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爱谁有生之年,不负所托
“现在社会这么发达,信息或资源通过其他途径不也获取得到。”
“一切信息、资源的终点都是人脉,人脉的核是人。”蒋措说。
宁思音听不懂,歪着看他。
从财经板块到娱乐频道,各个平台的热门都被这场世纪联姻占据。有直呼“好配好配”的;有阴谋论宁小公为最后被一个病秧子打发的;有瞅准时机买入蒋氏与光启集团股票, 趁机大赚一笔的。
两个人的婚事,变成了一场全城人参与的盛举。
总体上,宁思音和蒋措的结合不被群众看好。
“困了。”她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八卦,说来听一下,让我醒醒神。”
蒋措忽然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圆圆胖胖的男人:“认识吗?”
宁思音顺着看过去:“不认识。”
“王总,做食品生意的。原本身材很瘦,被人评价:瘦子做的食物怎么可能好吃,一怒之下通过暴食高油高盐高热量食物来增肥,发胖之后,生意就好了。”
听起来很离奇,离奇中又透出一丝可信,因为消费者的观点确实就是此奇特,而时运这玩意真的是个玄学。
宁思音眼睛瞪大了一圈,盯着胖胖的王总研究。“厉害了,那这到底算实力是算运气?”
蒋措不答。www.smrhm.com 幻想小说网
宁思音又问:“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吗?”
“编的。”蒋措说。
“……”
“醒了吗?”蒋措问。
宁思音:“谢谢,醒了。”
就在此时,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矮个男人走过来,脸上堆着比花灿烂的笑容,热问候:“哎呦,三爷!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宁小姐也好久不见,是这么漂亮啊!”
宁思音和蒋措时看去,尽管此人长得颇有特『色』,她的记忆中确实没有他存在过的篇幅。
倒是他身后一起走来的人,她认得。
luna。
总在背后说她闲话的luna。
上次当面碰到,是在拍卖行的洗手间。
背地的毒舌犀利,和当面完全是两幅面孔,luna对她挤出一个笑容。
宁思音挑眉,唇角讥诮地勾了勾。
蒋措的目光从来人脸上漫不经地滑过:“我见过?”
“哎呀,我可是久仰您的大名,早就想见见您了。我跟蒋六先生,哦,就是您的六侄子,很熟哒。”对方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笑呵呵地从面八方套近乎,“我姓福,五福海的福。”
这口音。
宁思音回见f、h不分的活人。
luna的脸『色』有些尴尬,笑都险些挤不出来:“我爸爸有点口音,不好意思。”
“没关系啊,挺可爱的。”宁思音又问她爸爸,“□□,您是湖南人吗?”
“对啊,我福南滴。”□□故意用夸张的方言腔调,他的笑容在luna僵硬表的衬托下,显得分外谄媚。
“这是我女,福丽雅。”
“胡丽雅。”luna抿唇纠正。
从此刻她的脸『色』来看,果这不是她亲爹,现在都要甩脸走人了。
宁思音慢条斯理地说:“啊,见过。”
□□有些惊讶:“你见过啊?丽雅你什么时候认识宁小姐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宁思音微笑看着luna。
后者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含糊其辞:“之前见过一面。”
“那太好了。我建升跟蒋氏是合伙伴,以后你也多和宁小姐走动走动。”
“建升。”蒋措重复。
“对对,我建升是蒋氏实业的建材提供商,合好多年啦,都是伙伴了。”
□□滔滔不绝说起来就没个,蒋措很有耐地听着——也可能是压根就没听。
直到□□叽叽喳喳将建升跟蒋氏实业历年来合的项目都细数一通,终于停下话。蒋措随口应付,可能是气质太好,连应付都显得彬彬有礼:
“原来此。我回去会告诉伯尧,好好照顾建升的生意。”
□□立刻笑靥花:“哎哟哎哟,三爷您真是太地道了。我建升的材料那绝对是行业内最过硬的……”
luna的脸『色』却微微变了。
蒋措和宁思音双双离开时,□□在笑呵呵地目送他的背影。
宁思音走在蒋措身侧,偏瞧他:“说我小气,你也很会夹带私仇嘛。”
“夹带私仇?”蒋措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淡然,“有吗。”
“你刚才不是在恐吓luna,会‘好好’照顾他的生意。”
“误会。”蒋措慢悠悠地迈着步子,“那是真话。”
宁思音给他一个“我信你才有鬼”的眼神。接着又好奇:“你怎么知道她……从她的音认出来的?她的音有这么有辨识度吗?你只听了一次就记住了?”
蒋措轻笑,转过身,微微垂下眼:“果这是吃醋,那么我可以回答。”
宁思音『舔』了『舔』牙齿。
又来了,恋爷。
宁思音去洗手间时,luna跟随而来。
“宁小姐!”她叫住宁思音,快步走到跟前。
既然她吃醋的对象追过来了,焉有不理之理。
宁思音转过身,优雅地询问:“有事吗,福小姐?”
luna抿了下唇,说:“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应该在背后说你的是非。只是姐妹之间说话没顾忌,她提起你的事,所以我多说了几句,我没有恶意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
宁思音微微歪,一脸真诚的茫然:“你在背后说过我的是非吗?我这个人只有是没有非呀。”
“……”
luna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毕竟她能过上现在优渥的生活,全靠里的生意。而他的生意,可以说全部仰仗蒋。
蒋措的威胁她听得出来,虽然就算失去蒋这个大客户,也可以再寻找新客户,假若蒋存绊子,让建升破产只需要动动嘴皮子。
“你说得对,是我说话没过脑子,真对不住。”luna拉下脸来赔罪,“我那些姐妹平时也是没规矩惯了,说话有些难听,我也代表她说对不起。改天我和她组个局,当面向你道歉,你看可以吗?你要是不嫌弃,也可以把我当做朋友,以后一起逛街做美容什么的,我很欢迎你的。”
看到她忍气吞、不得不低的模样,确实蛮解气。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光是被宁思音亲耳听到的,她已经在背后嚼过三次舌根了,积极嘲讽之能事。
宁思音问,在luna第一回在名媛裙出言讽刺她之前,她压根不认识此人,谈得罪。
对一个无交集的人口出恶言,一次可以说无之过,两次给你算个童言无忌,三次,那就只能说明,这个人就是单纯的恶毒。
宁思音特别优雅大方地笑一笑:“好呀。我鹦鹉应该挺喜欢你的,有时间欢迎来做客。”
对那只会说成语的鹦鹉印象深刻的luna很快意识到:原来那天在蒋,她说的话也被宁思音听到了。
她脸上一时青红交错。
“方的话,请让个路。”宁思音说。
luna表有些难看地让开,宁思音从她身边走过。
在原地站了几秒,luna转身离开洗手间。蒋措的气质足够出众,她很快就在会场找寻到。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他面前攀谈,蒋措垂目望着手中的香槟,听得不甚认真。
既然宁思音这里走不通,不肯一笔勾销,不去找蒋措——说到底,蒋措才是蒋的人。宁思音一个外人,就算嫁进蒋,能对生意指手画脚吗。
luna走过去,冲蒋措笑笑。漂亮女人的笑总是更让人怦然动,尤其是当她有意识为之。
中年男人见状识趣地走开了。
“三爷,不好意思啊,我爸刚才一直拉着你说话。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特别热,有时候都让人招架不了。不过他是真想和您结交的。”
蒋措只在最初扫过她一眼,此时轻轻地咳嗽了两。
“你好吗?”luna表现得足够关切。
蒋措就着咳嗽过去微带沙哑的音道:“我一个病秧子,令尊真是抬举了。”
luna的目光微妙地一闪,里咯噔一。
难道那天的话他也听到了?
几个念闪过,她想了想又道:“我和宁小姐之前发生过一点误会,有些不愉快。虽然我向她道过歉了,她好像在生我的气。”
她停了停,“过去的事,希望你不要往里去。”
“这就难办了。”蒋措慢悠悠地说,“我,都是我的未婚妻当。”
luna的眉紧了紧。
她都没想到,这个小三爷这么没用,没结婚呢就开始惧内了。
蒋措的视线越过她落向后方,她意识到什么,回看到宁思音正在朝她走来。
宁思音显然注意到她和蒋措了,相隔半个会场眯起眼睛。
与此时,蒋措继续说着:“她温柔善良,贤惠大方,善解人意,你是怎么得罪她了呢。”
luna:“……”
宁思音在半途发现luna脸『色』非常难看地走开了。
她走过去,奇怪地看看她的背影,又拿半眯的眼瞄蒋措。
“你在说什么?”
蒋措唇角牵起一个轻微的弧度,淡道:“她祝我百年好合。”
爷子跟宁光启都希望尽快落实,按照两位的意思,婚期定在三个月之后。
宁没有可以『操』持这些事的女『性』长辈,婚礼事宜几乎由蒋二『奶』『奶』一手包揽。她尽职尽责,掌多年亲『操』持过数场婚礼,早就有经验了,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对婚礼的要求,宁思音与蒋措不谋而合。
“简单点就好,别太繁琐。”
“从简。”
,蒋宁两的联姻非小事,无论也不能从简,最多按照平常的标准来,让两个想要大办的想法被迫搁置。
宾客名单是蒋二『奶』『奶』亲手拟定,请来专业的婚礼策划团队设计施工,婚纱也是请设计师特别定制的。
除了定制尺寸需要亲量,宁思音什么都不必『操』。
临近婚期,一天下午与蒋二『奶』『奶』一起喝下午茶时,她问道:“思音啊,你想要请几位伴娘?我好决定伴郎的人数,让人准备礼服,安排酒店。”
伴娘?
宁思音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以请你的朋友、小姐妹过来,只要是未婚、十八岁以上的女孩子都可以。”
巧了,宁思音没有朋友,也没有小姐妹。
蒋二『奶』『奶』大约是看出她社交况的窘迫,又说:“学也可以。小时候的玩伴、中学校友、或者你留学时的学?”
回到宁之后,宁思音就没交过一个朋友。来之前的那些学朋友,她也不希望他太多涉足这个圈子。留学时的学都是外国人或者美籍华人,和苏城没有关联。
不过,她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妈!”
一道清亮的女横空响起打断谈话,一个穿吊带碎花裙的年轻女孩从外面飞奔进来,像只花蝴蝶一样扑向蒋二『奶』『奶』,熊抱上去。
二『奶』『奶』的小女蒋听月?
蒋二『奶』『奶』被她扑得往后倒了一倒,抚着她的背笑道:“哎呦。你这只小猴子,多大的人这么莽撞。”
蒋听月只比宁思一大两岁,听说也极得宠爱,蒋二『奶』『奶』对这个女的疼爱之溢于言表,和平时对她的亲热是有所分别,此刻的笑容也是发内,满溢的开。
“我长大了就不是你的小宝宝了吗。”蒋听月一浓艳的卷发,大眼红唇,带着国外回来的热奔放。
“是是是。”蒋二『奶』『奶』宠溺道,“不是说明天才到吗,怎么突然提前了?也没来得及叫司机去接你。”
“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蒋听月的行李直接丢在了院子里给佣人搬,她黏着蒋二『奶』『奶』往她旁边一坐,看向宁思音,打量一眼。
“这就是三叔的媳『妇』啊。”
蒋听月是蒋唯一一个与她年龄相近的女『性』,第二个最接近的是蒋芙昀。
鉴于蒋芙昀的经验在前,宁思音不知道这位是什么路数,只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你好。初次见面。”
“看着很小嘛。”蒋听月说,“成年了没,就出来替你牺牲我了。”
宁思音从她的眼神里读出几分不屑,这位似乎很看不上为了族利益牺牲我幸福的做法。
“说什么呢。”蒋二『奶』『奶』嗔怪,随即为二人介绍,“这是思音,你宁伯伯的孙女。思音,这是我的小女听月,一直在法国念书,这次专程回来参加你的婚礼的。”
“谁说的,我是专程回来看你的妈妈。”
蒋听月很会撒娇,蒋二『奶』『奶』被她哄得笑意盛满双眼:“那这次就多住些时日。”
蒋听月拿起茶几上的婚礼策划,“这是什么?你在聊什么啊。”
“在和思音商量请伴娘的事呢。”
“伴娘?”蒋听月马上举起拿苹果的手,“我要做伴娘!”
蒋二『奶』『奶』似乎不太支持:“你……”
“上回我大侄子结婚你说我小不让我当伴娘,现在我可不小了,我胸都长到c了。”蒋听月说,“我不管,我必须当伴娘。”
蒋二『奶』『奶』无奈极了:“你这孩子,口无遮拦的。”
c?
宁思音的目光不禁往下移向她胸口。
“嗳,看哪里呢你。”蒋听月刻意地停了停胸脯,又瞄了一眼她的,“你b吧。我比你大点。”
哪有。宁思音提出反对意见:“一样的。”
“谁跟你一样,我c。”蒋听月说。
宁思音:“顶多b。”
她虽然没有c以上的经验,她有b以下啊。
“嘿。”蒋听月似乎很是不服,想站起来。
蒋二『奶』『奶』被她俩莫名其妙开始的罩杯之争搞得痛,把她拉回去坐着:“哎呀,行了,两个女孩子,也不害臊。”
“男孩子也没胸可比啊。”蒋听月嘟囔着,随后拿着手机坐到宁思音旁边来,“来吧小婶婶,加个微信。”
最终宁思音与蒋二『奶』『奶』商定,只安排了两位伴娘。
一个是告奋勇的蒋听月,另一个叫李希——蒋晖彦的女朋友。
日子是两个一起定的,找了风水大师,挑了一个最好的吉日。
一早宁思音被激动得一夜没睡着的姨叫起来,上妆、盘发、穿礼服,到时间出发前往酒店。
一切都和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宁思音坐在新娘化妆间百无聊赖,这里距离宴会厅有点远,隐约能听到一点司仪的音。
流程经过一遍又一遍的彩排,快到新娘出场时,与人提前来叫。化妆师最后帮她调整妆容,有人将捧花塞到她手中,有人托起裙摆,宁思音在一圈人的簇拥之下从化妆间走到会场外。
一身礼服的宁光启正在入口等待。
疾病已经迅速拖垮了他的身体,宁思音记得最初见他穿西服时,没有此消瘦。
宁光启目光微微闪动,慈祥混杂着万千绪。
两个伴娘走在她身后,蒋听月吹了口哨调侃:“宁伯伯,你今天蛮帅嘛。”
宁光启笑了笑:“今天我不是角。”
角站在红毯尽。
宁思音抬,看到背对她的蒋措。
黑『色』礼服将他身形显得修长利落,庄重正式的马甲、白『色』衬衣与领结,以及他那个宁思音最喜欢的小揪揪。
童话里的王子可能就长这个样子。
他在此时转过身,和往常别无二致的平静目光,遥遥落向她,继而停住。
宁思音在婚礼进行曲的节奏中,挽着爷爷的手臂踏上红毯,一步一步走向蒋措。
小的时候幻想过很多次,婚礼会是什么样子。
今天的一切都比她当初的想象中更奢华、更漂亮、更像童话。
周围投来许多善意的祝福的目光。
一切都很美好。
她看着蒋措,蒋措也看着她,走到跟前时,宁思音听到他很轻地说:“你穿婚纱的样子很漂亮。”
宁思音这才想起,婚纱送来之后,蒋措根本没见她试穿过。
“被我美到了吗?”她说。
“是的。”蒋措从善流地附和。
宁思音没忍住己早就想说的一句话:“你穿会更漂亮的。”
蒋措很轻地挑了下眉。
宁光启咳了一,两人都闭嘴了。
他将宁思音的手交到蒋措手中,手苍的褶皱盖在两只年轻的手上,郑重地拍了拍。
“蒋措,我把思音交给你了。”刚强一生,此时眼睛多少有些泛红。“好好照顾她,让她幸福。能做到吗?”
“我会的。”蒋措回答,“有生之年,不负所托。”
小三爷虽然因为极受宠而被整个蒋供着,在产争夺之中存在感稀薄。
蒋宗林早年为他置办大量产业的行为, 被视为爷子亲手排除他继承资格,要他做个“闲散王爷”的讯号。久病、孱弱的身体素质,更是让人怀疑他根本不具有争斗的能力。
“你上流社会为什么这么爱社交?”
蒋措认真而缓慢地回答:“社交是获取信息和资源的渠道。”
宁思音对这样的场合总是缺乏耐『性』,她的耐只够维持半个小时的社交能量。
蒋宁两婚讯公布, 这场耗时多月的联姻资格之争落下帷幕,火遍苏城的豪门多角爱连续剧也终于迎来ending。
原本以为是两大族的强强联手,谁都没有想到最后蒋竟派了一个完全没有机会继承业的病秧子来“和亲”,由此可见, 蒋对与宁合的态度,也没有多少重视嘛。
神秘冒出的宁小公随即被挖出身世:私生女、流落在外十八年、独孙病逝后被接回——嗨呀,怪不得蒋不看重, 原来只是一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啊。
八月下旬, 由苏城商会席牵的慈善组织warmheart举办慈善晚宴, 蒋和宁为warmheart连续三年捐助最多的企业, 此种盛会然少不了他两的代表。
之后再有人前来攀谈, 话明显变少,端着一副微笑全程应付。
好在蒋措从不动去与人应酬,他比宁思音要懒,立在一处不挪地方,若有人上前打招呼,随意地应付一番。
又应付完一位趁机结交的太太,人一走,宁思音维持的笑容一秒垮台,往墙上一靠。
听说因为行业不景气连续数年亏损濒临关停的《苏城新鲜事》借着蒋宁联姻咸鱼大翻身, 当期报纸十三次加印,一个月销量赶超上年总和。
而无论外界唱衰、喧闹,这对未婚小两口从未在公开场合发表过任言论, 也未回应过任言论,始终保持低调风。
蒋措从进来时拿了一杯香槟,应酬的过程碰过许多次,始终一口没动,纯粹被他当做社交道具。
他的视线落到宁思音脸上,她正在打呵欠,打到一半被他看到,抬起手把嘴捂上。
今年的代表毫不意外是刚刚宣布婚讯的宁思音和蒋措。
订婚之后,这是两人次合体公开『露』面。
蒋宁两为广大人民群众提供了足足半年份的瓜,媒体平台也趁机赚足流量。