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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39章 第39章“朕亲自打。”

大宁风刮的脸痛,谢才卿被带的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

……

“真是反了天了!朕前话当耳旁风?!哪个他们的狗胆?!”寝宫里,萧昀掌拍到案,力大得险些要把桌案拍裂。

他甩袖,大步流星离去。

长翎卫在身后用身躯艰难抵挡。

这群都是皇帝股肱之臣, 越股肱疯得越厉害, 他们压根不敢拔剑,来这群老家伙压根儿不怕, 都是吓大的,二来如果推搡间削着谁了,人没了还是轻,人要还有口气,后能硬嗑死他。

皇帝正在气头上,谢遮硬着头皮道:“陛下,他们虽是过了点,却也是为陛——”

“这叫过了点?!”萧昀满脸难以置信,指着紧闭的殿门外,暴怒吼道。

“陛下啊啊啊啊,陛下啊啊啊啊啊!陛下啊,您见见老臣啊呜呜呜——啪啪啪。”

“陛下啊啊啊啊——啪啪啪。”

“啪啪啪——陛下您见见老臣啊呜呜!!陛下!老臣还有话要说啊——啪啪啪,您怎么就走了啊呜呜!”

“……”谢遮哑巴了。

萧昀气得表情都扭曲了,反倒笑呵呵道:“知道是『逼』朕亲,知道还以为是朕驾崩了呢!”

正端茶的尹贤冷不丁手抖,茶全泼自己脚了,萧昀看向他,他跪地,颤着声,高声道:“陛下春秋鼎盛!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遮忙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昀阴沉着脸,盯着殿门。

厚重殿门都被那群狗东西拍得震得厉害,像是随时有可能朝内倒下来。

萧昀嗤笑:“你说他们这么能耐,怎么抱个攻城锤把朕寝宫殿门也撞破了呢!”

谢遮:“……”

“生生生,天天想着生生生,是都能耐天了么,那要朕干嘛啊!直接把朕扒光了绑床,想要谁孩子要谁,方便啊,取尽用之竭,孙孙无穷无尽也!咱大宁再也怕后继无人了!”

谢遮漏了声笑。

正暗自汗流浃背尹贤也冷不丁笑出了声。

“还笑!再笑把你们丢出去让他们抡一顿先!”

谢遮立马严肃起来。

“朕寻思着配种猪待遇都比朕好啊,人家至少干活,朕天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临了了那芝麻大点——,西瓜大点事,他们也要管?!”

谢遮咳了声:“……陛下消消气。”

谢遮也说不出有实际用的话来,皇帝很烦恼,是个人都无感同身受。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言语的苍白无力、行动的更苍白无力。

萧昀深吸几口气,勉强压住火气,让理智回笼,缓声道:“他们毕竟是为了——”

“陛下啊呜呜,陛下——啪啪啪,陛下啊呜呜!”

“陛下啊呜呜呜!”

“陛下——啪啪啪,陛下啊啊啊!”

“……尹贤!!!”萧昀额青筋狂跳,暴吼道。

这声声震殿内,爆发力惊人,尹贤耳朵有秒空白,下秒,自己名字在梁萦绕。

尹贤还以为是自己做好事败『露』了,吓得浑身瘫软如泥,以头抢地:“陛下千万保重龙体!奴才该——”

“叫上禁军!只要今天参与,人先打二十大板!就在殿门口打!”

尹贤大松了口气,整个人瞬间活了过来,麻溜笑道:“好嘞!”

“他们不是不嫌丢人么!朕扒了裤子打!跟他们说,认错,就打二十大板,认,打完朕让他们光着屁股去游街,好让咱大宁姑娘瞧瞧朝臣们英姿雄风,朕倒要看看他们是膝盖金贵还是屁股金贵!”

“是!”尹贤又心疼又兴奋地领命,麻溜地往外跑去。

“回来!”萧昀耐烦道,“那几个老算了,打死了算朕头上,直接扒了裤子罚站个时辰。”

“……”尹贤心说这比打他们屁股还要命,“是!”

尹贤出去了,萧昀坐到桌边,灌了口凉茶。

谢遮总算控制住了合时宜笑,慢一拍想起么,瞥了眼气得火的萧昀,几次欲言又止:“陛下……谢才卿好像也在里面。”

萧昀喝茶的动作顿,想起谢才卿在金銮殿里说的话,似笑非笑:“走,跟朕去瞧瞧咱们状元郎金贵的屁股。”

……

所有朝臣听到皇帝处置后都呆住了,眼泪还半凝在脸上,却再也嚎不出声。

热乎劲儿下来了,面面相觑,满脸不可思议。

明明是陛下……他们才体恤陛下闹这么出的,陛下装装样子,他们特别理解,毕竟那档事,姑娘家还要欲擒故纵一下全了脸面呢,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可怎么会罚打屁股?

还是脱了裤子打。

鼻青脸肿的长翎卫愤愤地搬来长凳,拿着比健壮男子手臂还粗大棍,扬眉吐气地故意在地上敲了几敲,状元郎风花雪月小脸都给敲白了。

凳子够趴,朝臣只能一批批来。

“谁先来?”长翎卫恶狠狠道。

“打就打!就二十大板!老先来!谁怂谁是孙!”

大宁朝臣的义薄云天和敢作敢当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极大的效用,几个武将出身领班朝臣一拍胸脯,“稀里哗啦”干干脆脆地就把官服扒了,大手搭在亵裤上。

谢才卿瞪着眼睛,猛地意识到什么,立即用手遮住眼睛。

下秒,他听见了阵大笑恭维声。

“高兄好生威武!”

“哈哈哈,彼此彼此!”

“难怪高兄妻子贤惠体贴,像我家妻悍!”

“葛兄也很有分量嘛。”

“哪里哪里,比过你!”

谢才卿:“……”

萧昀刚走到殿门口,就听见了“哎呦哈哟”哼哼唧唧声,顿时心情大畅。

尹贤和小太监们开了门,在一众白花花的屁股间,他眼就瞧见了捂着眼睛立着、悄悄后退状元郎。

大日头下,状元郎整张脸连着脖颈都是红。

萧昀下就乐了:“都是男子,就那么点事儿,他怎么羞得跟没见过姑娘似的?”

谢遮也觉得好笑:“微臣不知。”

萧昀盯着人瞧了两眼,由心想谢才卿要是见到他,会会也是这副或者更——他把这念头掐了,莫名有点口干舌燥。

前批打完了,在皇帝审视下,假模假样嚎了半天,总算爬起来。

谢才卿跟前长翎卫指着淌着臭汗长凳,语气公事公办:“状元郎请。”

谢才卿仍遮着眼睛,立在原地不动,温下嗓音:“……我是叫你为难,能不能多打几下,然后不脱衣服?”

萧昀大愣。

众朝臣也愣住了,随即哄然大笑。

“状元郎不要好意思!咱们绝会因为小就瞧不起你!”

谢才卿:“……才卿不——”

“你大那你害羞么!脱啊!”

“脱就是小!大你就脱!”

谢才卿:“……”

“然咱们都是男子,你有么好意思啊!要丢人大家起丢,你怕么!总不可能是脸皮薄吧?”

“你这身子骨哪经得起多打几棍啊,乖乖脱了吧!”

“你怎么像个姑娘啊!挡眼睛干嘛啊!这有么看得,我脱的都没好意思,怎么你看反倒好意思了?脱啊!”

谢才卿摇摇头。

他因为眼睛遮住了,脖颈反倒显得越发修长,唇丰盈莹润,『色』泽鲜明,在淡而细腻的肌肤上,是一抹极有质感颜『色』。

白白净净,清雅细瘦,处在男子气息浓郁到发熏的地儿上,显得格格不入,孤立无援。

长翎卫被他这么求,都有些于心忍,无奈道:“陛下吩咐,状元郎不脱,属下……属下只能帮您脱了。”

周围笑声如雷,谢才卿瞪大了眼睛,羞愤欲绝。

“所以状元郎还是……”长翎卫不去看他,咳了两声。

谢才卿沉默半晌,终于放弃负隅顽抗,微不可闻地“嗯”了声。

萧昀想到谢才卿被这么人看光了,莫名有点不舒服,懒洋洋笑道:“来来来,状元郎不好意思,那到里面来打,朕亲自打。”

皇帝手下朝臣都报复心极强。

所以一群身怀高超武艺的年轻男子, 只能用最原始拉骂街泼『妇』方式, 把往前冲了段儿的朝臣又拖了回去。

“愣着干嘛啊!跟我追皇帝!”

刘韫不由分说逮住他,趁长翎卫一片混『乱』当口,扯着他路狂奔。

几个武将眨眼间和长翎卫扭打团, 弱不禁风、颤颤巍巍老头们则拎起宽大官服,要么偷袭踹上两脚,要么钻下钻冲破防线追皇帝而去。

萧昀深吸了两口气, 稍稍冷静了,冷笑道:“朕才你们的当!”

结果没几秒, 他们就又爬了起来, 扑到了长翎卫圈起的人墙边,锲而舍地开始推, 边推边冲越行越远皇帝喊。

几个回合后,本就暴脾气几个武将瞧着都快消失不见皇帝, 彻底『毛』了, 头发根根倒竖:“他娘, 你们算么狗东西?!敢拦老?!老打仗时候你还知道在哪儿嗦乃头呢!”

他吼完拳头就朝眼前长翎卫脸上挥了过去。

谢才卿在朝臣最后一排,瞪着眼睛看着眼前混『乱』场景,呆呆地往后退了两步,心头直颤。

皇兄,他想回家,他生孩子了,他想回家。

手忽然被拽住,力气大得吓人,捏得谢才卿骨头都疼了。

“冲啊!!干死他娘!!

那武将年轻时是军中向士卒发号进退命令, 激昂嘶吼声中带着点悲壮撕心裂肺,穿透力感染力极强。

“陛……陛下,消消气消消气!小心手!”尹贤忙前忙后,端茶倒水,察言观『色』,心头直叫不好。

萧昀叉着腰,左右踱步快速来回走着,像是无处发泄,脸『色』阴沉,咬牙切齿,拳头在袖里虚晃几次,忍得指关节直响。

猝及防被打趴的长翎卫整个人都懵了。

朝臣见此情境,战胜敌人的强烈快感涌心头,赤红了眼,彻底头了,能打能打都开始冲锋陷阵。

“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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