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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宝来袭:娘亲,快踹了那个渣爹

第195章 咳出的血丝,压抑的呜咽声

她梦到北燕了,梦到宗政翊了。

她梦到她没有来大周,那天蔡神医向宗政翊提议,让她来大周给司马言看病时,她拒绝了。

所以她现在还好好地待在北燕,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没有再见到凌斯晏,凌斯晏也照样还不知道她还活着。

那声音太清晰了,像就在她耳边,跟以往无数个晚上,宗政翊突然过来时一样。

北燕皇后不许他晚上随便到苏锦的寝殿里去,他偶尔深夜会从苏锦寝殿的窗口偷偷进来,到她床边压低声音叫她一声:“苏锦,你看本王给你带什么来了。”

苏锦猛然惊醒了过来,从床上坐起来时,空荡荡的内室里,一眼望过去,什么都没有。

杏儿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苏锦说的是谁。

一众侍女都被吓得低下了头,谁不知道,现在苏锦是凌斯晏的人。

在这宫里堂而皇之提别的男人,可是大罪。

杏儿担心被外人听见了去,立刻搀扶着苏锦想让她先进去:

“苏姑娘,您这是睡糊涂了,奴婢先扶您进去躺下。您刚刚说什么,进去再说吧。”

苏锦将她的手推开来,她摇头,不愿意进去:

“我要见宗政翊,你把凌斯晏叫过来,我不要待在这里,他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他凭什么!”

杏儿吓得脸色都白了,这话越说越离谱了,再说下去真的要犯了大忌。

她眼神示意一旁的两个侍女,一起过来搀扶苏锦,想将她先带到里面去。

苏锦情绪激动,伸手用力将她们推开来。

她一眼望过去,高高的院墙,高高的宫墙,她像是被关到了一个小小的笼子里。

她透不过气来,也沉不住气来了。

脑子里一阵一阵的刺痛,这一下午的觉睡得浑浑噩噩,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恐惧。

她拼命挣扎,额头上渗出了冷汗,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糊了一脸。

杏儿惶恐不已地将她往里面搀扶,一边吩咐外面的侍女:

“快去叫太医过来,去跟陛下说一声,苏姑娘突然情绪不稳定。”

她话音刚落,听到苏锦发出了压抑的呜咽声,再是突兀的一阵咳嗽,居然直接咳出了血丝来。

杏儿吓得面色陡然煞白,声音立刻拔高:“还不快去叫太医跟陛下过来!还愣着干什么?!”

站在殿外的几个侍女,立刻着急往外面跑,出去叫人去了。

杏儿有些吃力地将苏锦搀扶回了床上去,看她神志明显有些不大清醒了,唇色灰白地呢喃:

“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求求你们,放我走吧。”

杏儿没办法,看苏锦情绪太激动,只能将她放到床上后,跟几个侍女胆战心惊地边哄劝边按着她的手臂,让她先不要起来。

万一磕到撞到了,才是真的危险了。

苏锦浑身开始发抖,冷到直打颤,杏儿摸了摸她的额头,明显有些烫了。

外面很快有脚步声急匆匆靠近,殿门“砰”地一下被推开,凌斯晏跟许太医急步从外面进来。

苏锦一张脸已经惨白,上面全是冷汗,杏儿搬了好几床被子给她捂着,她还是一直哆嗦着喊“冷”。

许太医背着药箱过去床边,杏儿跟围在床边的侍女,立刻退到了一旁。

凌斯晏面色紧绷着,在床沿坐下来,手背碰了下苏锦的额头。

他眉心紧拧:“中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成这样了。”

他扫过一旁的侍女,冷声斥责:“这么多人守在这,你们是怎么看着的?”

杏儿惊慌地跪了下去:“陛下,中午的时候,奴婢服侍苏姑娘午睡。

苏姑娘躺下后,说不喜欢旁人守着,让奴婢先去了外面。

她睡了一整个下午,奴婢想着苏姑娘可能也是累了,就没进来打扰,想着到用晚膳的时候,再进来叫她。

可天刚快黑,苏姑娘突然自己出来,情绪激动迷迷糊糊说了些胡话……”

凌斯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行了知道了,都出去吧。许太医,怎么样了?”

许太医回话:“陛下不用太担心,苏姑娘这是染了风寒,现在发了高热。

可能是有些病糊涂了,才导致说胡话跟昏迷的。好好静养几天,应该没有大碍。”

他留了药方,让侍女去煎药,就先退下去了。

内室里清静了下来,凌斯晏听到苏锦声音极低地叫了声“宗政翊”。

凌斯晏面色紧绷,许久后,他叫了曾公公进来:

“传信去北燕,说太上皇寿宴也没几天了,请北燕皇后跟燕太子早些过来。”

预想中的人,没有看到,预想中打开了的窗户,却是紧闭着的。

那道声音似乎还在她耳边:“苏锦,你看本王给你带什么来了。”

苏锦神色有些恍惚,像是还没清醒,外面都已经天黑了。

她睡了一整个下午,做了一整个下午的梦,那梦境比任何一场梦境都要清晰。

她面色泛白,那场梦魇像是还没醒,她慌乱地下床,光着脚急步往外面走。

苏锦感觉听到的是宗政翊的声音。

可到底只是她做梦了,他再也不可能会突然过来了。

明明没有开窗,她却感觉脸上有些凉。

那种巨大的恐惧如潮水般突兀地涌了过来,她突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两年前。

会不会,刚刚她听到的声音是真的,他在外面?

她着急往殿外走,拉开殿门时,守在外面的一众侍女吓了一大跳。

杏儿看苏锦面色不对,立刻走近了过来:“苏姑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可她刚刚为什么听到了他的声音?

这么多天来,苏锦第一次生出了清晰的恐慌,她害怕自己真的去不了北燕了,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了。

她要见宗政翊,可苏锦往外看过去,黑漆漆的夜色里,宗政翊跑哪里去了呢?

她伸手,抓住了杏儿的手:“宗政翊呢?他不是来了吗,他怎么又走了?”

无依无靠,没有任何人愿意帮助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她。

她就像是被凌斯晏囚养起来的一只小动物,她出不去了,宗政翊也来不了了,或许,他也真的不会再来管她了。

她抬手摸了一把,摸到眼角跟脸上一片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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