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小舅妈

沈美华看着严屹，没想到他脑子转的那么快，感慨间一阵恶心上涌，她放下筷子，捂着嘴快步往洗澡间冲。

“爹爹，娘.....”元宝听见娘的干呕声不知所措的看着爹爹。

“吃饭。”严屹放下筷子让儿子吃，他起身朝着洗澡间走去。

严屹将儿子放在地上，两人走到桌前坐好。

沈美华走到厨房拿出碗筷放在桌上，伸手去开饭盒。

今天严屹饭菜打的有些多,五层的饭盒全部打满，这是看她今天打架累的,要多多些补补吗？

“吃饭吧，我没事。”沈美华让他回去吃饭，他在这站着她吐不出来。

话落音的下一秒，那股恶心感又袭来，弯腰吐了起来。

严屹见她吐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走到厨房倒了碗热水递到她面前。

沈美华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热水，昂着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小口小口的喝着，半碗热水下肚，难受的胃好了点。

“你吃吧，不用管我。”沈美华将碗里的热水喝了一大半，他还站在身边没有动。

他不用站在这陪她。

她说完身边的人还是没有动，她没再赶他走，又蹲了会才起身。

走到饭桌前看着桌上的饭菜不想吃，但碗里的饭菜还有一小半没吃，现在粮食紧张不能很浪费，她坐在板凳上时不时的吃一口碗里的饭菜。

严屹见她吃的很勉强：“吃不下就别吃了。”

沈美华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些饭菜不吃就要倒了，要是被人看见不知道又要怎么说了。

严屹见她坚持要吃，没有再开口，屋里安静了下来，几人吃着碗里的饭菜。

饭后，严屹起身收拾碗筷。

“你不去队里吗？”沈美华见他收拾碗筷，一点也不像要去队里，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两点半。

“请了假。”严屹说完端着碗筷走了厨房刷碗。

沈美华听见他请假，队里的假不好请，不然他也不会那一年多都没回去。

元宝坐在板凳上没动，时不时看着坐在对面的娘。

沈美华见元宝一会看自己一下，想到刚才他哭的样子，抬头看着元宝。

“元宝刚在屋里哭，是因为娘亲哥哥没有亲你吗？”沈美华直接开口问道。

她说完对面的元宝低头不看她，两个小手缴着手指。

沈美华见元宝这个反应，知道自己猜的都是对的，原来元宝哭真的是因为她没有亲他，心里微涩。

她当时只顾着大力，没有想到元宝，不知道他也想让她亲他。

“元宝，你下次想什么说出来，憋在肚子里娘猜不到。”

以后她会注意这点，但是这样的事肯定还会发生，不说，她不是每次都能猜到。

她说完走到元宝面前，弯腰开口道：“娘刚忘了亲元宝，现在把忘了的给元宝补上好不好。”说完低头在元宝额头亲了一口。

坐在板凳上的元宝没想到娘会亲自己，呆呆的抬头看着娘，小手紧紧的抓着板凳的边缘。

沈美华见他吃惊的模样，笑着又低头亲了他一口：“娘让元宝哭的那么伤心，多亲一个。”

她亲完后，元宝彻底的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只知道看着她。

严屹从厨房出来就见板凳上的沈美华起身，走到元宝身边弯腰，低头。

他站在厨房面前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上前。

沈美华见板凳上的元宝一动不动，像是傻了一样，刚想伸手揉揉他的头就见他眼一红，从板凳下来，跑回屋里。

她站在客厅没有追上去，让元宝一个人好好的消化，不是每个孩子在受过伤后都能很快的接受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

沈美华站了会准备洗把脸，一转身见严屹站在厨房的门口像是在打量她。

她回想刚才的举动，母亲亲孩子正常，没有异常的地方，镇定的走到他身边进厨房打水洗脸。

洗完脸又想到大力出虚汗，对这门口的严屹开口：“大力一直冒汗，你打盆水给他擦擦。”

元宝现在在屋里应该是不想看见她。

她说完起身回屋躺在床上，今天一天太累了，她有些困，闭上眼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太阳下山后，元宝见爹爹出去打饭，他轻轻的推开娘的房门，看着娘躺在床上，在门口站了会，迈着腿走到床边两手扒在床边看着睡着的娘，一动不动。

看了会他小心翼翼的爬上床，移到娘的面前，两手撑着床轻轻的亲了娘一口，亲完嗖的把嘴移开，见娘没动静，过了几秒又亲凑到娘脸边亲了一口。

沈美华睡梦中觉得脸有些痒，伸手挠了挠了脸埋在枕头上接着睡。

严屹打完饭回来，见房门露着缝，走到门边伸手把门推开。

床上的人侧躺着，头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头上，眉头紧锁，像是做了噩梦。

沈美华听见有声音喊着自己起床，睁开眼就见严屹站在床边喊她起来吃饭。

“我不想吃。”她说完侧过身接着睡。

严屹看了几秒床上的人，转身出门。

半夜，沈美华被热醒，迷迷糊糊发现她的手摸到一块一块的东西，有些硬，下意识的捏了捏，还没捏出那是什么东西，手腕被握住。

她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色看着此时的情景，困意瞬间消失，她整个人从身后抱着严屹，手搂着他的腰，手正在人衣服里捏着他的腹肌。

严屹拉开她的手，转身盯着这个自从他上床睡觉便没老实过的女人。

沈美华血压瞬间飙升，只觉得脸火辣辣的，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目光看向自己那只作恶的手，有些不敢相信。

她强装镇定，语气平稳的开口道：“我上个茅房。”说完立刻撑着床起身，快步走出房间。

严屹望着步伐有些凌乱的沈美华，直到她出门才收回视线。

沈美华走出房间门，伸手看着自己那只作恶的右手，你摸啥摸，那是你能摸的吗？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种触感，脸一热，甩了甩头，不去想。

她解决完生理需求，想到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场景，在洗澡间磨蹭了一会，走到房门口想到她自从下午睡着后便没起来，也不知道大力他们怎么样了。

推开孩子们的房门，屋里很黑不像他们屋子有月光，一点也看不清，她走到客厅点了根蜡烛，刚一走到床边就见孩子们的腿露在外面，被子撇在一边。

看着床上的场景她想她是知道为什么大力会发烧了，孩子们晚上爱蹬被子。

她放下手里的蜡烛，把被子给孩子们盖好，坐在床边伸手摸着大力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差不多，没有烧。

床上的两人睡的很香，她坐了会起身回房，她已经出来很久了，在不回去不好解释。

沈美华吹灭蜡烛，轻轻的关上门回屋。

屋里的大力睁开眼看着往外走的舅妈，在她回身关门的瞬间闭上眼直到门关上才重新睁开。

沈美华在房门口犹豫了几秒，伸手推开门走进屋，床上的严屹侧身背对着门。

她轻轻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眼一动不动，让自己赶紧睡，过了会她依旧很精神没有半点睡意，一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哥哥，吃饭了，有馒头。”元宝爹爹把包子放在桌子，赶紧喊着屋里的哥哥出来吃饭。

沈美华睡梦中听见有馒头吃，立刻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昨晚到后半夜她就饿了，碍于严屹睡在身边她也不敢从聚宝袋里拿吃的出来。

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就见大力和元宝两人从房间里出来。

“早。”她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去洗澡间刷牙洗脸。

元宝看着娘的背影，伸手小手摸了摸嘴，拉着哥哥去吃饭。

沈美华弄好上桌的时候，严屹已经摆好碗筷给孩子们盛稀饭，她的位置上也摆了一碗稀饭。

她坐在板凳上喝着稀饭，吃着馒头。

“一会你吃好带着大力吊水，元宝我带去队里，中午打好饭将他送回来。”严屹见她吃好把安排好的事说了一遍。

“元宝能带去队里？”沈美华听见他的话，微微有些诧异，她没有听错吧。

严屹嗯了一声。

一边的元宝听见爹爹还要带自己去队里，赶紧把碗里的稀饭喝完，他要跟爹爹一起去，爹爹的屋里可好玩了。

“哥哥，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爹爹那玩。”元宝拉着身边哥哥的手。

大力点头答应，他也跟着舅舅一起对队里。

沈美华见严屹点头，没有追问，他要是能带元宝是最好不过，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去医院十分的不便。

饭后严屹将碗筷洗干净，她从屋里拿出原主的大围巾。

“你给元宝包上，别冻了。”沈美华将一条半新不旧的围巾递给严屹，自己弯腰给大力围的严严实实一点风也透不进去。

昨晚她去孩子们的房间看见大力他们，两人都蹬了被子，今天不能再受风。

严屹接过她手里的围巾给元宝围上，两人分别带着孩子出门。

今天医院的人不多，没有排队，大力的水挂完还不到十点，她带着大力走出医院。

“美华。”胡爱萍看走在前面的人像是美华，开口喊道。

沈美华听见有人喊她，拉着大力回过头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姑娘，朝他们招手。

她定眼一看，眼前的人叫胡爱萍，跟原主在基地里唯一的好朋友，她每次一来，必要跟眼前的姑娘在一起。

“美华，你伤好点了吗？”胡爱萍整个人走上前看着整个脸包的严严实实的沈美华。

她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美华来了，还跟王曼那女人打了一架。

沈美华看着拉着她手不放十分热情的胡爱萍，停顿了几秒开口道：“好多了。”

胡爱萍听见她说好多了放心的点了点头，气愤的说道：“你和王曼的事我听说了，王曼那女人真的是疯了，等下次见到她，我帮你好好教训她。”

沈美华看着眼前的姑娘，想到上次原主打王曼，她赶到现场后，二话不说帮着原主一起打王曼。

她对原主是真的好，什么也不图，十分的义气。

“你怎么来医院了？”沈美华没有接她要去打王曼的话，王曼后面她会自己处理。

胡爱萍见美华不接话，想着她应该还在气头上不想提那么王曼边没再追问。

“我胃有些受凉，老是想吐。”胡爱萍说完觉得胃有些不舒服开始犯恶心。

沈美华听见她说吐，条件反射的想到怀孕，看着一边的胡爱萍，她去年结的婚，对象是基地里的李指导员。

胡爱萍见美华望着她的肚子，不解的问道：“你看我肚子做什么？”

“时间不早了，赶紧去医院检查，不然一会人多。”沈美华没有说她可能怀孕的事，不确定的事说出来最后不是说的那样，白惹人空欢喜。

“那我先去了，有时间我去找你玩。”胡爱萍看了眼医院门口的人，朝着美华挥手，朝医院快步走去。

沈美华等她走进医院，拉着大力往回走。

今天的太阳很大，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她拉着大力一路走走停停的往回走。

赵玉荷把屋里的垃圾往外扫，就见美华带着大力上楼：“刚从医院回来？”

沈美华笑着点了点头。

“元宝呢？严屹带到队里去了？”赵玉荷没看见元宝，想到昨天她把孩子送到地里给严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人家把孩子送给她看会，她看不住把孩子又给送回去了。

“严屹带去了，中午在送回来。”沈美华拉着大力走到门口。

“美华昨天真是对不住，元宝一直哭，实在是看不住才把他送到队里。”赵玉荷一脸歉意的说道。

沈美华没想到赵玉荷说起了这事，朝她摆手：“多大点事玉荷姐还道歉。”说完让她别在意。

赵玉荷见美华这样，拉过她的手拍了拍。

沈美华：“说到这，我还要谢谢玉荷姐昨天帮我。”

昨天要不是赵玉荷上来拦着，她和王曼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要是一个不注意伤到孩子，哪一个后果都是承受不了。

赵玉荷见美华这么客气，笑着说道：“客气啥，邻里邻居的，我看看你的脸好些了吗？”

昨天她抱着王曼离的近，见美华脸上被和抓了口子，可千万不能留疤。

沈美华拉下围在脸上的围巾：“好多了，都已经结疤了。”

严屹拿的红药水挺管用，早上她看的时候已经开始结疤了。

赵玉荷见美华脸上的伤口都收了口，过天差不多就能好。

“你下可千万不能跟她打起来了，昨天孩子爹回来说你们的事闹的司令都知道了。”赵玉荷想到昨晚孩子爹说的话，还是跟美华说了声。

他们两人在基地里打了两次，影响十分的不好。

沈美华听见司令都知道这事，想到当时也没人看见睁实的情况，心里有些担心，开口道：“队里有说怎么处理吗？”

“还没出来，队里正在商量，你这几天在家别出来，也许过几天这事就过去了。”赵玉荷交待道。

沈美华点头答应，开口道：“玉荷姐，我先带着大力回去了，外面冷，他身子还没好透。”

“去吧。”赵玉荷看着一边站着的大力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让他们赶紧回去。

沈美华带着大力回屋关上门。

“要不要喝水。”沈美华将脖子上的的围巾拿下问着大力。

大力看着舅妈点头没有拒绝。

沈美华见他点头，低头看着今天格外听话的大力，早上去医院，她拉他的手他也没有拒绝，现在倒水给他喝他也没有拒绝。

正想开口问他，门被打开，严屹带着元宝从门外走进来。

他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严屹见她疑惑的望着他，开口解释：“元宝闹着要回来看大力。”

沈美华嗯了一声，起身去厨房给大力倒水喝。

她端着两杯热水出来，见大力和元宝两人坐在板凳上紧紧的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严屹在桌上摆着饭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刚赵玉荷说的事。

她和王曼的事对他有影响吗？当时和王曼的事身边没人知道。

“我刚回来，玉荷姐说队里知道我和王曼的打架的事了。”沈美华把水递给两个孩子，走到饭桌前问道。

严屹把饭菜放在桌上放好，扫了她一眼，等着她的下文。

“这事对你会有影响吗？”沈美华开口问道。

她和王曼打架是原主遗留的原因，但现在是她和王曼打了起来，她是一个特别不喜欢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到别人。

沈美华一说完就见严屹目光落在她身上，跟第一次她在沈母面前露馅时的眼神一样，像是要将她看穿，

她立马想到原主之前做的那些事从来不会这样问，心一紧，手不自觉的抓着桌角。

“爹爹，我饿了。”元宝见爹和娘站在一起不说话，拉着哥哥走到饭桌前坐在板凳上。

严屹瞥了眼她抓着桌角的手，收回视线：“吃饭。”

沈美华见他不在追问，松了口气，坐在板凳上低着头吃饭。

饭桌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十分的安静，时不时元宝说上两句，给哥哥夹菜。

饭后严屹要赶紧队里，碗筷没刷。

“舅舅，你早点回来。”大力拉着舅舅的手，不想让舅舅走。

“不舒服要跟舅妈说。”严屹低头揉着他的小脸，将他抱进怀里，抱了会才松开。

大力两手环着舅舅的脖子动了动头，舍不得的松开舅舅跟着元宝朝舅舅挥手。

沈美华在厨房里听见关门声伸出头见严屹走了，松了口气，肩膀耷拉下来，自从说了那句话后，她整个人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元宝见娘在厨房里刷碗跟着哥哥一起回房间玩。

沈美华深吸一口气，不在去想，把碗筷洗干净，屋里收拾了一遍，推开孩子们的房间。

大力和元宝两人在屋里说着悄悄话，见到她进来，小嘴立马紧闭。

“睡好再聊。”大力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多睡会对身体恢复好。

元宝见娘让他们睡觉，小脑袋晃了晃，乖乖的躺进被窝靠着哥哥闭眼睡觉。

沈美华给两人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等他们睡着才回到屋里躺下。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她特别容易困。

严屹拿着文件回到家，大力和元宝就围了上来。

“娘呢？”严屹问着两人，屋里只有元宝和大力，不见沈美华的身影。

“娘在睡觉，她一直睡都没醒。”元宝见爹爹找娘，立即开口。

她和哥哥去屋里看了好几回，娘都没醒。

严屹跟孩子们玩了会起身回屋，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片刻，走上前伸手撩开她耳边的头发，看到耳后那颗熟悉小红痣，望着床上的人久久没有动静。

她打开第五层饭盒一愣，里面塞了满满的干辣椒，她抬头看着位置摆碗筷的严屹,想到昨天她说想吃辣椒，今天他真的就给她弄了辣椒。

所以他打饭这么晚才回来,是去弄着这些辣椒了？

沈美华听见他的话眼一亮，对，她可以把干辣椒切碎重新用楼下的灶台炒一下，严屹不在的时候，她直接拿聚宝袋里的辣椒粉拌下菜就行。

严屹瞥了眼她满眼都是笑意的样子，收回视线吃着碗里的饭菜。

“不喜欢吃干辣椒？”

“饭菜要凉了,吃饭吧。”沈美华从父子两身上收回视线,拎着饭盒走到桌前放在桌子上。

沈美华看着饭盒里的辣椒，想到以后吃辣椒她不用遮遮掩掩了，心里一喜,抬头看向严屹，想跟他说声谢谢，但话到嘴边咽了下去,对着他微微笑了笑。

严屹摆好碗筷就见她站着桌边笑着看着饭盒里的辣椒,收回视线,给元宝盛饭。

元宝拿着筷子望着碗里娘给自己夹的菜，抬头看向娘见她朝着自己笑，立即低下头一口一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菜，边吃边时不时的看娘。

“我在想怎么吃，家里现在没有饭菜可以烧。”沈美华正在愁怎么吃，猛的听见他的开口说话，心漏了一拍。

严屹扫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问题。

“饭菜用灶台重新加辣椒炒一遍。”

“大力还在睡,我把饭菜留点出来等他醒了热给他吃。”沈美华把辣椒放在一边,拿着空碗每样菜都匀了一些到碗里。

沈美华弄完饭菜看着还没动筷的元宝,伸手给他夹了点菜，开口道：“快吃，一会凉了。”他刚刚哭的那么伤心，要多吃些补补。

刚吃下的饭菜全部吐了出来，沈美华难受的伸手擦着眼角溢出来的眼泪。

她手撑着腿起身，一转头见严屹站在一边。

沈美华给元宝夹完菜便想着怎么吃那些干辣椒，现在家里没有东西可以开火，这些干辣椒她也吃不上嘴，干吃她肯定受不了。

严屹抬手夹菜就见她目光一直落在装辣椒的饭盒上，时不时的皱眉。

“爹，哥哥还没吃。”元宝看着桌上的饭菜,小手拿着筷子问着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