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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无主

第二百一十七章、青麻街徐秋艳遭难

赵朴见他沉默,冲他跪倒,道:“陛下!如今天下方定,觊觎神器(皇位)奸佞之辈谁敢说没有!‘?周公恐惧流言ri,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年身便死,千古忠佞有谁知’。御弟赵光义博学多闻文武双全若经略天府(京城开封府)加同平章事(加宰相衔)册封晋王,定能威慑奸佞,固我大宋江山。望陛下准老朽所奏!”

赵光义闻听心潮激荡,寻思:自己身为宗室皇族一员若能亲王尹京(开封府尹加晋王)就是储君,就是未来的大宋皇帝,门师向二哥举荐,二哥能准奏吗?作为一个臣子向皇上进言立储君,这是等于是找死。二哥虽然把门师作为宗室皇族看待,门师也不能如此!为赵朴担心不已,看着思虑满腹的二哥赵匡胤。

赵朴见赵匡胤思虑不语,冲他,道:“如果陛下不准老朽所奏,老朽就跪死在这儿了。”

燕云心中燃起了希望,有宰相赵朴赏识,不仅可以官袍加深,指日高升,光显门庭,何愁不能保国安民!何愁不能一展平生所学!更能将杀父仇人靳铧绒绳之以法,为惨死在靳铧绒手上的冤魂报仇雪恨。冲胡赞倒身就拜,道:“多谢胡堂官教诲!小的承蒙相爷恩典!小的燕云愧领祗候之职!”

胡赞大喜扶起他,道:“壮士差矣!本官只是奉相爷钧旨宣授,何言‘谢’字!再则相爷听了你蒙他恩典,他怎会心安!”

燕云不解,道:“哦!”

赵光义仔细思忖着,不知道他说的啥意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又沉默一会儿,赵匡胤指指赵朴,惋惜道:“赵书记就以你的,册封御弟赵光义晋王加同平章事、行开封尹,即日下诏。”

赵朴道:“老朽遵旨。”爬起来。

赵光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亲王尹京”自己想了十几年,和四弟涪王斗了多少年,不就是为了这储君“亲王尹京”吗!没想到——没想到,今天如愿以偿了!对赵朴由衷的感激不尽。连给皇上赵匡胤谢恩都忘了。

赵朴见赵光义傻呆呆跪着,道:“三郎还不谢主隆恩!”

赵光义冲赵匡胤匆忙道:“臣赵光义谢主隆恩!”

赵匡胤面无表情,道:“起来吧!”

赵光义起身,吩咐下人献上茶果点心。赵匡胤、赵朴、赵光义闲聊了一会儿。赵匡胤带上赵光义进献的尚飞燕,在贴身太监韩受君、太监入内内侍省右班都知兼领武德司御侍庭第五营指挥使张靐护驾下出了赵光义府邸,赵朴也随着出去了。赵匡胤返回大内皇宫,叫尚飞燕做了宋皇后的侍女。

晋封赵光义的圣旨第二天就到了,赵光义一步登天,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直追随他的文武亲随各有封赏,封贾素为王府长史、柴钰熙为王府司马、安习为王府虞候、成诩为开封府判官、贾玹为王府记室参军、马喑为孔目,陈信为王府医候,程德、王元佑为王府医学;封校尉的有:“郜铁塔”郜琼、“白面山君”李镔、“暴猛武贲”戴兴、王衍得、“双锏太保”元达、“铁掌禅曾”瞑然和尚、“瞻闻道客”了然道士、“双鹏”金毛鲲鹏”李重、“穿云抟鹏”杨炯、“五鬼”“催命鬼”崔阴鹏、“勾魂鬼”勾阴芳、“青面鬼”青阴刹、“无常鬼”吴阴钟、“白面独臂鬼”白阴罗,“良医羽流”马守志、“金剑羽流”吕守威、“金毛色鬼”阳卯、弥超。原来的开封府使院推官宋琦、开封府判官陆仄、孔目刘用、“玉面虎”丁延强、开封府步直指挥使马升、开封府帐下牙军马步军都军头赵延溥、亲卫李充硅、亲卫王召戎等官复原职。

赵光义的亲随“强勇军客”桑赞、“猛勇军客”葛霸、“健勇军客”傅乾与郜琼、元达、李镔等被北汉南屏关监军张会秘密逐一释放后,与郜琼、元达、李镔等失散,流落江湖,后来听说主子赵光义被卷入禁军谋反一案,生怕被连带,东躲西藏,听说主子赵光义东山再起作了晋王、开封尹,急忙投奔,赵光义也给了他们校尉的职务。

赵光义xi日的随从,咨议参军张珣、记室参军杨守易、翊善赵嵘、著作郎刘岙、仓曹参军王德延、“银戟无敌桃花小温侯”王荣,当时见赵光义失势,各个另觅高枝,现在见他重掌大权,纷纷来投。最为无耻当属杨守易、王荣,赵光义被贬房州庐陵,杨守易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就弃他而去,王荣见赵光义被北汉南屏关守将金刀令公刘继业活擒,自回京城另谋出路投靠了涪王赵光美。赵光义见到这些有奶便是娘、忘恩负义、弃主求荣的主儿,真想斥骂一顿乱棒打死,想起卧云先生封赞的话“南衙息怒!‘事有必至,理由固然。’有生必有死,有盛必有衰,这是‘事有必至’。富贵时门庭若市,贫贱时朋友稀少,这是‘理由固然’。天方亮人们争先恐后挤入市场,黄昏时人们匆匆离开却不会有所眷恋,他们难道是喜爱早晨厌恶黄昏吗?当然不是,那是早上市场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而黄昏集市已散却没有。南衙当时失去高位,树倒猢狲散,追随南衙的如王荣等人纷纷离去,南衙复职后他们又回来,这都是人之常理,又何必太介意,耿耿于怀呢?”还是收留了他们,授了官职。

青麻街是京城开封的一条陋巷,商铺客栈零星散布街道两旁,街上行人稀少。一个中年男子头戴一顶破巾,身穿直缝宽衫,腰系皂丝条,足穿黑布靴;他牵着一个少女急匆匆地走。那少女,松云髻,插一枝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青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衬弓鞋;怀抱琵琶,举手投足,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灿如春华丰姿冶丽;惯使不论家豪富风流不在著衣多。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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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行人对她驻足痴望,街道两旁商铺客栈门前顾客、伙计都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呆呆看着那少女。一群家奴簇拥着一个阔少在街上闲逛。

这阔少然穿红着绿半疯半傻,看那少女从身边掠过,神智立刻清醒起来惊叫“美人!美人!黄泥坡上的美人!”他身后的家奴们快要乐疯了,七嘴八舌“美人竟然还能治疯病!”“哈哈!今天该咱爷们走运。衙内疯了多少年,姚老爷请遍了天下名医,可没有一个治的了衙内的病。今天咱爷们带衙内闲逛,竟然把衙内的病治好了!”“哈哈!回府还不知道姚老爷怎么赏咱们呢!”一个家奴的头领“还等什么!可别叫美人跑了!”家奴蜂拥而上“呼啦啦”把那中年男子和少女围在当中。中年男子惶恐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家奴头领朝他抱拳施礼,笑嘻嘻道“多谢你身边这位小娘子(小姑娘)治好了俺家衙内久治不愈的沉疴,特请小娘子到府中一叙,俺家衙内、老爷定有重谢!”中年男子虽然迷惑,但推知这伙人并非良善之辈,也不答话,牵着少女就要走。家奴头领怪眼圆睁,骂道“真他娘的狗坐轿子不识抬举!”揪住中年男子的衣领猛地一甩。中年男子摔倒在地,少女也被带倒。两个家奴扶着阔少走近少女。阔少推开两个家奴,冲少女,兴奋道“美人!美人!黄泥坡一别,想死我了!想死我了!”连蹦带跳。倒在地上的少女看看他,一脸迷惑。阔少眼瞅着她,嬉皮笑脸“好好!好俊俏的小脸儿,爷我就是喜欢!爷我就是喜欢!”仰天大笑“哈哈!”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想起来了,朝阔少,怒道:“姚勇忠少要撒野!看看这是天子脚下,可不是你爹管辖的真州!”

这姚勇忠在本书《第十六章、归云庄阳卯耍无赖》提到过,他是真州刺史姚恕的次子,在黄泥坡强抢民女徐秋艳,被路过的燕云打得肋骨断了三根,他回去后伤是治好了,可害了相思病,一病就是好几年。姚恕的长子姚勇贺仗势欺人非作歹,强行霸占徐秋艳父亲徐安在真州开的红丝石砚行,徐秋艳的两个哥哥三个堂兄惨死在姚勇贺手里。姚勇贺被“燕赵八仙”中的五侠‘落叶书生’苗彦俊打死了,姚恕就剩姚勇忠这一个疯疯傻傻的儿子,请了不计其数的名医都治不好姚勇忠的病。这天家奴要带姚勇忠出去散心,姚恕也知道这些家奴打着幌子想骗他点钱,看着儿子姚勇忠疯成这样,也没心思和家奴计较,就答应了。

青麻街上这位美少女就是徐秋艳,她身边的中年男子就是她父亲徐安。《第十六章、归云庄阳卯耍无赖》讲过,燕云从恶少姚勇忠救下徐安、徐秋艳,并赠送他父女一匹黄骠马,叫他父女逃命。徐安、徐秋艳辞别燕云逃回老家青州,把黄骠马卖了做起小生意,ri子过的本来就不容易,当地市井恶霸又时常敲诈勒索,走投无路,只好来京都汴梁投奔徐秋艳的舅父,可是她舅父前年故去,舅母改嫁。真是靠山山倒靠水留。父女俩在青麻街找了一家简陋的客栈暂时住下,吃住总得花钱,父女所带的钱所剩无几,徐秋艳只好到街上的酒楼茶馆卖唱,徐安形影不离陪着。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卖唱之时徐秋艳被晋王赵光义府上校尉弥超撞见。弥超是比他小十几岁“金毛色鬼”阳卯的干儿子,一心想为晋王立功,这回终于等到机会了,心想把徐秋艳这绝世佳人献给主子晋王,晋王肯定对自己另眼相待,到那时阳卯给自己当干儿子都不要。但弥超还不敢硬抢,主要是怕被阳卯知道后抢了自己的功劳,想要悄悄的用钱把徐秋艳从徐安那儿买回来。徐安就是不肯卖自己的亲女儿。弥超大怒,扬言自己是晋王府的官差,明天带十两银子来买徐秋艳。他想,搬出当朝御弟开封府府尹晋王的招牌,徐安就得在客栈老老实实的等着。徐安第二天带着徐秋艳付过客栈吃住所用的钱就逃,没想到碰上了恶少姚勇忠。

姚勇忠哪里听得进去徐安那话吓他,弯下腰冲徐秋艳“小美人!请起!快快请起,跟爷我回府共度春宵。”伸手就拽她的手。“啪!”的一声,徐秋艳朝他就是一记耳光。姚勇忠脸上顿时起了五道血印。这是被徐秋艳连打带抓的。姚勇忠不但没怒反而笑起来“哈哈!好好!小美人你怎么着,爷都喜欢!打心窝子里喜欢!”徐安急忙爬起来挡在徐秋艳身前。姚勇忠冲他,道:“岳父大人别介别介!俺们小两口打打闹闹,你来凑热闹,多扫兴!多扫兴!”一手推开他,伸手又去抓徐秋艳。徐秋艳这时已经站起来,抬手朝姚勇忠二次打去。姚勇忠再痴情也不会挨第二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yin笑“美人可不能玩儿真的呀!若打坏了爷我,今夜你可要独守空房喽!寂寞!寂寞!寂寞得很哟!哈哈!”徐秋艳恼羞成怒,柳眉倒竖,冲他“呸!无耻无耻!”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手掌,哪里挣脱得了。徐安疾步上前拽姚勇忠的胳膊,被姚勇忠”嘡“的一脚踢翻在地。姚勇忠没提防徐秋艳另一只手冲她面门打来,得他眼冒金星,松开她倒退两步,揉揉眼睛,道:“嘿嘿!美人,爷我知道你等不及了。好!天作被盖地当床,青麻街大街作洞房,还等啥!脱吧!也叫小的们开开眼。”冲上去“刺啦”一声撕下她衣袖。一个弱女子徐秋艳再想打他抓他,可就打不到了。姚勇忠东躲西闪,逮住机会就撕下她的一片一闪,不一会儿,徐秋艳身上的衣服被他撕扯地衣不蔽体。徐秋艳蜷缩在地上,声嘶力竭“救命!救命!-----”被家奴按在地上的徐安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辱,呼天抢地,号啕痛哭“老天!你你瞎啦眼!畜生畜生!”

姚勇忠冲家奴们,道:“小的们!爷我叫你们看看啥叫玉体横陈,啥叫颠鸾倒feng!可不能白看,回去别忘了给爷我交钱。”家奴们大笑“爷!小的们记的!记的!爷您就别等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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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赞一脸严肃,道:“壮士不知!相爷伯乐相马绝不是厚施私恩、培植私党,而是为国选才,这恩典当然是朝廷的恩典,相爷安敢贪天之功!”

燕云闻之心潮澎湃,寻思:宰相赵朴为国选才,唯贤是举,唯才是用,公正无私,无偏无党,不树私恩,堪称一代贤相!令燕云钦佩之至,激动地泪水溢出眼眶。

赵朴转头冲赵匡胤,道:“启奏陛下!老朽保举御弟赵光义出任开封府尹。”

赵匡胤双眉愁结,“咯咯”把玩着手里的骰子。

赵朴冲赵光义,道:“三郎,此言差矣!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三郎怎么忍心不为你二哥分忧解难!大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你这天子的亲兄弟!”

且说,相府堂后官游骑将军“白面小霸王”胡赞,道:“要报仇以江湖黑道手段,月黑风高夜杀人于无影,那不是以暴制暴、冤冤相报永无休止吗!更是朝廷法度所不容!”

胡赞与他又寒暄几句,欣悦而去。自此燕云就任相府祗候,多次向堂后官游骑将军“白面小霸王”胡赞请求搬出相府伏龙院居住,胡赞说明留他住在伏龙院不仅是二郡主的意思,更是宰相赵朴意思。燕云又是激动,不敢再推辞。

相府祗候也是个清要之职,工作数量少、压力小,近乎于闲职。燕云却是闲官忙做,当差很是勤勉,照现代的话说就是工作不分份内份外,生怕做不好,愧对了宰相赵朴的垂爱。不辜负宰相的栽培之心有之,将杀父之仇埋在心底有之。他知道赵怨绒心地善良、有情有义,与其恶贯满盈的生父靳铧绒不可同ri而语,如果因为恶贼靳铧绒而迁怒于她,对她是不公平的。他不忍心她再受到委屈,只有有闲暇就会去见二郡主赵怨绒。赵怨绒虽然替其生父靳铧绒死过一回,他也答应她不再找靳铧绒寻仇,但她还是觉得因为靳铧绒之事有愧于他,她要更加珍爱他,将内心愧疚之感降低到最低限度,对他关爱备至。他在相府安顿下来,她终于如愿以偿,就在她眼皮底下,再不会担心他在赵光义手下当差过着那种刀光剑影的ri子,她的心情格外的舒畅。远离刀头舔血岁月的他,起初很不习惯,在大郡主赵圆纯、二郡主赵怨绒的不断开导下“保国安民,一展胸中抱负,不尽是决胜于两军阵前,功名富贵也不只是依靠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他似乎明白,对毫无波澜的祗候职事也渐渐习惯了。他与赵怨绒相处得还算是舒心畅意。

赵匡胤寻思:他是八成是想用府里优伶尚飞燕换些钱用。赵匡胤本不是好色之人,看自己的亲弟弟如此潦倒,恻隐爱怜之心怎会没有,不想驳他的面子。道:“三郎的好意,我领了。待我回宫就将她带走。你如此颓废消沉,什么时候是个人头!”

赵光义垂头丧气道:“门师!三郎我现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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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二哥分当什么呢!”

不远处立着的四个人,赵光义认识,其中一两位他府中的下人多半也认的。谁呀?微服私访的大宋皇上赵匡胤、当朝上相赵朴,他们身后的两位是下人打扮的皇上的贴身太监韩受君、太监入内内侍省右班都知兼领武德司御侍庭第五营指挥使张靐。

赵匡胤冲韩受君、张靐挥挥手,二人会意退到远处侍立。皇上赵匡胤缓步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抓起桌子上的几颗骰子把玩。赵朴站在他身边。赵光义朝一脸冷肃的赵匡胤跪倒磕头,道:“草民见过陛下!”赵匡胤静了片刻,淡淡道:“起来吧!此处没有外人,不必拘礼。”赵光义爬起来站在一旁,也不再考虑君臣礼数,冲赵匡胤道:“二哥!我——我手头紧,望二哥再接济几个钱。”赵匡胤没理他。有顷,赵光义道:“二哥ri理万机夜以继ri,何其辛劳!近ri,三弟我得了一个优伶,名唤尚飞燕,能歌善舞,正想进献给二哥,给消愁解闷,今天正巧二哥光临寒舍,望二哥笑纳。”

赵光义吓得满脸是汗,心想:门师您这是胁迫皇上呀!为了三郎不该不该这么做!一旦龙颜大怒砍您的头都不为过,三郎真的是无依无靠了。冲赵匡胤跪下,急忙道:“二哥息怒!赵书记(赵朴)一时糊涂,胡言乱语,您可别生他的气呀!”

赵匡胤脸上挂着嗔忿、严冷、悲思交织在一起极其复杂的表情。静了片晌“啪啦”将手中的骰子丢到桌子上“天要下雨”像是自言自语。

赵光义想起他的岳父兵部驿传司郎中李处耕陷害他谋反,使他跳进黄河洗不清。愤慨痛恨,咬牙切齿道:“李处耕恶贼!恶贼!把赵光义害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也好!快活一天是一天,有您二哥在,三弟不愁享尽这人间快活,灯红酒绿,锦衣玉食,平生足以!”

一丝欣慰的表情在赵匡胤脸上稍作停留迅速掠过。

赵光义府邸蛟龙园。青松翠柏之中人声嘈杂,赵光义和一群富商大贾围着一张大桌子,盯着庄家手里摇的“呼啦啦”作响的骰筒。“砰”的一声骰筒扣在桌子上。赵光义和富商们伸脖子瞪眼,眼珠都快掉下来,叫喊着“大大大!----”“小小小!-----”庄家把一抬,有人欢喜有人愁。一脸沮丧焦躁的赵光义道:“再来!再来!”他身边的一个富商冲他“三爷您今天运气欠佳,改天再玩吧!”赵光义冲他道:“张员外你还怕三爷赖你的账!”张员外道:“哦!不不是。三爷昨天输给小的八千贯,还没还上。”旁边几个富商纷纷道“还有输给小的三千贯。”“还有小的两千五百贯。”------赵光义烦躁道:“嚷什么嚷!不是有欠条吗!来来,再来!”霎时一片寂静。赵光义拍着桌子恼怒道:“摇骰子!摇骰子!摇呀!”骰子在桌子上震得直跳。赵光义扫视周围,见在场的富商、府中侍候的下人全都跪下了,再看不远处立着四个人。赵光义冲跪下的众人,道:“走走走!”众人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爬起来,慌慌张张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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