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倒也是，以前遇见她的时候也是和你差不多。”娜塔莎想起了从前，漂亮的眼睛里流过一丝怀念。
“好了好了，现在是工作时间，要是想要叙旧或者是聊天服务请在我下班之后再来。现在我需要安心工作了，这段时间不在公司，堆积的事情需要好好处理，比如和斯塔克以及韦恩之间的合作……”
说着，叶清远突然停住了，好像想起了什么。
“清远，有一个名字叫做奥巴代亚的人过来找你，是斯塔克那边的人。”
娜塔莎推开门走了进来，向叶清远说明访客来意。
“他的意思是想要谈谈之前已经谈好了的合作项目，似乎是担心关停武器部门这件事会对合作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烟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冷芒，嘴角勾起了充满兴味地弧度，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
“我还是挺喜欢看手下败将那种，不甘心或者气急败坏，但是拿我没有任何办法的表情。”
站在她身旁的娜塔莎看着她意气奋发且带了点玩味笑容的样子，也只是轻轻一笑，跟在了她的身边。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使唤得动她的，要不是她自己对叶清远感兴趣以及和她和她母亲之间的交情，像这样的小任务或许轮不到她出手。
毕竟对方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市公司总裁。
“你不会抖S吧，瓦伦提娜当年好像也有点这样的倾向，但是在她遇见了你父亲之后，就把这些基本上收敛起来了。还真像啊，只不过你还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你心甘情愿收敛自己一切锋芒的人啊。”
拂过自己酒红色的秀发，娜塔莎感慨着。
“怎么说话的口吻像是我的长辈一样，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和我的年龄一样吗？”
看着感慨的娜塔莎，叶清远调笑了她一句，毫无意外地得到了对方的一个瞪视
“而且你说的，我也不是完全赞同吧。正确的那个人，不应当让你收敛自己全身的锋芒，而是能够很好地接受你的每一面。我父亲其实很早就知道了我母亲的性格，他只是什么都不说而已。”
“或许按时间来算的话，不是我母亲对他一见钟情，而是他的心早就丢在了她的身上，所以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将就。”
“真好啊。”娜塔莎的眼神下意识地落在了旁边墙上的壁画，上面所描绘的内容对她来说略有些讽刺。她移开了自己的眼神，继续和叶清远讲着轻松的话题。
“所以你的理想型是你的父亲？真是小女孩一样的想法啊。”娜塔莎毫不留情地嘲讽她。
“我父亲不是我的理想型，我也没有一个所谓的理想型。”叶清远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跳跃到这边来的，但是还是做出了自己的解释。
“在我看来，所谓的理想型只不过是一种精神的寄托。我不需要这种东西，该遇见就会遇见，不会遇见就不会遇见。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罢，这些都只是形式。”
“重要的是感情，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当然，我不喜欢将就，这点和我的父亲一样。当年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和母亲见面，甚至暗自决定以后不会谈论感情问题。”
“我也是，不是最适合自己的，不是最真挚的感情。我都不会要。所以你也不要再在我耳边念叨什么谈个恋爱试试什么的了。”
“别问理由，问就是我太忙了。”
明明是个再正经不过的情感讨论问题，叶清远在最后还是没忍住皮了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会再问你了。”娜塔莎无奈地摆了摆手，“我想你母亲也应该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对你还有你哥哥都是一种放任的心态。因为你们都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和想法。”
“你见到泽哥了？”叶清远偏头看她，“他现在跑到哪里去了，我根本找不到他。”
“嗯……上次见他应该是在一个月以前吧，他在伦敦。具体在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看他的样子倒是挺开心的。他之前还问起过你的情况，但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呵。”叶清远笑了一声，“他啊，就是闲不住，喜欢到处跑。不过也无所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些他不喜欢处理的就交给我。”
“啊，真好啊。”娜塔莎伸了个懒腰，发出了第二句感慨，“既然这样，老板我今天是不是该下班了？”
“怎么这么着急想要下班？”叶清远看着她，笑容温和，“不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吗？”
“不了不了，我现在暂时不想和你传绯闻。”娜塔莎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晚餐的邀请。
天知道，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狗仔偷拍。那阵势，简直就是在拍好莱坞巨星。
她之前不知道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什么仇家在附近监视。然后看了第二天的报纸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嘛，就不能给我i一个邀请美女吃饭的机会嘛？”烟蓝色的眼睛染上了点点失落，原本一直向上翘起的唇角这时候也都耷拉了下来，铂金色的头发在她的情绪感染之下似乎都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娜塔莎被眼前容貌极盛的人的小可怜模样刺激到了，下意识地答应了下来。
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对面的人见她同意了，瞬间就恢复了自己的常态，甚至还俏皮地冲着她眨了眨眼，冷色调的眸子里好像掉进了星星，一闪一闪的，就像是繁星点缀的夜空。
“啧，又着了你的道。”娜塔莎不满地咂了一下舌，“你这张脸用这样的表情不管看谁，对方都会动心啊？”
“但是你是个特工啊，罗曼诺夫女士？”叶清远笑得开心，“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好用，下次我再多试试。”
“特工怎么了？特工不能看美人了吗？特工就不能沉迷美色了吗？你看看你，思维局限。”
娜塔莎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在谈话之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会客厅的门口。
“走吧，让我们见一见这位，奥巴代亚先生。”
面对正事，叶清远收起了之前和娜塔莎调侃时的轻松状态，脸上的表情恢复成了对待外人公事公办的疏离笑容。
“知道了，进去吧。”娜塔莎也恢复成了一个秘书应该有的状态，为叶清远打开了门。
“奥巴代亚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前一段时间不在公司，所以这里积攒了很多需要我紧急处理的事情，怠慢了您真是不好意思。”
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脸上也适当流露出了抱歉和不好意思的申请，完美契合了现在的场面。她快步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奥巴代亚走去，伸出了自己的手。
还符合了奥巴代亚心目中还需要历练的年轻人的形象。
见到了叶清远，对方的态度也很好。这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伸手和叶清远的手握上，客套道。
“之前没有怎么见过叶先生，这次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吧。叶先生真的是一表人才，而且工作负责啊。不像托尼，让他坐在办公室里面多坐一会儿怎么都坐不住，整天往实验室跑，有时候都要我过去把他从里面叫出来。”
这一番话直接点明了自己和托尼之间的亲密关系，想要借着托尼信赖的人的身份和叶清远迅速拉近距离。
“这我当然知道，奥巴代亚先生之前还在拉斯维加斯代替托尼领奖的事情我也清楚，那个时候我就在托尼的身边，还真是要感谢您了。”叶清远笑着回答，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哦？是吗？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奥巴代亚假装惊讶，“叶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啊，没想到您也去了那个宴会啊。”
“是啊，不知道奥巴代亚先生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叶清远坐在了沙发上，双腿交叠，“是关于托尼关闭武器部门的事情吗？”
她露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
“这件事情的话，奥巴代亚先生您就放弃吧。托尼已经把关闭的话放在了台面上，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而且斯塔克工业也不是只有军火这一条路，托尼是个研究方面的天才，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不研究武器了而已，他还可以朝着别的方向继续。我想这对于斯塔克工业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而且不再继续做军火生意，对于斯塔克工业在公众中的形象也会有所改变。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奥巴代亚想要利用叶清远去劝说托尼的心思也差不多消失了。而且对方的话也提醒了他，托尼的研究能力无人能比，在没有新的产品出现之前，显然是不能对他下手的。
“你说的对，但是我就是很想让托尼改变主意。军火是斯塔克工业开始的时候我和他的父亲就开始做的事情。我也不是不愿意支持托尼的决定，只是说关闭就关闭，没有任何的准备，对于公司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唉。”
说着，奥巴代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做足了为晚辈担忧的长辈模样。
说实话，要不是叶清远很清楚对方的真实面目，说不定也有一定的可能会被这样的表象所蒙骗。
“奥巴代亚先生，不要担心了，一切都会好的。”叶清远随便讲了点套话，见对方想要换个话题了，就立刻顺着他的意思说起了合作的事情。
“之前和斯塔克工业的合作一直是我的秘书与波茨小姐联系。但是现在我的秘书因为家里有点事情需要她回去帮忙，所以就暂时离职了，现在还不在公司。本来我想着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两家合作的事情就暂缓吧，等她回来再说。”
“毕竟两家公司的长期合作不是小事，还是需要慎重一些。但是现在托尼说出了关闭武器部门的话……”叶清远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我也看到了，斯塔克工业的股票价格正在不断下跌，而且没有停止的意思。虽然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但是现在的情况由不得我不慎重。所以我决定亲自负责合作方面的相关事宜，斯塔克工业那边按照我们的约定，应该还是波茨小姐吧？”
“这……”奥巴代亚的脸上同样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嗯？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了吗？”叶清远关切地看向了他，示意他不用担心，“如果有出现什么问题的话，不妨您直接提出来。以后我们会是合作关系，提前多了解一些有助于日后的交流。”
“是这样的，波茨小姐现在因为托尼的任性，现在正在和公关部一起稳定舆论形式和处理相关的事宜。现在可能没有时间再处理合作的相关事宜了。但是合作依旧刻不容缓，所以我想要不哟啊商量一下变换一下交接对象？”
他的意思很明显，暗示得也非常直白。
“这样啊，那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叶清远思索着，然后朝着娜塔莎递了一个眼神。
读懂了她得意思的女特工立刻顺着她的意思说出了自己的话。
“如果只是交接工作的话，斯塔克先生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斯塔克工业的大多数产品都是由斯塔克先生研发的，剩余的一部分是由老斯塔克先生研制。他对产品的了解很透彻，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你说的对，或许我应该问问托尼，看看他的想法。”叶清远点了点头，露出了被说服的表情。
看到她的表情，奥巴代亚顿时就有些着急。他过来等了这么长时间，和人聊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把人推到托尼那边去的。
“恕我直言，叶先生。”奥巴代亚无奈摊手，“托尼确实对所有的产品了解得很透彻，因为这些全部都是他的作品。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交接工作的对象，比起这些有些繁琐的工作，他更喜欢待在实验室研究那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您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叶清远露出了动摇的表情，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我打个电话问问托尼的意见？”
“奥巴代亚？”
这个名字让叶清远下意识地皱眉，本来刚刚那通电话她还想再提醒一下托尼注意这个人，但是他的电话实在是挂得太早了，她还没有来得及说。
听到她这么说，叶清远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先不说表姐，我母亲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她在文件上圈出了一个需要修改和替换的地方，“她自己也是以工作为先，所以根本没办法说服我去休息。”
“看来养气功夫不错。”叶清远一直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正不断地转着笔。
在金钱的诱惑下，公关经理接下了不属于他工作内容的任务，然后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让他在会客厅等着，就说我这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他要是有耐心的话就等一下吧。如果不行那只能看下次机会了。”
这是很平常的手段娜塔莎掩唇轻笑，转身离开。当她将叶清远的意思告诉了奥巴代亚后，对方的脸色一片铁青。
“总裁他现在正在开视频会议，不能中断，而且您没有进行事先预约，所以……很抱歉，奥巴代亚先生。如果您有急事的话可以先行离开，下次再来。”
“不过也就那样了，他说他愿意等？那就让他在这里等着吧，我确实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你说的也不是假话。好了，你先休息吧。”
“你还真的是工作狂啊。”娜塔莎看着叶清远桌子上毫不避讳她的文件，无奈地说道，“先不说你这种毫不避讳我的做法对还是错，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吧？身上的伤应该还在痛，尤其是你腹部的刀伤。之前的处理实在潦草，而且过程中你还撕裂了好几次伤口，想不留疤都难。”
“要是让你表姐或者母亲知道，估计会打飞的过来，直接把你按回到床上，让你好好休息。”
虽然被下了面子，奥巴代亚也没有选择直接离开而是寄希望于叶清远能够看在托尼的面子上能够见他。
“很抱歉，这位先生。”娜塔莎做出了抱歉的神情。
“看来奥巴代亚是冲着这个来的。”她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从自己的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走吧，和我一起去看看这个男人想要玩点什么花样。虽然已经猜得差不多了，但是我还是想看到他被我拒绝时候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没事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吧。”奥巴代亚脸上的笑容略有些僵硬，但是总体而言挑不出什么错处。
娜塔莎将他的反应和回答全部告诉了叶清远。
“我知道了，谢谢您的告知。但是我有很着急的事情，和托尼有关，不知道叶先生能不能，通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