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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权臣的作精小娘子

第三十一章 为何让人绑我

结果,他斜乜一眼,悠然的说,“苏清不喜欢与人接触。”

说了一句话后,便没了下文,依旧是保持着护拥的姿势,只是那神情分明在说,所以下次你别再溜苏清床上了。

苏清愤怒了!

蹲下身子想去拉他。

却被他拽着,一翻身,两人双双倒入榻上。

干嘛!!!!!

平日里他都是呆在宅子里拨弄些药草,调制些稀奇古怪的丹药。

半个月才出门一趟,去集市里买些米粮,或是拎来一两只鸡鸭,一并扔进庭院里,让它们自生自灭,偶尔也会撒一把米。

对此,苏清很欣慰……

毕竟,他还记得这些小畜牲,口味与他的不一样。

苏清记得,刚来那会儿,他都很少言。

与他所说的话加起来,也没有十来句。

他就像是个不理人间俗事,身在红尘之外的世外高人。

这块地人烟罕至,方圆几百里都没有人家。这座宅子加这片竹林,清修静雅,也着实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她一直认为那一次的相见,

是巧遇还是刻意为之。

苏清已经无力分辨了,但这君哲将她带走定然是有目的的。

脑子着实受住了,眼皮挺沉的,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趴在石桌上,打了个呵欠,歪着头,盯着紧闭的门。

君哲这几日总是往外头跑,一天到晚都很少见着他,真叫人费解……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门响。

苏清一激灵,

立马醒了大半,站起身子。

一席身影出现在门口处,浅绛色的袍子上扬了些灰尘,但总归是让人移不开眼,他面容也有些疲倦,望了苏清一眼,有些愣怔,“苏清,怎么还呆在这儿,不去泡药澡?”

苏清想问他去了哪儿,一时间竟开不了口。

只是低声说,“水都烧了,却又忘了要加什么药草……”

他一笑,“虽说是复杂了点,却也说了许多遍,瞧你这记性。”

其实,

苏清的记性很好……

这些天耳濡目染,各类药材分量与药性都能说个大概。

可就是太熟了……苏清才知道那些药材搭配起来,对苏清压根就没什么用。

这时,苏清恰好看见了那无所事事的徐子川。

“小孩,你家义父让你烧水泡澡。”

苏清这些天什么也没有学会,吩咐人的本领倒是强了许多。

特别是吩咐那叫徐子川的小孩。

这人欺负起来,竟让她莫名心中十分舒适。

要不是这个小孩,她用得着在跟那些乞丐乱斗,用得着最后还被这人拐走么。

所以其实,苏清对这小孩心中是有着埋怨的。

“自己去。”

那小孩的声音十分冷淡,说完便自顾自走了。

好撒,行,您可真行。

她没精打采的打来热水,往水桶里一泼。

撩起袖子,捏了几钱草药,一寸一寸斟酌,往那热水里添。

瘪瘪嘴……

都是一些调理气息养神的药材,并没有其他什么功效,还有一两味药草比较陌生,前段日子苏清也偷尝了一下,味道也有些腥涩,舌尖都麻了,一股儿气在体内乱冲。

也不知道一株两片叶儿的叫什么名字,只道是世间很难寻。

不过……用这些七七八八的,泡了这么久,什么感觉没有,这让苏清失了兴趣。

偷斜一眼,

君哲正很认真的执着袖子,探手进去……试水温。

“你比一般人身子弱,下猛药是不行的,你一点儿内力也没有,怕是不行的。这些日子得多泡这种药,等你有了真气,身子骨好了些,我再给你换另一种方子。”

等等……

他说什么来着。

这一桶子药水,是用来提升内力的?

“许多武林中人想求都求不来,泡一天,足以抵五年。”他依然是轻描淡写地说着。

苏清要疯了……

不早说,苏清就奇怪了,为什么这几日一合眼,就觉得身子里有一股气在乱闯乱撞……原来是内力哇。

发达了……

花了一个时辰,苏清顶着一头热气,走了出来。

君哲正坐在石桌旁喝茶,笑了一下,朝苏清招了招手。

轻飘飘的走了过去,站定,死命的甩着头,

他一颤,溅了他一身。

“调皮,你是去泡澡还是洗头的……都不知道把发擦干,小心着凉。”

苏清傻乐。

想着又添了五年内功,嘴都快笑抽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也不知道从哪儿抽来了一巾帛,盖在苏清头上,便擦了起来,指间温柔。

舒服……

舒服哇。

他手从袖子里掏了一下,把一根凉物轻轻放在苏清手中。

一根簪子?

它非木非玉,通体血红,被精心雕琢得简单却不失雅致,用手细细抚摸,一缕熟悉的香味便环绕在苏清指尖,却让人想不起来。

“喜欢吗?”

“嗯。”样式挺古朴的,像是手工作的。

“它是什么做的?”

苏清这些年在镇国公府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所以对一般的珍品宝物,还是有一定的鉴赏能力,但此物是什么做的,她却不知。

红木?

不像……

竹子?

当她是白痴啊,更不可能。

怪了,好熟悉啊,这味儿一定在哪里闻过。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别瞎嗅。”

他从后面拥着苏清,一把拉过苏清的发,手在身上擦了一下,绕着乌发,两三下便弄好了,从苏清手里抽走了簪子,迟疑了一下,轻问了一声,“你在我这边呆了也有一个月了,心中可有什么惦念之人。”

苏清突然一怔,还没反应过来。

头皮一痛,

摸了摸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头发都没干,他就给苏清挽上了。

天气又闷热,这长发半干不湿的,会长虱子的。

你!

次日。

一个女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君哲的身后,身材修长笔直,一身淡梅长袍更显七分秀美,三分英气,举手投足优雅高贵,她遥遥的望着苏清,笑得温柔清澈。

她说,苏清,我知道你。

她说,苏清,我和君哲将与你一齐住在这里。

可是苏清全然盯着某一处,

她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挽上君哲的,十指紧扣,君哲只是轻笑不语。

细雨霏微,烟波万里,几度斜阳,

一丝柳,一寸柔情。

小雨纤纤风细细,杨柳青烟里一抺身影隐隐迭跌,这人身材修长,撑着一把伞站在那里,有着说不出的安静沉稳,眉眼秀雅俊逸。

这人对苏清来说,可是一位熟人。

她,就是花辞。

“雨愈发大了,快些进来。”花辞倚在门处懒洋洋朝他喊了一声。

“君哲还没回来,我再等等。”

自从君哲把她带进宅子里的第一天,每次吃饭的时候,就会凭空多摆出一双碗筷。

花辞,会叫他阿哲……

从桌上捏了一个杯子,倒了些水……一饮而尽,

她要回去,这件事情必须提上日程。

她不能继续再待在这边了。

今儿个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得赶在君哲回来之前归宅,

主意已定,撑手打开了大门。

却一阵霏微细雨迎了苏清一脸。

花辞明显有些一愣。

收了抖雨伞的手。

忙撸起袖子就要给她擦,“苏清,真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笑了一下,也不恼,只是拽着花辞的袖子说,“外头在下雨,倘若这会儿想出门把雨伞带上。”

挥挥手,很豪迈的说了声,“不用。”

甩着袍子,走得英姿飒爽。

切,这雨也不大么……都没飘到她衣袍上来……咦,突然感到不对劲儿,侧头一看,花辞这家伙正举着雨伞,亦步亦趋的跟着花辞,脸上挂着温徇的笑容。

叹一口气。

完了,这家伙有时候脾气也很倔,认定的事儿怕是也没法改了,

只得由着她,撑了。

这一路上走得真憋屈,

穿了一片竹林,天也放晴了,山上的天气就是这般时好时坏,变幻无常。

花辞利索的收了雨伞,只是安静的站着不动。

花辞斜乜一眼,

她肩膀的一大块,都淋湿了。

心里某一处软了,

其实这人,心地似乎也不错。

“你为何让君哲绑我过来。”苏清忽然出声。

他拥着苏清,声音很寂寞,“陪苏清睡一晚。”

苏清吞吞口水,

翌日,他醒来,拥着苏清。

苏清掀着眼皮看他,想看他对强行拉一女子上床的罪恶行径作何解释。

月色如潮水,倾洒在他的身上,淡淡的香气混杂着酒气,弥漫在整间屋子,苏清身边的男子是苏清的君哲,他有着倾城之姿。

都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

望着他那绝色的脸。

小心肝扑通一个劲儿的乱跳,忙一本正经的望向别处,手握拳一紧一松,都是汗。

许久,气息匀称,像是真要睡了。

可是……

苏清唯独忘了一件事,她酒兴不好且容易忘事。

没看到这么神仙的一个人,睡相一点都不安稳,苏清被他滚来滚去,压在墙壁上一个晚上,浑身这叫一个痛,做了一晚的噩梦。

不过,俺这尚未发育的身子板,姑且也只能被他当做抱枕了。

果然,他阖上了眼,固执的搂住了苏清。

君哲最近行踪古怪。

神色也很可疑……

“君哲,明年十月十日能带苏清么?”苏清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抬头望着他的脸。

“嗯。”淡淡的话语只有一字,却也是承诺。

真的……只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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