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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30章 第30章“你跟老子玩儿捉迷藏呢……

“比权谋我大抵是比不过他的,昨日祁王的,我也的确见到了他的本,环环相扣,无懈可击,不是他主动发难,一石多鸟,他玩儿的太轻松了,所以我绝不能让他把我当对手,这是他的地盘,我毫无优势。”

“次就是没把握好,主动送去,惹他怀疑,激起了他皇帝的那面,差点在考验中他『射』杀。”

江怀楚睛一弯:“所以我思来想去,只能装成现在这样了,我只把他当个正常男人,他把我当个人畜无害的小东西,对手系不存在了,他皇帝的那面也就不存在了,他也就变成了个正常男人,会用正常男人的想法去想我,威胁大大降低了。”

萧昀立在原地,握着锦盒,有点无语。

好两回他话没说完, 人都跑了, 叫都叫不回来,什么『毛』病, 也就他敢,换他人看他治不治他。

萧昀打开锦盒扫了。

谢才卿笑得温柔:“权谋比不过他,毕竟我小,那就和他玩玩儿风月,他一片空,我也一片空,未必会输,这才是拉到同一水平的博弈,回避弱势,突出长处。”

太妃啧啧惊叹,忍不住想笑。

怎么小王爷可以把这种当朝政一般分析一本正。

“那我就只需要思考,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喜欢什么样儿的就可以了,然后我发现他好像喜欢小兔……”

江怀楚忍笑。

太妃哈哈大笑。

她太懂这句话什么意思了,小时候江怀楚想亲近他冷冰冰的皇兄,总失败,一点点大的他就委屈巴巴地跑过来问她。

太妃就说,你皇兄刀子嘴豆腐心,『性』子太倔,要面子,吃软不吃硬,你装个小兔,他打你就红睛,他冷你就『毛』绒绒地贴去,他凶你就垂耳朵发抖,他对你好你就害羞蹭蹭,他追过来你就撒腿溜,他就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结果小王爷聪明绝顶,一学就会,他小时候又玉雪可爱,真是无往不利。

这么些年他皇兄一直蒙在鼓里,所以乖兔子跑去给敌皇帝生孩子了,他醒来肯定气个半死。

实只有零星几个南鄀人,才知晓小王爷实是只小狐狸,才不是什么小兔。

太妃笑完,衷说:“实我能理解萧昀的,像你皇兄,多累啊,千防万防,千忙万忙,什么时候都提心吊胆的,没一刻能松懈,他一直不娶妻,不就是觉得压根没多余精力照顾人家会让自己分心么。”

“萧昀也是呀,都是立业的时候,哪有闲成家?除非是发泄,睡完就丢,萧昀倒有可能,但你皇兄最敬重女子。”

江怀楚沉默不语,确实如此。

太妃道:“就我如果不是南鄀人,旁观来看啊,萧昀肯定是比你皇兄要忙数倍的。”

“他有那么大个朝廷,大宁版图也比南鄀大了足足三倍,那么多个州,那么多地方官,无巨细大大小小,什么都归他管。”

“他要朝,前两年他要忙着带兵打仗,那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反正我想象不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

江怀楚点点头。

他是知道打仗是要看多少奏折,做多少决策的。筹粮筹钱,招兵募马,战胜论功行赏,战败提升士气。军队管理、朝堂虞诈、后勤准备,战略决策,『乱』七八糟,这些全是萧昀要过问的。

远不止这些。

所以他没来大宁前,以为萧昀和他皇兄一样是个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的,实际他很闲。

至少看去很闲。

他都怀疑他是怎么做到的,他都不睡觉的么?

太妃虽是在说萧昀和江怀逸,却时不时瞥江怀楚一。

小王爷在他皇兄不知的况下,替他揽下了无数职责,暗中解决了无数麻烦。

南鄀皇帝是忙,小王爷却压根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通宵通宵的熬也是常有的,这才身子骨这么差。

太妃略去心头浮的一点心疼,笑道:“所以他喜欢小兔我特别理解,前朝已够累了,后院什么的,温柔无害一点的,才让他不需要动脑放松呀。”

“我是萧昀我也喜欢小兔,那种一能望到底的,不吵不闹的,善解人意的,不用担心后院儿起火啊。”

太妃噗嗤笑了:“说的我都觉得心动。”

江怀楚却蹙着一点眉:“……实他看去精力很旺盛,很闲,很能折腾,不像是嫌累,可能只是口味如此。”

太妃一脸不可思议:“他很闲?”

“……对,他不仅闲,他爱玩儿,我总感觉他身边那么多人都不够他玩,就他……有点甩,那种有劲儿没地儿撒的感觉,”江怀楚也有些匪夷所思,也不愿深想,“这不重要。”

太妃小心翼翼地问:“那相处下来,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江怀楚:“个高、模样好、身体好。”

“……”太妃道,“我问他这人怎么样,你喜不喜欢讨不讨厌……”

江怀楚蹙眉:“我只是来要个孩子。”

太妃闻言表诡异,欲言又止:“可你是要和他……的。”

江怀楚:“是呀,所以他不影响我孩子身体个头和模样就行。”

“……”太妃噎得不行,止言又欲了好半晌,才道,“那咱们先把生孩子这儿放一边,如果你不会生孩子,只是他这个人,你会不会愿意同他做这种?”

“那我不会来北宁。”

“……假如假如!”

江怀楚摇摇头,鸦羽般的长睫低垂:“……我来没有那种念头,那种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觉得很羞耻,他有点讨厌。”

太妃终问出答案来了:“为什么?”

江怀楚慢吞吞道:“就是讨厌,说不来为什么,也不是憎恶,就是……讨厌。”

江怀楚也说不清,之前没太想过,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面,这也不是他要考虑的。

“我只是来要个孩子。”他微微求饶地看着太妃。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

太妃也觉得叫个十八岁未人的小王爷弄清楚这个二三十岁少『妇』都不一定搞得清的问题实在是为难他,更况他有个那样的皇兄管着,自暴自弃道,“他个高、模样好、身体非常棒就够了!”

江怀楚:“……”

“那你和他撇得那么清,他会送门吗?万一不那怎么办?到时候可连接近都难了。”太妃担忧道。

终问到江怀楚懂的了,他眨眨:“我只是和他撇清系,不代表我不在他跟前晃。”

“……”太妃『露』出了醍醐灌顶又欲言又止的表。

江怀楚笑说:“我不仅要在他跟前晃,我要无微不至地伺候他,感谢他几次三番的救命之恩。”

太妃:“……”

……

次日是翰林学士每月给皇帝例行讲筵的日子。

谢才卿替刘韫抱着史跟在刘韫身后,往御书房去。

大宁翰林院学士每月例行三次给陛下讲史,不过皇帝嫌烦,和他们吵了又吵,最后改成了每月一次,每次两个时辰。

到了御书房门口,刘韫转头叮嘱:“你待会儿一定记得看住门,别让陛下跑——不是,别让他忙他政务先行离去了。”

“……知道了。”谢才卿说。

长廊拐角处皇帝拎着鸟出现了,刘韫立马一个冲刺往那边去,谢才卿在身后微微瞪了下睛。

刘韫跑得飞快,萧昀一看见是他,手一抖,鸟笼里的鸟都晃了三晃,他转头要快步离去,却先瞥见了长廊对面呆愣着看着这怪异场景的谢才卿。

他迈出去的步子顿了下,收了回来,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袍,往这边走过来。

刘韫第一次没穷追不舍就得到了陛下,一时有些不适应,不笑容满面。

次陛下虽然没有选他的书,但毕竟选了书,开始看书了。

这次也是一反常态,没有推掉讲筵。

陛下开始用功读书了!

那边状元郎见皇帝过来,抱着史背过身,躲到了长廊圆柱后。

萧昀皱眉,莫有点火大。

“知道爱卿要来,朕叫人给爱卿备了新茶,爱卿先去喝两口,到时辰了朕就来。”他往那边走去,对身侧唠唠叨叨的刘韫道。

刘韫大喜过望,往日他定当这是陛下开溜的借口,但今日陛下态度与以往相比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怕把陛下『逼』急了反倒打消了他这一点积极『性』,忙不迭应声先行进去了。

萧昀快步往长廊走,瞧着柱子底端『露』在外面那一小片衣袂,像是揪住了兔子耳朵。

萧昀走到有五人合抱那么粗的柱子跟前,却没瞧见谢才卿,怔了一瞬,单手叉着腰,没好气笑了。

“状元郎?”他佯装纳闷地在长廊喊了一声。

果不然没人应声。

萧昀作势就要转头回去,却骤然回身,往柱子一侧跨了一大步,一把揪住了刚松了口气的谢才卿。

“你跟老子玩儿捉『迷』藏呢?绕柱走?”

玉的红绳不见了,应该是谢才卿剪掉了,盒子里只静静躺着一块干干净净的玉,和他送出去时一模一样。

萧昀莫有点不快, 像主动向他投降归他所有的城池, 他妈的叛变了, 让他烦得想干脆打它个穿, 烧杀抢掠,彻底军占领, 让它哭着求饶,永生永世对他忠心耿耿。

太妃惊叹不已,这可不是她教的,她那些伎俩都只是用来对付普通男人的,萧昀是个男人,有正常男人的一切正常想法,但他不只是个男人,他是个皇帝,这多的一层注定了他的危险莫测,因为他不只用下半身思考。

江怀楚淡淡说:“萧昀戒备心重,伪装『性』强,反应又快,心狠,极度不稳定,我如果暴『露』出一丝一毫的攻击『性』,就容易激起他皇帝的那一面,让他去揣度我,怀疑我,防备我,反复考验我,我要在他身边待那么久,稍有不慎就险象环生。”

回了寝宫,萧昀扯下腰间香囊,和手里锦盒一道随手扔一边了。

手倒挺软, 比姑娘的软。

也就想想, 毕竟是个人, 怪可怜的。

玉表面尤光滑鲜亮, 谢才卿给他前, 应是反反复复擦拭清洗了,想掩盖所有他『摸』过戴过的痕迹,原封不动,物归原主。

他又不贱,不至热脸贴冷屁股,不过觉得他好玩儿好『操』罢了。

……

状元府里,太妃听完小王爷的所作所为,叹为观止,坐在位笑得肚子疼。

“我的天,你怎么想的出来的?”

萧昀冷“呵”了一声,“吧嗒”一下,毫无爱惜地合锦盒。

这么急和他撇清系, 没良心的小东西。

“之前我在他心里是个心思活络、善钻营、喜欢走捷径的印象,这个印象一点也不好,过有攻击『性』,容易引起他的警觉。”

“我得让他逐渐觉得,我的争是为了某个美好的初衷,比如报效家、为民请命,是保护自身的手段,而不是让自身获利。”

人家不仅没这意,嫌他,他要贴去?开什么玩笑,他是皇帝,想要什么样儿的找不着,手比他软十倍的都多的是。

他忙得很,没空管他,真稀罕他了,谁给惯的。

他也的确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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