆论的高潮,一时无法停止。

“咳咳,各位……”等了很久,终于有人说话了,所有人亮起眼睛去看。

只见安格斯旁边站起一人,面目和蔼,俨然是长期周旋在第一厅的恒塔学者乔舒亚。

“你听到了吗?爱人?谁的爱人?白?”

“我好像在恒塔底层市场上听主楼学者提起过……是个长官,男的……”

“居然能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那可是白啊,孤寡一生的人,太荒谬了!”

“我想我有必要解释下银塔一事的缘由,虽然拿出来在第一厅讲有些怪异。”乔舒亚把目光投向厅审位置,中规中矩的请求允许。

厅审官们巴不得造三十楼台阶来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一听有转机,所有人一律点头。

乔舒亚笑笑,“是这样的,众所周知,我方上将为人比较孤僻,不易近人,所有时间几乎全部用来维持晴星的发展!”

“……”

“但他近来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

乔舒亚站得笔挺,说话的方式很轻,但字字落地有声,所有人支着耳朵,从他口里听那件怪异的事情。

“初亦长官,是除了事务需要以外,出现在上将身边的第一人,也是在恒塔顶层,除上将以外长期居住的第一人。”

“他温柔体贴,非学者,很单纯,不参与恒塔和晴星的建设,日常专心照顾上将起居。两人脾气相投,相处很是和睦。”

声音从内部传到门口,听到这,白站立的地方,一群工作人员斜着眼,瞥面前相拥的两人——心想此言不虚。

那个初亦长官看上去确实单纯,没有攻击力的样子,长相灵秀,身体似乎很娇弱,可能是怯场,正缩在上将的怀里瑟瑟发抖。

上将对他很是温柔,几乎在用整个手臂来支撑他瑟缩的身体,不时伸出手指,打理他凌乱柔软的黑发。

任何一个稍微了解恒塔上将的人,都不会相信这是他能做出的动作。

这个初亦长官穿着和上将同款制服,乔舒亚说他不参与恒塔事务,但地位已经显而易见了。

“听说前几天,主楼下来一位身穿高级制服没有编号的学者,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真爱?唯利是图的统治者突然说出这种话,很难令人相信他没有别的企图。”

“这个时候出现,会不会和后神降临的征兆有着某种联系……”

“所以这个真爱是在征兆降临前出现的,还是之后呢?”

舆论悄悄的,以一种小心揣测的方式渗透在第一厅。

下一刻,被乔舒亚的声音阻滞——

“上将怜爱初亦长官,为其不受其他影响,把他的行踪掩藏得很好,不知后来为什么就传出了,初亦长官被上将软禁的消息……上将没有这个癖好也没有这个时间,所以我要先在此澄清一下。”

很多人好奇,为什么突然来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澄清?

只有坐在那闭眼凝神的良王,面目稍稍有了变化。

“最近,上将和初亦长官吵了一架,初亦长官便在上将忙于军务的时候,不告而别,赌气离开了顶层。由于长官从未公开露面,若不是专业人士能从服饰材料辨认细微差别,没人察觉长官的行踪已经出现在底层,通知上将。”

“就在初亦长官下来之后,指挥台的杉郎上校,也就是奥克林长期卧底——一层层爬到指挥台地位的人,发现了初亦长官,他必然知道长官身份不一般才会从顶层下来,所以决定提前结束卧底任务,注销学者身份,诱拐长官去往精塔,以占有一定筹码。”

“但因为不明原因,遇到了前来谈判的山迪亲王,杉郎残忍将其射杀后,在我军追捕途中丧命,相信在把山迪亲王的遗体和罪魁祸首一起送往银塔的时候,默然侯爵已经证明过我讲述的都是实情。”

所有人目光集中于默然,默然不语,面目平静,静静立在良王身后,显然没有什么要反驳的。

厅审长不知为何,暗自松了一口气。

乔舒亚继续说,“初亦长官此后下落不明,上将费了很大心力才定位到了长官位置。”

乔舒亚支起手指,声调也扬了起来,“所以,我方上将起初只是想救出爱人而已,但上将脾气诸位也有所了解,比较暴躁,而且银塔某些先生的作为确实比较淫·乱,为避免双方冲突中对初亦长官造成伤害,更不愿把初亦长官置于众目睽睽之下,为及时救出长官,才百般无奈出动战机——”

“谁曾想定位位置后,不巧碰到银塔中段奴隶窟发生暴动,据观测,银塔军并没有及时来救援,眼看奴隶进犯范围逐渐扩散,上将在及时救出初亦长官后,顺手帮忙解决了一下。对于中段被炸的事情,奥克林掩盖了其内部奴隶暴动的事实……”ぷ99.

奥克林雪白的硬质服装严整一片,瞪着眼睛,紧紧盯着那个侃侃而谈的人。

“刚才安格斯上校所说,其实是上将传达过来的意思,初亦长官受到严重惊吓,上将心情非常不好,加之好心却突然被告上联合公会,情绪有些激动了,请各位能够理解。”

嚣张态度给人留下严重阴影,过后,三十楼台阶又造得体体面面,厅审长深深凝视着这位恒塔代表,其余几位厅审官快速记录着这人所说原委,在讲话结束后探头商讨起来。

不止厅审席,下方听众的舆论声渐渐从宣泄愤怒变成了互相琢磨。

“而且令我方非常不解的一件事就是,”乔舒亚朝门口看了一眼,“奥克林的战机为什么也突然出现在了银塔周围?同时,中段中心的储备层被误炸后,里面的设备室贮藏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奥克林军方战机的种种行为,都像是在维护它……”

此时,一旁的凡鲁掀起了眼皮,朝奥克林方的瓦尔对视,不经意间发现默然在注视他,便主动回避了视线。

乔舒亚,“当然,这是银塔和精塔之间的事,我们无权过问,只是奥克林和良晋这么密切的来往还真是有点出乎预料啊!”

“这样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奴隶窟的武器从哪来的?是怎么从严密……”

乔舒亚话没说完,只听“砰”一声响,对面雪白制服中拔·出来一个人,他猛拍了一下圆桌,当场操着震荡的机械音盖住了对方的,“白为了圆这个谎,花了多少心思!爱人、卧底、武器,请把每一句话的直接证据曝出来。”

——有意者会发现,他试图转移乔舒亚最后一个问题的视线。

安格斯是绝对不吃亏的,他倚在座位上回复,“要证据吗?如果我们只是想给扰乱视听的银塔,提供一些阻碍,就像过往很多银塔生出的问题一样,这样也是被允许的吧。”

“安格斯!”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称呼,安格斯霎时把嚣张的头颅压低了一些,连其周边所有恒塔学者纷纷起身。

此时,良王突然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夹着几分透亮,和在座所有人一样,把视线紧紧集中于中心轴线上的过道。

恒塔上将从门外走了进来,微弱灯光将他的影子斜打向地面,浓墨高大。

只见他紧紧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那人低着头,白皙的侧脸被旁边行走的强健身影一称,不谙世事感更盛了。

两人这样,俨然一幅步入婚姻殿堂的画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参加了阔别已久的大洲婚宴——

如果这位上将真得能掺杂着一点人所特有的感情,实在是所有人求之不得的喜事。

“疯子!只有疯子才能拿这种淫·秽的理由来搪塞!!”

“妈的,这是在对银塔宣战吗?”

那怪异的服饰就在此刻发挥了作用,裙摆和衣领上印有神的纹样,有人面刺怪神图腾,他们长期被神庇佑,连科研成功与否也靠占卜决定——

种种成功证明,他们的所作所为受神的指示,绝不容任何人亵渎!

表面的意思是,做了错事至少会给出辩驳而又说得过去的理由,至少先认错再乖乖接受制裁……

最后一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各种点被揉碎了声讨——

“最后一片安宁之地了……别这样,温和一点儿吧安格斯……”

“虽然我是恒塔主楼来的,但我保证,主楼内部没有任何开战戒备的信号,以及这种要与全岛屿居民为敌的架势,上将到底想干什么?”

厅审长同身边的厅审官深深对视,许久,终于抬起手腕,蹭了蹭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他不是怕,他是厅审长他不会怕,他只是在为“怎么避免这些人在第一厅就打起来”操碎了心。

厅审长干咳两声,奥克林方无代表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戏,还是因对方自取灭亡而惊喜,正在筹备什么火上浇油的发言。

良晋此刻好像一个靶子,被人攻击一遍不罢休,还要唾几口唾沫摁倒在地。

但这帮人一举一动从不丧失贵族的优雅,更是极度尊重良王的意思,良王仍然闭眼,他们被良王沉默的身躯罩着,也变得异常沉默。

“可是在银塔,剥夺生命也是那些死囚被奴役后的下场啊。”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不会更糟了……”

“我来解释一下,刚才安格斯长官的发言,其实有着浓重的主观情绪,他第一次来第一厅,不太懂事,意思表达得不太到位,请各位见谅。”

……

没有过,自从三塔建立起来,从来没有过这种状况。

战场在大洲,中心岛屿长期维持表面的祥和……

“所以这就是他们不顾那些人生死的理由?张口喊着奴隶人权,只是冠冕堂皇笼络人心的理由吧,银塔再怎么丧失人性·奴役那些死囚,也比这样狂轰滥炸,任意剥夺生命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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