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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未成年

第 135 章 第135章

塔墩请俩人进宫城大门边的小阁子喝茶驱寒,然后叮嘱手下一番,独自进入宫城,快步跑到皇帝

寝宫,在门内一道道垂幔后找到昏沉沉的崔成,将贼人以左皇后为肉票,勒索重金的事儿通知到

他。

眼下是夜半辰光,守着宫城大门的塔墩忽然发现封闭的夹道那头,也就是位于皇城那一段,忽然

有亮光在快速移动;亮光面积不小,预示来人不少。

“正式开始了,贼人通过那夹道杀来了,希冀我打开宫门,迎纳他们。”

崔成只好将情况转告他。

索操让崔成回去接着睡,自己亲自去到皇帝榻屋。

皇帝本人醒来,得知原委,便在朱鹮和韩鲜的沉沉鼾声里说:

“左娘娘不仅是朕的左皇后,还是朕早年失去的母后。说来奇异,方才睡梦里,朕还梦见母后来

着。这太好太好了:贼人要钱财,不要母后。朕要见执金吾塔墩,当面拜托他一二。”

索操看了看一边帐幔里的蹬道君、右皇后,本要劝阻,结果却没说什么,回去了。

一会儿,塔墩跟着索操来到皇帝跟前,但雌儿此时竟然睡着了,脸上露出婴儿一般的笑容。

索操刚要悄然摇醒她,但衣衫不整的朱鹮忽然从同一床榻的半边帐幔里钻出来,捉住塔墩的手,

说:

“听见了:贼人若拿到赎金,便送中叔好归来。”

“怪想她的,不论微臣,还是右皇后。”韩鲜探出脑袋来,“至于陛下,更不用提了,念叨得

紧。”

但朱鹮发怒了:

“何苦赎回她来:主动送上门去的,是她;在贼人窝里乐不思蜀的,也是她;现在给人玩腻了,

也玩腻人了,竟敢带着腌臜的身子回来熏我们了!别,别赎回来!”

塔墩不卑不亢,弄去朱鹮的那只手:

“此事陛下说了算,右娘娘。”

索操点头说:

“谁都得听陛下的,要不然便是乱臣贼子。”

“瞧见了,陛下神志昏聩,正在梦游,——本宫作主了!”朱鹮不由分说道。

“先就这么着吧。”韩鲜以无可无不可态度说,“执金吾辛苦了。”

塔墩并不走:

“公公唤醒陛下,还是我来?”

“让陛下爷好好睡吧,近来总是睡不安适,噩梦频仍。”索操说。

“至于左娘娘,方才陛下说了:不惜重金赎回来当皇后,又做母后。”塔墩说了要走。

朱鹮大怒,跳起来要踹他:

“塔墩,这是何处?!皇帝寝宫,娘娘我侍寝陛下的所在,你靠近来是何居心?!偷窥我的美妙

胴体么?!”

韩鲜赶紧钻过来拉住朱鹮:

“将军先行一步!”

“休想赎回那个臭不要脸的!”朱鹮说,“这里暂且由我作主。”

塔墩大怒,对韩鲜说:

“蹬道君,贼人以左皇后为肉票,勒索金钱是假;以这个为借口,对宫城发起攻击是真。来不及

了,陛下、皇后娘娘还有你,须得挪个位置了。不如改去先帝崩殂的叶落山孤标宫,那里地势险

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最是安全。”

“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万万是真。”塔墩说,“不过韩大夫就不去了。”

“我呢?!”朱鹮惊恐问道。

“当然,陛下嫡妻之一嘛。”塔墩道。

韩鲜喃喃说:

“为何偏偏我去不得?”

“免得卫龙兵临行哗变,蹬道君毕竟不是陛下内眷。”

“皇帝陛下既然移宫,鲜儿就不能随行,”索操说,“要不然给卫龙兵发现,老奴也无可奈

何!”

“行行好,公公!”

“鲜儿莫怕,塔墩这是要挟你说服我赞成赎回中叔好!”朱鹮搂住韩鲜说。

“那你赞成吧,”韩鲜哀求道,“好娘娘!”

塔墩忽然上前下蹲,扶起浑然不省人事的雌儿少帝:

“贼人起兵在即,末将恳请陛下临幸叶落山孤标宫!当年先帝创设那宫,便是为了对付贼人起

兵,现行自保,等待忠义之士兴起勤王之师!”

雌儿少帝蘧然醒来,说:

“哦,将军来了,朕却睡过去了,梦里听见你与右娘娘和鲜儿发生了啥争执。”

塔墩说:

“国家有难,陛下危险!”

“朕不管国家是否覆灭,朕本人是否危险,朕只问母后是否赎回来了。”

塔墩说:

“陛下的母后没找到,能接回来的是我朝母仪天下的左皇后中叔娘娘。”

“哎呀,那就是朕的母后呀,只是顶着中叔好左皇后的名头回来哺育抚养朕这罢了,”雌儿少帝

振振有词,“要不然,似她这么柔弱的少女,岂会为了朕而自愿陷于反贼,至今危乎殆哉。”

朱鹮大怒:

“活见鬼了:中叔好是陛下左皇后,岂能同时又是先帝皇后,——这不是□□是啥?!再说了,

陛下即便以重金将所谓的母后兼皇后赎回来,她还是原来的她?一个给贼人无情玷辱的女子,是

陛下的母后也好,是陛下的皇后也罢,还能母仪大龙朝天下?!论最最正经的法子,臣妾以为陛

下大可不必理会贼人的勒索,相反,应当先将臣妾扶正为左皇后,以绝了贼人的念想!”

不光说,还揪住皇帝的衣裳,逼迫她答应下来。

雌儿少帝动怒了,使劲摆脱她的纠缠,却因身子偏小,没能成功。

索操大怒,夺回雌儿少帝,并坚决推开朱鹮,道:

“右娘娘能做过分的事儿,陛下爷就不能喊来刀斧手?!”

朱鹮暂时给吓阻了。

塔墩说:

“只是一会儿赎回了左皇后,銮驾不够坐,仅能容下陛下与两位皇后……”

“蹬道君暂留不走,又不妨事。”

塔墩装着要离去,却给韩鲜慌忙拦住:

“将军将军,小人错了!”

塔墩向朱鹮努嘴,于是韩鲜赶紧上去,从反面搂着朱鹮,用凶狠的亲吻封住她的呼吸。

“鲜……儿,你这是……是要杀我么?!”朱鹮大惊失色。

“右娘娘:若是不应承贼人的条件,人家即刻攻打来了。”韩鲜一边用手控制她一边说,“到那

时,你也活不了,更要遭贼人奸污,还不如现在便一死了之,替帝室和大司马大将军保持名节

吧!”

朱鹮既动手又动嘴:

“朱鹮要用所谓的名节换什么好处?!我不要名节,我恨名节!我嫁给□□难举的丈夫之前,就

在府中与下贱的小厮有染了;进入皇帝丈夫的宫殿后,又与皇帝丈夫的男宠,你这个王八蛋宣

淫!”

韩鲜扼住她脖子说:

“住口,死了吧!”

“偏说,说给满世界听!朱鹮虽只有十五到,却活够了!可我还没凭我腌臜的身子坐上左皇后的

宝座咧!”

“该有的你的都有了,何苦盯着中叔娘娘不放!”

“我就是不服那个死妮子,凭什么她样貌没我美丽,门第没我烜赫,又遭过你这个王八蛋的淫

手,却反而超过我,成为母仪天下的左皇后?!”

“你是右皇后,与她平起平坐,”韩鲜说,“你何苦阻扰她活着回到陛下身边?”

朱鹮虽还在拼命挣扎,但明显气力不加,说:

“中叔红才是真正的皇后,而我,只是伺候皇帝男宠的下贱宫女!若要不再下贱,除非取代中叔

好,成为唯一的皇后!”

皇帝蜷缩在一隅,喃喃说:

“朕而今谁也不要,只要母后回来,重新把朕当作小娃儿,重新抚养一遍。”

“休想!”朱鹮突破韩鲜,要扑倒雌儿少帝王。

见如此,韩鲜又抓住她,使劲亲吻她,并扼住她的脖子。

索操吓坏了:

“塔墩将军,似这般可如何是好?!”

“公公莫急,不妨事的。”

塔墩心想,若在场暗处有中叔洪内线,定会把朱鹮和韩鲜在赎回中叔好问题上而生发的纠纷告知

主子,如此,则将计就计多半成功了。

将计就计乃在于:你真勒索赎金送回中叔好,我也当真;你若以这个为幌子偷袭我,我告诉你做

好了准备。

计较已定,他略微用力,便轻松分开韩鲜和朱鹮。着,他用铁臂搂着韩鲜,对他耳语几句。

韩鲜彻底服了塔墩,起码眼下。他抹了一把因恐惧而不知不觉渗出的泪水,匍匐着去蹲在雌儿少

帝身边,磕头道:

“陛下,若是蒙您许可,塔墩将军拿赎金交给贼人,不多一会儿就能接回中叔娘娘。”

雌儿少帝摆手:

“拿整个帝国给叛贼,以换回我母后也未尝不可!”

见朱鹮再次大怒,又要袭击雌儿少帝,韩鲜大惊失色,跑过去阻挡朱鹮,厉声呵斥道:

“就算右娘娘是大司马大将军女孙,可你能断言今晚他老人家一准安然无恙?!”

朱鹮双手叉腰大怒说:

“大胆,鲜儿你!”

韩鲜厌烦她,转身仍去皇帝那儿。

朱鹮给羞辱了,扑在他身上又是抓又是咬,韩鲜痛得哇哇叫喊起来。

塔墩达到了目标,迈步离去,但忽然,雌儿少帝追上他:

“执金吾,要么你带母后来见朕,要么你带朕去见母后!都好,都可以,只要从此以后,朕的母

后一直在朕身边守着朕,再也不飞走了便好!”

塔墩察言观色,知道她有别的话要说,便跪在她脚下:

“趁韩大夫右皇后纠缠在一起,陛下有话赶紧说!”

“若是贼势盛大,京城吃紧,可朕的中叔左皇后已给赎回,将军最好携朕与母后去九原暂避?”

“末将惟命是从!”塔墩大喜过望,磕头道。

给朱鹮缠住的韩鲜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大怒之下打晕朱鹮,跑过去道:

“对对,我与陛下以及赎回来的左皇后可去九原暂住!现在想来,那是大龙国大皇帝最最值得信

赖的地方。”

雌儿少帝搭理他,当他不存在似的。

顿时,韩鲜张皇失措,不知皇帝这是怨责自己总与朱鹮厮混在一起,还是开始对自己不感兴趣

了。

却不是贼人,通过询问得知。

来人居然是宰辅,而且两位:王在礼,班马。

“是啊,天下是天子的天下,”王在礼说,“国库是国家的国库。”

“皇后是皇帝的夫人。”班马说。

二重臣坚决反对与贼人做交易,说左皇后多半给玷辱了,如此,拿皇家的重金赎回她来,等于买

臣工公干的皇城和后妃燕居的宫城间,有一条夹道,便于皇帝前去皇城监察臣下劳作,也便于臣工应召来宫城皇帝书房,接受天子的秘密咨询。

两人惊慌失措,告知塔墩,他俩应皇帝之邀,秘密值守枢机府,一直看札摘要到现在,忽然,侍

者给管住了,动弹不得,随即,十几个清一色的蒙面大汉突到眼前,把要求说了出来:二宰辅作

举事,毕竟,若是死士贸然杀进来,我拒绝作为内应,就啥都完了,所以才有这次考验。他们进

来莫大的耻辱,除非大龙朝到了无可救药的末世,要不然绝对不屑于自降身价。

“二位大人所言极是,”塔墩道,“但左娘娘到底是陛下亲自迎娶的嫡妻。关键是看陛下的意

思,他说赎回,我等就牛马走便是了。”

这就与羽箭上的内容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现在有了回复人,王在礼,班马。

“兴许,这不是胆大包天,却鼠目寸光,”塔墩心里说,“是为了探察我是否真的襄助中叔父子

崔成刚要绕过睡在躺椅上的索操,却听见他闭眼问道:

“执金吾赶来,为了什么事儿?”

攻,我配合,在俩父子看来,我做对了。他们索要赎金,我应承,他们也以为我是对的,如此,

放心了,也好尽快杀来。”

为中介,说服塔墩同意用重金赎回左皇后中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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