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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都是我救他

安王重许三生愿

尤其有了陈清后,他不怎么回后院住了,后院更是风平浪静,一派和气。前段时间,王妃身体垮了。。。要是王妃没了,是不打算再娶的了。他没嫡子,但几个庶子都不小了,看着也都不错。要是娶了王妃,这几个庶子何去何从?

所以想着,要真有那么一天,把方如画扶正了。或者不扶,就这么着过了。

方如画几乎算是实际上的王妃了。

荣亲王忍着腰痛,对刘四儿说“还不把衣裳给他送去。这个混蛋,有本事你光着屁股出去!”

从没人敢对他这样,一刹时简直是要气疯了。

外头天已经黑了。这混蛋,平时温和风雅又听话,可干点事儿就让人揪心,哪来的胆子?真是惯出毛病来了。

但是今天。。。他虽然生气。。。

可动了方如画。。。两孩子呢?后院呢?

目前局势这么焦灼,哪里顾得过来这些?

他人到中年,沉稳不少,很多事情,没那么简单。要平衡,要全面。。

可陈清那里。。。

原来并未多想,而现在,事情多了起来。。。又有定南侯的事。。

真是,没个体谅我的!

————陈清回家,情绪已经稳定下来。陪母亲说了会儿话,就睡了。

还没心没肺的睡得挺香。

第二天一早,要陪着他娘去水月庵。

本来陈清娘只想带着那个小孙女儿去,结果陈清坚持三个都带上了。

到了,水月庵小院又热闹了一阵。

赵家早把伺候赵宜的人都派了来,院里屋里,干净整洁,。

赵宜仔细的看了三个孩子,嗯,三个娃娃的眼睛都像陈家人,丹凤眼!好看!

逗了半天。

让丫头逗着三个孩子玩,陈清娘带人去安置了。

陈清和赵宜坐在院子的屋檐下,小桌上摆着茶水和点心,两人喝了一会儿茶,陈清说“宜儿,府里的事,清舅舅不懂,恐怕也帮不上忙。但我想着,有你祖父和父亲,应该没什么事。所以,明天,清舅舅打算出发,去南方转转。。”

“啊,刚回来就要走吗?要去多久?”赵宜有些吃惊。

“嗯,明天一早就走。去哪里,去多久,目前还不好说,总之,要走一段时间了。”

赵宜“清舅舅。。。。那人呢?”

“我与他,要分开了。”

“啊?是因为赵家的事吗?”

“是起因,但不是根本。”陈清很实在,也不会拐弯。

“清舅舅,别看您聪明,但有些世俗之事,可能不太明白。比如荣亲王的身份,他现在,是亲王。比几个皇子的地位都高。”虽然没人,但这种话,赵宜还是很小心的左右看看“生在皇家,他的一行一动,都要十分谨慎。您不能因为他做什么或者没做什么就。。。”

陈清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屋顶上的山尖,院子里的花草树木。

微风送过,纷纷摇动。看了半晌,他轻轻一笑“宜儿。。。。”

他修长的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垂下眼帘,长睫毛,盖住了眼睛的思绪。

今天他穿了件蓝色麻布袍子,锦丝腰带,带着玉珏。

赵宜看着想,清舅舅可真好看。。

“宜儿,其实,有大事发生,更能突显和考验一段关系,到底是何种性质。他的身份特殊,不能为我分忧,我不怪他。但是,在我心底,又怎么会不盼望呢。。。哪怕只是说说。怎么不想他如平日里那样笑着说:多大事儿啊,瞧你吓的。。。。”

赵宜说“清舅舅。。。。。”

陈清接着说“我会忍不住会想,如果我是他妻子,他会是这样吗?赵家对我有恩,不管事因,千难万难我都会尽自己的心力。如果是他,出了事,就算豁出命,出卖灵魂,我也毫不犹豫。但如果,他不能这样待我。。。”

赵宜有些着急“清舅舅,您的所想所做,宜儿明白。可是荣亲王,他的出身,所受的教育,不可能让他明白这些。他手里的权利以及肩上的责任,会极大的约束他的想法和行为!他就不是您所想的人!您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您选择了他,却又要求他为您而改变,这是不对的。”

陈清点点头“我不是要求他为我改变。但我会很高兴他为我而变。”

“清舅舅,您如果如此想,可能会失去很多快乐的机会。”

“呵呵,有这样一件事,让我重新审视一下这段关系,很好。宜儿,你如果明白舅舅,就应该知道,我待他的好,只会比他待我的好,多上一点。不可能全部身心都交付于他,而不图回应。”说完他淡淡一笑。

‘清舅舅。。。。。“赵宜眼泪都流下来了。

想到前世那个绝决的清舅舅,她始终不明白他吧。

“清舅舅一直渴望去苏杭,现在正是机会,只是要拜托你,真是不好意思,还要你,帮着照顾你舅祖母和侄子们。”

“这个您放心。”

陈清说“我会给母亲留信,你现在不要跟她说。”说罢,也不犹豫的走了。

望着他离去潇洒的背影,赵宜有些痴了。。其实自己并不了解他,一直以为,他会为了情爱,会不计一切,奋不顾身。

却原来,他的坚持,但只是对这段情之外的人,比如他不会听从母命离开那人,也不会太在乎赵家的看法。

而他倾慕的人,不够用心时,他就能潇洒转身。

正所谓,你若无情我便休啊。

陈清刚走,刘楚就来了。

他神情轻松,骑着马,带着人和大公主送来些新鲜的水果,耀武扬威的,留下一路的眼球,奔水月庵而来。

“你休息得如何?”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两个人走了西北一路,感情稳定和厚重了不少。

赵宜笑着行礼,然后说“赵宜很好,殿下您呢!”

两个人并排往里走。

“昏睡了两天,现在好了。大姐姐让我给你带来水果。”他脚下踉跄一下,顺势拉住了赵宜的手。

赵宜吓一跳“怎么了?”

“地上有个坑。。。”然后手也不松开了。

赵宜回头看看,光洁平整的石板地,哪里有坑?

才发现那人拉着自己不松手,挣了两挣,也挣不脱。

偷眼看,周围的人都回避了。

“皇上怎么说。”她脸红红的,赶紧转移话题。

“还是老一套,对他失望,冷落一阵,然后贵妃求情或者有其它的事情出来,他就顺理成章的替他善后,再放他出来,你好我也好。”

“这次,还是如此?”

“他或者会想吧,但我岂能让他再如意?放心吧,我能处理。今天高兴,不说这些,你有没有想我。。。”

赵宜“殿下。。”

刘楚大大的一笑“午夜梦回,我们还在西北策马奔腾。。。虽然累,虽然苦,但真是快活。”

刘楚事情多,只是单纯想来见见心上人,不能久呆,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来和回去的路上,注意他的人很多,所以没人留意,有几个特别的目光。

那几个人看明白,回去找张强“强哥,今天庵里又去了几波人,下午,景王也去了。”

张强通过田瑛娘身边的丫头婆子,把消息传了进去。

田瑛娘又把消息传给赵煖。赵煖坐在家里,心里想的,都是这些。

————在宫里的贵妃,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着,一夜愁白了头。

安王刘坚,知道此次的厉害。带着病,把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

心里明了,事情,就是这样了。

他默默的回到自己宫殿,冯嬷嬷早在门口等,扶他下软轿,担心的低声问“殿下,怎么样?”

刘坚摇摇头“证据确凿,没有漏洞,父皇要袒护,面对三弟和朝臣,没那么容易。”

“他得着什么那是他活该。嬷嬷是担心,又牵扯上您。”她恨恨的看向贵妃的宫殿。

“如今,她也不能怎样了,这又不是小事。”

但他刚回屋休息一会儿,贵妃宫里,就来人请了。

冯嬷嬷“我们殿下忙了一天刚回来,怎么也得让他喝点汤水,休息会儿吧!”

那宫人倒很客气“娘娘那里真是急事,要不是娘娘身子实在是不行,就亲自来了。宫里准备了汤水,殿下,一会儿就回来了。”

冯嬷嬷还要说什么,刘坚拦了一下“走吧,去一下就回来。”

冯嬷嬷不放心,在软轿后头跟着。

贵妃正桌子边,桌子上摆着吃的喝的,但她好像没动,看到刘坚进来,她哭了起来。

旁边的宫女劝着“娘娘,王爷来了,您就跟王爷说说。王爷天资聪明,总能想到办法的,您不能不吃不喝呀。”又转头对刘坚说“王爷,您劝劝娘娘吧,这样下去可不行。”

刘坚看着贵妃,披头散发,眼袋老大,一副颓废之气。

“母妃,您看到大哥了吗?”

贵妃哭着不说话。宫女说“贵妃娘娘去找皇上,想去看看您大哥,可皇上不见,只说让娘娘放心。。。”

“可本宫如何能放心?!”贵妃抬着眼,双眼通红。

她看着瘦成得竹杆一样的刘坚,把头一转“这一下,你大哥完了。母妃完了。没办法了。。。真的完了呀!呜呜。。你父皇,不让母妃去瞧他。这可怎么办?”

刘坚看着那个高傲又讲究的贵妃,一下子衰老而颓废,心里也不好过“母妃,现在,您更要稳住,多保重。”

“坚儿。。。你在前头,他们怎么说的?”

“母妃,所有证据,儿子都看了,真实可靠。”

“可。。。。”贵妃心里说,刘祺说崔文不会说的,怎么就说了呢?

“那依你看,会是什么结果?”

“母妃,三弟没事,所以大哥罪责会减轻不少。您放心,性命无忧。”

贵妃闭上眼睛,手指狠狠的掐着自己,强忍心中的愤怒,好容易才没大叫起来:性命无忧?!性命无忧本宫就能放心了?这个混蛋。。

我是皇宫身份最高的贵妃,离后位只一步之遥。

刘祺是皇上的长子,这么多年深受皇上宠爱。

我们费心心力谋划这么多年,难道只落得一个性命无忧吗?

他是故意的!

这个混蛋。

她用手帕掩着脸,掩饰着脸上的恨意,嘴角有一丝绝决。

停了好一会儿,她才又说道“坚儿,母妃知道,你从小到大,母妃对你关心不够,甚至有时,还利用你,为你哥哥谋划。为娘的,做了这些,心里又怎么好过呢?只是,咱们没办法呀,母妃娘家,帮不上。。不扯后腿,就算好的。当初,母妃跟皇后不和。虽然她的死,与母妃无关,但那姐弟三个,却把账算在母妃头上了。如果,你哥哥坐不上那个位子,而刘楚坐了上去,咱们娘仨,都完了。你看,母妃除了为咱们的利益利用过你,并没有苛待你,是不是?不论何时,咱们娘仨,是捆在一起的。母妃不指望你能谅解。。。。”

刘坚心里叹口气“母妃,您也别这么说,儿子知道,您不容易。”

“那,你去求求你父皇吧,让他把你大哥放出来吧!呜呜。。。母妃求你了。”

“母妃,儿子会向父皇求情。只是大哥这次的事不小,能做到哪一步,现在没有把握。”

贵妃却一下子急了,站起身“母妃求你,你去求你父皇,他最心疼你,一定会听你的。之前的事,都是母妃对不起你,以后母妃会补偿你,只要你大哥没事,你让母妃做什么都行。”

说罢她就要下跪。

刘坚一下子都要晕了,又急又气,连忙上前来拉贵妃。他的小身子板,哪里拉得起人。

一下子憋到,拼命的咳嗽起来。

贵妃一下子又慌了“坚儿,母妃又错了,你可千万不能再有事了呀,你大哥出了事,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了呀。。。那母妃可就活不了了。。。快把汤端来,来喝口汤。。”

她端起桌上自己的汤水,递到刘坚嘴边,刘坚就着她的手,喝了大几口,压一压嘴里泛起的血腥,深呼吸了半天,平静了些。

贵妃坐一那里,侧过身,低头哭着。

刘坚喘息着说“母妃。。。这个。。时候,不能着急。。。让大哥在里面反省,写一些悔过的信。。咳咳,给父皇,父皇一直很疼爱他,三弟没事,父皇过些日子,气就会消一些。现在可不能自乱阵脚。。。”

贵妃担心的看着他“好吧,母妃都听你的,你也保重身体。。。你们哥俩,总要有一个在你父皇跟前。。。母妃明白了,慢慢谋划吧。”

刘坚擦擦嘴角,点点头。

贵妃说“那你先回去吧。”

刘坚出了宫门,冯嬷嬷在外头焦急的等,看他竹竿一样的身影晃出来,眼睛就是一湿,连忙上前扶住他“爷,您没事吧。”

刘坚压抑住强烈的不舒服,摇摇头“我没事,娘娘很着急,我回去换件衣裳,去父皇那里。。。”

冯嬷嬷咬牙切齿的扶着他往回走“他们俩有今天,是活该!好好的日子不过,非作!这下傻眼了吧?让您去求情,这种事儿,哪是说情就能解决的。爷您上软轿吧。”

刘坚点点头,站在那里等

冯嬷嬷点手叫路边等着的太监过来,扶着他要上软轿。

刘坚在迈腿的一刹那,突然感觉自己胃在绞痛,与以前的难受不一样。。。。

他不由得一弯腰,跌在软轿上。。

冯嬷嬷赶紧扶住他“爷您怎么了?磕着了没?”

刘坚两只眼睛迷惑的看着地面,突然间,他明白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他笑了。

“爷!”冯嬷嬷大惊。

“回去吧。”刘坚眼一闭。

冯嬷嬷担心的看着他“您,您怎么了。”

“回去!快!”

冯嬷嬷赶紧叫着两太太监快走,没一会儿就进了门。

刘坚已经拉了一裤子了。=“直接抬我进殿,准备水,我要洗澡。”

冯嬷嬷感觉不对“听到殿下吩咐了?快!”转头吩咐小宫女,赶紧给殿下烧些热水。

抬进屋,刘坚脸蜡黄,疼的大汗直出“让他们出去,你给我准备纸笔。”

冯嬷嬷心里再是着急,却还是冷静而迅速的做着事。

把人打发出去,把纸笔准备好。

“殿下,您跟嬷嬷交个底。。。”冯嬷嬷低声而绝望的说。

“她对我下手了。用了毒,我要死了。”刘坚很冷静,满脸是汗,强忍着。。

冯嬷嬷“啊!虎毒不食子啊,我去找皇上!”

“等等,算啦!没用了。嬷嬷,我不能这样等死。”他写着东西,停了一下,抬眼看着冯嬷嬷。

“你,跟我走吧?”

冯嬷嬷点头“那是肯定的。”

“好,在房梁上拴上绳子吧,我不能,让她顺了心意。”他眼底带着恨意。

冯嬷嬷看着刘坚,却没有眼泪“都听您的。”

没一会儿,刘坚写完了东西。

周围一打量,没什么舍不下的了。

冯嬷嬷找了绳子,把桌子拖到边上,码上椅子,登上去把绳子拴好。

下来,又出去看了看回来说“殿下,热水还得有一会儿。”

“呵,来不及了。。。”他呻吟着说“算了,不能完成的心愿,太多了,也不在乎这一件,让他们都退到院外。跟他们说,一柱香后,把这个交给皇上。”

冯嬷嬷安排好了,取了件干净的衣裳,把脏了的衣裳脱下,擦干净,换上新衣裳,还细心的挂上了饰品,梳好了头发。。刘坚嘴角带着笑,享受着她最后的照顾。

打扮好了,冯嬷嬷也给自己也换了一套,从没穿过的大红锦衣。

刘坚眼神快要发散了,还仍旧定定的看着她“从未见过你穿红色,真好看。扶我上去。”

两个人站上了桌子,脖子上套上绳子。

刘坚说“我这一生,除了父皇,只对不起你。今生,是还不上了,那我就许你来世三生吧!来世,做父亲呵护你,做儿子孝顺你,做丈夫疼爱你。。。你可愿意?”

冯嬷嬷点头“殿下说话可要算数。。奴家小字弯弯,是家父亲起的。他说第一看到奴家,奴家对他一笑,眉眼弯弯。。。您可别忘了,也别认错人。”

“不会,弯弯!”他完,他脚一悬空,无声的滑到一边,连一点挣扎的气力都没了。

冯嬷嬷拉着他的衣襟“来世,愿殿下生于百姓家,父母兄弟疼爱,身体健康。”也双脚悬空。。。。

过了一会儿,书房的皇上收到了刘坚的信。

寥寥数字“父皇,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儿子已经去了。儿子此生,最大的幸福荣光是成为您的儿子,没有当够啊,只是时间不允许了。自裁违天理,儿子知道,只是儿子不想让母亲成为杀子之人。所有的罪,让儿子一人来背吧。儿子现在宫中之人,都对儿子十分的妥帖,望父亲善待。”

皇上看一遍都没看明白,等再看,头发都炸了起来。

“来人,来人!”他站起身就往外跑,大胖太监赶紧跟着,过门槛时,要不是门边的太监扶着,皇上都差点摔出去。

皇上腿一软,再也走不了了。。

大胖太监赶紧安排了软轿,抬着往安王宫里而去。

这一路,皇上浑身软的,眼泪哗哗的,什么也不想,等到了安王宫里,他亲自推开门。

那两个身影,静静的悬在半空。

皇上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嗓子,晕在大胖太监怀里。

宫里大乱,又把荣亲王提进宫。

贵妃听说刘坚死了,她心虚,不敢去看。对外声称在宫里晕倒了。。

皇上被抬到自己的寝室时,身体左半边已经不能动了,醒了一下,说不出话,看着荣亲王。

“查。”

荣亲王跟皇上说“皇兄,您现在情况不大好,可不能再着急。”

“说!”

“刘坚从贵妃宫里出来,半路。。突然不行了,拉了血,他自己说他=中毒了。回去,写了就信就。。。”

“毒妇。。。毒妇。。。”皇帝老泪纵横。

“赐酒,让她跟去。。。赎罪。”

“是。”荣亲王就等这一句。

这个女人不解决,事情就完不了。一股怒气顶在胸口,示意大胖太监赶紧去办。

刘坚一直住在宫里,平日里待人和气,跟大胖太监也不错。

所以大胖太监二话不说,带了毒酒就去了贵妃宫里。

贵妃本来在床上装晕,想皇上来的时候,她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然后再让皇上把刘祺放出来办他弟弟的葬礼。。。再然后。。。

没想到,没等来皇上,倒等来了大胖太监。

太监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好好日子,她非作。

“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坚儿。。坚儿。”

大胖太监“娘娘,别叫了,皇上没来。皇上。。。。”他眼圈都一红。

“皇上打发您上路。让您着安王殿下,一路照顾他,赎您自己的罪。”

“什么!”贵妃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胡说!你个狗奴才竟敢擅自做主!来呀!给我往死里打!”

“呵呵,贵妃娘娘果然是女中豪杰,敢下手杀自己亲儿子,当然不会拿我一个奴才当回事!可惜,这是皇上的旨意,您就喝了大家省事了。”他也怕皇上反应过来心软夜长梦多。

直接吩咐太监按着,亲手把毒酒给灌了进去,贵妃拼命咳,想吐出来。

大胖太监说“来不及了娘娘,您吐出来,奴才还会再灌!”

这毒可不是给刘坚用的了,来得很快,贵妃躺在床上,眼睛慢慢的失了神,想到第一次看到他时,自己还是青涩的小姑娘,穿着嫩绿的衫子,细腰里系着丝绦,春花一样招摇。

他红着脸,偷偷的看着自己。。。

“去查查怎么回事?”他不耐烦的跟旁边的人说,自己走进书房,靠在塌上。又疼又气,出了一身汗。

刘四儿一会儿进来说“爷,公子外头有车,已经走了,属下把衣裳给他的小厮了。”

出门作客,长相打扮出众,进退得当,很体面。

之前管家的侧妃,仗着身世,有自己的算盘。管着府里的事,没出大纰漏,但也经常会任着自己的小性子。而方如画,却一直让人挑不出什么。

年青时,王妃跋扈惹怒他,皇上不许他休妻,他转脸就给软禁起来,一下就这么多年。

————看着陈清衣不遮体,光着两脚,绝决而去的背影。

荣亲王哼了一声,不说话。没一会儿,手下把事情打听来了。

刘四儿一听,心道我早就知道这个方如画会装相儿,不是个好鸟,没想到竟然这么大的胆子!

刘四儿鬼机灵,见状,不敢多说,悄悄的退出房间,站在廊下。

他的后院,就由他的奶嬷嬷协助另一个侧妃在管理。

方如画来了后,给他生了龙凤胎,他高兴之余也给了她体面,让她慢慢接手了一些事情。

后来他看着方如画,虽然出身不高,但聪明好学,心态平和,做事公允。

刘四儿有点幸灾乐祸的等着看笑话。

荣亲王脸红了一阵,却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荣亲王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后院和睦,子女健康又用功,除了偶尔看看孩子们的功课,其它也不用管。

前头还有陈清这么个赏心悦目的人。。。

烦乱的想法充斥着荣亲王的脑子,刚才,赐死二字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他的王府后院,现在是方如画在管了。

看王爷怎么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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