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灾区
“没事，多谢！”楚皓然拱手行礼道。
老者见楚皓然依就要进城，也不好阻拦。
“二公子，你刚才说得牛脚印是怎么回事，为何公文中没有提到？”骆玉笙问道。
“距离堰都城还有一里路，全部人下马，换便衣前往城内。”楚皓然示意道，同时随手扔了二套平民的粗布麻衣给骆玉笙和傅道乐。
“二公子，这是为何？”
骆玉笙拿着手中麻衣有些差异。
楚皓然思虑，他记得既使是这个世界的野史中对上古洪荒的事件地不过片刻的记载，但不代表没有鬼神一说，至少他不相信自己为何无缘无故地会来到这世界，可通过这世界的野史中传言黄帝得道成圣后，便将世间异兽封印。
“二公子，那是不是我们只要抓到蜚就行？”骆玉笙问道。
“想什么呢！”楚皓然毫不客气敲打骆玉笙脑壳道，“蜚只是能对事物起先预言的作用，但不是这一切的使俑者。”
“知道啦！”
骆玉笙不爽道。
不知间楚皓然等人已经来到堰都城门口。
一瞬间骆玉笙也是被眼前满街的病尸给吓到，只感觉一个冒肿在蠕动，恶心地吐了好几口。
傅道乐和楚皓然倒还扛得住，毕竟一个是行医多年的老者，一个是杀戮以久的刺客。
“怎么样？还扛得住吗？”楚皓然扶着骆玉笙关心道。
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半个未婚妻，多少还是要照顾。
“还行！”
骆玉笙挥手示意道。
一路上楚皓然等人走遍了整条街道，和周边几条巷子，无一不是哀嚎声连连，和尸体遍野，不过这还只是外城城区的一小部分，但其他部分估计也差不多一样。
“小孩！放手！”
一声怒斥声吸引了楚皓然等人，只见二名小吏手拿棍棒宛若夹垃圾一样将一名身着破衫，已被感染的妇女，从地上架起扔向一旁的推车。
“阿娘！”
小孩哭着跑向妇女那边，身负多处棍棒敲打的伤痕。
“小孩，你阿娘已经死了！快放手。”小吏怒斥道，生怕自己也被感染。
“不！阿娘没死！是你们要烧死她！”小孩宛若疯狗冲向小吏，怒咬他的大腿！
“你！”
小吏正要挥棒下去时，楚皓然直接一手拦住，眼神冰冷道，“所有病患都是被你们这么处理的？”
“呵！反正这些低微平民感染了天灾疾病也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他们好！”小吏见到楚皓然的眼神，下一意识抖擞道。
“为他们好？可笑！”
楚皓然直接将小吏踢倒在已感染的死尸中。
“啊！啊！！”
小吏看着自己身上黑血，抓挠着周身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怎么样？是不是应该将你自己也烧死？”楚皓然冷笑道。
“你！难道……”
小吏还没说完，就被楚皓然用一旁的竹棍，穿破了脑袋，血溅四周。
“这种压根就没必要救。”楚皓然冷冷道。
“大哥哥，你能救救我阿娘吗？”小孩连忙下跪，泣声道，宛若抓住救命稻草般。
“傅老头，有没有办法可以保住她命？”楚皓然向傅道乐。
傅道乐上前到妇女身旁，看了几眼，“有是有，只是身加天花，又有伤痕，多处骨伤，能不能敖过今夜也不知道。”
“有，那就救吧！”
楚皓然淡定道。
“好吧！”傅道乐见状没有说什么，举手行针。
“骆医官，有没有带金疮药？给这小鬼上一下。”楚皓然扭头平淡向骆玉笙问道。
骆玉笙连忙翻找周身，将一瓶玉瓶扔给楚皓然。
楚皓然解下小孩破衫，但也发现这小孩也受感染，不过很平静问道，“小鬼！叫什么名字？说说城内近日都发生什么？”
“我叫狗子，这几天城内有许多官兵会将感染天花的人，活活打死，带去焚烧。”
小孩见楚皓然没有恶意也很配合。
但一旁的傅道乐明白楚皓然这是要便衣出巡。
“你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楚皓然回应道，“若是觉得全换不便就将外衫褪去换上。”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天花持续近一个月，开始时当地百姓和官员都不当回事，直到半个月前有人死去，但当地官员担心影响自己的政绩就将死去的百姓掩埋，不久后白姓死去人数大多，官吏瞒不下去，这才上报朝庭，”老者紧接着说，“不过你说牛脚印的话，还真有，半夜还能听到撕吼的牛吼声，而且周边水渠时常干渴，巫祝说这是我们得罪了鬼神，需向他们进贡一千名奴仆，我们也进贡了，可这一切还是无休至的样子，天花依然还在。”
老者好言相劝道，“小伙子，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进城，快走吧。”
“老伯，不知你们这是打算赶往何地？”
堰都城城郊
“哦！”
骆玉笙没有过问，连忙褪去外衫，换上麻衣。
“走吧！我们进城。”楚皓然道。
楚皓然拉住身旁正带着一个稚童的老人问道。
“几位可是从外地来的吧，可能还有所不知堰都城内正发生天花，道路旁皆是死尸，像极了人间地狱。”老者劝告道，“几位还快离开，不然到时候被官反发现指不定又要被杀。”
“老伯，天花持续多久？听闻周边不出现巨大的牛脚印？”楚皓然问道。
“诺！”
士兵拱手道，向其余九座城池出发。
“你可知蜚？太山上多金玉桢木。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楚皓然道。
“所以，这世界可能还真有鬼神？”骆玉笙道。
一路上不难看到许多衣着破衫，面色焦黄的民众推着单车，出逃堰都城。
沿路上也有许多出现发热，斑丘瘳，因为体力乏累倒在路旁，但又有谁愿意救，就算逃到别的城池，无论是否患有天花，一经发现来自堰都城的，也会被当地官吏马上杀死掩埋。
“你们先前往其余九座城池探查明病况，但记住避免与感染者的肌肤接触。”楚皓然向身四十名龙虎骑士兵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