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与魔同行

“这样票房是不是会更少，购片的价格也起不来。”波洛还是有些担心。

“我们暂时不签卖片合同。等电影胶卷全部收回来后，因为很多人会因为没有看过这部影片，而对它产生兴趣，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为了赚钱而找回来。”

影片下画后重新上映的事情其实并不少见，而且城市正规戏院就有四十六家，每次新片上映，一般规模的电影也只会制作几套拷贝，大制作也只会做十套左右。很多时候都是几家大戏院放映第一周，第二周开始，大戏院就会“借”拷贝给关系好的小戏院，有些戏院其实是同一个老板，有些则是比较亲近，会提供一些好处费。这样一部影片经过几轮，一般的放映周期会在四周左右，有些会更长，达到六至八周。当然，后面这些时间基本都在小戏院中，票房不高，而且也不容易收到票房。这些小戏院会在大戏院下画后，找到片商或者大戏院购买拷贝，一般用买断方式，价钱当然比一开始要少很多。

虽然这一部影片更多的还是摄影棚拍摄的室内场景，但波洛先生带着一行人在野外，拍了整整一个星期，就为了一个短短的太阳下山镜头。波洛先生的认真以及故事本身带着的悬疑，使得观影的观众欲罢不能，甚至传出有观众在观看影片时，被影片的镜头吓昏了过去。

看电影被吓昏过去这件事情，还没消散，一位狗仔又挖出了一件更劲爆的新闻，在剧组拍摄期间，有演员和剧组人员在剧组野外的拍摄地，一座与非常像的山中旧屋子里面，看到了疑似鬼魂的东西。

这个消息见报后，徐不易还以为是波洛先生找人买的版面，还暗夸了一句，真是无师自通的好手。直到后来，波洛先生前来拜访，才知道这居然是一条真消息。

波洛先生也是这样想的，他觉得第一种方法更加合适。他有弟子就在格林电视台做制片人，吴先生提的这个点子如果好的话，完全可以做成一个系列，成为电视台的招牌节目。

两天以后，格林电视台突然在夜间十点播出了一档全新的节目，因为时间晚，加上没有预告，所以观看的人并不多，收视率也不算出类拔萃。只不过第二天，在人群中，特别是在年轻人中间，忽然流行起一句话，“昨晚你看了吗？”

电视台的热线快被打疯掉，很多人都是询问这档节目白天是否有重播，以及下集什么时候播。当然也有人打电话过来投诉，说是节目太吓人。

电视台开心极了，虽然安排了一个摄制组，半夜在山上一间据称是鬼屋的地方，拍摄了一晚上，付出了不少加班费与驱虫药，但效果实在太惊人了。这个节目实在太赶工，一夜的素材紧赶慢赶，做成了两期节目，分为上下集播放，预定今晚的下集还没播放，十点档没人关注的广告位被翻了五倍价。

这档节目引起热议的同时，与这个节目同一拍摄地，正准备下画的电影《山中古屋》也迎来了观影高潮。几家没有减少场次的戏院，立即拍板再签一周的放映合约。

外地片商又提着钱箱找到了波洛先生，只是这一回，就没有原来那般简单，波洛先生明确提出，暂时不进行卖片活动，一切等这部影片在圣丝珀斯城下画后再说。

另外一件事情也在电影圈内部发酵。有人说波洛先生的影片之所以受欢迎，其实都是因为大作家艾尼克斯先生的作品好，而艾尼克斯先生虽然只在新大陆发表了五部作品，但他在东大陆时还有不少作品，都是非常优秀的。于是很多人提出拜访，也有人通过某些大人物，发出了舞会、酒会的邀请。

波洛先生过来是为了表达歉意的，原本新电影势头异常火爆，几乎有赶上前一部作品的趋势，但这新闻一出，很多戏院都准备提前下画，就算没有提前下画，也开始缩减了场次。

波洛先生在风闻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进行了调查，小报中提到的演员、剧组工作人员都是编撰的，而这一切风波的源头，居然是一群嫉妒波洛先生跨界，但大获成功的电影导演。他们原本拍着卿卿我我的片子，赢得掌声和钞票。但波洛先生的影片一上映，观众的口味全变了，不再喜欢那种慢吞吞如同温开水一般的长片。这一次的新电影，又有火爆的势头，有几个就心中不爽，刚好听闻有人在观影的时候被吓昏了，觉得是个可以利用的借口。

“那戏院不还得全部下画呢！”

“要知道人是有逆反心理的，你越是让人看不了，有些人就越会喜欢看。这样做会失去部分观众，但会让某些猎奇的人更加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要求观看的人在观看前签保证书。当然剧组特别是波洛先生您，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一定要说这些都是谣言，是别人的攻击。”

“您这是给电视台送节目了，这个节目一旦在半夜播放，肯定会吓倒不少人。”

孩儿乐公司的玩具火爆销售，带来的现金流，让马克、马丁几人对于台球的推广，更加有信心，出手也更加阔绰。另一方面，大卫·波洛导演的新片《山中古屋》，再次引起了观影热潮。

“都是这群混蛋，故意收买了小报记者，胡诌几个名字，还说是什么应消息人士要求，隐去姓名。报纸这样一搞，加上这些人和戏院经理以前也是旧识，说动了不少戏院，准备提前下画。”说起这件事情来，波洛是一肚子火。

“那你准备如何处理？”徐不易问道。

“第一个办法，我们顺之而行。他们不是说剧场在拍摄期间闹鬼吗？我们可以约电视台的人，再去现场，来一次现场大揭秘，做成一到两期的节目。您在业界有不少人脉，我想请电视台的人做一期节目应该不成问题。”

“这个节目出来后，说电影拍摄时闹鬼的消息自然就会消失，当然律师也要同一时间工作，对报道假消息的报纸一定不能姑息，要让他们知道，敢说我们假话，会惹上麻烦。”

“好的，那还有另外的方法呢？这个是顺着来，难道还有反着来？”

“对，反着来就是说，我们不光不灭火，还可以反过来找人过来控告我们。让剧组可能遇鬼的消息传遍全城，再让演员和剧组工作人员全部否认，或者不对外说关于这部分的事情。找两个机灵的，不显目的人，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故意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让人误会剧组真的闹鬼。”

徐不易想起蓝星上对待丑闻和不利消息，经常用的手段，“我倒是有两个办法，你听一听，看有没有用。”

“您说。”波洛对眼前这位年轻人可是佩服得紧，虽然他看起来很年轻，但常常能提出非常有用的东西，这两部电影，有不少细节都是听了他的意见进行处理的，还别说，电影经这么一处理，效果真好。

其实反过来也是可以的，徐不易建议这部影片在大戏院全部下画以后，找周边一些小戏院包场，买断一到两周时间，虽然这些戏院地段不好，座位不多，但利用观众的观影期待，应该能爆场。只要热度够，就会带来一股风潮，外面的片商因为相互之间还有竞争，一定会有正确认识。

当然第二种方法有些剑走偏锋，不算正途。

“这倒是没有问题，我还是几家电视台的艺术顾问，不过节目是什么类型？”

“大揭秘类型的纪录片，或者伪纪录片。”徐不易说的其实是类似探索频道里面的《流言终结者》之类，国内如果提起《走近科学》可能会更有效果。“可惜不能做现场直播，那也可以派出一个电视节目组，以闹鬼为噱头，进行一期揭秘，比如在晚上，摄影师跟着一个记者，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到处转，听到什么声音呀，看见什么飘过呀，然后就跑过去，仔细检查。当然这需要记者和摄影师胆子大，而且电视台的其他工作人员必须躲开镜头。”

“亏钱是不会亏的，这部电影的拍摄成本比上一部少很多，现在光本城就差不多能收回成本了，加上这些戏院违约，肯定要给赔偿金的。另外外地的片商也有不少在谈购片的事情。只是被这么一闹，购片的钱少了不少，很多片商都在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