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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主沉浮

第56章计收刘敏政闯王复东征

这不,走在大街上的王老卒,便被脸上长个有个大痦子,一脸精明相的中年男子给拦住了。

“老辈子,且留步,您的腿呀,遇见别人,算完了,遇见我啊,算好了!为什么呢,这叫单打无名鸟,病治有缘人。我跟您有缘啊,不过您的腿是陈年老病了。吃药怕是不行了,不过不用担心,我有祖传的八法神针,一针就好!不过呀,我有个规矩,叫先钱后酒,扎完就走,您看怎么样啊。”

“您瞧,就小老儿这一身,那像是有钱的,郎中啊你还是另结善缘吧。”

“老哥哥,我乃一介武夫,如今更是难堪,哪能吃如此珍馐,换些糟糠泔水于我吧。”

“将军,您这又是何必呢。”

原来刘敏政被俘这几日,朱慈炯对其礼遇有佳,但他却放着好好的侯服玉食不故,偏进入囚笼缚手入瓮。

“呸,穷老鬼活该你,缺腿一辈子!”

江湖郎中大半坑人,如今王老卒刚走,大痦子中年男子,便将啐下的吐沫用鞋底使劲踩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个十足的买卖精。

“郑老弟,听说你随军来了,可算是找到你了。”

“王老兄,好久不见本想亲去寻你,正好你来了,快进来喝酒。”

原来这王老卒与郑千户乃是本县同乡,同年募兵入了行伍。王老卒入伍不久倒了霉断掉了脚,便留在了本县驿站做些粗使杂役,人也在此定了居。

但郑千户在军中却顺风顺水,一路升迁也到了正五品的千户,这不后来随总兵应时盛又投奔了朱慈炯,如今正巧驻扎在本县,王老卒听了消息,便来军营寻他,如今正巧遇到。

“老弟来一趟不容易,怎能让你破费,这次我做东,请你喝东城的老酿。”

“老兄,你……”

“人穷气不短,郑老弟你就让我一次吧。”

“锋。小哥,城东赵家,辛苦了。”

王老卒脱下那干瘪已经露出部分脚趾的麻布鞋,从内底取了几个大子,吹了一下,就交给了一旁士卒。

“王老兄,每年托人给你的钱,为何不换个靴子。”

“穿惯了,穿惯了,我这鞋真不错,合脚。”

原来当日沙场是王老卒推开郑千户救了他一命,而自己确伤重在无法作战。而郑千户也感念恩得,每年便从自己俸禄中取出一此,赠与王老卒。

“来老弟,喝酒。”

“老哥平日稳重,今天看确有些奇怪,不知是何事为难,但讲无妨?”

酒过三巡,郑千户见王老卒好似有心事,当即直言。王老卒见此也不再隐瞒便将,刘敏政嘱咐这事说道了一遍。

“小事一桩,王老兄放心便是,到时知了内情,老弟我自派人通知你,来喝酒。”

“当年沙场之事,这么多年,你早已报答干净,如今你还对老兄如此,老兄,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切尽在酒中,来喝酒!”

约摸着中午将至,王老卒便离开了军营,在大街上买了个糖丸,便准备赶回驿站。正巧又遇见那**,便便连忙避让,但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不这一避让,反倒让那**留了意。

“你这个老鳖盖子,对,就说你呢,站住!”

“老小儿站住了,站住了,你老有什么吩咐。”

“早上我就觉得你不对,什么个意思,老子是夜叉吗,见到我躲个什?”

喝的疯癫状态的**,哪还有什么人智,上前一步便将浑身没有二两排骨的王老卒举过头顶,“哐仓”一声便将王老卒摔到了地上。

“哎呦……哎呦。”

“赵千户是下手太轻,还是被那迎春楼的连翠掏空了身体呀,怎么这老鳖犊子,还能叫出声来。”

“几位大爷,饶了老小儿吧……”

原来这个**也是个千户,正巧在他欺负王老卒时,几个营中同僚,也从那妓院就是迎春楼出来。

几个醉汉能有什么理智,当下一商量,便要再毒打将王老卒一顿,要用他们的话说,也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给爷消遣消遣罢了。

“哐仓”

举过头顶又是一摔,本就断了肋骨全身散架的王老卒,又怎能受得了这第二下。再瞧王老卒只见其口吐鲜血,呼吸粗重,眼看便要气绝而亡。

“装什么装,起来给爷磕头,这事儿就算了。”

“赵千户,他好像死了……”

“你们什么都没看见,有敢饶舌的,我定砍了你的舌头,下酒喝不可。”

**赵千户以为王老卒是装的,竟上前又踢两脚,只见王老卒吐出一口粗气,当场归了西去。

这下子这个赵千户,酒算是醒了,当街杀人乃是大罪,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千户能承担起的。只得壮着胆子,威吓了远处围观的百姓,便赶紧回了军营。

王老卒颈骨倒转尽断,只连着那一丝肉皮,好生凄惨,正合古人四句诗,道是:

一世小心谨慎,时常结交善缘;

只道狂徒嚣张,临了曝尸街头。

朱慈炯见此也便尊其心意,只是待军队驻扎在县城周围后,将驿站楼宇收拾整洁充作牢房,再派遣稳重老卒细心照看。

“老哥哥不必在言。”

“走江湖,闯江湖,哪州哪县我不熟?卖钱不卖钱,圈子先扯圆。小人来到贵码头,一不卖膏药,二不卖打药,只是卖点中草药。”

虽说那,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但不管是哪里的州县大街上,来往商贾打尖儿住店儿的、卖狗皮膏药的小贩、做皮肉生意的老鸨、典妻偿债的、“报君知”也就是瞎子算命的,可都大体相同。

王老卒给那刘敏政又添了一杯酒,两人举杯喝完,王老卒便退了出去。

“将军,您请吃饭。”

“唉。”

王老卒叹了一口气,与往日一样,将鱼肉撤下,又将粗茶淡饭送到了刘敏政近前的桌案上。

“我死倒是没有事,只是担心我那远在千里的老母和小女。”

“这不是王老头吗,你那个祖宗伺候好啦,可没难为你?”

“哎呦,您瞧您说的,伺候谁不是上面一句话的事,那敢说什么辛不辛苦。”

王老卒哈着腰连忙给**子让了道,**子也对老卒如此下贱习以为常,不再为难,只是搂着一旁的姑娘一头便扎入了妓院。

“哎,好。”

这几日两人关系显然是处的不错,王老卒也不是第一次与刘敏政吃饭,当下应了声便做到了刘敏政对面。

王老卒年轻打仗时腿被断钝器砸折,没钱看大夫,但好在没出脓,捡了条命。但自此以后腿便瘸了,因为这事半辈子,也没相上个媳妇。

如今见有个江湖郎中想骗他钱,他又怎能不晓,只是将那粗布麻衣抖了个干净,除了跳蚤,半个大子都没抖搂下来。

“将军不必难过,老汉我虽人生的卑贱,但好在相识的人不少,待会儿我便帮您打听打听。”

“那便谢谢老哥哥啦。”

“老哥哥辛苦了,一同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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