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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剑三]以渣止渣

第 76 章 第七十六回

陆小凤问:“最古老的是?”

“□□。”吴明笑道,“自从远古以来,女人就学会了□□······”

“屁!”苏任烟咬牙切齿地吐出响亮的一个字,开始活动手上的关节,仿佛下一秒就要打爆谁的头,“大爷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天真得像一张白纸,以为所有卖身的女子都是心甘情愿折服于你的魅力,而不是被生计所迫想从你身上捞钱呢?”

一家四姓不按套路出牌

被接连撅了两次,吴明没有再卖弄风雅,直接道:“你们都可以尝尝,这鱼子酱是我上次去东瀛时带回来的,所剩不多,看来过不了多久我还要再去一次。”

苏任烟瞅了瞅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了会抱头尖叫的鱼子酱,摇头拒绝:“密室里那些木鱼你也要送到东瀛去吗?”

“你不是哪吒,没有三头六臂,不是齐天大圣,不能脚踏祥云,女人若不是为了钱还能图你啥?还‘学’,学个屁!”

陆小凤拽了拽苏任烟的袖子示意她收敛点,毕竟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少说两句吧,他那句话也不是故意······”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www./

苏任烟瞪了陆小凤一眼。陆小凤刚有些肝颤,就见她忽然像个做错事的小姑娘一样手足无措地道歉:“吴先生,对不起,我刚才的话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针对您,我是说天下的男人十个有九个半都是垃圾。”

“······”吴明扶着桌子捂着头,为了招纳物美价廉的劳动力,这口气他忍了。

陆小凤脸皮再厚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是那半个好男人,只能给苏任烟做捧哏:“我是垃圾,你岂不成了收破烂的?”

苏任烟笑得像是想起了高兴的事情:“我多收些破烂,其他姐妹们遇到的破烂就少了。”

“不。”陆小凤坚定捍卫主权,“破烂之间也会相克,收多了会天天打架。”

苏任烟不想和陆小凤讨论收多少破烂的问题,她真诚又恳切地对吴明道:“吴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定不屑和我一般见识,为表歉意,我唱首歌给您听听。”

不要啊!陆小凤松开拉着苏任烟袖子的手想捂住耳朵,孰料苏任烟反手拉住他的手强迫他听歌。

苏任烟拉着陆小凤的手举过头顶,跟着歌曲的节奏摇摆:“传说有个神秘孤岛~有个老头不得了~每个杀手由他指导~都盼望世界更美好~杀男杀女真的奇妙~一挥钢刀一声哀嚎~一不小心全都杀完了~巴啦啦老杀手钢刀一劈砍~就展开血腥的一战~巴啦啦老杀手轻功一逃窜~真的能逍遥法外吗~有了邪恶力量~你的武功变强~躲避捕快神探~你们才能够幻想~”【1】

吴明“啪啪”鼓了两下掌,不听后面几句,这首歌他听着还挺舒心。

吴明道:“苏小姐似乎对我们这行感悟颇深,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明白我的意思。”

“大爷,你咋这么抠呢?”苏任烟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想一分钱不花,让我们给你打白工,是吧?”

吴明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加入我们的,你们两个很有天赋,我只是惜才。”

他又拿出波斯美酒倒了一杯:“我们这一行,首先要身世清白,才不会轻易引人怀疑,其次要有智慧和耐心,最后要能刻苦耐劳、隐忍负重。除了这三点,还要是‘隐形的人’。”

陆小凤似懂非懂:“人怎么能隐形?”

吴明举起酒杯,语气活像个传销头子:“你看不看得见这杯中是什么?”

苏任烟道:“一百八十两白银。”

吴明一头雾水:“什么?”

陆小凤解释:“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这是一杯酒。”小老头自顾自地讲了下去,一口将杯中酒饮尽,“现在你们已看不见,这杯酒岂非就隐形了?”

陆小凤若有所思,频频点头。苏任烟看向吴明的腹部:“那杯酒不是在你肚子里吗?我亲眼看着你喝下去的,怎么就隐形了?”

吴明道:“若你们没看见我喝下去,酒就隐形了。”

“不。”苏任烟摇头否认,“就算我没看到你喝酒,但你拿着酒杯,这里又是你的房间,我当然会猜到你把酒喝了;即便你跑到外面喝酒,我也会根据你留下的蛛丝马迹进行合理推测。”

“······”吴明被噎得愣了一下,刚降下去的血压又有升高的趋势,“可惜世上绝大多数人只会以为酒隐形了。”

苏任烟可是西门吹雪盖章认证的杠精,她给了吴明致命一击:“没关系,只要有一个人看得见,这杯酒都不算隐形。”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小凤隐隐感觉吴明所剩不多的一圈头发竖起来了一点,有些像苏任烟逼着他背的《满江红》里的那句“怒发冲冠”。

“呵呵。”这次吴明真的生气了,他冷笑一声,道,“把看得见的人都杀光,酒还是隐形的。”

苏任烟欲言又止地憋住了想说的话,再说下去只怕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把想怼过去的话加密压缩成一句:“物质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

吴明表情平静,屋内的温度却似乎下降了一些。

陆小凤赶忙打圆场:“我明白了,譬如说,人们不会怀疑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儒是杀手,因为他们只看得见他是大儒,却看不见他是杀人的刺客。”

苏任烟侧过脸偷偷翻了个白眼,这种想法简直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宋慈知道了能气得掀开棺材盖儿爬出来。

吴明气息一松,又笑得如沐春风:“孺子可教。我要杀的人,都必定有他的取死之道,绝不会让你们觉得问心有愧。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陆小凤道:“你女儿想杀我,她的‘如意兰花手’差点就扇在我脸上。”

吴明叹了口气,道:“小女太喜欢杀人了,这毛病总也改不掉。”

“贺尚书也想杀我。”陆小凤继续翻账。

吴明道:“小女是个天才,对付男人很有一套,这一点她并不像我。”

原来贺尚书杀陆小凤是为了讨好牛肉汤。

“不像你,那一定像她娘咯。”苏任烟道,“很会对付男人呢。”

陆小凤仿佛看见吴明光亮的头顶亮起一道绿光。

吴明给自己倒了杯酒:“小女练武资质还算不错,只是身体羸弱了些,所以我只教了她一两种功夫。”

陆小凤动容道:“如意兰花手是你教给她的?”

吴明云淡风轻地道:“这门功夫并不难,只因小女好逸恶劳,拖了五年才学成。”

如意兰花手的创始人如意仙子研练此功花了三年,她女儿更是练了三十年都未能练成,最后心力交瘁呕血而亡,而牛肉汤偷懒耍滑,竟只学了五年。

陆小凤问:“你练了多久?”

吴明微微一笑,浓厚的凡尔赛之风扑面而来:“我比较快一点,只练了三个月。”

陆小凤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两步:“恐怖如斯。”

这就好比同样的几本专业书,苏任烟用三个月就能背完,有的学弟学妹从大一背到大四也依旧稀里糊涂。方法、技巧固然重要,但天赋造成的差距显然不是单凭努力就能弥补的。

真正的强者不会用炫耀来获得优越感,吴明也一样,但人都是慕强的,他想招揽陆小凤和苏任烟,当然要用自身的强大来吸引人才。

吴明见苏任烟镇定自若,笑眯眯地问:“苏小姐看上去并不惊讶。”

苏任烟道:“七秀坊的两套心法‘冰心诀’和‘云裳心经’并不难,可我懒惰贪玩,花了七天才练至圆满。”不就是凡尔赛吗,谁不会啊。

“七天?”陆小凤目瞪口呆,他知道苏任烟是个天才,却没想到她能变态到这种程度。

“你们也觉得很慢吧?我有很多师兄弟姐妹勤学苦练,两三天就能练成。”没毛病,找个代练两天就能满级。

陆小凤和苏任烟被吴明撵出密室的时候,正是六月十二的清晨。

苏任烟神清气爽,哼着小曲儿:“是谁在长歌~温暖了鸡窝~苍云悠悠天策是狗丐帮在漂泊~”

“你看没看到小老头的脸色,他要被你气死了。”

他们答应吴明会考虑他的提议之后,就被他从九曲桥下的荷塘附近的密道里赶了出去,甚至没有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

“我看到他还来气呢,不气死他,被气死的就是我了。”吴明藐视国法、私劫军饷、组织黑恶团体、扰乱社会秩序、威胁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情节严重、行径恶劣、罄竹难书,苏任烟看到他就憋气。

陆小凤一转眼看见姹紫嫣红的花丛中站着一个人,不禁道:“我看到她也来气,不气死她,被气死的就是我了。”

苏任烟也看到了静立于百花之中的沙曼,她衣袂翩跹,宛如在花间飞舞的蝴蝶。

沙曼淡淡地瞥了陆小凤一眼,道:“你跟我来。”

孤男寡女,还背着别人,能是什么事。

苏任烟在她和陆小凤之间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沙曼只叫了陆小凤一个人,不服气地道:“这种好事我怎么遇不到。”

陆小凤道:“有事在这里说。”

苏任烟有些意外地看了陆小凤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沙曼道:“是你杀了飞天玉虎?”

“飞天玉虎蒋伯芳?”苏任烟懵了,“他不是小说里的人物吗?”【2】

陆小凤无语地看着苏任烟,道:“她说的是方玉飞。”

对不起,苏任烟早就把相貌不符合她审美的方玉飞忘在了九霄云外。

沙曼道:“他的真名叫江玉飞,我本来叫江沙曼。”

完了,沙曼是方玉飞的亲妹妹,怕不是来为兄寻仇的。苏任烟连忙撇清责任:“方玉飞不是我们杀的,你若是寻仇,不要来找我们。”

沙曼冷声道:“我发过誓,无论谁杀了他,我都要将自己的身体作为酬谢。他虽是我哥哥,却害了我一生,我比世上任何人都想让他死。”

她的话苏任烟半个字都不信:“杀死方玉飞的人是‘岁寒三友’的寒梅;杀死寒梅的是孤松和枯竹;杀死枯竹的是西门吹雪,他已经结婚了;杀死孤松的是玉罗刹,你恐怕找不到他,反正都和我们没关系。”

苏任烟变脸的速度之快让人结舌,从暗送秋波到避之不及,中间没有任何铺垫。

沙曼也不做解释,她扭头就走。陆小凤和苏任烟对了几次眼神,还是一起跟了过去。

沙曼的小屋位于一片月季花海中,六月正是月季盛开的时节,满室都是月季清新馥郁的芬芳。

沙曼站在窗前,背对着陆小凤和苏任烟,她的眼神忧郁得如一片细雨织就的乌云:“你们想问什么,尽可以问。”

苏任烟还是没忍住问出了憋了一路的问题:“那个,令尊姓钟,令兄姓方,你叫沙曼,而你们本来都姓江,你们是怎么成为一家人的?”

“······”沙曼的背影仿佛一尊出现裂纹的石雕,下一秒就要崩碎。

吴明仰头哈哈大笑:“苏小姐说笑了,若非我收留,只怕那些木鱼里藏的东西早就到了东瀛。”

“愿闻其详。”

陆小凤问:“你们是哪一行的?”

“杀人。”吴明道,“这本是世上第二古老的职业,却是最为刺激、最多姿多彩的职业,收入也非常可观。”

吴明僵着笑脸,如果不是他默默收起了波斯美酒和鱼子酱,很难让人发觉他的不爽。

满座垃圾血压反复横跳

吴明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东瀛现今的当政者是丰臣秀吉,此人对中原和朝鲜早有垂涎,木鱼里的珠宝是本朝一位大人物送给丰臣秀吉的;他知晓后,暗中派人拖慢了老狐狸开船的时间,让那艘船被他夜观天象算出的暴风雨击沉,而佛像和木鱼正好可以顺着海中的暖流漂到岛上;不过牛肉汤报信说苏任烟对佛像很感兴趣,为防意外,他派人去将木鱼和佛像提前捞了回去。

苏任烟心中吐槽:这老爷子比现代那么多气象仪器牛多了,就是有点心理变态,一言一行都表露出极度的自负,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天选之子,他只说阻拦了某位大人物通敌卖国,可没提这些珠宝本是边关军饷,更没提何时把这些珠宝上交给国家。

“呵。”苏任烟阴阳怪气,“劫船会被官府追得四处逃窜,伪造海难却神不知鬼不觉,别人都会认为珠宝沉了海,之后把金银珠宝重新熔铸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据为己有了。”

苏任烟小声嘀咕:“不会吧不会吧?这请客太没诚意了,客人就看了两眼你就把好东西收起来了?”

吴明再好的脾气也要被苏任烟这个打气筒给气爆炸了。陆小凤只能岔开苏任烟的话:“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朝廷机密的?和丰臣秀吉勾结的人又是谁?”

吴明长叹一口气,平复了下差点被气炸的心肝脾肺:“我们这一行有职业操守,很多事不能为外人道,你想知道,就要变成我们的‘自己人’。”

陆小凤道:“中途天象有变,海难推迟了半天,所以你也暗中引老狐狸回去添了一次水,他是个经验老道的水手,本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岳洋也是你门下,那些追杀他的人是你派去考验他的,牛肉汤负责善后,清理掉被我们发现的杀手。”

吴明背着手,一副高人风范:“我本可直接劫船,但此举乃强盗所为,我不屑去做。”

陆小凤大气也不敢喘,老实说他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可千万不能被苏任烟知道。

吴明的表情管理有一瞬间崩塌,他活这么多年,见过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见过女人撒泼骂街鬼哭狼嚎,见过女人互相撕打扯头花,还真没见过说话不带什么脏字却气得人血压飙升还不知如何还口的女人。

吴明脸上亲和友善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苏任烟不依不饶:“还有那些镖师——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成千上万的正规军队却还要让几百个镖师押运军饷,但那些镖师应该都有几门家传绝学,逼着他们用秘籍换生路也不失为一桩划算的生意呢。”

所以这件事的大致经过应该是:葛通等人护送军饷运往边关,中途被大人物派人劫持,镖师被装进木佛,珠宝被装进木鱼,一齐运往东瀛进行交易;半路杀出吴明这个程咬金,抓了镖师扣了军饷不知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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