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魇

大便不能自制？？他会天天拉到裤子里吗？林海成现在觉得林旭可真好，虽然从小没少生病，但都是小打小闹的，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麻烦。

人工就人工吧。听天由命了。林海成在儿子的手术单上签了字。

“还要告诉孩子的母亲，她有知情权。”医生说。

老幺的父亲想了想，又摇摇头，说:“不太清楚。那个时候我又没有和他在一起，哪知道他干过些什么呀？！知道一点也只是听说，不能确定真假。”

“您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好了。”林旭急急的说，“是真是假我们可以自己去证实，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蛛丝马迹的线索！”

老幺的父亲尽然‘扑哧’一声笑了:“你们探案呢？！”

林海成陪着笑把玉莹送回了病房，玉莹蒙在被子里哭了一场。

难道真的是报应吗？！林海成不由得一下子毛骨悚然起来。

“也差不多。”老幺的父亲笑道。

“那时候你爸爸和另外四个人是一个派的，经常和别的造反派武斗，不过没听说过打死过人。你爸爸那时候还有一杆猎枪呢，不过后来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个，连记录也没有，你们怎么查？？”老幺的父亲挨个的看着他俩。

眼下要考虑的是什么时候给孩子做手术。

林海成联系了医生，医院里组织了专家会诊之后说:“只能人工做一个‘肛’门了，但因为括约肌无力，估计以后孩子大便可能会出现不能自制的情况。”

“在那个时候，什么叫过分呢？不过，也有可能是最后来的，（文）革你爸爸做的事呢，有没有想过？？”

“我知道，是十年（动）乱吧？我也听说我爸爸那时候很有两下子，他都干过什么你总听说过吧？”

“那四个人是谁？”

老幺的父亲想了想说:“一个叫‘牧家名’，是个胖子；一个叫‘魏来发’，不太清楚；一个叫‘六九’好像是个别名；还有一个叫‘关娜桑’。这几个人里，我只见过牧家名，其他都只是听说。不过，那个魏来发、六九和那个关娜桑早就死了，死了有二十年了吧。那个叫牧家名的好像去了乡下办了个什么养猪场。是个叫什么靠山屯的地方，一个小镇”

“他要是说，我就不来麻烦叔叔了。”林旭苦着脸说道。

“想过。”林旭说，:“我是89年出生的，我一出生就生病，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才出院，现在那个小崽子也是，还在养育箱里呢，所以我怀疑是我出生以前的事情”

杨叔叔沉思着点点头。玉莹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肛）门，身体养好了，孩子却还在养育箱里呢，他想起那个爬到他肚子上的那个胎儿感觉他可不想很虚弱的样子。其他床上的家属们都在纷纷议论着什么，她只听到了什么‘缺德’啊，什么‘报应’啊，听得莫名其妙，但看她们一个个都避开她，心里开始不安。

林海成请了个保姆来照顾玉莹，自己得空冷静下来仔细的琢磨着。‘肛’门有没有，b超看不出来吗，夏凡不说，自己找的那个医生也会说的，估计他们都没看仔细。

“就这些吗？！”林旭抬起头来问。

“还想要多少？！等我慢慢想吧。你不如直接去问你爸爸了。”

无奈，林海成把原因带到了医生的办公室里，由医生对他做了解释，然后让她签了字。

“我说他们怎么都议论纷纷的。”出了医生的办公室，玉莹冷冷的看着林海成，“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他妈的做的好事，都摊到我们娘俩头上了！”

老幺的父亲笑了:“也是，你爸爸的嘴巴是很严的，从他嘴里别想打探出什么来。你们怎么查？”

林旭和老幺互相看了看，说:“目前只能先找牧家名问问了。那，杨叔叔，你有没有听说过他们干没干过什么比较大的，比较过分的事？”

老幺的父亲一边说，林旭一边做着笔录。老幺的父亲说完之后，静静的看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