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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闪嫁,这个媳妇有点辣

第第一声妈妈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还有心跳声。

突然,咔的一声,惊动了两人。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黎璇子探进头。

祁落和黎璇子有惊无险,在让他万幸的同时,却头疼怎么面对祁落,是告诉她怀孕了,然而又要面临失去的残酷吗?

他畏惧了,这种畏惧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曾。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从把对方当做一个习惯,一个可以嘘寒问暖的,结婚证上的妻子变成了他生命中,骨血里不能失去的一部分。

他想起祁落曾经问过那个老掉牙的经典: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到水里,你会先救谁?他依然不能回答,但是,他能回答的是:如果,他愿意和她一起,无论是生还是死。

黎璇子跑过来,动作麻利地爬上床扑到祁落的怀里,吓得黎子濯忙抱住,“别,宝贝,别压着……阿姨还在生病呢。”

黎璇子嘟起嘴,眼泪汪汪的,抱住祁落的脖子,把脸埋了进去。

“宝贝儿,没事了,宝贝……”祁落轻拍着她,安慰着。

“妈妈。”极轻微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却不吝于一个炸雷滚过,她僵住了,小心地,“璇子,你刚才,刚才说话了?你说什么?……”

“妈妈。”黎璇子又叫了声,声音有点哑,有点涩,却稚嫩的,奶声奶气的。

“璇子!”

黎子濯和祁落都震惊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璇子,你叫妈妈了?你会说话了?你,你叫一声,叫爸爸,叫爸爸……”黎子濯激动地。

黎璇子嘴唇动了动,“爸爸!”清楚而干脆。

“宝贝!”

黎子濯几乎忘形了,紧紧抱住那个小身子,“宝贝,宝贝,宝贝儿……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亲了口孩子的脸蛋,又侧过脸,对着祁落的脸亲了口,“落落,真是太好了!”

祁落有点懵,不过转而便被对方的兴奋感染了,她由着对方揽进怀里,一家三口拥抱在一起。

黎璇子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第一句就喊她妈妈!她忍不住落泪。

门外,祁家父母,还有黎母都静静地看着。

黎母嘟哝了声,低下脸,掩饰住满眼的泪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祁落觉得小腹处有点坠痛,她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黎子濯紧张地问。

“嗯,疼,坠坠的……”

黎子濯按铃,盛医生和几个医生都进来了,给她细细检查了一遍,说:“病人的情绪不应该大起大落,这样都对胎儿影响……”

“嗯嗯……”黎子濯连连点头。

祁落却懵了,“胎儿?什么意思?”

盛医生等人互相交换了下眼色,她慈爱地说:“这个对于你来说是个喜事,也是个奇迹。你,怀孕了。”

“什么?!”祁落被震住了,看向黎子濯。

黎子濯肯定地点头,温柔地,“是,盛医生说的是真的,你有宝宝了,但是……”

祁落却自动忽略后面的话,她愣了好久,声音颤抖着,“怀孕?我怀孕了?”她觉得不可思议,低头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想要抚摸,又不敢。

黎子濯握住她的手一起放在她的小腹上,温柔地,“真的,你摸一摸,他没有打招呼就来了,根本没有给我们准备的时间。”

“我有宝宝了,我有宝宝了……”祁落反复呢喃着,消化着这份天大的惊喜。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黎璇子,带着小心,“璇子,你,你喜欢吗?阿姨,有宝宝了……”

黎璇子抿唇,像个小大人似的,“我想要个弟弟,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他现在还很小,还看不出来哦。”祁落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额头抵着孩子的额头,轻声地,“谢谢,宝贝儿,你是……妈妈最爱的宝贝儿。”

黎子濯想说什么,还是顿住了,看着祁落的欢喜,他心疼得厉害。

盛医生轻咳了声,“不过,情况不太好。”

“什么意思?”

盛医生简单地把情况说了,看着对方越加苍白的脸色,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是残忍。

黎子濯心疼得厉害,他握紧祁落的手,“没关系,落落,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祁落没有看他,盯着盛医生,“您的意思是说,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

对方迟疑了下,点头,“不过,我们会尽力……”

祁落说:“保住他,医生,请你保住他,我会配合,无论是什么我都配合。”她眼神温柔,却坚定。

盛医生深深吸了口气,微笑着,“好,我们会保住这个孩子。”

“谢谢。”祁落抚着小腹,微笑着。

孩子,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会不惜一切保住她的孩子。她看向黎璇子,还有,我的这个孩子。

*****

黎安曼迷迷糊糊地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只见郑明摇晃着走了进来,一股刺鼻的酒气。

她坐起来,脸色难看,“都多少次了?你又喝醉了?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和宝宝?”

郑明随意地把外套一扔,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不说话。

“你装什么死?”黎安曼推他,“你给我起来,起来!”

对方不耐烦地,“别烦我,黎安曼,我很累,很烦……”

“你累,你烦,难道我就不烦不累吗?”黎安曼质问,“这么长时间了,你就这么半死不活地,经常喝个烂醉,偶然不喝酒,连话也懒得说……郑明,你想干什么?这日子你是不想过了吗?”

对方突然坐起来,吼了声,“不过了又怎么样?!黎安曼,你有完没完?”

黎安曼气结,“你还这么吼我?郑明,你是诚心这样闹腾是吧?啊?!对着我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是不是忒烦我?忒讨厌我?”

对方斜眼看着她,指着,口齿不清地,“对,我就是忒烦你,忒讨厌你。黎安曼,你说你有什么?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不就是有个能撑腰的娘家吗?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我告诉你,我根本就看不上你,……你,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他打了个酒嗝。

黎安曼要气疯了,“你和我说清楚,我怎么着了?啊?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对方呵呵地,做了个数钱的手势,“你就是钱啊,大把的钱,……不过,你也只剩下钱了……”

“郑明!”黎安曼抡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声音尖利,“我要和你离婚!你这个混蛋!混蛋!”

郑明躲闪着,一把拽过枕头,“你发什么疯!黎安曼,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

“你打啊,打啊……”黎安曼撒泼。

“啪!”一巴掌实实在在地打在她的脸上,一时间,两人都愣了。

黎安曼捂住脸,那里疼得几乎麻木,瞪着对方,不敢相信,更多的是愤怒,“郑明,你个混蛋,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她像是疯了似的,抓起梳妆台上的东西就砸了过去,乒乒乓乓地。

郑明护着头,躲闪着。

楼下突然响起孩子的哭声,让两人都清醒了几分。

郑明拉开门,下了楼。

小保姆抱着孩子一脸无辜地站在客厅里,孩子嚎啕着。

郑明看了看孩子,停了一瞬,手搭上了门把。

黎安曼披头散发地追了下来,“郑明,你要是敢走,我跟你没完!”

郑明回身,神色疲惫,“黎安曼,你别闹了,我真的过够了这样的日子。”顿了一下,“我们离婚吧!”

……客厅里的温度陡然像是降了十几度,小保姆不禁缩了缩头。

黎安曼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重复着对方的话,“我们离婚?郑明,你说,你要和我离婚?”

这句话说出来后,对方似乎突然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郑重地说:“是,我们离婚。黎安曼,从一开始你就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家人,在你的眼里我和我的家人就是最鄙陋,最上不了台面的,你以我的家人为耻。我妥协过,我也争取过,但是没有用。平时,你从来不愿意和我的家人打交道,就是我爸生病住院,你也不愿意去看他一眼,……最后,即使到了最后,让你带孩子去送他最后一程,你都不去……”对方的眼里闪着泪花,声音有点哽咽,“黎安曼,我不是孤儿,我有爸爸妈妈,我有亲戚朋友,而在你的眼里,他们什么都算不上……我想了很久,也挣扎过,我实在累了……黎安曼,我们离婚。家里所有的都归你,孩子,你如果不要,给我。——我真的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

黎安曼微张着嘴,脸上的疼被忽略了,她的头脑一片空白,抓紧了扶手,“离婚?你要和我离婚?……”

“是。”郑明下定了决心,“我暂时出去住,你拟定好了协议书,通知我签字就好。”说完,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

“郑明!”黎安曼尖叫一声,却被对方大力掼门的声音隔绝在外。

慢慢地,她顺着楼梯扶手瘫坐了下去,两眼发直,空洞。嘴里喃喃着,“……离婚,离婚,……竟然要和我离婚……”

小保姆看着,不敢动,而孩子还在哼哼唧唧地哭着。

手机铃声响了,他接通,脸色愈加阴冷,“确定是他?”深吸了口气,眸中闪过丝杀气,“所有参与的都给我废了,至于舒倓,给我留着,我要慢慢和他清算……”他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或许,是被他的阴鸷和暴戾所惊,那边顿了数秒。

祁落一震,回过头看着他。

他的眸色深深。

蓦然,她有点心疼。

夜很深了,黎子濯还站在阳台上,指间夹着的烟几乎要烧到了指头,他也浑然不觉。

他挂了电话,凝望着窗外的夜色深深地吐了口气,平复下来情绪。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了病房。

祁落已经睡熟了,只是在梦中依然皱着眉头,嘴里喃喃着,“……跑,快跑……”

原来,有她在,他的生活才是完整的。

这时,黎子濯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短暂的迷蒙后便眼神清明了,锁定了她,“落落……”

祁落偏过脸,不理他。

“落落……”他缠缠绵绵地,把脸贴近摩挲着,“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他抚慰的话,对方放松了,习惯性地往他身上偎,找到了一个舒坦的位置真正睡熟了。

黎子濯亲了下她的头顶,是久违的安宁和温馨。

“璇子!”祁落喊了声,推开对方想要坐起来。

“慢点,慢点……”黎子濯叮嘱着,一边小心地把她扶起来,体贴地在背后垫上靠垫。

祁落醒来,除了小腹部还隐隐作痛,其他的还好,偏脸,正对上黎子濯的睡颜。

一段时间不见,如刀戟般的浓眉下那双深邃的眼眸被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睑下是两弯淤痕,颧骨微有点突起,嘴唇抿着,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可以看出对方已经身心疲惫。

黎子濯在床沿躺下,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语着,“没事了,没事了,……落落,我在呢……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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