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祝福
躁动的街道,因为某位老人的热心开导,开始波动舒心的旋律,李耀沉浸其中渐渐放缓了自己的脚步,他微笑着不再迷惑于陌路人的鄙夷视线,更不再揪心于无知蠢材的浆糊脑子。他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在阳光的蒸腾下,发酵出了危险的信息,惊得某些衣衫靓丽的俊男美女们纷纷绕开了他,这反而成了某个“神经病”炫耀的资本,他挤眉弄眼,龇牙咧嘴显示着自己的攻击性。
没有多久,李耀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默默打开房门,卸下自己伪装了一路的疯狂和无聊,轻轻关上房门,疲惫至极地靠在上面。良久,一声幽幽的叹息回荡在这不大的出租屋内:“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就这么荒诞无比地过了吗。”语毕,抚着自己腰下的痛楚坐在床侧。
“今天,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褪下自己的衣衫,心悸地查看自己腰下的伤口,那里,一把古怪的匕首赫然张扬着自己的存在。可是,随着接下来的检查,李耀惊奇地发现,那把严重伤害自己的利器居然化作了一副图案,在热烈的鲜血和冰冷的寒冰中锻造了一副伟岸的图案。
“这究竟是什么?”手指探出,将自己满脑子的疑惑付诸行动,在触及这幅图案的一刹那,一声轻微的涟漪激荡在李耀的心间,接着,指尖透过了一层水幕,便触及到了某样物品。
“……”李耀讶异,这是什么情况,心颤之下,快速缩回了自己的手指。可是,慌乱的动作似乎搅动了图案里的某样东西,被他粗鲁地夹带出来。一瞬间,尖锐的疼痛如同高速上疯狂超速的跑车,飓风一般地袭卷向脑域的最核心处。
热闹的街道,兀然空旷了许多,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所谓的“神经病”李耀。此时,恣意发泄了一通的他正朝着避风港归去,而与他同行的,只有那个颤颤巍巍的老人。不消片刻,两人于一路口道别,临了,老人还不忘碎碎念叮嘱李耀,要做一个正直豁达的人。李耀闻言,颇为厌弃地挑动了自己的眉宇,可是渐渐抿起的嘴角却意外暴露一丝幸福的意味,挥挥手,将自己的背影潇洒地留念在这短途的意外相遇,选择继续自己的独行。
刹那间,李耀只感觉自己双眼一黑,便直挺挺地昏倒在了床上,而这个时候,一条细长的丝线从他腰下的图案中勾勒出漂亮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他的鼻下。这是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明晃晃地刻画着燃烧的生日蜡烛。
陌生的生日卡片,陌生的生日祝福,可是这一切的意外祝福,昏过去的李耀根本无福享受。只有那烙印在腰下的图案,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便无情地开始回收抛洒开去的丝线。
吱呀,吱呀,吱呀……静谧的出租屋内,一阵诡异的类似齿轮的声音回荡起来。那是李耀腰下发动的声响,而作为当事者的他却浑然不知。随着这声音的弥漫和飘荡,被图案抛出去的丝线被渐渐收了回来,而昏迷中的李耀也不用再承受图案回收物品所经历的痉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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