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惩罚
李耀求救着,在周遭淡漠的警惕中渐渐清醒了神志,悲凉地扫过人群中戏谑的目光,慢慢调整好自己的思绪,惨淡地一笑,便重新回归到那椅子上,身子一躺,神色诡异地欣赏着人群的演绎。临了,他念想到手中拎着的酒菜,顿时兴头大起,痛快地拧开瓶盖往口中灌了一口。顿时,苦涩的辛辣烧烤着他的肺部,热烈地如同月夜下的大型篝火,映照安慰着他忧伤的心灵。最后,直抵胃部,如同一场酣畅淋漓的甘霖,滋润了他全身倦怠的细胞。
“哈哈哈……这神经病,居然还喝酒,不会是偷得吧。”好事者从不嫌事大,他躲在人群的掩护下,尽情浓墨书写着他那肮脏的思想,更是不忘呼朋唤友,“大伙儿都瞧瞧,这神经病,居然还得意起来。嘿嘿嘿,看呐,看呐,这神经病的小日子真是不错,勾得我馋虫都起来了。”说完,还不忘做出一个滑稽的喝酒动作。
此时,李耀看似平静地吃吃喝喝,可是心头的怨念宛若一只蛰伏的暴怒猛兽,完美地隐藏在酒菜的诱惑下,他盯住了那个好事者,细细咀嚼着他的一言一行。某一时刻,他将手下吃剩的袋子轻飘飘地掷向那个好事者,继而欢乐地鼓起掌来:“吃啊,吃啊,你也吃啊,我请你的。”李耀戏谑地调笑起对方,实则是自己将吃剩的残羹点缀在对方的脑袋上。
“你找死。”好事者落了面子,气急败坏地走出人群,就欲收拾这个神经病。可是,让他举步维艰的是,那个神经病,一把敲碎了手中的酒瓶,恶狠狠地朝着自己杀了过来,嘴上更是骂骂咧咧地叫嚣着:“你TM居然敢不给老子面子。”一瞬间,好事者恐惧了,脚步迟疑着不知道该做出何种选择。可就是这么一耽误,神经病手中的酒瓶就朝着自己的脖子扎来。“哎呀!妈呀!真TN是个疯子!”好事者彻底恐惧了,一扭身就朝着远处逃去。
人群,可怜又可悲的围观者,见到这个场景作鸟兽散。只余下,一位衣着洁净的老人家,看着疯癫状的李耀,嘴巴嘟囔着批评起来:“年轻人,喝酒要有节制。喝多了,就赶紧回家睡觉。而且,你已经惩罚了那个坏小子。”讲完,挪动起蹒跚的步子踱过了李耀的身边。
李耀呼喊着,尽情宣泄出心头萦绕的死亡恐惧,目光急切地落在周遭行人的身上,希冀从他们身上获取丁点的安慰与关切。可是,那围观的人群呐,眼神跳动着闪烁出厌恶和驱离,其中更有好事者昧着良心诬陷道:“这是一个神经病!”顿时,热闹的人群再次默默奉献出空间,好让这个“神经病”有着足够表演的场地。
李耀心头何尝不是无比的凄凉,目光和睦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她枯槁的手指抓着一个灰色的袋子,里面零星的东西是她满满的收获。
“是啊,回家。”李耀心间长长叹息着,想起了远方的父母,心里忠诚地祝福他们身体健康。蓦然,捂住自己的腰下,一脸痛苦地向着自己租住的地方归去。那里,是他最安全的避风港,虽然只是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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