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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游戏也太真实了

第892章 绑票

说着话的同时,塔兰一边用枪指着他,一边轻轻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

“然后乖乖地坐在我旁边。”

总算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威洛比的脸渐渐失去了血色。

终于等到了下班的时间,威洛比万夫长总算松了口气。

真是糟糕的一天。

中午的那场爆炸之后,他先是接到了婆罗行省战区总务部部长秘书的电话,又是在总督府那边吃了闭门羹。

威洛比的眼睛一瞬间瞪大,瞳孔中写上了明显的难以置信。

他见过这家伙!

这家伙是卫戍队的人!

只是他想不起来这家伙叫什么名字,毕竟每天和他打招呼的人太多了。

“你,你是——”

“康德,不必费力去想我的名字,你不会记得的。”瞥了一眼车内镜,康德随口回了一句。

那漠不关心的表情就像一点都不在乎,然而威洛比却惊喜地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你是卫戍队情报科的——”

“没错,我还是启蒙会的门徒。”

启蒙会?

威洛比的脑袋懵了一下,错愕的看着他,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你……疯了吗?”

然而康德并不想和他解释,只是自顾的发动了汽车,朝着坐在后座的塔兰扔下了一句话。

“等等——”

威洛比惊恐地瞪大着眼睛,抓着门把手想要逃走,却发现车门已经落了锁。

塔兰自然不可能让他逃走,取出提前准备好的湿毛巾扑了上去,死死的按住了他的口鼻。

没过多久,被他压住的威洛比紧没了动静,只剩下了均匀平稳的呼吸。

确认这家伙还活着,塔兰将沾了墨绿色晶体的毛巾放进了塑料袋中封好,接着看向了已经发动汽车的康德。

“……接下来呢?”

“去广播站,”康德淡定的点上了一根烟,“我有些话要问他。”

……

另一边,卫戍队情报科。

经过半小时的忙碌,丹尼尔总算清理完了“启蒙会”的伪装据点,带着所有执行收尾工作的工作人员以及回收的资料归队。

“胡蜂”计划就此告一段落,接下来要决定的是被扣押在卡特诺德监狱中的三十名联盟旅客的去留问题。

丹尼尔带着赶工完成的文件打算去找威洛比万夫长汇报此事,毕竟整个“胡蜂”都是他一手操盘,情报科的科长也只是个执行者。

然而当他到了门口却发现,办公室的门紧紧关着。

就在这时,威洛比万夫长的秘书正巧从走廊上路过,丹尼尔瞧见连忙拦住他问道。

“威洛比万夫长呢?”

那秘书指了指自己的手表,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现在都几点了,威洛比万夫长早下班了,你有事明天再来吧。”

听闻长官已经下班,丹尼尔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点了下头。

“……行吧。”

他本以为威洛比万夫长会等自己一会儿,没想到那位大人更急着下班回家。

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告别了威洛比万夫长的秘书,丹尼尔看了一眼手表,决定把资料先带回情报科的办公室放着。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看见自己的助手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不好了,出事了!”

看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助手和那张苍白的脸,丹尼尔皱起了眉头。

不敢浪费时间,他立刻问题。

“什么情况?”

喘着粗气的助手咽了口唾沫,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说道。

“消失的信号……重新出现了。”

消失的信号?

丹尼尔愣了一下,起初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直到视线落在手中的那份文件上,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说的是那辆安了炸弹的汽车。

他的心中猛地一声咯噔,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助手,冲向了情报科的方向。

汽车没有爆炸!

有人屏蔽了信号!

可是为什么?!

他的大脑中塞满了无数想不通的困惑,而每一种可能性都指向着最坏的结果。

当他赶到情报科办公室的时候,只见所有人都在诧异的议论着。

来不及多做考虑,他一把拉住了距离最近的一名工作人员,火急火燎的问道。

“康德呢?康德那家伙在哪里!”

那工作人员一脸紧张的表情,慌慌张张的摇着脑袋。

“我,我不知道……他一直没出现,最后一次联络是在卡特诺德监狱附近。”

“废话!那电话就是老子打的,老子能不知道他去过卡特诺德监狱!”

丹尼尔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唾沫星子横飞的骂道。

“给我去找人!立刻!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为什么没有引爆炸弹!”

“是,是!”听着这强人所难的要求,那工作人员几乎是哭丧着脸回答。

丹尼尔匆匆放过了他,接着又迅速走到了一台终端机的旁边,按住了正要从终端机前起身的工作人员的肩膀。

“那辆车现在正在哪里?”

坐在终端机前的工作人员咽了口唾沫,紧张地回答道。

“我们刚刚定位到它的信号,它正在穿过第14号路,目的地应该在永夜港的西北边……”

由于没有卫星,他们只能用平面定位信号的方法来确定目标的位置。

即,先测算出信号源的方位和相对距离,然后再根据信号接收处的位置来确定信号发射源在地图上的位置。

这种定位方式存在较大的误差,而且根据路况的复杂程度会具有一定的滞后性。

丹尼尔的大脑运转的飞快,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永夜港的西北边……西北边……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坐在旁边的一名工作人员用不确定的口吻说道。

“……难道是广播站?”

广播站?

丹尼尔愣了下,瞳孔猛然收缩,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出现在脑海里。

如果是广播站的话,他大概猜到那家伙要干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

见计划组的组长没有说话,那工作人员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继续说道。

“……定位器的信号能收到,炸弹应该还没有被拆除,而且他们总不可能一边开车一边拆弹。如果现在拨通那个号码,我们可以将目标炸掉……要干吗?”

丹尼尔没有说话。

计划已经失控,他现在甚至不知道坐在那辆车里的人到底是谁,就算号码拨过去了也未必能让这辆失控的火车停下。

也就在他愣神的这会功夫,情报科的科长忽然从门外闯了进来。

那个素来沉稳的男人,此刻脸上却是写满了惊慌。

他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丹尼尔的肩膀。

“你见到威洛比万夫长了吗?”

看着那双爬满血丝的眼睛,丹尼尔一时被吓住了,下意识的晃了晃脑袋。

“没有,我去找过他,但他的秘书告诉我他已经下班——”

不等他把话说完,眼中爬满血丝的科长便粗鲁地打断了他的话。

“有人说在卫戍队大楼的门口看到他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正是我们报损的那辆!你特么的到底在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丹尼尔只感觉大脑中就像引爆了一枚百公斤的航弹,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那个蠢货不但没有将“胡蜂”灭口,还把他们所有人的长官给劫持了!

伙同联盟的间谍劫持一名万夫长……

而且还是在战时!

这和造反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脸白的像厕所里的抽纸,丹尼尔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看着发飙的科长,他从颤抖的嘴唇里挤出来一句话。

“……他们正在前往城区西北处的广播站,我们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能拦住他。”

情报科的科长猛地推搡了他一把,将他轰去了办公室的门口。

“那你特么的还在等什么,还不给老子快去!!”

“我们的长官要是掉了一根头发,老子亲自毙了你!”

丹尼尔一脸惊恐的跑出了门外,他毫不怀疑自己的科长没有开玩笑,如果威洛比万夫长真要是有什么闪失,那家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毙了他。

没做任何停留,他带上十来个情报科的干员,二话不说杀向了永夜港的西北部城区。

一路上他都在祈祷着,希望康德那个蠢货不要做傻事。

与此同时,他不断的用通讯器拨出联络的号码,试图与康德取得联系。

然而后者似乎料到了他会这么做,很干脆地关闭了通讯设备,一点儿也没有打算和他沟通或者悬崖勒马的打算。

“妈的!”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丹尼尔狠狠锤了一圈车门,瞳孔中燃烧着又惊又惧的怒火。

也就在同一时间,那辆载着威洛比万夫长的黑色轿车已经杀到了广播站的门口。

此刻天色已经暗下来,广播站的工作人员基本都已经下班。

看着停在门口的轿车,执勤的保安走上前去,例行公事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康德熟练地从怀中取出了证件,在他的面前晃了两下。

“卫戍队办案,把门打开。”

那保安一听是卫戍队的,没有半点心疑,连忙小跑着回了值班亭,打开了横在路中间的栏杆。

康德一脚油门将车开了进去,没去旁边的车库,而是径直开到了正前方那栋四四方方的五层楼建筑楼下。

关掉发动机的他拉起手刹,同时抓起了搁在副驾驶位座椅下的 Pu-9冲锋枪,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塔兰。

“你背着他,跟在我后面。”

终于等到了最刺激的环节,塔兰激动的回了他一个靠谱的眼神。

“收到。”

可惜这次行动太仓促了。

若是再给他个两三天的时间准备,让他把监狱里的三十个弟兄动员一下,再把跑到聚居地外面的两个心腹召回来,指不定能整一波更大的烟花。

康德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和他废话,直接一脚迈出了车门,随后便扬起枪管,朝着天空突突突了一梭子。

那突然响起的枪声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没命似的向外跑去。

站在值班厅里的保安已经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拿着冲锋枪的男人,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打算做什么。

也就在这时,丹尼尔带着他的手下终于赶到了现场。

看着被从轿车里拖出来的威洛比万夫长,他的眼睛一瞬间红了,朝着手持冲锋枪的康德吼道。

“康德!你疯了吗?!你特么的到底想干什么?!”

一边下令的同时,丹尼尔一边向身旁的队友使了个眼神,分出一队人绕向了广播站的后面,防止康德利用这种建筑甩掉追兵逃跑。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眼前这位忠诚的部下压根儿就没打算逃跑。

这里就是他为自己挑选的战场,同时也是最后的战场。

也正是因此,面对上司狂怒的咆哮,康德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倒是背着威洛比的塔兰,被这愤怒的咆哮整的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他以为这是启蒙会的计划,然而“引路人”丹尼尔的反应却告诉他显然不是如此。

尤其令他懵逼的是,他甚至分不出来这到底是南方军团的内讧,还是启蒙会的内讧了。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Skip”了一大段剧情,临到了要开打的时候却分不清哪边是敌、哪边是友。

“到我这边来。”

看着像自己招手的康德,塔兰最终还是决定先跟上去再说。

他不知道这个NPC打算做什么,但他答应过这家伙,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而就在他前脚踏进大楼内的一瞬间,他们先前乘坐的那辆轿车忽然轰的一声,在爆炸中化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球。

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塔兰懵逼的脸,直到此他才隐约地察觉到了些什么。

自己的身份恐怕早就暴露了……

康德的下一句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只不过他并不明白,这个威兰特人为何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他们在车上安装了炸弹。按照计划,你已经死在了卡特诺德监狱的门口。

“我们会释放你的同胞,但不会承认你的存在……包括整个胡蜂计划。”

塔兰咽了口唾沫。

“……胡蜂计划?”

康德点了点头,简单的说明了整个计划的内容,向他们坦白了一切。

简而言之,卫戍队并不知道启蒙会的存在,只是通过上级情报部门了解到,大荒漠中存在着这么一个由避难所居民组成的组织,而这个组织疑似掌握这一件未完成的超级武器。

于是他们尊敬的卫戍队长官灵机一动,在“元帅的军火库”伪造了一座启蒙会的据点,并试图利用这座茧房从他的嘴里套取更多关于启蒙会以及那件超级武器的信息。

事情的发展其实很顺利,然而不幸的是他们查到了不该查的线索,某个远在永夜港之外的大人物出手掐灭了他们所有的线索。

听完了康德的陈述,塔兰的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搞了半天你们关于启蒙会的情报还是从我这儿弄到的。”

康德言简意赅地说道。

“一部分是吧,也有一部分来自亚文特城和凯旋城的档案库。”

塔兰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

“……老子算是白忙活了。”

康德轻轻抬了下眉毛。

“……你真是联盟的间谍?”

“间谍?老子可是沙漠兵团的兵团长,”塔兰咧嘴一笑,“当然,你也可以当我是吹牛的,反正我不会承认。”

康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脸上明显写着不相信的表情。

这家伙要是能当兵团长,那自己高低得是个万夫长了!

不过,他并没有拆这家伙的台,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窗外越聚越多的车辆以及卫兵,接着平静的说道。

“很抱歉把你卷了进来,虽然我也想过放你走,但我需要队友。”

塔兰咧嘴一笑。

“道歉做什么,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辈子都未必碰得上一回,何况你都当我是队友了。”

那泰然自诺的眼神,就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

康德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

“我总是听人说,联盟的避难所居民都是一群怪人……现在我算是信了。”

“也不全都是吧,不过你运气不好,碰上我这种不靠谱的,”腾出手挠了挠后脑勺,塔兰掂量了下背在后面的家伙,“那现在呢?你打算把这家伙揍一顿出口恶气,还是用他当人质换条去联盟的船?”

“都不是,”康德摇了摇头,语速平缓的继续说道,“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威兰特人听过的谎言已经够多了,现在的他们需要听一些真相。”

同一时间,广播站的外面,越来越多的卫戍队卫兵完成了集结。

丹尼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情报科的科长也是一样,也包括其他科的科长们。

占领广播站的只有两个人,然而他们手上的人质偏偏是威洛比万夫长。

谁都承担不起误伤人质的责任,但就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也就在这时,广播站主楼楼顶的喇叭忽然突兀的响起了声响。

那刺耳的调频声,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汗毛竖起。

尤其是握着枪站在第一线的丹尼尔。

片刻的功夫,康德的声音从广播中传了出来。

“外面的人听好了,你们的长官威洛比万夫长现在正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想让他遭遇不测,你们最好站在原地别动。”

“我的诉求很简单,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要做,然后给我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就好!“

“我会用这宝贵的两小时,为我们尊敬的威洛比万夫长做一期特别的专访。”

感冒了……头昏脑胀,难受

亚辉那个老狐狸先前答应的明明白白,现在又翻脸不认,一句“自己看着办”就把擦屁股的活儿全都丢给了他去做。

也幸好他是个万夫长,还有办法把这锅继续往下甩。

而那藏在阴影处的枪口,更是令他的心跳和呼吸情不自禁的凝固。

“……威洛比先生,请您表现的稍微自然一点。”

这是卫戍队的车。

夕阳在天际线上缩成了一个点,带着黄昏的余晖沉入了海面。

推开椅子离开了办公桌,威洛比哼着不着调的小曲离开了卫戍队的大楼。

一路上时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而他也都笑着点头回应。

他的“胡蜂”计划明明是个天才般的计划,而且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威洛比微微一愣,不记得自己有安排司机来接自己。

也就在这时,后座的车门忽然打开,一张令他意想不到的脸出现在了车门的后面。

那张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就好像注视着掉进陷阱的猎物。

尤其是当他的威严在其他地方受了委屈的时候,那一张张讨好的笑容总能让他感到心情稍稍的舒缓。

可惜了。

不敢去赌那枪里有没有子弹,他伸出颤抖的手扶住车门,颤颤巍巍的坐在了那只“胡蜂”的旁边。

也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坐在驾驶位上的那个人,或者说那张隐约熟悉的脸。

但谁料到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在不该查的案子上查到了不该查的人,甚至惊动了总务部……如今也只能说是时运不济了。

就在他感慨着诸事不顺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很享受这种被人尊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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