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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主沉浮

第7章迁民入关获人心

待总兵府吴三桂得到消息已然来不及了,只得去别院找朱慈炯核实情况。

“哦,迁徙百姓是我代天巡狩之责,忘了知会吴总兵了,事后我自当上禀。”

“原来如此。”

正是因为如此改变了朱慈炯想要去除吴三桂兵权的心思,毕竟吴三桂父子两代在宁远以历两世,对底层士卒积威甚重,若贸然行事,恐惹哗变。

而观现在吴三桂并非大恶之人后,朱慈炯转而开始寻求,让吴三桂提前入关,救驾的方法。

“吴总兵,你对当下时局有何高见呀!”

而朱慈炯之所以做事决决没有余地,敢承受如此大的政治风险,也皆因他知道不用十日,崇祯便会下达放弃宁远的命令。到时时间紧急吴三桂在携五十万父老入关,行军匆忙,致使众民死伤无数,而吴三桂也错失了回援时机,北京城破,崇祯亦是自挂东南枝。

但不管吴三桂是故意行军缓慢有意为之,还是形势所迫真不及回师勤王,朱慈炯于公于私,于国于民,都该如此行事。

吴三桂走后,朱慈炯害怕自己迁徙百姓众民死伤,落得他人乾坤独断不恤民力的口实,便严令所过州县妥善处理流民,定点设置粥棚。

而朱慈炯也带着王大彪等一行数人向山海关查阅,以防底层小吏欺下瞒上中饱私囊。

山海关纵使城高门阔,也在人山人海的移民之中显得那么拥挤,人一多起来,什么打架子斗殴、偷盗、拐卖这事便数见不鲜了。

山海关下的临闾县,是移民进入关内的必经之地,当下便也首当其冲了,县衙登闻鼓就没消停过,不断有两造,至公堂诉状申冤,累的知县真是叫苦不迭。

朱慈炯并未知会知县自己到来,而是在堂下旁听,什么花和尚身在佛门心系红尘。某日酒后调戏良家妇女,害怕被逐出寺出,而反诬,女子勾引的荒唐事可谓数不胜数,看的朱慈炯没忍住竟笑了出来。

知县本就见过朱慈炯,今循声看去竟是三殿下,当下便将其请入堂内,欲让其坐上主位。

“我就不上座了,旁听即可!”

朱慈炯也不怯生,当下便拿了个太师倚侧旁听审去了。

“你是小偷!”

“俺不是,你才是小偷!”

新上来的两造是二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半老徐娘的妇人,原来昨夜妇人李王氏从娘家省亲回来,不了误了时辰。入得城已是快到了夜禁,李王氏只能快步疾行,确不了被贼人盯上,恰有好心小伙将其按下。

待众人听到声响上前围观,确因夜黑风高贼人反咬一口,已分不清真凶了。

“这,三殿下您以为如何?”

知县毕竟是了古代人,没看过《神探狄仁杰》这个电视剧,当下失了主意,不知如何的看向朱慈炯。话说若三殿下不在此,知县到是好办,直接各打二十大板完事,但如今朱慈炯在此,他又怎敢放肆。

“这道简单,你两跟我来。”

众人虽是不解,但还是跟着朱慈炯来到了教场之上。

“你俩听好了,从这个垛子到那个垛子,大概有一里,待会我一声令下,谁先到终点,小爷有赏。”

“将跑的慢的拿下。”

“冤枉呀,大人!”

比赛结束,朱慈炯便命班头将跑慢之人拿下,见众人不解,朱慈炯这才解释道。贼能被抓住,肯定跑的比抓人的慢,而刚才自己说要赏先到终点之人,是怕好人不尽力跑,玷污了他。

听到此处众人皆惊,原来还能这样断案,而被捕之人,面如土色不在言冤。

朱慈炯又处理了几个案子便回去了,而本想查阅沿途小吏饱私囊的他,确无心插柳柳成荫,成了百姓口中的包青天了。

“皇上天威,李贼定会灭亡,掀不起什么风浪!”

“噢,我怎么觉得,用不了多久,李贼便要破了太原城呢!”

【父老苦建奴久矣,今有三殿下代天巡狩,查黎明疾苦,于关内寻得良地,望乡亲早日迁入关内,再享天伦】

原来朱慈炯一早,便将百余骑化整为零散于宁远镇各处县镇,以代天巡狩为名,指使当地官吏张贴榜文,督促乡里向关内迁徙。

此时久经沙场的吴三桂也不由的跋前疐后,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抽着旱烟,大口呼吸着,这才稍有放松。

在宁远镇这两日,朱慈炯观吴三桂治军严明且善待百姓,这才知道吴三桂其为人。并非史书上说的那样在崇祯、多尔衮、李自成之间所谓“三姓家奴”那么片面,而是一个有血有肉,形势所逼不能不为自己的部属着想,被迫投降的辽东汉子罢了。

“殿下慎言!”

“哈哈哈,我可以跟你打赌,用不了多久,北京便会,急诏你放弃宁远,回援北京!”

夜黑风高,总兵府邸却灯火通明,副总兵黎玉田、参将、游击将军,坐营官、守备、把总、提调官等诸亲信皆在大堂之中决议,若日后皇帝下令拱卫北京,应该如何。

别院里风平浪静与外面的疾风形成了鲜明对比,朱慈炯却没有享受吴三桂给他的酒色歌舞,而是差遣亲信带着信物,向山海关内纵马疾驰,开始了他下一步的计划。

“时势造英雄,我亦也可造时势!”

清晨露气未消,宁远、大凌河、中后所、中前所、前屯卫等处大小城池八字墙上到处是张贴公告,大街上吹吹打打,恭接圣谕,百姓皆知。

吴三桂对当今天下大势也不看好,但见三殿下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解,当下大惊,佩服不已。

话到此处,点到即止朱慈炯当下也不再停留,留下愣神的吴三桂。出了总兵府,去往早就备好的雅致别院去了,毕竟利益的博弈,不是几句话就能决定的。

吴三桂久经官场,当下便听懂了三殿下口中的“知会”两字,知道自己无力干涉,当下也不在僭越问询。

常言道,金屋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此几辈子生活在宁远的父老,家业祖坟皆在此,也有刚从沈阳、锦州、铁岭、营口处因宁锦防线告破新迁而来的,都不愿抛弃故土。就算有所谓代天巡狩的旨意,亦是哭哭啼啼,焚香烧纸告别祖宗,捧着故土,这才向山海关处迁去,所到之处遍地纸钱,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或因这些年,“闯贼如虎”的原故,武将皆不敢战,关宁铁骑亦是发怵,众亲信除一两人明确表示支持,擒王保驾以外,众人皆不置可否。

吴三桂心中想着自己若是星夜驰援,不过区区五万能抵挡住李自成号称百万的大军吗。就算大顺有一些散兵游勇,精兵也不下二十万,到时若是自己作战不利,恐怕也要落得袁崇焕的下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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