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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药仙

第五章——一定救她

张永安把着脉,脉象沉,脉色青而沉,而且很微弱,张永安总觉哪里不对,靠近少女,少女又一缩,不久便松懈了下来,张永安看少女眼中血丝已布满了半个眼珠,少女的面部惨白,但具体有何病,张永安还未知,少女更是不知,张永安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姑娘,能否让在下看一下你的腹部……”

“啊?”少女一脸惊讶。

“实属冒昧,姑娘,我想弄清楚病因。”

芦荫林最后的一段路上宁静的空气中哑哑作响的只有张永安一路奔逃的声音……

月亮已露出了全部面貌,汗水从张永安额头上随着稳而有力的步伐急促滑下,晶莹的汗珠映射着月光,映照着前方的路。

一片空旷的视野在在绽开,张永安终于跑出了芦荫林,他看了看周围,荒无人烟,显然四个贼人并没有追来,张永安擦了擦汗水,并没有做长时间的停留,向离芦荫林十里外的幽寂谭跑去。

张永安笑了笑,坚定的说道:“有!”张永安从腰围中拿出携带在身上的最后一叶药草——影木参,张永安将药草递给少女,“口嚼即可。”

少女接过药草在口中含了片刻,便咽下了。

“还不知公子的姓名……”

“我叫张永安,姑娘呢?”

“我叫秦兮……”

“秦?”张永安迟疑了一会儿。

“你能来到这里,一定代表我哥很信任你,那我也一样信任你!”少女仰起泛红的脸,笑着望向张永安。“那个,其实我们姓秦,我哥叫秦阳,我们曾是德安村的村民,只因我们父母反对村子上供某个组织,并大肆破坏了村子和组织的关系,便被村子里的人在五年前的一个夜里浸了猪笼,我和我哥本也会被处罚,但多亏了哥哥,他连夜带我逃离了村子,误打误撞便进了幽寂谭,从此白天我便会一直呆在这石洞中,而哥哥貌似在芦荫林内开了茶馆,生意好像很不错呢,我身体有治不好的病,每次哥哥都会带着不同的药回来,能缓解一时的病痛,对了,张公子也是茶庄里的顾客吧!”少女眼中的害怕和忧伤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的,但她仍然似乎对生活抱有着希望。

“是啊,你哥哥茶馆的生意是很不错……”张永安强颜欢笑,看了看洞外,心想这乱贼或许不久便会追来,眉头紧皱,咂了咂嘴,向秦兮说道:“嗯……那个,你哥秦阳让我们到京安城避一避,他说最近可能这幽寂谭要不太平了……”

“嗯?去京安城?”秦兮歪着头迟疑了一会儿。

“那就去吧,明天一早就走。”秦兮低着头应着。

“不行!现在就得走。”张永安神情凝重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洞外。

“不行!我不能走,我要在这等我哥!”少女的情绪突变,恐慌地看着张永安。

张永安知已经没多少时间在拖延了,若再不走,这贼人极有可能追来,便没再犹豫,“对不住了,姑娘!”说罢,便敲打了秦兮脖子的穴位,秦兮即可便倾倒在张永安身上,张永安轻轻地背起秦兮,推开挡住月色的木板,向京安城赶去。

纷纷洒落的片片不知所措的旖旎月光在二人周围坠落,一片一片,发着光的不仅有张永安眼中的坚定,还有这一片片沉入幽寂谭的期许。

张永安背着秦兮在深夜里前行,时不时看向身后的秦兮,忽然发现她的脸色慢慢开始发紫,张永安不知此症状由何引起,但此时身上已没有任何药草,不比寺庭山,这里的周围更都是杂草,张永安和秦兮在护城林中穿行,张永安加快了脚步,一丛丛荆棘林划过张永安的衣服,也不曾使他停下,张永安似乎想起了那天夜里,不同的人,却又都是妹妹,张永安喘着粗气,似乎要体力不支,又似乎全身充满了力气……

张永安和背上的秦兮穿过护城林便来到了京安城门下,张永安凝视着城墙下“京安城”三个大字,只觉很气派,但张永安此时没有心情去感慨这些,他看着夜晚时分紧锁着的城门,内心焦急不已,汗水已浸透了最外面一层衣服,满布汗水的脸在夜空下格外耀眼,颤抖的手依然紧紧背着秦兮,丝毫不松懈,张永安牟足了劲,向城墙上大喊……

“喂!在下张永安,正遇危难之中,贼人相追,更有病人在身旁,恳求批准进城……”

张永安一连喊了数遍,都无人应答,落寞和无助在张永安眼中打着转,正当张永安转身准备离去时,一个声音从城墙上悠悠传来,传到张永安耳中,惊瑟了晚风……

“喂!那个!别走!”城墙上有个人影向张永安打着招呼,声音很小但很清晰。

张永安转过身向城墙上看去,皱着眉,既惊喜又惊疑,定睛看去,仍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嗯……那个,我可以帮你进城!”城墙上的人压低音量,又尽量保持能让张永安听到的声音。

张永安犹豫了些许,又看了看身后的秦兮,便没再多想,说道:“真的吗?能帮我找医师吗?”

“什么?我听不太清!先进来再说吧!”城墙上的那人向张永安挥手让他靠近城墙,张永安向城门走去,不久便看见城门露出一道挤出光亮的缝,随即这城门便打开了个能让一个人进去的入口,张永安扶下身后的秦兮,又慢慢搀扶着秦兮进了门,进门后,蹭着门前的月光,看见了一个笑嘻嘻的年轻士兵,张永安瞬间面露难色,士兵见状,停止了笑,几字从士兵口中脱出,声音融化了月色和不安,分外温柔……

“你们别怕,我叫许寿,今晚的执夜兵,先别管我了,这姑娘是怎么了。”看见脸色发紫的秦兮,许寿也感到分外惊讶。

“快!带我去城中药草最全的医师那里!”张永安没再多说什么,缓和了自己的神情,又焦急且坚定地向许寿望去。

“嗯!”许寿回应着张永安的坚定,二人的默契仿佛有着前世今生的故缘。

许寿在前面跑着,张永安在后面抱着秦兮在后面跟着,来到一座不算寒酸但确实老旧无比的宅子前。

许寿敲了敲屋门,一位头发和胡子都已苍白的老人出来应了门,顺带咒骂着:“小子,今晚不好好值班,回来那么早,看来人头是不想要了!”

“汤爷爷!有病人!”

“病人?”老人出了门看了看满脸通红和汗水的张永安与脸色发紫的秦兮,很是惊讶,说道:“进来吧!”

张永安扶着秦兮进了屋,许寿在后关着屋门,张永安一行人跟老人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屋子中,进屋后,张永安将秦兮安置在床上,老人坐姿去一旁的椅子上帮秦兮把着脉,从脸色不难看出老人一时也不知为何病,一旁的许寿看了看众人,说道:“小兄弟,汤爷爷,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明天我就真不用再去了!小兄弟大可不用怕,至于今晚之事,有时间会向你说明白,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这点我倒是可以作证。”汤医师在一旁应和到。

说罢,许寿便推门跑出去了。

“您可看出些端倪了,老先生……”张永安不安地问着。

“实属蹊跷,脉象正常,但又感觉混乱,真是蹊跷!”

“老先生,让我再看看吧,我也是医师。”张永安叹着气,决定再试一试。

“嗯,行。”

张永安再次握着秦兮的手腕,柔滑无比,脉象正常,说明影木参已发挥了作用,混乱说明仍有病症未解,张永安皱眉思考着。

“得罪了,秦姑娘。”张永安靠近秦兮,掀开她的衣襟,观察腹部,发现气色已正常,腿部发黄,脸颊发紫,额头部青而灰,脸色发紫应是影木参与体内胀气共同作用的结果,张永安瞬间明了,喘着气,内心震惊无比,眼中泪花闪烁,内心翻腾:五种毒!居然同一时间中了五种毒,秦兮,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张永安向汤医师寻求了几种药草,相同几种药草,不同剂量,熬制的不同顺序,便可治不同病,几个时辰后,药草熬制完成,太阳初升,给秦兮服下后,不久,秦兮脸色便缓和了许多。

一直劳累的张永安在秦兮床旁也瘫睡了下来……

一时间,无人打搅,二人睡到了又一天太阳初升之时,秦兮在一旁有了动静,张永安便立刻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看看将醒的秦兮,表情放松了许多。

“你醒啦!秦姑娘。”张永安在一旁问候到。

睡眼惺忪的秦兮撑着床直起身来,问道:“这,这是哪里?”

“这已是京安城了。”

“嗯?京安城?”

“嗯!对,京安城。”

“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天得罪了,因为实属无奈,所以强行带你来了这……”

秦兮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一滴滴泪水从脸庞滑落,滴落在絮被上,“我哥呢?我哥在哪里?”

“嗯……”张永安迟疑了一会儿,假笑着说道:“你,你哥在茶庄里啊……”

“你骗人!其实你来石洞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石洞只有我和我哥知道,曾经我哥和我说,如果有一天一个人替他回到了石洞,那他便是遇到了不测,我都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秦兮坐在床上哭喊着,泪痕在脸颊停留时刻,无念之处尽是想念。

“我……”张永安低着头,满是愧疚。

“我不信,我哥一定会回来,我要回去找他!”秦兮赤脚下了床,服过药后身体仍不佳,刚下床便倾倒在一侧,张永安及时跺步去,秦兮又一次倾倒在了张永安身上,但秦兮狠狠地推开了张永安,张永安被推开在一旁,撞到铁栏,捂着腰部向前踉跄追去,追到街上,已看不见了人影。

汤医师看见接连跑出药店的二人,也从前台追上来,询问情况,张永安只低着头,微张着嘴,眼神迷离,自责摇动着他的身体,嘴里嘀咕着:“一定救她,一定……救她。”

汤医师此刻也不再多问。

跑到街上的秦兮,眼泪一直在流,划过空气,清晰无比,秦兮奋不顾身地向前跑着,人生地不熟的她根本不知要跑到哪去,即刻间,撞向了几个背着柴火垛的人,几人正惊诧,定睛一看,共同叫着:“秦,秦家人!”

时过半刻,张永安便来到了幽寂谭旁,向前眺望去,并没发现德老板口中的茅草屋,张永安心中暗恻:这幽寂谭地理位置也倒神奇,虽无寺庭山的入口难寻,但也算是块清静之地,就是这德老板的小妹到底身在何处……

张永安环着溪潭走着,不经意间看见远处的细微灯火,以为是萤火虫,也没多在意,揉揉眼睛再看,果真是有灯火,张永安试探着往灯火处走去,越发的近,再看,又不像是茅草屋,倒像是个低矮的石洞,张永安走到石洞旁,敲了敲石洞口处立起的几块薄脆的木板,石洞里一阵抖动声传出。

“奥,那个,我给你把把脉吧……”

“嗯……”少女点头示意着。

“嗯哼!”少女埋下已泛红润的脸,提了提嗓子。

咔擦咔擦……呼呼吁……

“谁,是谁?是哥哥吗?”微弱的少女声从洞里传出。

“嗯……那个,是德老板托我来的,我叫张永安”

“德老板现在……现在还在店里,对了,我是医师,德老板让我来看看你的病。”张永安不知失去亲人之痛,更怕德老板妹妹的病会因难过而加重,便只好瞒着。

张永安惊了过来,摇摇头醒了醒神,“嗯……那个,你的病有什么症状吗?”

“症状……倒也没什么不适,只是平时感觉乏力罢。”

“乏力?”张永安伸手去握少女的手腕,少女的手缩了缩,满脸惊讶。

“德老板……”张永安内心翻涌,不知怎么回答少女。

“我哥呢?”少女再次质问着。

少女轻轻解下围带,将上衣挑开些许,张永安看了一眼便立刻转了身,脸庞烫得发红,但心中已清楚姑娘的病与肝脾有关。

少女系上围带,转过红的像苹果似的脸颊,问道:“公子,我的病可有的治?”

少女犹豫了一会儿,便有脚步声传出洞外,少女靠近洞口,移开一块木板向外探着头,怯懦怀疑的眼神向张永安投去,张永安先是一惊,随后向少女笑了笑,少女看见张永安少年的模样,于此同时也朝张永安淡淡笑了笑,并领着张永安朝洞内走去。

张永安跟着少女进了这洞内,洞内很浅,空间并不大,只一张竹床、一张木桌和三盏烛灯,洞内微弱的光晕着少女沉静的脸,少女轻轻坐在床上,低着头,不敢直视张永安,张永安看着少女白皙的脸庞看出了神。

“我哥让你来的?我哥呢?他在哪?”少女质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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