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你休想。”
江怀楚点点头,站起道:“何事?”
亲信这才想起来,小跑过来,递上封信:“敌军『射』进来。”
自从将领意外拆了信件,知晓了谢才卿腰围,王爷就吩咐了,敌军『射』进来信,必须由他个过目。
江怀楚蹲下, 拿鱼碎喂着只狐狸,眼帘低垂,脑海里萧昀那句“江怀楚是我”挥之不去。
他怎么会在不清楚真相情况下, 他说那番话?
不, 他说了也没什么损失。
“……”江怀楚淡淡地“嗯”了声。
亲信挠挠头:“他皇帝狗贼到底在想什么啊?打仗跟玩儿似,到底打不打啊?”
“……本王不知。”
聊了句,亲信退下了,江怀楚又翻开信,信上字迹若不是仔细瞧,还以为是旁人写,依龙飞凤舞,保留着那份大气潇洒,却没了盛气凌人、目中无人狂妄,个个字在竖条信纸上,规规矩矩得很。
“江怀楚,怕你误会,您俊潇洒又富可敌国又居高位无任何竞争手可比拟旧情人萧昀直说,我喜欢你,想娶你回家做媳『妇』儿那种喜欢。信表达不清楚,能不能约个时间见上见?时间地点你定,我随叫随到。”
二眼看,依震惊,内容像换了个人,萧昀上上次还喊他小贱人,上次见他还喊他小『奸』细。
但分明还是那人诙谐又欠语气。
喜欢他?
江怀楚挑了点嘴角。
从没人言辞如此反复无常又放肆直接。
江怀楚压下嘴角,面无表情。
娶他做媳『妇』儿?谁要做他媳『妇』儿?
黄鼠狼鸡拜年。
理他就是傻子。
正走着神,江怀楚抬眼,看见不知何时站在院子门口高大男子,脸『色』僵,下意识就要信往后藏。
“……皇兄,你怎么来边关了,我都没收到消息。”
江怀逸没说话,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跟前,俊脸沉着,朝江怀楚伸手:“我看看。”
江怀楚:“……敌军信,没什么。”
“拿来。”江怀逸板着脸。
“……”江怀楚慢吞吞地信塞进了江怀逸手里,别过了脸,江怀逸看,眼瞪,下秒脸都绿了。
“江怀楚你都要成婚了你在这儿春心泛滥你得起燕尔吗?!”
“我没!我只是看了眼。”江怀楚道。
“那你为什么遮遮掩掩,看了为什么不撕掉?”江怀逸怒道,“你叠起来,难道想背着我偷偷和他见面?!”
“绝没。”
“那难道想收起来偷偷回味二?”
江怀楚:“……”
江怀楚是真没这个打算,他只是下意识收起来。
脑海里莫名飘出了太妃那句笑语。
“你皇兄整得自己像个疑神疑鬼丈夫哈哈哈,天天怀疑自己媳『妇』儿红幸出墙,你可千万别被他抓到了,他最近跟『妇』女上了年纪似,我看你没怀孕他怀孕了哈哈哈哈整个人都不劲。”
江怀逸怒道:“我就说突停战不劲,原来是你暗中联络!幸好我过来看了,你怎么答应我?”
江怀楚乖巧道:“绝不和他来往。”
“你别记好不记坏!他那样你,你兄长,南鄀!”
江怀楚乖巧点头。
江怀逸瞥了眼他大得都快藏不住肚子,心道这孽畜,怒气不住上涌,又压了下来:“去不去?”
“不去。”
“该怎么做?”
“我马上撕掉。”
江怀逸脸『色』好了些,刚要信递还江怀楚,又瞥了眼内容,怒气骤升,“别撕了,信我拿走。”
江怀楚惊:“皇兄你干嘛?”
江怀逸转头,怒道:“你还问,你是不是还他念念不忘?!刚刚说要撕也是装我看骗我?!”
“……”江怀楚觉得太妃说得没错,他现在是狼来了孩子,皇兄他产生了极大不信任,他连忙道,“我不问我不问,什么都皇兄说了算。”
……
主帅大营。
萧昀坐在案上写写画画。
谢遮凑过来道:“陛下在干什么?”
萧昀咧嘴笑,高深莫测道:“我在写追媳『妇』儿要注意事。”
“比如?”
萧昀头也不抬:“你自己不会过来看吗?!别烦老子!”
“……”谢遮凑过去看了眼。
“首先,朕接下来所举动,都得建立在,媳『妇』儿弄清楚我这么干是为了什么基础上,鉴于萧昀已经因为事情理解错误,陷入了妻离子散悲惨处境,吸取教训,萧昀定不能让媳『妇』儿理解错事情,萧昀不能反向刮风,得先避免犯向『性』错误,『射』箭,只瞄准靶子,才可能『射』中靶心。”
“因为朕是敌国皇帝,媳『妇』儿是国王爷,如朕不说清楚朕折腾来折腾去是在干嘛,媳『妇』儿很容易误会我没安好心,是个大尾巴狼,从而适得其反,我得让媳『妇』儿充分明,我萧某人,是在追求他,想要娶他回家。”
“所以步,我得表明立场,想设法打消媳『妇』儿所怀疑,让他明,萧昀只是单纯地在追求他。”
谢遮嘴角微微抽搐。
所以这就是萧昀封信修修改改数次,为增删个词,推敲大半夜原因?
那封信原本写是,您俊潇洒、富可敌国、居高位、床技精湛旧情人萧昀。
后来萧昀为了要不要删掉“床技精湛”这个词,纠结了晚上,不删原因,萧昀说,这是他尤其突出优点,其他人望尘莫及,定要不经意地让江怀楚想起来。
删掉原因,是觉得略显低俗,不符合江怀楚高雅挑剔审。
谢遮没好意说是,保留那三个词,也是股子求偶开屏公孔雀味儿。
往下看……
“其次,媳『妇』儿怀孕,情绪容易不稳定,患得患失,作为相公,萧昀得无数次重申,萧昀爱是媳『妇』儿,所以才爱小崽子,而不是因为要小崽子,所以才要娶媳『妇』儿,定要注意行文措辞和表现尺度,不可小过于热情殷切,而忽略了大感受,也不可忽视小,显得萧昀孩子不重视。”
“其次,虽实质是『舔』,但站在媳『妇』儿角度,媳『妇』儿要不是『舔』狗,媳『妇』儿边最不缺就是毫无下限也毫无用处『舔』狗,媳『妇』儿要是个可以终生依靠、优秀到让他引以为豪男人,而不是个狗皮膏『药』,个普普通通好人,没『舔』地,就是『骚』扰,切记,所以朕不仅得『舔』准地,『舔』得别出心裁、令媳『妇』儿记忆犹新,还得明耍帅暗『舔』,充分展示自己长处,譬如外貌、血统、份、家底、能力、特殊才艺,大舅哥要面子,朕更不能『舔』得太低端太赖皮,让他瞧不上朕这个弟婿,总结要点,可以不要脸,但不可以让媳『妇』儿和娘家人觉得没脸,可以『舔』,但要『舔』出天造地设夫夫感。”
谢遮:“……”
“四,朕得想办法时时哄媳『妇』儿和大舅哥开心,媳『妇』儿怀孕了,得保证好心情,同时朕要缓和和大舅哥关系,防止小崽子被大舅哥打掉,大舅哥棒打鸳鸯。”
“五,朕得想办法时时刻刻在媳『妇』儿面前刷存在感,绝不能让媳『妇』儿忘记朕,要让媳『妇』儿在孤独寂寞时候个想起朕,想要朕在他边陪伴他。”
“六,朕得让媳『妇』儿觉得朕能干,尤其在『奶』孩子带孩子这块,完胜那个相夫教子大家闺秀,朕得学习如何照顾孕夫产夫孩子,还得学习人接生、媳『妇』儿产后护理,孩子胎教,充分提高竞争力,扩大优势,将自己打造成娘家人眼里绝好男人。”
“七……”
谢遮条条看下来,表情言难尽,条理清晰,细节到位,重点辨析,『操』作『性』极强,就是……奇葩了些,这么套『操』作下来,鸡飞狗跳,够呛。
萧昀林林总总写完,从头到尾看了遍,颇为满意:“步,得想办法让朕能经常见到媳『妇』儿。”
外头营帐人通报,萧昀眼睛亮:“太好了,超出意料,媳『妇』儿居天回我信了!重大突破!”
皇帝允了,外头人拿信进来,萧昀接过,人出去,才迫不及待地拆,瞥了眼,眼瞪,脸上笑容僵住了。
“致厚颜无耻、道德败坏、引.诱婚约之人大宁皇帝:你休想。”
“你休想”三个字是用朱笔写,又大颜『色』又触目惊心。
底下署名:江怀逸。
谁知道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不怕死,只为了亲他?千里迢迢, 其实只是为了找他?
“毕竟都长大了,牙长全了,”亲信道,“吃肉,王爷若真喜欢养这些,养猫儿多好,狐狸还是攻击『性』太强了,容易咬主人,不,兔子也好呀,多漂亮又可爱。”
江怀楚想想也是,虽以前从未出过意外,但了孩子,还是小心些为妙。
他又自己那么坏。
主帅府后院。
心头微微悸动,江怀楚压下这个过于乐观猜测。
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他?真话,还是别所图?
可他现在不仅国, 还孩子, 那还不是个可以完全被他掌控拿捏人, 甚至随时可能趁他不备掌控拿捏起他,这个时候他尤其不会冒险。
想这些完全没意义。
亲信进来就惊道:“小心!”
江怀楚回神,才现掌心里鱼碎已经吃完了,小狐狸已经在『舔』他手了,笑道:“没事, 不会咬到我。”
如他不是王爷, 是个普通姑娘,没背负任何, 失败代价只和自己关,他或许会想法弄清楚, 要真是心意他……钩他上钩也未可知。
江怀楚笑。
江怀楚拆开,睨了眼,眼瞪,手顿,在亲信好奇眼神中若无其事地将信叠起,挂在修长食指上,用拇指轻捏着。
亲信道:“他可是又威胁您找谢才卿了?”
萧昀是旦沾上就甩不掉人。
说了,皇兄也不会同意。
他从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别人,不是害怕自己受伤, 他不怕, 他是怕自己困于儿女情长, 危害到躲在自己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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