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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72章 第72章他每个月都吃药(二更)……

以前陛下还有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爱好,把干干净净一张白纸的状元郎哄上榻,就只剩下一个爱好。

陛下这一个月,要么在榻上,要么在去榻上的路上,要么在想怎么哄谢才卿去榻上的路上。

萧昀说:“心肝儿你觉得快不快?”

“陛下喝口茶。”

手边茶奉上,萧昀刚要挥掉, 见奉茶的是谢才卿, 手指顿顿,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弯, 和颜悦『色』接过,喝一口。

谢才卿袖手收紧:“陛下先前在御花园所言,陛下为不南鄀?”

萧昀拔掉玉瓶上头塞得紧紧的红塞,倒出两粒珍珠大小通体乌黑的『药』丸,就要就着尹贤递来的温水服下,谢才卿忽然反应过来:“陛下这是么『药』?”

“噢,”萧昀谑道,“防止你日后地位不保的『药』。”

谢才卿一脸茫然。

尹贤憋笑说:“陛下十几岁在行伍的时候便每月都用,一直用到现在,是……”

尹贤顿顿,老脸一红:“是防止让女子有孕的『药』。”

谢才卿冷不丁脸『色』煞白,垂下眼帘,袖手掐得死紧,面上才没有失态,心头却大『乱』,耳边嗡嗡作响。

如坠冰窖。

萧昀一直在吃避孕的『药』丸。

萧昀一直在吃『药』。

他不知道。

这等无比隐晦的事,加上一月才吃一次,又如此方便,他根本不可知晓。

他这些天……长达数月的准备,一一滴解萧昀,瞒骗皇兄,不远千里送上门,把己碎艰难重塑,千方百计勾引他,将一切都交出去,么多个不着寸缕、崩溃『迷』失的夜晚,一个多月漫长煎熬的等待。

这些,这些。

他根本不可怀孕。

萧昀一直在吃『药』。

失控的翻江倒海的绪将他顷刻落深渊,谢才卿掐着己,掐得指尖青白,慢慢呼出一口气,终是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深渊里爬出来。

这就是结果。

一个确定无疑的、失败的结果。

或许是因为进展得太顺利,让他对怀上萧昀的孩子充满期待,甚至开始期待怀上以后,这一瞬才如此难以接受,如果说皇兄的到来是将他云端推到两头不着的半空,眼下这句话,彻底将他推进谷底。

谢才卿面『色』不改。

失败就失败。

他在来之前,就设想过所有坏结局,其当然包括计划意外终止,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他说服己接受每一种坏结局才来北宁的。

事往好的方向发展时,他享受快乐,事往坏的方向发展时,他必须学会接受,承担惨痛损失和严重后果。

他不是输不起。

除事与愿违,这并不是段不堪的回忆。

只是曾经对于孩子期待的羞耻一浮上心头,叫他面红耳赤,无颜面对任人。

他为一个不可耍心计,并在满心期待一个不可,像个傻子。

几息之间做好所有的心里准备,萧昀吃完『药』,还在盯着他瞧,见他脸红,还以为是害羞,笑:“这有么不好意思的?”

谢才卿面上平静如一滩死水,疑『惑』说:“陛下为要吃『药』?”

萧昀说:“不想女子有孕啊。”

谢才卿语气微讶:“陛下分明洁身好,不近女『色』,为还要——”

“总得防着些,朕一直觉得,信是知晓己身而为人的劣根局限,加以提前管束预防,才不是无脑狂妄,朕连己都未必管得住,”萧昀笑,“不然不会这样对你,更况是管住居心叵测的旁人?”

谢才卿看着他,心下失笑。

他就是个居心叵测的旁人。

萧昀没好气说:“万一被人下『药』,稀里糊涂做,这还花钱发,要是珠胎暗结,朕到时候不想负责全天下都会『逼』朕负责。”

“再不然朕『色』『迷』心窍,和谁有『露』水缘,互相说好好聚好散,己转头就忘,结果人家隔几个月大着肚子,怀着不知道是谁的种就跑来说是朕的,这冤大头朕当不当?”

谢才卿垂下眼帘。

他不会让萧昀当冤大头的。

他没想过损害他一星半。

可他仍是没有机会。

“朕讨厌被人利用,胁迫着做己不想做的事,不容许己的人生有一意外,失去掌控,被人牵着鼻子走,小事无所谓,大事上哪含糊?这会影响到朕的一辈子,朕可输不起,所以只做好这些细节,提前加以防范。”

“反正又不麻烦,心肝儿不知道,你相公可师老祖宗,学好些年医术,朕才是真医,”萧昀笑说,“这『药』一颗就顶近两个月,朕还保险起见,隔一个月吃一次,未落下,朕乖不乖?”

谢才卿心口一阵发凉。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看上去狂妄恋、行大于思的萧昀,到底有多心细如尘、城府莫测。

萧昀拉过谢才卿的手,不由分说将人抱到腿上坐着,笑说:“被朕吓着?朕无是为对特定的人有,如果朕不管好身,哪想和你怎么着就怎么着?朕十几岁这么做,不仅是保护身,是保护朕未来的媳『妇』儿。”

萧昀后箍着他的腰,咬咬他秀气的耳朵。

“保护?”谢才卿心下苦笑。

“是啊,”萧昀煞有其事地说,“你要是个姑娘,朕早不吃『药』,心肝儿是个男子呀,么多大臣还盯着朕要朕娶妻生子,你知不知道光去年,就十几个『奸』细投怀送抱,全被朕杀,还有不少朝臣朕被窝里塞人,是真的光溜溜你送进来。”

“要是朕被人下『药』,或者真退一万步没管住己,当然这不可,朕是说如果如果,朕和莫其妙的人做,人还怀朕的孩子,只有生下来这一条路,到时候你还要替朕养朕和人的孩子,朕后宫里除你还有人,你还不会有和朕的孩子,你膈应不膈应、难过不难过啊?”

“朕遇到太多坏人、吃太多的亏,只好将己活成最心黑的个,算计着,防着人,”萧昀肆无忌惮地『舔』.弄着谢才卿的小耳朵,低笑说,“你没出现前,朕可都在为你守身如玉,好叫己够干干净净毫无保留地宠着你,没人让你受半委屈,朕乖不乖?你可得好好犒劳朕。”

谢才卿强颜欢笑,一时心复杂,并未吭声。

和萧昀短暂相处的一个月,萧昀的确没让他受半委屈。

可这不是他要的。

这话如果换一个时空,他真的是萧昀的皇后,肯定会感动脸红,心底为这个男人着『迷』,可他是萧昀口的『奸』细。

他只想要一个孩子。

这个目标一开始如此纯粹,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所的,好像并不再满足贪得无厌的萧昀。

萧昀开始问他要亲密,要承诺。

这恰恰是他不的。

他的只是激。

他要的是激,萧昀却开始他亲密,他重到难以承受的承诺。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注定是错位的,越往下走越错位。

正好有结果,该结束。

在刚刚好的地方停下。

多往前走哪怕一步,他都会因失衡开始歉疚。

他不想欺骗他人感,哪怕是敌人的。

谢才卿回过头。

“怎么?这么看朕?”萧昀笑说,“朕太俊?太聪明?感动得不行?”

谢才卿吻上萧昀的唇,萧昀含笑的眼眸忽然瞪大,满脸震惊。

吻像一朵雪花,轻轻落下,一触即分。

“你……你干么?!”萧昀慢一拍反应过来,忽然破天荒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往椅背猛地撤撤,瞥眼身侧老脸通红低着头的尹贤,心道夫纲不振,颜面存,“这……这干嘛呢!没规没矩,只朕吻你知不知道!”

谢才卿微微一笑:“犒劳你啊。”

“噢,”萧昀不耐烦道,“朕有个老祖宗, 就弥罗山庄个老头, 你应该听说过他, 胳膊肘往外拐和南鄀相亲相爱, 怪烦的,要他有二十来万私军, 加上南鄀的,估计得五十多万。”

谢才卿心头一紧, 萧昀对他们国的兵力如指掌, 朝廷上定有大宁『奸』细身任要职。

尹贤瞥眼坐在陛下对面眉目如画的谢才卿。

日日夜夜和这等绝『色』腻在一起不快吗?

战战兢兢的尹贤在谢才卿身后,将手玉瓶悄悄塞谢才卿,谢才卿又双手奉萧昀,萧昀火气滞滞,话语滞滞,态度又变,和颜悦『色』地谢才卿手里接过。

寝宫里, 萧昀还在气头上,叉腰踱步:“朕不他真以为己算根葱——”

谢才卿故作恍然, 道:“老祖宗该是向着陛下。”

“屁呢, 朕还是个皇子的时候上弥罗山庄,时候才多大,十二岁吧,他就屁颠屁颠地拿好吃的好玩的忽悠朕,叫朕答应以后不要南鄀。”

谢才卿:“……”

他拿着玉瓶,看向立在谢才卿身后的尹贤,诧异道:“居然又到日子吗?”

尹贤头:“奴才都记着呢。”

萧昀匪夷所思道:“这一个月过得可真快,跟几天似的。”

萧昀没好气道:“朕是么好忽悠的吗?”

“么事儿都瞒不过朕的眼睛。”萧昀挑眉一笑。

谢才卿道:“……快。”

快得度日如年,一天天数着过。

萧昀坐下来,语气缓和些:“不过朕毕竟欠他人, 他又是朕老祖宗,反正南鄀安分,威胁不到朕,不肯俯首称臣进贡朝拜,朕就勉为其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猛地一拍桌案,表又大开大合起来:“没想到江怀逸居然——”

“……您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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